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曰,都是一家人。
瞧着他那副如此恨嫁的模样,林真长老硬生生被气的吐出一口鲜血。
可气归气,他们也无可奈何,更不可能就这样甩手离去。按照圣子的性子,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有可能入赘过去。
沈谷主边走边看了一眼两位长老,随后来到自家外孙身边,好奇道:“你们是怎么请来这两位的?不是说苗国人都心高气傲吗?”
虽然....
他们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萧景玄看了一眼自家祖父,斟酌了一番,开口道:“他们啊....主要是怕他们国的圣子跑掉。”
沈谷主不解,“跑掉?”
说着他看了一眼跟在慕清和身边的纳兰千夜。
为何要跑?
萧景玄看着一脸八卦的老头儿,实在是不忍心将真相告诉他。
在他这个外祖父眼里,师兄从来都是一个成熟稳重之人,断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他还好,反正他从小就混。也算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若他知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徒弟也是断袖的话,恐怕老头儿会当场表演个失心疯。
见他欲言又止,沈谷主的好奇心更重。好在很快到了疗养区沈谷主的视线这才被转移。
萧景玄松了一口气,慕清和早就察觉到他的异样便询问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师兄打算如何向祖父坦白圣子的事?”
隐瞒并不是长久之计,纳兰千夜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再加上那家伙恨不得天天黏在师兄身上,长此下去外祖肯定能发现异状。
想到这里,萧景玄砸吧了一下嘴巴。
他也想天天黏在媳妇儿身上。
经过萧景玄的提醒,慕清和微怔。
纳兰千夜赶过来时便看到自家媳妇儿站在门口发呆,熟练的蹭到一旁。
“发什么呆呢?不进去?”
慕清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纳兰千夜被他盯的有些发毛,有些心虚道:“怎...怎么了?”
难道昨夜做完,后半夜自己又偷偷进去就这样待了半宿被师父发现了?
不应该啊?
今日天还没亮,他就出来了。那时候师父没醒啊.....
就在纳兰千夜认真自我反省时,自己的左手被慕清和牵住。
纳兰千夜,“???”
慕清和直接无视他的眼神,轻咳了一声。
“在等你,走吧。”
纳兰千夜,“!!!”
今日的师父怎会如此主动???居然毫不避讳牵他的手??
直到走到宅院内,纳兰千夜整个人都处于晕乎乎的状态。
此宅院是专门为那些异变者所准备的。
一个月前,街道上一位青年男子突然发疯直接拿起一旁的菜刀砍死好几个人。并且力气极大,巡逻兵难以控制。
本来,他们都以为是一起简单的当众行凶案件。可经过调查他们才发现,原来令此人暴走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吸食了大量的梦回粉。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梦回粉早已通过香料等方式彻底流入人群。
若换做以前,定是先将此事瞒下去然后暗中调查。这样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可谁能想到,关于梦回粉能够永葆青春,甚至长生的谣言开始广泛散播。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有些人开始接触,最初尝到甜头的他们渐渐认为这是真的,再加上吸食梦回粉会令人上瘾,于是所有人便开始大量采购。
他们不是没做过措施,一连抄了好几家店铺,甚至下了死令,并告知他们这个东西的危害性。
可他们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可笑。认为一个小小的香料怎么会给他们造成危害,开始了暗中交易。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吸食梦回粉开始丧失理智时,他们才回过神。
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什么永葆青春养颜粉,也不是什么神丹妙药,而是能让他们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毒药。
只是,他们知晓时已经为时已晚。看着街道上越来越多的因吸食梦回粉而病变的百姓,萧景玄气恼的同时甚至产生了放弃他们的想法。
可是他不能...
因为他是医者,也是大启的皇子。
他不能将他们抛弃。
连夜,众人迅速商量好了对策。为了保障百姓的安全,所以将这些重度病变者安排在一处宅院,由专门的人员进行看管。
见到萧景玄等人,一些坐在宅院的病者连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
“草民参见六殿下。”
萧景玄嗯了一声,示意他们起来问道:“昨夜感觉如何?”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憨憨的挠了挠脑袋说道:“昨夜俺睡的可香了,第二日醒来还是在俺的小屋子里。应该没有发狂。”
这是萧景玄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个试药者。
此人叫长富,东临白家富商小幺身边的小厮。
这白小公子仗着自己家有钱,不学无术,整天不是赌博就是打架。知晓梦回粉之后,便又多了一项爱好,那便是吸食梦回粉。
身为身边的贴身小厮,长富在梦回粉的长期熏染之下也成了病变者。逐渐失去理智,暴起。
而白家那位本就体虚的小公子,最后因为身体承受不住梦回粉的毒性,直接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第270章 骚狐狸
对于梦回粉,苗国长老要比他们更了解。包括如何解除,也确实如纳兰千夜所说一般要用药人的精血为药引。
只不过,这只是蛊书上所记载的而已,他们并没有真正实践过。
进退两难之际,长富自动请缨试药。左右不过等死,与其这样不如赌一把。
思索片刻,萧景玄答应了他的请求,便将第一副解药给他服用。
好在他们成功了,经过长时间的观察长富明显暴走的状态时间越来越少。而且原本化脓的皮肤此时已经开始逐渐恢复。
萧景玄满意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沈谷主却将视线落到此人的脚踝处。
长富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了抬脚,尴尬一笑解释道:
“这是为了防止我们因暴走伤人所以特意制作的铁链。”
这些病变者一旦发作,他们的力量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为了极好的控制他们,又考虑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于是采用一定长度的铁链。
沈谷主不语,他一生为医者,救人更是无数。再残忍的场面他也见过,可与之相比,他却觉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与此同时,也认识到了梦回粉的危害性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萧景玄简单的又嘱咐了长富几句之后便带着沈谷主继续往里走。
走到最里院,哀嚎声,暴喊声此起彼伏。沈谷主见到这里的场景整个人呆在了原处。
内院的结构和前面外院的结构完全不同。内院完全就是一个小型的牢狱,一间间狭小的房间被木桩严格封闭,只露出一个窄小的窗口。
拍打声,铁链的碰撞声萦绕在沈谷主耳边,双手微颤。
他打开一间房门,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直接朝着他扑来。所幸的是他的手脚被铁链所束缚住,沈谷主只是受到了惊吓。
萧景玄向一旁的士兵递过去一个眼神,三四个士兵上前将人按压住。
男子被迫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头爆青筋双眼赤红,眼底尽是杀意,恶狠狠的盯着屋内的不速之客。
萧景玄十分淡定的掏出一根银针朝着男子的后颈扎去。扎到第三针,男子终于消停昏睡了过去。
沈谷主走过去,将手搭在了男子的手腕上,许久,他面色凝重。
他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明明此人狂暴不已,可他的脉象却十分虚弱,完全是濒临死亡之态。
沈谷主能发现的,萧景玄自然也早已知晓。他今日之所以叫外祖亲自来查看是因为他在一个书籍中看到过类似的状况。
天下怪病无奇不有,它们和蛊不一样,并非只有一种解法。苗国蛊毒虽强,可在这一块儿他们并没有他们了解的透彻。
或许,药人的精血并非是唯一的解救方法。
萧景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沈谷主顿时有了印象。
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像确实遇到过这样的病例。虽然有异,可部分症状却是相同的,或许,可以从中取长补短。
为了更加透彻,沈谷主在这里整整待了一天,临走之前手稿已经写了几十张。
东临内乱,萧景玄自然无暇顾及城外之事,只好将权力全部交给乔元帅。
乔天昀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如此嚣张的邾国脸色气的发青,提起剑就要准备亲自前去迎战。
司雪澈一把拽着他,开口道:“你疯了,你若现在下去定是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看着地下那群怪物,又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大启士兵红着眼道:“不然怎么样!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老子就不信了,还杀不了他们不成。”
司雪澈看着真的炸毛的乔天昀,脑子也是嗡嗡的。耐着脾性的解释道:“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他们的力量便会大大削弱。届时再发起异军相对,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邾国的异军相当强悍,比他们的还要强悍许多。即便知道异军的要害之处,可难以攻进。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到一定的时间,这些异军便会进入疲惫期,战斗力将会大大削弱。
只不过,普通士兵拿他们还是没有办法。但是同为异军的辰国士兵却不同,他们可以趁此机会进行反击,直攻要害。
乔天昀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就是算半个时辰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启的士兵一个个死去,一脸认真道:“既然是半个时辰,他们能挺住我自然也能挺住。”
“我是他们的元帅,我应该站在他们前面,并非后面。与他们共进退,这才是我的责任。”
闻言,司雪澈愣住。他看着那双眼眸,认真中又带着无比的坚定。
弃兵保帅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好像在这一刻全部被推翻。
这个人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会有过多的顾虑。相反他会因为这个身份而主动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他是元帅,更是一名战士。
上阵杀敌,从来就是他首位的责任
良久,司雪澈松开他。乔天昀正想准备离开时,自己的后衣领却被抓住。
乔天昀被抓了一个踉跄,“.......”
若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现在一定会将这厮的手给剁掉。
司雪澈无视他那刀人的眼神,冲着一旁的犀将军道:“借你的剑用用。看着时间,大概半个时辰后将那批异军放出去。”
说着,不顾犀将军反对直接将他的长剑拔出。
犀将军,“........”
不是,您就不打算再劝劝???
司雪澈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乔天昀淡淡道:“走吧。”
“身为你的夫君,我应该站在你的前面,并非后面。”
犀将军惊,“??!!”
什...
什么玩意儿???
原本略微有些感动的乔天昀此时脑子气的直嗡嗡,低声骂了一句骚狐狸。?
乔天昀踱步在司雪澈的宅院前,手里拿着小木棍一脸纠结。
前两日大战,大启和辰国士兵成功将邾国异军反杀。可为此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司雪澈更是为了救乔天昀身受重伤。
在慕清和竭力抢救之下司雪澈这才捡回一条命。
乔天昀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树墩上。
去...还是不去?
去吧....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一想到司雪澈和六殿下的交易他就感觉无比的头疼和荒唐。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和司雪澈刻意保持着距离。
不去吧...
人家好歹救了你,是你的身为救命恩人。若不去,还真他娘的没良心...
“哎呀!!!”乔天昀烦躁的用双手揉了揉头。“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乔天昀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就是探望一下嘛,有什么可怕的,他又吃不了你.....
再说了,你好歹是个元帅,如此扭扭捏捏,连一个娘们儿都不如。
自我嘲讽和安慰之后,乔天昀逐渐挺直了腰杆。
可当他起身一转身时,吓的连退了好几步。
“慕....慕神医。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好吧,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啊!”
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明显被吓的不轻。
慕清和看了看乔天昀脑袋上束起的毛发,淡淡反驳道:“是元帅太过于专注于自己的世界了,您没听到而已。”
乔天昀,“....是,是吗?”
“元帅这是要去看太子殿下?”
“啊,是啊...那个他醒了没?若没醒的话我明日再来。”
说着抬腿就要离开。
慕清和及时将他叫住,“不用,太子殿下刚醒。”
言外之意,您来的正是时候。
乔天昀嘴角微微抽搐。
那...他还真会挑时间....
于是,在慕清和的注视下乔天昀悲壮的踏进了宅院。
至少慕清和是这样觉得的。
一进宅院,便和最不待见他的犀将军打了一个照面。乔天昀尴尬一笑,正以为犀将军要对他冷嘲热讽时,谁知他突然让开了身,不仅如此还将刚煮好的汤药递给了他。
端着汤药的乔天昀,“???”
犀将军直接无视他,淡淡说道:“药得趁热喝,乔元帅还是赶快进去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乔天昀再次石化。
不...不是
趁热喝,给我干什么!!!
可气归气,乔天昀还是将犀将军的话放在了心里,嘟囔了一句推门而入。
嗅到熟悉的中药味,司雪澈眼都不睁一下骂了一句滚出去,说着还拽起被褥将鼻腔捂住。
乔天昀被骂的一脸懵,看了看周围确实没人,这他才确定他骂的是自己。
顿时反驳道:“不是,小爷来看你。你就让小爷滚呐!要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救小爷受伤的,小爷都懒得理你。”
欠揍又熟悉的声音让司雪澈微怔,露出脑袋。
“怎么是你?”
看着他那诧异的目光,乔天昀不由调侃道:“哟呵,让您失望了,来的不是您想要的那个小妖精。”
司雪澈靠在枕边含笑道,“啧....怎么这么大的酸味儿...”
乔天昀微顿,瞬间明白过来,炸毛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没酸呢。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死没死,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今一看....”乔天昀细细打量了司雪澈一番,继续说道:“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以外倒没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哦对了..还有这药,犀将军让你趁热喝。”
司雪澈见他一刻都不想待的模样瞬间气笑。
“你放的那么远,孤怎么喝?乔天昀,你能讲点良心行吗。好歹孤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孤都不要你以身相许,喂点药怎么了?”
面对指责司雪澈的,乔天昀略有些心虚不满道:“又不是没婢女,这点小事用得着我?”
“呵呵...孤有洁癖,不喜欢她们碰孤不成。”说这句话时,司雪澈脸不红心不跳。
乔天昀暗骂了一声,洁什么癖。不是你沐浴十几位宫女一起伺候的时候了......
最后,乔天昀终于忍受不了司雪澈那副眼神,端着汤药走了过去,将司雪澈扶起。
“呐,喝吧。”
司雪澈挑眉,“你就是这样伺候病人的,好歹孤也是你的....”
“行了,行了!我喂你!我喂你行了吧!”
乔天昀实在是受不了他,一屁股坐到了床沿边,举起勺子。
喝喝喝...
喝不死你!!!
瞧着他那副极为不情愿的模样,又加上他头上那几搓呆毛,司雪澈强忍着笑意。
这一刻,他最讨厌的中药似乎也没那么令人厌恶了。
他靠在枕边,轻言道:“不对...”
乔天昀看过来,“什么不对?”
“喂的方式不对。”司雪澈似笑非笑,最后将视线落到了乔天昀的唇瓣上。
“你应该用这里喂。”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乔天昀被气笑,“爱喝不喝,不喝拉倒,你还得寸进尺上了!!!”
随后就要起身离开。
“行了,我开玩笑的。”司雪澈抓住了他的衣角。可由于动作过大扯动了伤口,他闷哼了一声。
乔天昀听到声音也不敢再胡闹,重新坐了下来询问道:“你..没事吧?要不我去请慕神医?”
司雪澈摆了摆手,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没有一点血色。
乔天昀见状不由微微有些懊恼,嘶~真不明白自己在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把药给我吧。”
“啊?”
司雪澈又重复了一遍,“我自己来喝,给我吧。”
乔天昀以为他生气了,看着手中的药碗,最后还是哦了一声。
不是吧...
他又不是故意的.....
司雪澈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汤药充斥在空腔当中,让他微微蹙眉。
乔天昀跟着咧起嘴,不由询问道:“有那么苦吗?”
司雪澈面色依旧,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干呕了起来。
见此情况,乔天昀慌了神。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不是吧,你连喝药都怕。先漱漱口,可千万别吐出来,不然就白....”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茶杯落地。
司雪澈欺压在身,堵住了那张不停叭叭的嘴巴。?
感受到自己的设头被勾住,乔天昀这才从苦味种清醒过来,用力咬了上去。
“嘶~”司雪澈吃痛,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当中。
“你属狗的?!!”
乔天昀想要起来,司雪澈哪儿会如他的愿,直接将的他双手擒住。
见此情况,乔天昀彻底被激怒,右腿毫不犹豫的向上一顶,用力的顶在了司雪澈的腰间。
司雪澈险些被他顶趴下,乔天昀也趁此机会双手逃脱。一个翻身将司雪澈压在了身下。
原本想要说狠话的乔天昀看到脸色苍白,眉心紧锁的乔天昀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果然.....
腹部上的伤口裂开了。
乔天昀忍着恼意,生硬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请慕神医。”
可司雪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虚弱道:“阿昀,我们试试吧。”
“??!!!”
....
树叶沙沙作响,乔天昀为司雪澈重新换好新的绷带,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我们试试吧。
渐渐他失了神,司雪澈眼看剪刀扎到自己时连忙唤了他一声。
“乔天昀,你在做什么?!!”
乔天昀一脸茫然,“什么?”
随即看到手中的剪刀并未剪掉多余的绷带而是朝着司雪澈的方向时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哦,抱歉。”说着,他利落的将绷带剪掉。
司雪澈察觉到了他的异状,美眸微眯。
“你走什么神呢?”
面对质问,乔天昀毫不含糊。
“再想你方才说的试试...”迟疑了片刻,乔天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那个欠儿欠儿的模样,调侃道:“太子殿下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不然,你怎么会想要跟我试试。”
说完这个,乔天昀其实手里已经冒出一层薄汗。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你那么坦然,反而是十分紧张,隐隐约约当中又存在着一些期待。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更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屋内安静极了,瞬间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以及乔天昀自己能感受到的心跳声。
看着沉默的司雪澈,一阵失落感来袭。乔天昀自嘲一笑,正想要开口时司雪澈却突然打断了他。
“应该吧。”
乔天昀脸上的笑意微僵,“.......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做应该?!!
司雪澈罕见的极为认真解释道:“我觉得应该是喜欢的。不然,我是有多闲,跑到你们这里参与你们这摊子破事。不仅如此还失去两座城池和你们那个殿下做交易。”
“目的不就换个你吗?”
乔天昀嘴角微抽,“......”
怎么说,好像有点那个道理哈...
只不过,他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而且还是感觉很荒唐.....
司雪澈趁着他再次走神的功夫,将他又压在了床上。
乔天昀彻底无语。
这动不动压人,是个什么毛病!!!
可转念想到方才换药时那一大滩的血渍之后,乔天昀思索了片刻放弃了抵抗,便任由他去。
见他这副模样,司雪澈美眸微弯,俯下身埋在乔天昀的脖颈间轻声道:“反正你未婚,我也未娶。咱们又相识这么多年,不如凑活凑活。”
“再说了,我能给你的,别人根本就给不了。”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乔天昀的肌肤上,此时的他只觉得那块儿异常滚热。可就在这时,一个事物轻轻舔舐划过,乔天昀微微轻颤,推开了那个脑袋。
恼羞的瞪着他,“你....”
司雪澈似笑非笑,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用修长的手指勾住了乔天昀的发丝。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乔天昀被噎住,可即便如此还是磕磕绊绊道:“什....什么?”
司雪澈唇瓣轻启,柔声道:“我啊~喜欢你动情的模样...”
“喜欢看你嘴硬,然后被我屮苦向我求饶。”
你搞。朝含着雷水喊我夫君更是动人。”
“更喜欢你....”司雪澈突然俯下身,两人鼻尖相对。
他轻轻摩擦着乔天昀的唇瓣,眼神昏暗。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更喜欢你,明明不乐意,可情到深处却主动为我俯身....”
“宝荣我。”
乔天昀脑袋彻底炸开,耳朵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
“你...你!!”
乔天昀你了半天却没你出个什么!!!
现在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便是堵住他那张嘴,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啊啊啊!!!
他就不应该问!
司雪澈见他抓毛的模样,心情大好,将他拉了过来,堵住了那张说都说不清的纯瓣。
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乔天昀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司雪澈,脑子瞬间恢复了平静。
他...
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司雪澈。
温柔到让人...有些沦陷...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专注,司雪澈用手轻轻盖住了乔天昀的眼睛。没了光线,无感似乎更加敏感。
两人的气息彼此交缠,轻柔的动作更是令乔天昀有些发软。在司雪澈温柔的引领之下,乔天昀情不自禁的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
得到回复的司雪澈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眸微亮,加深了这个问。
谁紫声萦绕在乔天昀的耳边,它仿佛像一种催请药剂一般让他不由朝着司雪澈贴近。
面对乔天昀的主动,司雪澈定是不拒。灵活的手指将神下人的腰带解开,叹了禁娶。
而此时乔天昀脑海里却慢慢浮现出方才司雪澈所说的话,睫毛轻颤。
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情不自禁的轻引了一声。
动情的声音让乔天昀瞬间惊醒,他倏然睁开眼眸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司雪澈再次被一把推开,错愕的看向他。
“你做什么?”
只见乔天昀慌乱的将自己的要戴系好,语无伦次道:“我...啊...殿下对,我突然想起殿下还有事让我去处理。我要去处理。”
说完,也不再理会司雪澈的反应窜出了房间。
屋内的气息并未散去,拙劣的谎言让司雪澈气笑。他看了一眼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跑了...
不过好像还不错。
也不枉他费尽心思挨了一刀不是吗。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嗅了一笑,脸上的笑意更浓。?
萧景玄送走沈谷主后看着桌面上凌乱的药方伸了伸懒腰。
这两日他们一直在研究新的药方。沈谷主更是整天不吃不喝将自己泡在药房里。
虽然很疲倦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倒是找到了能够代替药人精血的药引。
不过,他们研制出来的药方目前只适用于成年男子或者重度病变者。至于孩童,他们必须根据孩童的体质以及承受药物的能力来重新配置。
萧景玄将掉落在地上的废纸一张张的捡起来,并将其归正好。
或许....
他翻到一张配方,细细打量起来。
或许,他们可以不用寻找新的药引代替。此药引药性强烈,却是除了药人精血以外最合适的药引,能找到本就不易。
如此,他们不妨找一个新的药品从而将降低药引的功效。
想到这里,萧景玄敲打着桌面,忽然想到了什么倏然起身。
纳兰千夜刚走到屋门前,房门突然被打开,两人均被吓了一跳。
“不是...你大半夜的不休息,跑我宅院偷窥什么?”
纳兰千夜,“....偷什么偷。要不是有要紧事找你,我才不来呢。”
萧景玄挑眉,盯了纳兰千夜的脸许久半晌开口道:“下次来找我你还是先易个容吧。”
纳兰.天真:“为什么?”
萧景玄嗤笑了一下,“我害怕晚上做噩梦。”
纳兰千夜气笑,跟着走了进去。
“呵~我和我哥共用一张脸。怎么?你还嫌弃我哥不成?”
萧景玄自顾自的将整理好的药方收好,回怼道:“也幸亏你和你哥长得一样,不然你以为每次切磋为何是平局。”
纳兰千夜,“......”
很好......
他就说呢,每次自己只要不易容,他便能占据上风,甚至不跟自己打直接认输。
感情自己是沾了哥哥的光......
萧景玄看着纳兰千夜一副郁闷的表情,心情大好。
倒也不是嫌弃他这张脸。主要是纳兰千夜顶着一张和自家媳妇儿一模一样的脸也就算了,可言行举止和言玉比起来却有着极大的差距。试想一下,言玉若是整天骚里骚气,哭唧唧装柔弱,他不得直接拔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