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都有获胜的可能,如果非要论起来,池久家他们刷分稳定,而自己这边存在更多变数。
辰钧山朝单梧看过去,问林秋:“他们队实力怎么样?”
“他们小队大概有八人。有四人是我曾经的队友,实力与小迪相当。单梧比我略强,他们队原本有指挥和一个单兵,实力弱于我。池久家和他小队的一到两人在他们队里。”
林秋战场上花花肠子海了去了,除非对面实力稳压己方一个等级,否则人数优势在林秋这里不算多大优势。
辰钧山回忆着过去近一个月的小队赛,对面人多的时候,己方最多打得艰难一点,还不至于被人数堆输。
两人不再多话。
回到单梧旁边,林秋打开军校通,向单梧的小队发了赌分赛邀请。
辰钧山扒下单梧的手环,让单梧解锁,随后点开军校通向他们指挥发消息,让他们指挥同意了邀请。
时间约在军规训练结束前一天,他们赌了五万分,不论哪一方输掉,新生小队的分都会直接扣到负数,正式小队的排名也会跌出前一百,失去现在的训练室。
辰钧山把单梧手环扔在他旁边。单梧突然笑了:“哈哈,林秋,枉你是个指挥,你想不到我还能请外援吧?我回头就把你们队那几个废物踹出去,找几个单兵系的强力外援!这样一来你们必输无疑!”
林秋捡起他手环,打开军校通看了看他们队的队员,说:“你没打过赌分赛?同意邀请后队员不能更改。”
单梧愣了,他咬咬牙试图找回场子:“呵,辰钧山,你还不知道池久家精神力到了A,已经在学开机甲了吧?一步慢步步慢,你们赢不了,你永远比他弱一步!”
辰钧山还真不知道池久家也在学机甲,他递给单梧一个关爱的眼神,说:“多说点,我爱听,务必多透露点小队情报给我们。”
单梧又愣了,几次欲言又止后闭上了嘴。
三人把单梧扔在原地,转身下了楼。
笑笑挽起衣袖,举着断手贴近断口,两边磁力互相吸附,“咔”的一声手臂就装了回去。因为林秋的叮嘱,他今天特意把四肢换成了磁吸式。
笑笑活动活动手,回头看了两眼,问:“这样没关系吗?他手脚上绳子都还没解开哎,饿死了怎么办。”
林秋回答:“不用管他,他自己能挣脱。”
他想了想,又问辰钧山:“单梧的群怎么样了?”
那个群早就炸锅了。几个alpha在群里添油加醋,把咩星炮自导自演利用他们的感情骗钱的事说了一遍,又扒了他马甲,说咩星炮是单梧。
群里疯狂@单梧讨要说法,但他现在还被捆在楼里动弹不得。
林秋问:“能把这个群解散吗?”
辰钧山点点头,黑机手打个响指弹出光屏,他轻车熟路黑进群系统,解散了群聊。
现在解散了群,群里的人都会认为是单梧删群跑路,以后不管单梧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刚刚林秋说出咩星炮是单梧,几个alpha已经把这条信息发在群里,不难想象之后单梧会不断被群里的人找麻烦。
而这一切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林秋既澄清了绯闻,又拿了钱,还把锅全扣在单梧头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同时用笑笑的存在迷惑单梧,将辰钧山的存在隐去。
笑笑也装备着黑机手,这种情况下单梧可以想到黑机手来自钟齐意的实验室,但因为他的思路被林秋引导向笑笑那边,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单梧很难再联想到那晚酒店的人是辰钧山。
而即使单梧联想到,问题也不大。他们顶多认为辰钧山是个因为有潜力而被林秋拉拢的单兵,而不会想到他是个黑客。
辰钧山想象了一下单梧之后面对的麻烦,决定以后不要惹林秋。
接下来是喜闻乐见的分脏环节,三人平分赏金,坐林秋的车回学校。
之后笑笑回了实验室。辰钧山跟着林秋坐校车去机甲基地学机甲。
辰钧山看着自己终于不是0的账户,心思活络起来。
林秋似乎心情不佳,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辰钧山偷偷瞥他几眼,见他没有睁眼的意思,点开手环私聊笑笑。
辰钧山:笑笑,会不会搞人工智能?帮我弄个东西,有酬金的。
笑笑:啊?会一点,要做什么?
辰钧山:那些alpha还会再拉群的,我想搞一个程序,智能识别聊天内容,如果有人往那方面议论林秋,就潜入假装群成员,把他们群解散掉。
笑笑:啊?议论哪方面?
辰钧山:会让林秋生气的方面,像今天这样。
笑笑:什么!今天林秋生气了?!我完全没有看出来!居然欺负我的朋友!我不要酬金!你告诉我要做什么!
辰钧山:那一周后,等我的新生训练结束再说。不要告诉林秋哦,我们悄悄弄就可以了。
笑笑:嗯!我把这段记忆设置了权限,林秋没有权限我就不能和他说啦。
今天的机甲学习很顺利。
辰钧山逐渐掌握了诀窍,他发现只要所有精神力输入口的输入都一致,机甲就不容易摔倒,接下来只需要精神力大小合适,就能平滑地做出相应的动作。
他越练越顺,一个小时后已经能自己控制机甲从地上爬起来。于是林秋不再挂在仓门后,
而是坐在墙根看手环,让辰钧山自己在测试场里摸爬滚打。
因为和单梧约了赌分局,这几天再不需要再刷分,辰钧山一直把精神力耗光才停下来。
他把机甲开到林秋跟前,打开仓门爬出来,坐到林秋旁边的长凳上休息。
辰钧山心里还有很多疑惑,比如单梧为什么会针对林秋,明明两人没什么交集,看上去也不像有深仇大恨。
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他实在很好奇。犹豫了一会儿,他问了出来。
林秋关了光屏,想了想,问:“你知道你来的那天晚上,德尔酒店的7901室里有什么吗?”
林秋和倦鸟对那间会议室都很关注,但辰钧山不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于是摇摇头。
林秋站起身,从旁边零件架子上拿出一红一蓝两条扳手,又抓起一把螺钉洒在地上,说:“这就是联邦目前的局势。现任总统任期即将结束,下一任总统竞选人分为两派,可以简称为红派和蓝派。”
他把红色扳手放在地上,说:“红派有一个主张,他们想让军队参政。也就是把自已一方的政客塞进军队,从而影响军队立场,获取各个军区的支持。
“他们实施计划的其中一个途径,就是提前拉拢军校里的军校生,例如单梧。如果将来单梧去某军区,做到军区高层,就会对该军区产生影响,再加上一些小动作,或许会让整个军区都倒向红派。”
辰钧山点头表示明白。
“但是,”林秋加重了语气:“军队不能为政客战斗。联邦的军队只能有一个立场,就是为了守卫联邦和人民而战,这是我们的底线。”
见辰钧山不是很理解,林秋补充到:“在多年前,联邦某军区有过一个祸乱军区的政客。铲除异己是政客的本能,他为了除掉一个军官,在该军官的队伍抵御虫兽潮时切断了他们的补给。十几只小队组成的大队,为了拖延时间,让缓冲带的居民撤离,在没有补给和支援的情况下战斗了半个月。”
“然后呢?”辰钧山问。
“十几支小队,一百五十人全部牺牲在抵抗虫兽前线。政客为了断他们后路,毁掉了附近星域的信号站,导致一部分居民来不及撤离,几十万人全部遇难。”
“这……太过分了吧!”
林秋说:“军队只能对外,不能对内。军队必须是铁板一块,即使意见相左,也不能互相斗争,更不能参与到联邦内部的党争里,这是血的教训。”
辰钧山明白了,他问:“这么说,学长是蓝派?”
林秋回答:“我只是恰好站在红派对面。那次牺牲的一百五十位军官中,有两人是我的亲人。”
辰钧山想起林秋家亲近和睦的家庭关系,说了声:“节哀。”
林秋指着那些螺钉,说:“红蓝两派之外,还有很多中立的势力。一部分老老实实两不掺和,一部分是浑水摸鱼谋求利益,还有一部分,是红蓝两派伪装成的中立派,准备坑对方。”
辰钧山咂摸咂摸,说:“这也太乱了。”
“没错,因为中立派后两种的存在,现在的局面非常混乱。各方势力搅在浑水里,即使是红蓝两派的人,也难以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为了分清敌友,我们做了个局,于是就有了那天德尔酒店的事。”
林秋说完停住了。
辰钧山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下文,疑惑地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林秋正看着自己。
两人安静地对视半晌,林秋问:“PEACE,倦鸟给你开的什么条件,或是在用什么威胁你?如果我想策反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也许是时候换个马甲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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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零号机甲
林秋这句话冲击力太大,辰钧山心中剧震,一时不知道该先说自己不是PEACE,还是该先问林秋怎么知道的倦鸟。
最近掉马甲人都掉麻了,他心说PEACE这马甲真不能要了。
半晌,辰钧山弱弱地问:“学长怎么肯定我就是PEACE?”
“并不难猜。”林秋回答:“钟齐意混灰网不是什么秘密,他是个很骄傲的人,被钟齐意认可的朋友,一定立于某个领域的顶端。结合之前一系列事件,很容易得出结论。”
辰钧山沉默了,这世间掉马的方式真是多种多样。
林秋又说:“其实我不太确定,刚刚是诈你的,没想到你一下子就承认了。”
辰钧山:……
他叹了口气,认命了,自暴自弃地问:“那么学长知道倦鸟是谁吗?”
“不知道。”林秋说:“我还以为你知道。”
两人再一对视,沉默了。
林秋问:“你不是灰网第一黑客吗?怎么没黑到他的信息?”
“我只知道他第一次通讯来自联邦科学院,之后他有所防备,我不好下手。”辰钧山问:“学长那边有什么线索?”
于是两人把信息共享了一遍。
林秋是被倦鸟找上门的,和辰钧山的威逼利诱不同,他和倦鸟是利益有交集的合作关系。
虽然合作过好几次,但林秋对倦鸟仍知之甚少。
和林秋有交集的人,他看对方做的事,多少可以猜出对方想要什么、最终目的是什么、属于哪方的人。
但倦鸟不同,他做的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时候两件事看上去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林秋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和倦鸟只是暂时目标一致,这样的合作关系非常脆弱。他不知道倦鸟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底细未知的人对指挥来说是危险且难以忍受的。
如果将来倦鸟与他敌对,他甚至朝哪个方向反击都不知道。
林秋想在浑水中摸清局面,倦鸟的身份是绕不过的一关。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德尔酒店捏着辰钧山的入学卡,想从倦鸟布置的人中找出蛛丝马迹。
辰钧山提供的线索挺关键,至少将搜索范围缩小到了联邦科学院。
林秋思索一下,说:“不行,说不通。联邦科学院是两不相帮的中立派,里面全是研究各类自然科学、数学、天文宇宙之类的学士,全是学院派的老学究,根本不可能冒出一个人来搅弄风云。”
“也许只是借科学院的网络地址中转了通讯,实际通讯来自其他地方。”辰钧山摊手:“技术上来说,如果不能沿着中转地址追查到底,这样的信息其实意义不大。”
看似有用的线索又中断了。
辰钧山回想起刚刚的话题,问:“所以那晚的7901室到底有什么?”
这是今晚第二次提起这个问题,林秋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听说过零号机甲吗?”
这个词辰钧山并不陌生,中学时的课文就写过零号机甲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浪漫版本是这样的。相传早古时期,虫兽肆掠,当时人类还没有分裂成联邦和帝国,所有人团结一致,在主星上苟延残喘,生存非常艰辛。
某一天,一个少年携承着人类命运而生,他叫亚当。
他出生起就不会说话,也不与人交流,每天默默在地上写写画画,打磨别人看不懂的零件。
16岁那年,他徒手击杀了一头30米长的虫兽,用这头虫兽的骨骼、甲壳和通神线,制作了一台机甲。
这台机甲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台机甲,史称零号机甲。
制作出零号机甲后,他像是完成了来到人间的使命,当晚就去世了。
他去世时18岁,为了纪念他,人类将成年的年龄设定为18。
后人整理他的手稿,研究零号机甲的设计和构造,仿造零号机甲设计出不同功能的机甲。
人类凭借机甲,与虫兽有了一战之力,慢慢将虫兽赶出主星,又慢慢发展科技,研究出能在太空中航行的技术,一步一步将虫兽往外驱逐,将人类生存的安全星域越扩越大。
简而言之,亚当牛X,零号机甲是众机甲的爸爸。
辰钧山一直觉得这故事非常扯淡,亚当徒手就能干掉30米的虫兽,那他还研究机甲干嘛?他自己的机甲都干不过他。
相较之下,他更相信科学一点的说法,比如机甲的出现是工业结晶,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即使亚当没有创造出零号机甲,过几年也总会有张小猫李小狗提出相似的东西,然后集人类的智慧一点点把它发展起来。
但不可否认,早夭的天才少年亚当,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零号机甲早已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后人只闻其声,不见其机甲,很多人怀疑零号机甲根本不存在。
“零号机甲是真实存在的。”林秋说:“在人类分裂为联邦和帝国的时候,零号机甲遗失了。几百年来,一直有人执着地寻找零号机甲的踪迹。”
辰钧山有些疑惑:“近一千年来机甲技术有很多突破吧?零号机甲虽然是机甲始祖,但放到今天技术上还有参考价值吗?”
林秋解释到:“不是技术上的价值。你应该已经学过,目前记载的最大虫兽是30米,也就是亚当杀死的那头。”
辰钧山点头表示知道。
林秋继续说:“那么你应该也知道,虫兽个体强大到一定程度,身体的某些部位会发生质变。这些部位可以注入精神力增加强度。这样的部位可以回收,成为制作机甲的材料。”
辰钧山再次点头,他已经明白了林秋的意思。
虫兽材料比金属材料、合成材料等强度更高。最高等级的机甲会由虫兽材料打造部分外壳和武器。
理论上虫兽越强,产出的材料越强。
而零号机甲,由有史以来最强的30米级虫兽打造。
林秋看他明白了,不再多做解释,补充到:“传闻,零号机甲用光了那头虫兽身上的材料,连最基础的螺钉,都由这些材料打造。”
人类的历史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头30米虫兽,后来有记录的最大虫兽不过20米。
零号机甲不仅是众机甲的爸爸,也是有史以来的最强机甲,即使它用的技术很老旧。
抛开它对人类的意义,这台机甲本身就是携带着世间最顶级材料的宝藏。
“在前不久,帝国方找到了疑似零号机甲的线索。”林秋说:“联邦某个中立派势力,打算和帝国做交易,用某种资源换取零号机甲的信息。”
“但这个消息被联邦反间谍科知道了,他们抓住了即将和帝国交易的接头人,逼问出接头暗号和地点”
“但是”林秋顿了顿,说:“地点和暗号‘不小心’暴露了出去,于是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局面,联邦各方都掌握了能和帝国接头的暗号,但帝国不知道和自己接头的人已经被出事了,帝国方依旧会在接头点等待。”
辰钧山明白了:“这种情况下,谁第一个和帝国接上头,谁就能拿到零号机甲的线索?这就是那天德尔酒店有多方势力博弈的原因?7901室是接头地点?”
“你也这么想?”林秋笑了笑,说:“这是一个局,反间谍科主持这件事的人是我发小,这是我们为了看清某些势力的立场做的局。”
辰钧山关注点跑偏:“所以你到底有多少发小?”
林秋回答了一个“很多”,随后将他们的局缓缓道来。
事实上他们放出的信息除了暗号,还有两个接头地址,一个是德尔酒店7901室,另一个是联邦首都中央广场。
众势力不知道哪个接头地点正确,但他们知道林秋和反间谍科的关系。
林秋一定知道真实的接头地址,那么林秋在哪边,哪边就是正确的。
于是林秋带着众人的视线来到德尔酒店,小迪和反间谍科的发小去真实的接头地点套消息。
7901室并不是他们胡乱编造的,在那天晚上,7901存在另一场密谈,会话的两方是帝国首相和红派一个高官。
高官知道7901室还有另一场密谈,误以为和联邦交换零号机甲信息的是帝国首相,拿着暗号笑开了花。
反间谍科怀疑此高官私通帝国,暴露联邦机密。他们做局的时候,用一些方法保证了最后会进7901室的人一定是这个高官。
这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局。
首先可以拿到零号机甲信息。
其次可以找出哪些是红派的人。那天帮助高官进入7901室、暗害林秋的就是红派势力。
再其次可以找出浑水摸鱼的人。既不站红派,也不站林秋,还在德尔酒店瞎蹦哒谋取利益的,就是浑水摸鱼派。
最后是可以拿到红派高官私通帝国的证据。7901的监控本来会被李遇事后覆盖,但倦鸟把辰钧山放进了德尔酒店。
各方人马先后落子,只看谁更技高一筹。
红派的人在当晚联系了李遇,想通过监控知道林秋去了哪,结果一无所获。次日李遇后知后觉猜到监控出了事,猜测是林秋的人做的,才联系上单梧发了那个帖子。
找辰钧山的同时,李遇覆盖掉7901的监控,把这口锅推给了PEACE。
李遇甚至没想到PEACE就是带走林秋的神秘人,他只怀疑他们有关联。
辰钧山愿称这波为精准甩锅。
他们找辰钧山的方式有很多,帖子是其中一项。钟齐意误删了帖子,将视线引到自己头上。又因为钟齐意身后的人都是地位高的中立派研究员,不会掺合这些事,才没有人继续对钟齐意有动作。
辰钧山听完,大致对情况有所了解。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一个激灵,问林秋:“你和我说了这么多,不会杀我灭口吧?”
林秋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回答到:“不会,只是想和你合作找出倦鸟。你也不想一直受人钳制吧?”
话虽这么说,找倦鸟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接下来几天,辰钧山翘了军规训练练习机甲,直到赌分赛前一晚。
他本来打算第二天继续翘训练,安心准备下午的赌分赛,但刘乾安的一条消息打断了他的计划。
刘乾安:多亏你之前提供的情报,我们和洪鬼勾搭上了!为了报答,偷偷给你提个醒,你没来训练的天数太多,被总教练盯上了。他在找茬治你这个刺头,最后两天不要翘训练,一定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摸摸自己的寸头,扎手。
刺头(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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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阳谋
辰钧山不知道总教官打算怎么治自己,但刘乾安这么说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约的赌分赛在下午四点,不会耽搁。
第二天辰钧山到了训练场,就见训练场周围围满了校车。几个教官组织到了的学生上车,辰钧山刚走近就被一个教官拉住塞进车里。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边系安全带边问旁边的人:“兄弟,今天这是什么花样?”
旁边人回答他:“你昨天没来?昨天通知了要去参观机甲基地的嘛。教官说新生训练马上结束了,给我们留点深刻的印象。”
前面一人接话:“总教官一肚子坏水,老折腾人。今天这‘深刻印象’多半不是好印象,待会儿都机灵点儿。”
校车载满人就出发。辰钧山回头看,后面的校车还在不断上人。
和他之前去机甲基地的路线不同,校车没有上空中高速,而是走了另一条普通的高速路。
车绕着山丘弯弯曲曲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机甲基地。学生们都围在门口没有进去,几个教官站在门边,一边说笑一边朝学生指指点点。
辰钧山找了个墙根站着,突然侧边一个人叫他:“辰钧山!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注意点,何乘衣他们打算阴你?”
来人正是洪鬼。辰钧山转身看去,发现洪鬼他居然认识,是他肩膀脱臼那天抬他去医院的其中一人。
洪鬼身边还跟着一人,那人反驳他:“怎么能不来?他都被教官盯上了,教官正愁没理由扣他分呢。再不来分往死里扣,还没处哭去。”
这人是个男性beta,声音和身型很熟悉,辰钧山一猜就知道他是刘乾安。
刘乾安他也见过,是摔跤那天,和他们说比赛可以两队商量着来,还给他们指了何乘衣方向的那个兵。
辰钧山朝他们笑了笑:“原来是你们,之前多谢了。”
两人摆摆手表示不客气。三人挨着墙根站了一会儿,最后一波人也从校车上下来后,总教官举着喇叭开始喊话:
“今天是军规训练结束的前一天!今天的安排有两个,一是参观机甲基地,免得你们以后找不到上课的地址;第二嘛,今天我们将举行最后一次竞赛项目,这次的项目非常有意思,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副教官,过来讲解规则。”
副教官举起喇叭,喊到:“这次的项目是马拉松,如你们所见,校车已经回去了。参观完机甲基地后,你们需要自己跑回学校。但是,这次不是单纯的马拉松,我们请来了一些单兵系二年级的同学,在各条公路上围堵你们!”
刘乾安问:“教官!被抓住会怎么样?”
总教官举起喇叭,答到:“会被扣留在半路,等天黑后校车接你们!可能会错过晚饭。”
刘乾安又问:“不扣分嘛?”
“不扣分,福利局。不过如果有小队能制服二年级的同学,小队可以加分。”
虽然不扣分,但如果被抓住,辰钧山就不能及时回去打赌分赛,比赛会因为准备超时直接判负。
他心说果然今天不该来。辰钧山看向刘乾安,有点怀疑他是何乘衣派来的卧底。
总教官又举起喇叭喊话:“好了!现在刷军校通进入机甲基地,在基地食堂可以领取营养剂。参观完后自行决定回学校的时间。对了!我昨天说过,今天的活动我很重视,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今天没打卡的人,个人分全部清零,今天以后加的分也不再生效!”
底下的人发出幸灾乐祸的嘘声,夹杂着几声抱怨队友没来的声音和质疑教官规则的话。
辰钧山惊了,好家伙在这等着他呢?如果他今天没来,不仅之前的分清零,赌分赛打了也白打。
他心里惊出一层汗,再次看向刘乾安,目光变得和善得多。
刘乾安被他盯得莫名其妙,问:“看我干嘛?我对alpha没兴趣的。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一起走?人多方便搞事情。”
这一路大概有五六十公里的路程,辰钧山对自己的体能有自知之明,想要能赶上赌分赛,他最好拿了营养剂就走。反正机甲基地他最近天天来,里面林秋已经介绍得七七八八。
刘乾安和洪鬼也不打算久待,三人约定取完营养剂一起离开。
几条队伍在机甲基地门口排开,学生依次刷军校通进入。
辰钧山之前靠墙站,排队时排得近,不到一分钟就打了卡。他正打算去食堂领营养剂,突然被墙根的总教官叫住:“辰钧山!对,喊的就是你!过来!”
辰钧山慢慢蹭到总教官旁边,和总教官互相打量。
总教官似乎不太想看到他,问:“你今天怎么来了?”
“不是说不来是不给您面子?您的面子肯定要给啊。”
总教官气乐了:“嘿,对,今天不打卡就清分的规则就是针对你。知道为什么吗?”
辰钧山回答:“我翘太多训练了?”
总教官点头:“一个月的训练,你请三周假。违规次数这么多,偏偏你们小队是第二,那么多认真训练的队伍,排名和积分比你们低得多。讽刺吗?”
林秋选了延迟结算,池久家的小队没有,目前池久家的小队分数是第一。
总教官的意思他也明白,对其他认真训练的人来说,他翘训练刷分实在很不公平。如果这样的行为不被制止,来年也许没人认真训练,全去刷分去了。
但辰钧山的行为又是规则默许的,教官找不到理由处罚他,才有了今天的清分规则。
辰钧山试图狡辩:“前半个月是因为肩膀脱臼,需要休息。”
“得了吧你。”总教官白他一眼:“何乘衣都和我说了,你肩膀当天就治好了。要不是何乘衣提醒我,我还没注意你翘了那么多训练。”
原来是何乘衣说的。辰钧山问:“今天的这个规则也是何乘衣提议的?”
“你怎么知道?”总教官说:“只是想让你涨点教训。我的老家流行一种面相的说法,你知道吧?你这种面相,脸看上去乖顺,但头上两道疤破了势,一看就是表面乖顺,实际不按规则办事的。”
“我只守正确的规则。”辰钧山说:“您也知道,世界上还有比规则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