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经历这些才能得到力量，他能做到。”托尼皱着眉头，不再考虑那些还没发生的未来。
现在跟梦里许多事情都不同，时间也乱七八糟。托尼既担心彼得帕克不能成为蜘蛛侠，又希望彼得帕克不被蜘蛛咬，能像普通孩子那样学习成才。他想接触彼得，又害怕离得太近，犹犹豫豫失去了钢铁侠的决断。
视频中的未来蜘蛛侠大汗淋漓咬着衣角抱头翻滚，琥珀色的圣光之宠扑棱小翅膀围着他团团飞。
托尼抠紧了钢铁战衣的纳米释放核心，抑制自己冲去现场把人扛进治疗仪的冲动。
乔林伸手戳向虚空，一根圣光凝聚的手指凭空出现在彼得帕克房间，点在了圣光之宠身上。
圣光之宠多了冰晶透明感，落在彼得帕克的头上从球球拉伸成馒头。
“只给了调整温度的权限，高温四十二，低温零度。冷天当暖手宝，发烧当退热贴。”乔林收回手指。
“确定没有治愈？他的心跳脉搏在回落。”托尼盯着不停跳动的数据。
“心理因素？”乔林想了想，“圣光之宠源自内心意志，跟灵魂带点关系，意志增强身体的抵抗力也会增强。”
两人看着彼得帕克挺过了最难熬的那关，抱着自己的圣光之宠亲了又亲，然后捏碎了书桌一个角、冲太高撞到天花板、踩裂几块地板、拧坏了衣柜门、撕烂了一件上衣……哭哭啼啼的学习怎么轻手轻脚。
“我们很快就能在纽约空中看到荡来荡去的蜘蛛宝宝了。”
托尼满意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乔林将电脑塞进提包里，还有他的速写本。吃完的水果盒、纸袋、矿泉水瓶直接用圣光点燃毁尸灭迹，驱散残留气息，解开空间屏障，携手离开咖啡店。
玛利亚做好了造型，正召唤她的骑士。
“美丽的公主殿下，你是从童话中走出的吗？”托尼夸张的弯腰行礼。
童话入侵还没过去多久，他好像已经忘了。
换了个造型的玛利亚确实很美，戴着钻石耳钉，染成酒红色的发尾做了波浪卷披散在肩头，细链串着白玉般的羽毛坠在锁骨中央，一字肩的白裙，小腰带上嵌着钻，还有手链脚链高跟鞋。看起来青春靓丽，举手投足却没有小女孩的青涩，就像她说过的，十八岁的面容，二十八的魅力，三十八的优雅……
乔林上前帮忙拎包。
为了配合造型，玛利亚换了新包。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乔林跟妈妈逛过街，乔妈妈买东西干净利落，看中了谈好价买完就走，从不会试来试去从街头试到街尾，最久也不超过一两个小时。
玛利亚不一样，虽然她不讲价刷卡利落，但除了给自己买东西，还热衷于给乔林跟托尼买。这里刚好是顶级商场，拥有许多全球著名的品牌专卖店，两人很快多了帽子、太阳镜、项链、衣服、领夹、胸针、袖扣、手表……简直像来进货的，还好商场可以送货上门，不然乔林都要塞空间里了。
“既然有张年轻的脸，那就多试试年轻风格的衣服。”
乔林摇头：不，嘻哈风我拒绝。
“来，亲爱的男孩，把你的胡子修干净，这种你穿着肯定帅。”
托尼后退：我是斯塔克，出门就会被记者跟拍围堵，西部牛仔装扮有损钢铁侠的成熟稳重形象。
“这耳钉真漂亮，我建议你们打耳洞，一人一个，情侣款，怎么样？”
托尼有些心动，乔林退到了三米之外。搞同性恋就算了，毕竟是认认真真奔着好好过日子才谈的恋爱，要是带个耳洞回家，爷爷爸爸妈妈都会骂。
“我们是不是该去接哈桑了？”乔林提醒。
玛利亚意犹未尽，直到上车了还在感叹：“年轻的感觉真好，可惜你们不配合，下次带霍华德出来。”
“我愿意把骑士的位置让给他。”托尼在心里谢天谢地，还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超级英雄需要拯救世界，真的非常忙。”
回去马上接个任务做。
放学时分幼儿园的停车场满是豪车，托尼这辆特意换的非限量款在里面毫不起眼，两人戴的伪装眼镜也自带削弱存在感效果。不过玛利亚一下车，美人的出现让他们瞬间成为焦点。
‘托尼，玛利亚会上头条，照片上有我们。’乔林提醒。
‘星期五会拦截，我再跟埃德温说声。’托尼不在乎上头条，他习惯了媒体的聚焦，但乔林不喜欢，所以他也戴上了伪装眼镜。
哈桑第一天上学表现得很好，除了语言有些小问题，他在个人管理上比大班的孩子还要好。他愿意跟同学分享零食，帮助老师照顾同学，获得了本日最佳宝贝的天使徽章，哈桑将徽章送给乔林。
“我本来年龄就比他们大，这个没有意义。等我上小学了，也拿全A成绩单送给你。”哈桑眼睛亮晶晶的跟乔林许诺。他看过乔林镶嵌在镜框里的快银全A成绩单，镜框上用笔画了卡通快银，还有小红心。
“我期待着，到时候给你画一个大大的红心。”乔林将给他带的薯条递过去。
“想拿全A可不简单，社会实践我能带你，你还得有特长才行。”托尼一边开车一边问：“你都会什么技能？有什么兴趣爱好？”
“我会洗衣服、扫地、烧水、煮菜，还会拆枪组装，这些行吗？”哈桑不太自信的说。
“你真棒，不过把这些当特长儿童保护协会会找我们麻烦。我可以教你怎么拆电视机，我小时候拆的第一个玩具就是电视机。”托尼很骄傲。

089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八十九天
“别听他胡说, 姐姐教你弹钢琴，你的手指适合弹琴。乔也一样，不过他更喜欢画画。”玛利亚给哈桑擦了擦嘴角的番茄酱。
“你要喜欢, 也可以跟我学画画。”乔林建议。
“玛利亚女士，弹钢琴没问题, 但哈桑不能叫你姐姐, 辈分乱了。”托尼将车开进复仇者大厦的地下车库。
“请叫我玛利亚小姐，或者玛利亚。”玛利亚打开化妆镜查看自己的妆容, “我认为我还能期待一次甜甜的初恋。”
“希望您这次初恋的对象名字是霍华德·斯塔克。”托尼打了个哆嗦。
“如果他能相信圣光早日恢复年轻的话。”玛利亚合上镜子, 拎着包下车, 仿佛没看到在电梯口等待的那个白发苍苍身影，叹了口气道，“托尼, 如果他一直是老头子，你可能会面临选择妈妈还是选择爸爸的问题。人都是爱美的，希望你能理解。”
“玛利亚！”霍华德捂着心口喊。
抱哈桑下车的乔林连忙转头, 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身体很健康，不会心梗脑梗。
“我已经成年了, 我选择林。”托尼耸了耸肩, 拎着哈桑的小书包跟乔林一起坐电梯上楼，把车库留给闹婚变的父母。
“哈桑, 他们在开玩笑，玛利亚很爱霍华德伯父，希望通过刺激让他早点接受圣光祝福。”乔林安慰哈桑。
哈桑不解的问：“霍华德爷爷为什么不接受圣光祝福？”
乔林看了眼托尼，还是解释道：“因为思虑太多。他热爱自己的国家, 而我来自华夏并且有特殊部门的身份背景。两国之间不太和平，他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否叛国, 更无法完全信任我。这种思想很正常，你以后会明白，现在把它们忘记。”
微弱的圣光闪过，哈桑忘记了。
托尼还记得，他搓了搓下巴：‘林，霍华德怀疑我叛国？’
‘他想得太大声，我刚听到的。’乔林闭上眼睛：‘我再找找。嗯，他是因为看到你参与华夏的灵能研究，合作灵能幻境开发的计划项目标题，正准备去公司视察。’
‘顽固派的老头子真麻烦，我会找时间跟他聊聊。’
托尼没有找到跟霍华德谈心的机会，因为霍华德跟托尼一样固执，只相信自己找到的真相。
霍华德怀疑整个世界，唯一相信的史蒂夫却像个狂信徒一样只会赞美圣光天使，让他不敢完全相信。他努力了解这个时代，甚至连神盾局的尼克·弗瑞都不信，对特工出身的娜塔莎和克林特同样充满怀疑，因为在他记忆里，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霍华德悄悄去见跟他一起建立神盾局的卡特特工，看到对方那张年轻的脸，他就知道这个人跟玛利亚一样也被圣光天使收买了。
霍华德去过公司，斯塔克工业发展得很好，并且改名为斯塔克国际。托尼不上班，他的发明却让公司拥有强大的核心竞争力。虽然关闭了武器设计部门，但清洁能源供不应求，生物医药部门几款拳头产品风靡全球，人工智能有埃德温、星期五做模本更是首屈一指，航空航天全球领先……霍华德却并不高兴，他发现斯塔克国际的股份乔林占了近一半，还是托尼在求婚成功后无偿赠与。
相比起霍华德带着怀疑狂补十八年信息，玛利亚的观察要细腻许多。
庞大的复仇者大厦里，最多的是各种机器人，圆的扁的类人型的动物形的随处可见。复仇者们来去匆匆，史蒂夫取消假期带着巴基去北欧做任务，埃德温算是常驻，但只有饭点才能在厨房看见，平时都呆在他的信息室。
托尼基本不出他的实验室，偶尔出门也是穿着钢铁侠战衣呼啸冲出又呼啸而归。神奇的乔林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消失，根据网络新闻的追踪，圣光天使的一天通常不眠不休，行程可以绕地球好多圈，甚至包括月球和火星。
玛利亚每天接送哈桑上学，逛街购物上网，带孩子做做烘培练练琴，打扮成少女刺激霍华德，关心儿子的感情生活。
“托尼，快到华夏的情人节了，你跟乔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玛利亚送哈桑上学后，端着一碟曲奇饼来到宛如未来世界的实验室。她很少下来，但对于儿子的成就感到骄傲自豪。
“已经有计划，唔，我们下午还要去哥谭。”托尼转动座椅，面向玛利亚打了个招呼，又滑到另一个面板前查看模拟运行数据，看起来很忙。
那是一台奇特的能量转化装置，需要为容纳五十万人规模的大型宇宙飞船供能。
玛利亚捂住口，防止自己惊呼出声，缓缓平息了心跳，才轻声问：“上面的标志是？”
“华夏国旗。”托尼头也不抬的回答，他对这次模拟运行的数据不太满意，边考虑怎么升级动力系统，边关闭模型解释。
“特事办定制的方舟反应堆，用的灵子能源，特殊情况还能用修士产生的特殊生物能替补，灵力比变种人的力量稳定……更详细的设计保密内容不能说。我爱国家，我更爱世界，战争不能带来和平。玛利亚，有什么问题吗？”
托尼接过曲奇饼，到吧台给玛利亚倒了一杯红酒，自己喝香槟。
“我发现你这些天一直没有休息。”玛利亚神色担忧。
托尼往嘴里丢了块饼干，再灌一口香槟，欢呼：“我有圣光，我爱圣光。”
“好吧，这是你的生活习惯，你的身体也确实健康。”玛利亚转动酒杯，“我的孩子，听说你跟乔正在同居，但我这几天从没见乔在夜晚回家。是我们的出现，影响了你们的感情生活？”
“纽约跟华夏有时差，这里的夜晚刚好是华夏的白天，他需要上班。我们感情稳定，拯救世界就是我们的约会时间。”托尼神色如常地解释。
玛利亚不信：“你既然选择他当你未来相处一生的伴侣，那就要好好经营你们的感情。工作是忙不完的，哪怕霍华德最忙的时候，也会每年带我出去旅游数次。希望你们也能如我们一样，对彼此的陪伴感到幸福。”
你们不是在闹婚变？托尼默默喝酒。
“霍华德今天约见了神盾局局长，他对黑宫和六角大楼这些年的行为很不满。我已经请埃德温安排人打理老宅，等他的心定下来我们就会搬回去。现在是你们的时代，他该退休了。”
玛利亚离开了。
托尼干掉一整盘曲奇饼，小时候吃多了觉得腻，现在却觉得味道刚刚好。
他抹了抹嘴巴呼唤埃德温：“我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埃德温的身影在半空投影出来，“先生，农场已经以林是名义购买下来。位于纽约北部，约一小时车程，三个小农场才凑出两千七百亩，调动了钢铁军团正在重新装修。农场内共有两百五十二种果蔬，八十九种动物，十九名员工……先生，刚监控到农业部有人想控诉复仇者非法携带植物进境，林在楼下种植的李子和荔枝树苗来自华夏。”
“转发给神盾局，圣光天使有豁免权。林已经锁定圣光植物的繁育能力，不会造成物种入侵，我们就是种着自己吃。”托尼停止翻看新农场的资料，摩挲下巴：“把林这些天的活动轨迹投放出来。”
“先生，你现在的行为一点也不钢铁侠，我会告诉乔。”埃德温吐槽，但还是如实投影出乔林的活动轨迹。
“你还学会告状了？”托尼“啧”了声，补充道，“继续投影他近七天接了哪些任务？”
“先生，我的良心在痛，下次这种事情请吩咐星期五，我现在是管家侠而不是你的工作助手。”埃德温说归说，做还是照做。
“你的良心是方舟反应堆，需要帮你修理吗？”托尼看着投影里近几天的轨迹，神情变得严肃，“玛利亚说的没错，我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乔林在华夏呆的时间太长了，华夏的日常不需要每天刷十二三个小时，再加上全球各地一些圣光天使必须参加的普通任务，导致乔林每天在复仇者大厦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左右。这四个小时候大部分是带孩子教画画，还要照顾植物跟玛利亚说话，陪他的时间不到一小时。
一小时碎片化成四五次，虽然来去匆匆但都总会乘机亲亲抱抱，主动又热情，托尼才没发现问题。
乔林突然热衷于参加各种任务，而且做任务时只撒撒圣光叠叠蛋壳，可以说全程划水，简直像打发时间。
不对劲！
托尼记住乔林目前正在做的任务地址，穿上最新的钢铁战衣，开启定点传送测试。
自从见过正义联盟的爆音通道，托尼就在研究空间纽扣的同时开发空间传送。现在复仇者联盟有好几种传送方法，从修士的灵能传送阵和随机传送符，到宇宙魔方碎片做核心的定点传送装置，再到天使的光翼，可选择性相当多。
090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九十天
伦敦某个车站附近，这里正发生枪战，出动了直升机、装甲车，以及坦克，乘客们带着蛋壳在翻倒的列车中尖叫。
钢铁侠凭空出现，刚好挡在一辆装甲车前，也挡住了远处轰过来的迫击炮。
炮弹在钢铁侠身上炸出细碎圣光，甚至没让他移动分毫。
“哇哦，这里是沙漠战区吗？打得好激烈。”钢铁侠扭扭脖子，“星球内定点传送首次测试成功。星期五，标记反派，接入现场频道。喂喂，这里是钢铁侠，有谁需要帮忙？”
有人骂了句脏话，有人接话：“谢谢，我们的援兵来了，麻烦去救人！”
“啧，MI6，最好的救人方式是消灭敌人。”托尼迎着枪林弹雨飞向天空，轰隆轰隆打星战游戏般，一炮一架送走上方火力压制的直升机，再从空中点射报废坦克，消灭远处的狙击手。
超级英雄轻易左右战场，那些能撕裂装甲车的炮弹，落在钢铁侠身上如同放烟花助威，战斗结束盔甲依然光洁如新。
“不愧是蛋宝宝，蛋壳真厚。”有人小声嘀咕。
托尼向来把这种话当成嫉妒，过耳即忘。钢铁侠冲向翻到的列车，找到合适的法力角度，将列车扶起来推上轨道。
车里的乘客滚动尖叫。
“别叫，你们有蛋壳，摔不坏。”托尼分出部分纳米金属，组合成蜘蛛形机器人修理列车，还拉开车门从里面拎出来一个人，“长得真像变戏法的。大英政府先生，这个是你的弟弟，请接收。”
托尼将引起这次大战的主要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丢到麦考夫跟前。这个侦探被枫叶国捧成世界第一聪明人，却不用自己的智商干正事，超级英雄认证都通不过。
福尔摩斯从五米低空摔下来，有蛋壳保护并没有受伤。他翻身起来朝托尼挥手：“嗨，你跟圣光要分手了吗？”
所有人齐齐看向福尔摩斯。
钢铁侠悬停在半空，掌心炮对准胡说八道的福尔摩斯。
惊呼声响起。
“先生，抬头，十一点钟放下。”星期五提醒。
钢铁侠抬起头。
圣光天使从光中显化，展开两对翅膀俯身飞过来，用普通人肉眼可以捕捉的缓慢速度，亲吻在钢铁侠面甲的唇线上。
硝烟滚滚的战场之上，刚与柔、金属与羽毛、洁白与火红……有人不怕死地爬起来拍下这个唯美梦幻的场景。
“虽然我很高兴，但这里有记者。”托尼接住乔林，升起面甲露出惊喜交加的脸。
“那就一起上头条。”乔林搂住托尼的脖子。
两人在高空拥吻。
“好吧，不是感情危机。”福尔摩斯顿时一脸无趣，走向跑过来的华生医生。
圣光天使和钢铁侠救援结束后在空中拥吻，事情很快引爆社交媒体，虽然天使脸上的圣光有些厚，看不清五官，但这张仿佛开了柔光美颜的照片被列为世纪之吻。
照片中的两人出现在大都会。
大都会阳光明媚，是圣光天使最好的保护色。
乔林坐在星球日报的大铁球装饰上，钢铁侠抱着芝士汉堡烤鸡翅冰淇淋飞过来。还别说，不怕烫屁股的话，坐在经常需要超人接的铁球上看风景的感觉真不错。
‘林，谁让你不高兴？我？玛利亚？还是霍华德？’托尼将冰淇淋和烤鸡翅递给乔林。
‘我没有不高兴。’乔林咬了一个冰淇淋球，歪头看托尼的表情透着不好意思，‘我工作的时候，妈妈不会叫我陪她逛街。’
‘只是这样？’托尼皱眉神情严肃。
‘唔，还有，我爸妈说过婚前不能同居。’乔林低头认真吃冰淇淋。
托尼想过很多，比如神性压过人性、力量失控、创世神的记忆冒出来干扰等等，真没想过原因竟然这么‘贴地气’。
‘不觉得太迟了吗？’托尼无声发笑。
‘最少不能让你爸妈发现，霍华德对你找男朋友有点难以接受。’
‘亲爱的，是未婚夫。他不会干涉我的选择。’
‘我知道，但是他心里不高兴。’乔林吃完冰淇淋开始啃鸡翅，‘托尼，我们未来有很漫长的时间，他们哪怕用了圣光祝福，最多只剩无病无痛百年时光。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他们更高兴更舒心，不要给未来留遗憾。’
‘林，让他们高兴舒心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来退让，我希望你能更自私一些。’托尼觉得心口被噎住，手里的芝士汉堡没那么香了。
乔林咬着鸡翅抬头看托尼，对上视线后眼神飘忽，耳朵慢慢红起来。
‘呃，对不起托尼，我在耍心机。我看了很多个未来，避开霍华德但固定给他刷圣光，会让他愧疚自我检讨，从而更快想通，你们也不会吵架。半个月跟三年甚至决裂相比，这是最佳选择。’
‘你可以跟我商量。’托尼松了口气。
‘商量怎么一起套路你父亲？’乔林问。
‘怎么能说套路，明明是让他早日想通时代不同了，别再抱着旧世纪的观念来看二十一世纪。’托尼跟乔林交换了一个带着芝士汉堡和烤鸡味的吻。
“咳咳。”红披风飘扬，超人背对两人双臂抱胸清嗓子，“两位请注意，这里是大都会记者们遵守摄影的热门地点。”
两人分开。
“我们是已经对外官宣上过头条新闻的CP，跟某些人的半地下恋情不一样，星球日报的肯特记者要是缺新闻，欢迎随便拍。”托尼掏出一个多余的汉堡递给超人，“你知道我们的目的，一起去哥谭吗？”
“布鲁斯的父母？”超人紧张了，汉堡被捏扁成饼干。
“你的乔纳森可以一起，托尼要测试连续穿梭的时空波动数据。”乔林用圣光烧了鸡骨头，给自己用了一个净化去油污除气味，顺手给托尼也刷了一个。
如果是平时，超人肯定会调侃这是秀恩爱，但现在……
“他要哭了。”托尼合上面甲，跟乔林一起飞向哥谭。
“我没有，我只是激动。”超人追上来，试图解释。
白天的蝙蝠侠是哥谭甜心布鲁西，睡到中午还要哀求管家再睡五分钟。
超人上楼叫人，管家阿福将小甜饼放在乔林和托尼跟前，十四岁的新罗宾提姆顶着黑眼圈来招待客人。
“你不上学？”乔林记得今天是周三，他看着提姆手中的浓咖啡，抬手刷了一个圣光术，顺便叠几层蛋壳。
“今天是社会实践日，当韦恩集团的总裁助理。”提姆一脸得救了表情。他放下没加糖的浓咖啡，正要去拿果汁却被阿福塞了杯牛奶，只能隐晦地撇撇嘴端起来慢慢喝。
“羽符不够？”乔林看向一旁跷二郎腿翻杂志的托尼。
他有点担心蝙蝠家这么熬夜会猝死，而且小孩子熬夜长不高。
“羽符能救命，而不是拿来醒瞌睡。”托尼下意识将手里的杂志丢开——封面上穿着暴露的女郎很醒目。
“布鲁斯也这么说，非必要的时候尽量不用。”提姆悄悄打量乔林神色，借着整理茶几的动作将花花公子杂志丢进垃圾篓，换了本哲学书放到托尼跟前。
什么意思？讽刺已婚男士要懂哲学？
“蝙蝠家的小崽子。”托尼挑眉，抬手掌心覆盖金属臂甲，挡住从二楼跳下来偷袭的达米安。
忍者刀砍在臂甲上，溅出一线圣光火花。
“达米安！不准攻击客人！”提姆摁住了还是豆丁的小韦恩，“跟客人道歉。”
“我不！除非他给我看翅膀和光环！”小豆丁挣扎。
这孩子的性格还没定型，灵魂跟他父亲不同，但也是红色，像新鲜血液也像熊熊烈火。
乔林站起来。
托尼“啧”了声，他知道乔林要做什么，但没有阻拦。
“放开他吧。”乔林走到小豆丁跟前，拍拍提姆的肩膀。
“小心，他会咬人。”提姆松手前拿走小豆丁的刀。
“呸！我才不是狗！你这只提姆鸭少诽谤人！”小豆丁龇牙咧嘴。
乔林换上圣光天使号，俯视躺在地上的小豆丁，“你现在看见翅膀和光环了。”
“是真的吗？能够摸摸吗？”黑发蓝眼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豆丁麻利地翻身跳起来。他两手捧着脸颊，瞪圆眼睛张大嘴，变成呐喊人，声音都变得绵软了。
“你应该做什么？”乔林蹲下跟他平视。
“对不起。”小豆丁干净利落的道歉，还冲到托尼跟前，弯腰九十度，大声喊，“对不起。”说完又冲到乔林跟前，“能摸摸吗？”
“不行。”乔林拒绝，但翅膀张开扑棱了下，一片快有手臂长的大羽毛飘落下来，悬停在小豆丁跟前。
“可以送你一片。”
小豆丁伸手接住都快有他高的羽毛，笑得像做梦。
乔林用权杖点了点羽毛。
圣光闪过，羽毛变成一把白色长剑——通体晶莹如玉，内中隐约有红色光线流淌。
“谢谢，我会好好使用科罗索。”小豆丁已经给剑取好了名字——希腊神话里的生命女神。
“使用什么？”蝙蝠侠从楼上缓缓下来，没用变声器的嗓音像带着小勾子。
小豆丁冲到父亲跟前举起剑，绷着小脸认真说：“不能杀人的剑，天使送给我的。”
蝙蝠侠接过长剑，指腹在剑刃上滑过。他用上了力道，剑锋深入肌肉，却没有感觉到疼，也没有流血，反倒是有暖暖的气息从划到的地方流向全身。
像削弱版的圣光术。

“你可以使用他。”蝙蝠侠将剑还给小豆丁, 上前跟乔林道谢。
小豆丁挥舞着长剑呼啸着冲向花园，提姆在他后面目露羡慕之色。
“他是恶魔之子，羽剑能抑制来自地狱的呓语。”乔林解释。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反派合作紧密, 达米安体内融入了大恶魔之血，体质得到各方面强化, 也更容易被血/腥、杀/戮等污染, 再加上达米安接受的启蒙教育就是漠视生命，无疑很容易走偏。
乔林不喜欢原本漂亮的灵魂染上黑色。
“多谢。”蝙蝠侠再次道谢。
“呦, ”托尼抬手打招呼, “哥谭甜心布鲁西宝贝, 早上好，唔，中午好。这样的日子你竟然睡得着？”
“星期五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蝙蝠侠接过阿福递给他的牛奶, 状似不在意的随手放到桌上，说出邀请乔林来哥谭的原因，“有个东西你应该看看, 它不能离开哥谭。”
“现在去？”乔林提议，他对将要看到的东西感兴趣。
蝙蝠侠点点头, 扫了眼超人。
超人比了个OK的姿势, 使用超级速度回了一趟瞭望塔。
“各位先生，午餐还有四十分钟。”蝙蝠家金字塔顶端的管家阿福提醒。
“时间旅行出发和回归在同一个时间点。”乔林表示捞人不费时间, 只要蝙蝠侠的问题不麻烦就来得及。
“我在冰山餐厅订了情侣餐，请给我们打包两份小甜饼。”托尼朝阿福点点头，拎起蝙蝠侠故意放下的牛奶，挤进并肩前行的乔林和蝙蝠侠中间, “哇哦，你要我们看蝙蝠洞下氪石仓库左数第七间仓库里那个神神秘秘的东西吗？给, 你的牛奶忘记喝了，这是阿尔弗雷德管家对你的爱，希望你还能长高。”
蝙蝠侠深呼吸。
乔林忙给蝙蝠侠刷圣光安抚情绪，主要是怕他打人，不穿战衣托尼打不赢。虽然托尼的话确实很欠揍，不管是挑破对方的小秘密，还是嘲讽对方喝儿童成长牛奶。
“我比你高。”蝙蝠侠露出布鲁西宝贝的甜蜜微笑，还朝乔林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