人们眼睁睁看着果木从小树苗长到十几米高一人环抱不住，并且上午繁花满枝，下午就硕果累累。
复仇者大厦本来就是游客打卡圣地，多了神迹之树后游人更是堪比华夏春运，忙得机器人轮子都快冒烟，复仇者回家都靠地下通道或直升机。
“先生，网上有人骂乔先生扰乱植物自然生长规律。”
“删评限流封号。”托尼端着酒杯走到窗边往外看，边想着星期五的智能还需提升，如果是埃德温就不会这么问，边从蓝莓盆栽上揪果实吃。
纯圣光喂养，没撒过农药，盆里还埋了驱尘符，干净卫生不用洗，果实个头比拇指还大。
托尼眼镜的望远功能足够强，隔着几百米也能看清楼下比蚂蚁还小的人，尤其是星球日报那个大块头记者——昨晚偷偷来摘水果，还带着篮子打包，今天又来，真是不像样。
“圣光会下水军骂回去了。”星期五说。
“那不是水军，是粉丝维护偶像。”托尼叹了口气，“算了，舆论有埃德温负责。我改造了几架无人机增加采摘功能，你安排它们去楼下采点水果，每种五十公斤，队长明天去福利院，让他带看孩子。”
托尼蓝莓就酒，回到工作台前看着显示成功的模型，嘴里发苦。
乔林从光中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篮水果，里面有蓝莓、小西瓜、火龙果、脆桃、百香果等好几种。
“华夏农学院培养的新品种，味道也不错……这是什么？”
乔林觉得半空的电子模型有些眼熟，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变高了，竟然能看懂托尼的研究。
“量子传送装置。”托尼将空酒杯塞给小笨手，接过了果篮，蜻蜓点水地亲下乔林的唇，解释道：“理论上来说，它能定位时空，我们可以一起进行【时间旅行】。斯特兰奇说这个世界过去时间混乱，你来了之后才出现固定的时间线，但在你出现之前，我不确定它定位的时空跟你旅行的时间是否在同一条线上。因为……”
托尼开始飚数据理论，乔林也开始听不懂，什么回到过去平行时空、平行位面、平行维度、多元宇宙等等，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到了托尼嘴里好像每个都不一样。
乔林等托尼说完天书般的长篇大论，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都试一遍不就知道了？”
托尼看着乔林释然地笑了：“对，我们先在过去一年里选择一个时间点，你有想要改变的吗？”
乔林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说了一个沙漠战区的坐标，并且报出细化到分钟的时间点：“去年八月二十二日下午三点七分。”
“你想带回那个孩子？”托尼不觉得意外，他爱的人本就内心善良，眼睁睁看着孩子因为他死亡，内心必然深受折磨。
“可以吗？”乔林一直记得那个孩子的样子，年龄只有六岁，黑发蓝眼高鼻深目，因为瘦显得蓝眼睛格外大，灵魂是漂亮的海洋蓝，最后还眼中带光地朝他笑。
“当然。”托尼打了个响指，“出发之前，我们应该准备一间儿童房。”
复仇者大厦的空房间极多，在托尼的钞能力和乔林的超能力之下，儿童房很快就装修完毕。
量子传送装置试用的那一天，复仇者全员都在，还邀请了蝙蝠侠、超人旁观。埃德温负责调试仪器，托尼换上了能隐身的战衣跟乔林交流。
“我们同时启动，时间地点定位相同，理论上我们会在同一个时空相遇，但任何事都并非绝对，万一失散……”
“同心佩的心有灵犀可以跨越时空，我也会召唤白羽跟你联络。”乔林指指在超人身边讨食的仙鹤。这家伙仗着圣光天使宠物的身份经常去超级英雄家蹭吃蹭喝，几乎忘了乔林这个主人，长得是越来越圆了。
托尼朝埃德温点头，有些紧张地深呼吸再慢慢吐气。
“不要改变历史。”班纳博士再次重申。
显示屏上的时间显示十秒倒数。
乔林看起来很平静，但从他紧握圣光权杖的手来看，显然也有些紧张。
时间倒数到零，托尼被量子传送装置吸入，乔林则施展【时间旅行】原地消失。
乔林又来到了奇异的黑暗空间，世界泡泡在努力的吞噬别的世界。
乔林从新吞噬的世界里看到食人魔汉尼拔，这个人在现实中已经被瑞德那些侧写师们送进了监狱，目前还在服刑当中。
黑暗突然一阵颤动，乔林的意识从世界泡泡中脱离，出现在正常的时间旅行通道里。他跳出通道前回头看了眼，追踪到托尼的痕迹。
二零零八年八月二十二日下午三点七分，沙漠战区，难民营地附近的荒丘，KB分子用难民儿童威胁神秘治疗师现身，正前方有摄像机对准现场拍摄。
——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乔林顶着刺眼的光环，在现身和不现身的选择中难以抉择。他不想跟坏人妥协，即使中级的圣光术无法瞬间恢复，就算用翅膀把孩子圈进怀里，伤害依旧会穿过他落在孩子身上。
乔林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秋日下午的炙热太阳强化了圣光的隐匿状态，没人发现他的到来。在他前方，业务还不熟练的圣光天使正张开翅膀圈住男孩，一次次挥洒圣光，亲吻孩子的额头，试图激活神圣祝福，最终却在孩子的哀求下放弃，心神恍惚中根本没发现身后有异常。
‘太刺眼了，原来圣光之主的光这么亮……’乔林被曾经的自己耀花了眼。那是净化万物的霸道之光，属性更偏向攻击。
不远处的空间出现波动。
乔林抬起权杖，周围的时间突然静止，不管是人类的细胞活动还是正拍摄的摄像机，方圆千米一切停顿，包括放弃了男孩半站起身的圣光天使。
有一处例外，那就是托尼传送的终点。
钢铁侠的身影逐渐出现，用了三秒才完好无缺的传送过来。
“很好，我们成功了。”托尼第一眼看到了乔林，又看到远处更耀眼的圣光天使，掌心炮对准了朝孩子动手的混蛋。
“布鲁斯说不要改变历史。”乔林赶在托尼开炮前，飞冲向孩子。
为了节省时间，乔林直接从过去的自己身上穿过。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不舒服的霸道气息，下意识抬手用圣光权杖敲击天使光环。
乔林听到一声人耳听不到的碎裂声，就像玻璃杯掉在地上，同时伴随一声凄厉地哀嚎，紧接着那让他不舒服的霸道气息也消失了。
哪来的残念？
圣光之主为复活留下的后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4-05 14:03:52~2023-04-06 10:5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碎冰气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鸡蛋不抽 10瓶；流萤 9瓶；yenmei 5瓶；星尘、夏目本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大事件：您解决了一个潜在危机, 离升维更近一步。】
系统似乎也随着等级上升变得成熟起来，通知不像过去那么中二夸张，用词简练。
乔林心中感叹时间奇妙, 当初摆脱枷锁的感觉不是幻觉，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 他将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孩子抱起来, 然后屈指一弹。
红光凝聚成一模一样的孩子出现在原地，不管是凌乱的发丝, 还是脸上的脏污身上的血渍, 甚至眼神都真的完全一致。
乔林亲吻怀中孩子的额头, 送了他一个天使之吻。
孩子在他怀中缩水，从六岁左右变成了三四岁，这个时候他父母双全, 哪怕贫困也还有家，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年龄。
“托尼，我们走。”乔林一手抱着孩子, 一手拉住托尼，振翅飞向高空。
“去我和伊森的位置。”托尼说。
下方, 中断了七秒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孩子的手穿过天使落到地上，坏人们确认人质已死亡, 气急败坏无能狂怒。
昏暗的山洞之中，斯塔克在火炉边抡锤子打铁，神情专注凝重，在火光照耀下面部轮廓明明暗暗, 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暴露在外的结实肩膀和手臂正流淌汗珠, 胸口的反应堆还很简陋……
乔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以前光顾着看托尼的灵魂之光，现在却变得世俗了，反而觉得打铁的托尼有种特别魅力。
开启战衣隐身功能的托尼却第一时间观察炉火，发现火焰并没有偏向乔林的位置，挑了挑眉，将自己的声音转化成人类感知听不见的次声波发送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你会成功，你会有许多的朋友，还会有闪亮亮的特殊爱人，他会给你一个家……”
为什么他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种话？
乔林脚趾有点想抠地，他停止偷听，收回视线，低头对上一双漂亮的蓝色大眼睛。
男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林，眼睛像干净澄澈的海蓝宝石，仿佛从未经历过那段残酷的折磨。
乔林模糊了男孩一部分不好的记忆，只让他记住自己帮助了一个看不见的治疗师，在坏人胁迫下宁可赴死也没有屈服求饶，让他记住自己的勇敢和无畏。
“勇敢的孩子，愿意告诉你的名字吗？”乔林将孩子快扎进眼睛的头发轻轻拨开。
“主的天使，我叫哈桑。您是来接我去跟爸爸妈妈团聚？”
奶呼呼的声音不是华夏语也不是英语，但语言通识让乔林很好的听懂话里意思。
哈桑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不对，他举起了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又摸了摸头和脸，开始挣扎起来。
乔林将哈桑放在地上，蹲下身跟他平视，手轻轻按在他的头上，温和地说：“很抱歉，你现在还活着。”
“谢谢，请不要弄脏你的手，我很脏。”哈桑缩着脖子，光着的小脚左脚踩右脚，整个人快要冒烟。
“不，你非常干净，灵魂也十分美丽。”乔林挥动圣光权杖，洒下漂亮的荧光。
变异版的净化术，就好比巫师的清理一新、修士的驱尘洁净符，温和不伤生命。
哈桑看不出原色的衣服变得干干净净，板结的头发也如同刚洗好吹干，身上的污渍血迹也全部消失。
“哇！”哈桑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睛闪闪发光，然后就要跪下行礼。
乔林将他抱起来。
哈桑小声说：“我好像变小了。”
“是的，你原来有一百二十厘米，现在是一百零三厘米，这是治疗引起的后遗症。”乔林看着哈桑的眼睛，自我介绍：“我是连累你被坏人欺负的神秘治疗师，有人叫我圣光天使，但我更希望你称呼我的名字，乔林。”
“天使，呃，乔林，坏人就是坏人，就算没有你，他们也是坏人，而你救了我，救了很多人。”哈桑急切地说。
“谢谢你的谅解。”乔林亲了亲哈桑的额头，“很抱歉现在才回来救你，我来自一年以后。过去的我太弱小，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在这个世界你的身份已经是亡者，愿意跟我去未来一起生活吗？”
哈桑害羞地用小胖手捂额头，脸变成了粉色，眼中带着期盼，颤巍巍问：“你要收养我吗？”
“不，我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心理准备。”乔林看着哈桑的眼睛，点了点他的心口，认真说：“不要担心，即使没有收养关系，我也会带你离开。这不是梦境，你的未来将衣食无忧，能够读书学习，上最好的大学。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学者，你的名字将出现在世界历史书中。”
哈桑激动得热血上涌，比起刚才柔弱乖巧的讨好，多了勇气和信心。他呼吸急促的快速说道：“谢谢您，我会洗衣服，会帮忙做家务，我吃的很少，我可以睡火炉边的地上。”
“在你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前，我们会住在一起，你不需要做家务，你有自己的房间，可以吃你能吃的任何东西。但是，”乔林看着紧张的哈桑笑起来，“你可以帮我给花浇水，或者在我画画的时候帮忙磨墨，用劳动换零用钱。每周五美金怎么样？韦恩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多零用。”
“我愿意！”哈桑用力点头：“乔林，请带我回家吧。”
“我们还要等一个人。”乔林松了口气。哈桑这孩子看似乐观开朗，实则心思细腻，擅长察言观色，很小就知道怎么做才会讨人喜欢。他就像暴雨中被冲毁的小草，只要带他离开险恶环境，给一点泥土他就能深深扎根茁壮成长。
哈桑左右打量，依然只能看见四四方方几平米的空白房间。
“我们在独立空间里。”乔林用权杖轻轻敲击了下虚空，空白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昏暗的山洞景象映入眼帘。
斯塔克夹着零件走过来，从两人身上穿过去。
“哇！”哈桑发出一声低呼，而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托尼像穿过水面一样走进独立空间，将脸上的面罩收起来，张嘴说出流利的普什图语：“所处的空间不在同一个维度，他们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哈桑看看托尼，又看看斯塔克，歪头露出疑惑神情。
“我是托尼·斯塔克，钢铁侠。乔林的未婚夫，你未来的同居人之一。”托尼朝哈桑伸手，“哈桑，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哈桑抬头看乔林，见乔林点头才握住托尼的手，小声道：“斯塔克先生。”
“允许你叫我托尼，有英语基础，那真是很棒。”托尼握着哈桑的手摇了摇，挑眉笑起来，还用手揉揉哈桑的头发。
小家伙抱着乔林脖子，将头埋进乔林颈侧，偷偷用余光打量重新将面罩升起来的托尼，眼中的震惊比看见天使还多。
没有男人不爱钢铁侠！
托尼伸手点眉梢行了个礼，帅得哈桑小脸通红藏在乔林肩头。
“回去了，等会见。”
托尼隐身走出独立空间化作量子消失，乔林也为了保险给哈桑套上蛋壳，结束这次时间旅行。
“我们回家，害怕就闭眼。”乔林按着哈桑的头，翅膀往前拢。
大概是带着别的灵魂，乔林这次没看到黑暗空间的世界泡泡，而是直接出现在量子传送实验室里。这时显示屏上的数字刚刚倒数到零，量子传送装置的启动声音还在嗡嗡作响，托尼的身影还没完全化作量子消失。
对旁观的人来说，若不是监控里能量数据有变化，乔林的动作也变了，怀里还多了个孩子，他就像从没有消失过。
几秒过后，托尼重新出现。
乔林松了口气，这才跟众人介绍：“这是哈桑，去年网上视频中的孩子。”
“我们会给他找个合适的领养家庭，在此之前，他将住在复仇者大厦。”托尼伸手将哈桑抱过去，“来吧，我的小男子汉，跟叔叔阿姨们打招呼。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有时间让你熟悉。”
哈桑看了眼乔林，但没有伸手求救，而是听话的按照托尼地介绍一个个喊人，用的还是英语，哪怕说得磕磕巴巴，依旧获得众人夸奖。
乔林全程陪同，并握着哈桑的手无声鼓励他，让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气壮。
众人事先知道乔林的救人计划，已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死亡的人活生生出现，心中依旧掀起惊涛骇浪。
复活亡者，乔林做到了，并且很轻松。
当然，轻松的只有乔林，对其他人来说，这才是一个开始。虽然当初威胁乔林的那个组织被斯塔克干掉，连‘哈桑’的遗骸也被蝙蝠侠偷走，在乔林决定去救孩子时，遗骸已经摆在蝙蝠侠的安全屋……只不过许多事情他们默契的没跟乔林说。
“这是管家侠埃德温。我们的衣食住行都归他管，想要好的生活质量离不开他，他还掌管着我们的银行账户，发零用钱也是他负责。”托尼最后介绍埃德温。
哈桑张着嘴仰望高大的埃德温。
“你好，哈桑少爷。”埃德温弯腰行礼。
“我们家不是贵族，你该怎么做？”托尼问。
哈桑看看托尼，又看看微笑看他的乔林，让托尼把他放到地上，然后朝埃德温伸出双臂要抱抱，等被抱起来，就搂着埃德温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
“埃德温叔叔，我会听话，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虽然称呼说得不够顺畅，但后面的话用英语很流利，就像说过无数次。
几个大人眼神变得凝重犀利，托尼更是微微皱起了眉。
埃德温的表情毫无变化，笑着说：“哈桑少爷，现在就有一个任务。我们需要换一身舒适的衣服，喝一杯牛奶，然后去做体检。”
哈桑看向乔林。
乔林握住他的小手：“我陪你去。”
实验室里就有换衣间，埃德温也准备好了哈桑的衣服，就是稍微大了些，不过夏天的衣服大了也能当宽松休闲款穿。
“很抱歉，为你准备的衣服不太合身。”
“不是的，是我长小了。”哈桑激动地说母语，“谢谢埃德温叔叔，我从没穿过这么舒服的衣服，它们大得刚刚好，这样我明年还能穿。”
乔林找出一个平安扣，解开加了一根【圣光祝福】羽符穿进去，等哈桑换好衣服便给他戴上。
“这是我的羽毛，它会保护你。”
哈桑小心翼翼地摸摸羽符，听到脑中响起的羽符说明，眼睛亮得像发光。他像试探的跟小猫一样慢慢靠近，比蜻蜓点水还快速轻盈地亲了下乔林脸颊，红着脸蛋小声说：“谢谢乔林。”
经历过苦难的孩子，早熟且乖巧，体检时让躺在仪器里就爬进去，让抽血就伸手，补打疫苗也不哭。哈桑的体检一切正常，测骨龄是四岁，只要不说，很难把他跟视频中脏得看不清五官的孩子联系起来。
082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八十二天
人带回来了，后续还有许多问题要处理。
比如亡者复活的社会影响与伦理问题，以及科学家们更看重的量子波动时空维度等是否影响世界。
埃德温去开会前给哈桑戴上一个收集身体数据的手环，乔林手上也有一个，只是含有微量高维金属更加昂贵。
“他们开会说的内容深奥难懂，我带你熟悉复仇者大厦。”
乔林借口带孩子逃了会议，牵着哈桑去看他的房间。
儿童房跟复仇者宿舍在同一层，整体是海洋蓝风格，头顶是星空银河投影，群星还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化，壁画有海浪和鱼、珊瑚、海星，儿童床的外形像超级游轮，床上堆着复仇者和正义联盟的玩偶，小书架上摆着乔林准备的画册绘本。
哈桑听说这是他专属的房间，红着眼眶掉眼泪，抓着乔林的衣袖结结巴巴想说话，但话没出口就变成了哭声。
乔林在哈桑身前蹲下，跟他平视，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很抱歉听了你的心声，它们不是梦境，也请不要惶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父亲告诉你万事万物皆有代价的道理没错，你得到这些，是因为你早已付出代价。你因为我遭遇磨难，却至死都对我无怨无恨，我记住你的灵魂，心中对你有愧疚，这是对你的补偿，不要担心它们会被谁夺走。”
“神的恩赐？”哈桑停止哭泣，静静看着乔林，眼神懵懂又清明。
“我拥有神格，确实可以被称为神。但这些不是需要低头弯腰领取的恩赐，而是你应得的，你可以抬头挺胸理直气壮的接受，然后享受。”乔林将哈桑抱起来，从零食柜架上拿了一包薯片打开给他，“哈桑，把心中的感激变成学习的动力，让自己的灵魂更闪亮，成为自己憧憬的那种人，好吗？”
哈桑用力点头。
他们去参观其他区域。
儿童房套间里有小书房，里面有上千本儿童读物，书桌上备着电脑、平板、手机、儿童电话手表四件套；隔壁是游戏室，一整面墙都是收藏柜，里面有托尼准备的跑车模型和超级英雄手办，房间堆着许多还没拆封的乐高玩具，还有室内充气城堡，海洋球池，积木区，以及好几台乔林看不懂玩法的电子游戏机……
“这些都是托尼准备的，他很欢迎你的到来。”
托尼太宠孩子了，乔林认为自己不能输，又带着哈桑来到室内生态植物园。
植物园所用的智能设备造价高昂，珍贵的花草却不多，更多的是两米来高的果树盆景，每一盆都硕果累累。
一群花草仙灵们飞来飞去，有些是西方的小精灵有着蜻蜓蝴蝶般的翅膀，还有些是东方的仙灵，穿着漂亮的仙裙长袍能够说话交流，会一些护理花草的简单法术，主动接过了植物园的打理工作。
“你喜欢什么树？”
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的哈桑像梦游一般没有反应。
乔林摘下一颗樱桃放在哈桑手上，等他回过神来，又问：“我会给每一个家人种棵树，你喜欢什么树？”
哈桑选择了桑树，这并不是他真正喜欢的果树，但这是他所在国家的国树。
乔林消失了一秒钟，再出现时手中多了棵不到尺高的小树苗。
植物园里有备用的花盆营养土，乔林让哈桑亲自种下树后，换成圣光天使施展【天降甘霖】。
技能使用次数多，灵活度就越高。
乔林现在可以控制植物吸收甘霖后成长进化的方向，桑树长到两米高就不再往上长，最后如同亭亭华盖，垂挂着手指长的黑红色桑葚，最粗的枝干上还长着一个鹌鹑蛋大的发光团子。
“这是树精灵宝宝，你可以跟他说说话、聊聊天，等他孵化的时候就能跟你心灵相通。”乔林将桑树搬到哈桑的卧室阳台，带他去吃晚餐。
上校鸡的外卖全家桶，乔林还切了一些植物园里生长的水果蔬菜，加上埃德温提前配好放冰箱储存的沙拉酱，得到一盆看起来还行的沙拉。
“带孩子很轻松？”托尼从后面环住乔林的腰。
不，比刷日常累多了。
乔林拒绝回答，发现所有人都上来了，娜塔莎和克林特正在逗哈桑，乔林抱着沙拉盆给埃德温大厨让位置，边问托尼：“会议中场休息？”
“结束了，接下来观测几天，再开始第二场实验。”托尼偷吃了一颗小番茄，细细品味之后点头：“唔，味道不错。”
乔林也捏了一片黄瓜放嘴里，然后皱起眉。黄瓜本身的味道很好，但加了沙拉酱搅拌后，跟番茄、樱桃、桑葚、蓝莓、芒果、生菜等味道混合，简直是百味杂陈。
‘托尼你味觉失灵了吗？’
乔林在心里骂人，转身就要把沙拉倒垃圾桶毁尸灭迹。如果只有自己人也就算了，但超人和蝙蝠侠也在，网友天天因为两大联盟谁家战力最强骂嘴仗，这种食物拿来待客，他们会以为是复仇者针对正义联盟。
‘亲爱的，我味觉正常，这道沙拉中蕴含着天使的爱，别有一番风味。’托尼阻止乔林浪费食物。
同心佩的心有灵犀，在心中呼唤对方名字可开启，集中注意力就能对话。
‘我烤的肉没放盐你都说好吃，不相信你。’乔林瞪托尼，眼神却甜蜜带笑，嘴角也扬起来。
‘我爱你，爱你的一切。’托尼一脸正经，‘相信我吗？’
乔林耳朵爆红。
“先生，请让一让，厨房不是谈恋爱的最佳浪漫所在。”埃德温的声音响起。
“埃德温，你是在提醒我复仇者需要一个更大的厨房吗？”托尼脸皮厚。
乔林往后一退，发现自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开放式厨房就是这点不好，跟餐厅直通，视线完全没阻隔。超人更是直接站在料理台边，离他们不到两米，见他看过去还举起手中的蔬菜表示自己是厨师助手。
你堂堂超人洗个菜叶子需要几分钟？
“我们在说沙拉。”乔林试图解释。他对上众人打趣的视线，转身避过超人试图偷吃的手，两手抱着沙拉盆转动几下，“结论是生吃更好，【恢复如初】。”
盆里亮起一阵白光。
“时间的力量。”斯特兰奇唰的出现，盯着沙拉盆。
光芒散去，黄瓜片变成完整小黄瓜，切开的小番茄也变得完整……所以果蔬都按类整齐摆放，最中央的生菜叶上包着团沙拉酱。
“果盘，想吃沙拉的自己蘸酱。”乔林将盆子放在桌中央。
“新技能，时间系。”蝙蝠侠掏出了他的能量测量仪器。
众人都对这个技能充满兴趣，尤其是超人。
“能修大楼吗？范围多大？什么时候出相关羽符？布鲁斯，如果战场完全恢复是不是不用写战损报告？”
“交总结报告。”蝙蝠侠像个催员工日报的恶魔老板。
超人顿时对新羽符失去了期待，像机器人一样根据埃德温的安排快速处理食材。
乔林靠近抱起了哈桑的托尼，远离蝙蝠侠，同样也远离正拿小本子写总结报告的史蒂夫。
今夜天气不错，月明星稀。
超人背着一箱圣光水果，兜里塞着一把羽符，抱着蝙蝠侠满载归去。
复仇者们也各自四散，有的回宿舍，有的去做任务，还有的哄孩子睡觉。
托尼照看孩子比乔林更有耐心，练习口语打电玩消食，甚至读睡前故事，简直是三好爸爸。当然，如果他读的睡前故事不是数学微积分会更好。
乔林留下一个圣光泡泡调低亮度当小夜灯，跟托尼一起离开哈桑的房间。
“托尼，我想这不是四岁孩子应该听的睡前读物。”
“这种基础读物可以培养数学兴趣。”托尼随时将厚厚的数学书往后一丢，“不过你说的对，这本书里有错误，下次换论文。”
“那他不用三分钟，一分钟就能睡着。”乔林吐槽。
“你不能因为自己听不懂就认为哈桑听不懂，他真实年龄是六岁，你夸他聪明的孩子，我六岁已经能单独看论文。”托尼以己度人。
乔林看着兴致勃勃给哈桑制定学习计划的托尼。
“托尼，你想摩根吗？”
“谁？”托尼歪头思考，怀疑自己聪明的脑袋是不是曾被至尊法师抹去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