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错了……”温予凉一点一点挪到生气的男人面前，试探着去扯他的衣角，发现没被拒绝，立刻蹭上去坐到男人腿上，“老公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晚回家一定仔仔细细跟你报备——”
秦以棠不为所动，“门禁，七点。”
“老公——”温予凉尾音山路十八弯，使出浑身解数跟他撒娇，“我第一次参加交流会，什么都不懂，不学明白了会给老师丢脸的，这种事避免不了的嘛。要是出去玩我早就给推了，我只想回家跟老公待在一起，老公你原谅我一次吧——”
“原谅嘛-好不好嘛-老公——”
他就这么磨了半天，男人的手终于像往常一样放到了腰间抱着他，语气也缓和了几分，“都学了什么？”
“看了论文和以往的流程，还有一些参会教授最有名的文章……”
话题就这么过去了，秦以棠没说好还是不好。但以温予凉对他的了解，自己这次绝对是过关了。
秦老板那么傲娇，怎么可能亲口答应呢，当然是默许了。
温予凉饿着肚子把人哄上了楼，好不容易有机会吃晚饭了，边吃边感叹自己机智。
这要是没理解到位也没哄好，估计晚饭都吃不上了，生气的秦老板好可怕，以后千万注意，尽量不要招惹。
秦以棠压根就没想起来他没吃饭的事，再下楼时站在楼梯上看见他在餐厅里吃饭，眉头不自觉的皱紧了。
竟然还没吃晚饭么？
已经快十点了，意识到他就饿着肚子和自己磨了快一个小时，秦以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唔……脑……脑公……”
温予凉见他过来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含糊不清的叫了他一声，“我马上就上楼，很快！”
他以为秦老板是想催他去睡觉，结果男人只伸手在汤碗上摸了摸，然后皱眉看向他，“凉的。”
“啊？”温予凉愣了一下，“老公你要喝那个汤吗？我现在去给你热！”
自己吃就直接凉着吃，给我就要去热了？
“不用。”秦以棠心情复杂的拦住他，语气无奈，“别吃了，等着。”
说完把饭菜都给端走了。
温予凉叼着筷子看着他动作，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在他拿自己手里的饭碗时问了一句，“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吃一口可以吗？我晚上什么都没吃，真的好饿……”
秦以棠停下动作盯着他，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他会认为自己是想不给他饭吃，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婚后这几个月，我虐待过你吗？”
温予凉一脸呆滞，“啊？没……没有吧……”
不确定的语气差点把秦以棠给气笑了，伸手用力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才走进厨房。
等男人把热好的饭菜端回来，温予凉才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咬着筷子心虚的偷看他。
秦以棠端着一碗饭走到他面前，“我虐待过你？”
“没有！绝对没有！”
温予凉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老公对我最好了，我最爱老公了，老公贴贴——”
说完还夹了一口饭放进嘴里，边吃边念叨，“老公你热的饭都比吴妈热的香，老公你好厉害啊——”
秦以棠勾着嘴角伸手推开他，“吃饭。”
还真是又傻又机灵，时不时犯傻，就哄人的时候最机灵。

第20章 口才不错
虽说保证了以后晚回家一定认真报备，但温予凉还是不敢再踩雷了，他是真的怕，怕自己哄不住秦老板，秦老板真翻了脸他就完了。
于是剩下的几天他都疯狂赶进度，压榨了午饭时间也要赶在七点之前回家，白天再累晚上回了家也依旧是活力满满的舔狗。
只有上了床才露出些疲态。
他是真的撑不住，本来就跟不上秦老板的体力，现在基本上每次结束都直接睡死过去了。幸亏秦老板会认真帮他洗澡，不然估计要天天发烧。
学术交流会的前一天，后知后觉的秦以棠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吃个晚饭头都要砸进碗里睡着了。
“最近很累？”
秦以棠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突然主动说话，温予凉吓了一跳，猛地坐直身体，“有……有一点，明天的交流会过去就好了。”
他以为自己主动说了状态不好的原因和期限，秦老板会满意，没成想男人听了这话反而表情不好了。
“为什么不说？”
“说……说什么？”
又开始呆呆愣愣了。
他总是在自己给出一点关心的时候格外呆愣，次数多了秦以棠都觉得不对劲了，却又找不到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为是自己平时对他太过严厉，把人给吓成这样的。
“累了就说，就算只是普通员工，我也不至于过分压榨员工的休息时间。”
温予凉受宠若惊，还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可以说吗？”
他以为他最大的价值就是做床伴。所以基本不敢拒绝秦老板，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可以带薪休假的！
“那我今晚可以休息吗？明天要参加交流会。”温予凉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加了一句，“之后我可以补上的！”
要不是知道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光听他说的这两句话，秦以棠都要以为他们之间是按次数收费的钱色交易了。
越相处越觉得眼前的人过于跳脱和不靠谱，却又大多数时候都乖得不像话，秦以棠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性格这么矛盾。
当晚温予凉第一次先上床睡觉了，他都睡着了秦以棠才从健身房回卧室洗澡，洗完澡也不是很困，又查看了一下邮件。
原本一些和工作无关的邮件秦以棠是不会看的。但学术交流会几个字最近被某人提起了太多次，他看到的时候下意识点了进去，这才发现主办方给他也发了请柬，而且不止发了一次，看起来是十分想让他出席，毕竟他刚给捐了两个图书馆。
明天周末也没什么事，要去吗？
秦以棠看了看身边睡得正香的某人，收回目光后回复了邮件。
温予凉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做志愿者并不轻松，他被分到了负责茶歇的部分，忙忙碌碌了大半天才抽出时间踩点去听学术报告，报告结束以后又赶紧回提供茶歇的角落。
侧后方有两个本校的导师在讨论这次交流会，温予凉默默待在角落里一勺一勺挖小蛋糕吃，余光还看到了校领导凑在一起出门，也不知道是去迎接哪位大人物。
这个小蛋糕真的好好吃……
温予凉纠结着要不要再吃一块，却猝不及防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秦以棠才是最不知所谓的，也就是有几个钱，不然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就是个商人，非要在学术上凑热闹，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仗着有钱就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些导师倒不至于说什么脏话。但挤兑起人来也不会多好听，温予凉越听越觉得刺耳，眼看他们不收着声音，周围还有人附和上了，想都没想就走了出去。
“各位老师，秦以棠上学的时候年年都是专业第一名，高二就被提前录取本硕博连读，在读期间sci他也没少发表，这在学术上还不算够资格凑热闹吗？”
离他最近的导师挺着啤酒肚，看到他身上的志愿者衣服一脸鄙夷，“你一个志愿者懂什么？秦以棠是你什么人啊？”
“你不认识他啊？”旁边地中海头型的导师笑着介绍，“他就是那个公开追秦以棠的学生，还靠这层关系被冯教授给录取了。”
“怪不得帮秦以棠说话，现在的学生啊，真是一届不如一届，眼里都是名利，就喜欢那些一身铜臭味的东西。”
这下温予凉连礼貌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直接冷了脸，“老师，什么时候有钱也算一个人的缺点了？您是还活在古代吗？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因为您穷，所以就觉得别人三代经商比不过您十年寒窗？”
“秦以棠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否定他其他方面的优秀了？您可以去看看秦氏集团的财报，秦以棠做董事长以后每年光是贡献的税收都翻了一倍，让您去做您能做到吗？”
角落里闹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最开始温予凉还是秉承着舔狗的职业素养替秦以棠说话，说着说着自己就收不住了，越说越觉得秦老板是真优秀，不该被这些人说三道四。
“您看不起商人，每年学校的奖学金，科研费用都是谁出的？您知道整个东区的宿舍都是秦以棠出钱翻新的吗？您知道光是教学楼他就捐了十几栋吗？既然看不上他这个出资人，那您以后是不是要连这些教学楼都不进了？”
他一个学生公然这么怼老师，周围人都觉得他怕不是疯了，被怼的老师更是表情难看又不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做老师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学生，追男人追得脸都不要了。”
“跟我追不追他没关系，他就是优秀，你不承认也……也……”温予凉回怼得正欢，余光突然看到一群校领导都在左侧的转角处，中间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差点让他当场舌头打结。
一群人缓缓走近，全场死寂，温予凉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着靠近的脚步声头越来越低。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口才不错。”

第21章 这是在养儿子吗
自从公开做秦以棠的舔狗，温予凉经历过的社死场面数不胜数，但今天绝对是让他最社死的一次。
之前都是演的，他不在乎，这次是真的啊！还被本人给撞见了！
温予凉压根就没敢抬头，装作听不到秦老板的话，打定主意装鸵鸟。
那又怂又乖的模样哪像刚才怼人的小炮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欺负得多惨呢。
两人的关系没公开，秦以棠就是想给他撑腰也要顾及他的名声。万一传出去他因为替自己说话而被看上，他的名声只会更糟。
小猫伸了爪子，倒是会自找麻烦。
秦以棠没再为难他，目光扫过那几个说话难听的导师，转头看向旁边的校长，“校长，虽说A大是我的母校，但我就是个商人，钱花出去了，利益我不要，不能连个听得过去的名声也不给我留吧？您说呢？”
整个学校的奖学金和建筑科研费用都靠他，这可是绝对得罪不起的投资商，校长额头上都开始冒汗珠了，“这件事是个意外，学校一定严查……”
场面话和怎么赔礼秦以棠都不关心，只看着旁边的小鸵鸟暗暗叹气。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直接把人带走以后只会有更难听的话等着温予凉，留在这温予凉又免不了牵扯进去被别人为难。
原本只是想看看让他忙到吃饭都要睡着的交流会什么样，现在倒好，成了自己来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温予凉只觉得一道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他心虚的不行，默默往角落里缩，拼命降低存在感。
好在那目光很快就移开了，眼看秦老板跟着校领导走了，温予凉长舒了一口气，之后被叫走了解情况都毫无心理负担。
只要不让他现在去面对秦老板，怎么都好说。
他以为免不了被那些老师为难一番。万万没想到冯教授竟然来了，几句话就直接把他带走，他连跟那些老师对峙都不用。
“老师，我……我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冯教授怎么得到了消息还来捞他，只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出了门就认真道歉。
“你做的对。”冯教授笑着看向他，“不管是于公于私，你做的都对，小小年纪敢站出来反驳品行不端的导师，这不是给老师添麻烦，老师为你骄傲。”
温予凉不敢置信的抬头，正对上冯教授欣慰的笑，“别愣着了，快走吧，有人在外面等你呢。”
“是秦……秦学长让您……”
“以棠能为你来找我，说明今天的事你让他有了不少好感，把握机会吧。”冯教授摆摆手示意他快些走，“去吧，老师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温予凉：“……”看来秦老板没说他们的关系。
对不住了老师，这喜酒您是喝不上了，等离婚的时候我一定带着好酒给您赔罪。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车，上次是秦老板来接他放学，这次却是他惹祸之后要接受审判，温予凉是真不想走过去，一步一步慢得堪比八十岁老大爷。
他刚走近，车门就开了，里面传来男人略显严肃的声音，“不是挺能说的么？现在知道怕了？”
温予凉腿差点吓软了，上车后露出一个快哭了的讪笑，“老公……”
“忙了两周做准备，最后到交流会上跟人吵架，得罪学校老师。”秦以棠似笑非笑，“温予凉，你可真厉害。”
“我……我没忍住，他们说你坏话。”温予凉露出惯用的委屈表情，“我老公这么优秀，怎么可以被别人那样说……”
他站出来维护自己，秦以棠自然是受用的，也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好，但这种方式秦以棠不敢苟同。
“一个成年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秦以棠难得的不管他的委屈，语气越发严厉，“今天要不是被我撞见，你打算怎么收场？那些人完全有能力找个理由让你受学校处分。做事不顾后果，你还很委屈？”
温予凉被训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不是不顾后果，只是不在乎而已。反正他三年后就出国了，他是冯教授的学生，最多就是受一点小处分，无伤大雅。
可这话他不能跟秦老板说啊……
“老公……”他颤颤巍巍的叫了男人一声，下一秒眼泪就落下来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呜呜呜……”
秦老板好像很怕他的哭，这是温予凉还没得到证实的猜测，这种情况他只能赌一把了。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刚才还凶巴巴训斥他的男人表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一点，还透着明显的无奈，“哭什么？惹祸了就知道哭？”
“呜呜呜老公……”
温予凉一看有戏，立刻得寸进尺的往他怀里扑。果然被抱住了，男人动作温柔得和训斥他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老公我……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不要嫌弃我，我不想离开老公……”
只要我哭得够惨，那我就是最有理的。
秦老板是真的很吃这一套，哭到最后温予凉都感觉到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背上给自己顺气了，还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
这怀抱真的太有安全感也太温柔，温予凉演得有点累，窝在里面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两只手还搂着男人的脖子。
怀里抽抽搭搭的人没了动静，秦以棠低头看到他睡的正香，又无奈又好笑，在他背上轻拍的手停下来，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
被迫围观全程的程怀恨不得把车停路边自己走回家。
这都是什么啊？简直没眼看！
惹了祸没有实质教训只嘴上训斥就算了，你还说两句就哄上了，你是对哭过敏还是怎么的？
老板你到底是养小情人还是养儿子？就现在这个情况，说你是他亲爹我都信！
发现他时不时往后看，秦以棠目光沉沉的跟他对视，然后直接把挡板升了上去，彻底隔绝他的视线。
程怀：“……”
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第22章 惩罚
到家了温予凉都没醒，抱他的男人始终小心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动，实在太稳当了，他是在被抱下车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猝不及防遭受了来自秦老板的美颜暴击。
我的天这优秀的下颚线，简直比我人生规划还清晰！
刚睡醒意识还不太清醒，温予凉想都没想就伸手摸了上去，指尖顺着下颚线摸了一个来回，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抬眼正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凝视。
“额……”温予凉怂兮兮的收回手，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老公你好帅啊……”
秦以棠直接收回了目光，虽然很快，但温予凉肯定，他绝对在那一瞬间从秦老板眼里看到了丝丝嫌弃。
大概就是遇到了傻子的那种嫌弃。
温予凉：“……”我只是刚睡醒犯迷糊，不是傻！
哼，嫌弃就嫌弃吧，嫌弃不还是抱我抱得挺稳的！
他在心里小人得志，压根没注意到秦老板把他抱回了卧室，等他反应过来都已经被压在床上了。
“老……老公？”
什么情况啊？这还是白天呢！
“犯错就应该有惩罚。”
“什么惩……哎！”
两只手被男人一把钳住，温予凉眼看他单手慢条斯理的解下领带捆住自己的手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想玩的花就直说，这叫什么惩罚！
谁家惩罚是用在床上的！
最开始他是无所谓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温予凉在血泪教训中幡然醒悟。
这真的是惩罚，会死人的那种！
“错了吗？”
身后传来男人气息有些不稳但嗓音低沉严肃的询问，温予凉扶着床头跪都跪不稳了，疯狂点头，“错了错了，老公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结婚几个月了，温予凉头一回知道秦老板之前都是有意收敛的，这男人不收着的时候简直能把人弄死在床上。
到最后他脑子都不清醒了，呜呜咽咽的求饶，什么老公秦董哥哥秦叔叔……各种称呼乱喊一通，自以为拉满了求生欲，根本不知道这种时候喊这些称呼跟助兴没什么区别。
晚上八点，温予凉再次睁眼感觉这个人都散架了。尤其是嗓子，基本是废了，像是喉咙里有把火在烧，还会冒烟的那种。
但身上是清爽的，手腕和身后的某个部位冰冰凉凉的，很明显是上了药。
事后关怀很到位，但是……掩盖不了你是个禽兽的事实！
是老板怎么了？就该让你在下面感受一下快被折腾死了有多惨！
温予凉咬牙切齿的用力捶了一下某人的枕头。
手刚落下去，门就开了，四目相对，秦以棠扫了一眼他捶枕头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碗，“还有力气，看来这粥也不用喝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老公别走，我饿了，我真的饿……嘶！”
温予凉想起身去拉他，结果刚坐起来身后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靠在床头一脸萎靡。
“完了，我不会坏了吧……”
他嘟嘟囔囔的怀疑人生，已经走近的秦以棠听个正着，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没有，我检查过了。”
温予凉：“……”好想打他啊！可他是老板，好气啊啊啊！
秦以棠并没有理解到他的愤怒，先抬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发现没有发烧影响脑子，只是他单纯的在冒傻气，这才把那碗粥递过去。
温予凉条件反射的想接，想到自己受的非人惩罚又忍住了，睁着大眼睛委屈又可怜的看着他，就是不动。
“不饿了？”秦以棠疑惑的往前送了送，“温的，可以直接喝。”
“老公——”温予凉可怜兮兮的举起手，把痕迹还没消的手腕给他看，“我手腕好疼啊——”
男人似乎理解了他在作什么妖，微微皱眉盯着他。
“真的好疼啊，不止手腕疼，我哪里都疼，老公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呜……”
温予凉软着声音语气做作的撒娇，光在那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耍小心思求投喂，秦以棠依旧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惊讶。
自己竟然不反感，反而觉得……挺可爱的？
果然是漂亮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吧。
“哪里都疼怎么办？”秦以棠伸手在那漂亮的脸蛋上捏了捏，语气带着些明知故问的调侃意味，“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温予凉凑上去蹭了蹭他的手，乖软的提要求，“老公辛苦一点，喂我一下就好了，老公比医生管用多了，看到老公我就好了一半了——”
撒娇卖乖他早就炉火纯青了，秦以棠特别吃他这一套。虽然早就做了决定，嘴上却还忍不住逗他，“是吗？我怎么记得刚才有人打我的枕头泄愤？”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温予凉气愤的替他打抱不平，坚决不承认那个人就是自己，“老公你不要理他，理我就好了，我最爱老公了，老公最最最最最好了——”
这下秦以棠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拿了个枕头让他靠在床头，“坐好。”
温予凉乖乖坐好，都不等他动作，直接张大了嘴，“啊——”
秦以棠勾着嘴角，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和无奈，动作生疏的喂了一勺粥。
“嗷呜！”
温予凉一口咬住勺子，喝了这一勺粥继续输出，“今天的粥好甜啊，肯定是因为有老公喂才这么甜的，老公你好厉害！”
眼看着男人在他的一声声撒娇卖萌中动作越来越熟练，嘴角也逐渐上扬，温予凉心里骄傲的直哼哼。
让你惩罚我！像谁不会似的！
霸道总裁喂人喝粥，丢不丢人？知道错了吗？以后再欺负我我还这么作你！
他美滋滋的在自己的脑补中被喂完了一碗粥，正想再要个抱抱，床边的男人突然开口，“写一份检讨，后天给我。”
温予凉一脸懵逼。
什么检讨？我不是被惩罚完了吗？我也认错了啊！
“两千字。”秦以棠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手写。”
温予凉：？？！
“后天晚上还没给我，后果……”男人危险的目光从他身后某个部位扫过，“你应该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秦以棠！
你别当霸道总裁了！当教导主任去算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

第23章 检讨书
打不得骂不得的漂亮娇气包。除了在床上惩罚一下，也就只剩下写写检讨让他端正态度了。
秦以棠觉得这很合理，任由漂亮娇气包装哭撒娇加卖萌，就是不松口，非要那两千字的手写检讨不可。
“不想写就自己长记性，以后冲动的时候学会收敛，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写检讨了。”
“哦……知道了……”
温予凉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听到关门声才回头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头。
就会讲道理教训人！你确定你是三十岁吗？老师快退休了也没你这么古板事多认死理！
这辈子第一次写检讨竟然是给自己名义上的老公，温予凉无语死了。鉴于秦老板最近对他太好，他胆子也越来越大，自己心里不舒服也不打算让秦老板好过，睡觉前又磨秦老板抱他去洗澡，还想坑一瓶秦老板的香水。
“要我的香水做什么？”秦以棠边问边拿给他，“你自己不是有很多？”
温予凉眉开眼笑的接过来，“但是没有老公的啊，我喜欢老公身上的味道。”
他早就发现秦老板身上总是同一款香水的味道了。但一直没找到同款，后来才知道是私人定制的，这款香水都被秦老板给买断了，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财大气粗他已经说累了，除此之外也看得出来秦老板是真的很喜欢这款香水了。作为一个优秀的舔狗，当然要拥有同款香水。
明明都洗完澡要睡觉了，他还往身上喷了一下，喷完又凑过去让人家闻，“老公你闻闻，我身上有跟你一样的味道啦！”
秦以棠揽住他的腰，配合着在他颈间闻了闻。
确实是一样的香水，自己早上还用过，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喷在他身上更好闻一点。
“喜欢？明天让人给你送过来几瓶。”
“喜欢！谢谢老公！”
温予凉直起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老公我们出去吧，我困了——”
说完也不自己走，就挂在秦以棠身上装人形挂件。
明明活蹦乱跳的，抱进来一次就自己一步也不肯走了。
秦以棠动作温柔的把人抱出去，心里却想着他还真是够娇气，养起来也麻烦，平时要娇养，惹祸了还得帮忙收拾烂摊子，跟养小孩似的。
“老公你真好，今天也好爱你呀——”
温予凉被放到床上又开始撒娇，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别浪，睡觉。”秦以棠警告一句关了灯。
养小孩就养小孩吧，总不能扔出去不要了，不然怕是要哭得水漫金山了。
周日温予凉在家养了一整天，并且享受了秦老板容忍度越来越强的全方位照顾，心情和身体都得到了治愈，周一斗志昂扬的去上课，准备迎接交流会怼老师的后续。
结果他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那几个导师受了大处分，最严重的甚至被开除了，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却一点关于他的部分都没有。
温予凉合理怀疑是有人帮他处理过了，赶紧去找冯教授道谢，结果冯教授却看着他一脸姨父笑，“这功劳我可不能冒名顶替了。”
“啊？不是您还能是……”
他疑惑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再抬眼果然对上了冯教授调侃的目光，“别忘了请老师喝喜酒啊。”
温予凉：！！！
竟然真的是秦老板！
不光帮他解围，还连后面的事都帮他处理了，这也太细心了吧！
这下温予凉写检讨都写得干劲十足，第二天早上递过去时还一脸骄傲，“老公我写完了，还多写了一千字！”
秦以棠接过湛蓝色封面还带着粉色桃心写着「老公我爱你」的检讨书，看他的眼神不自觉又多了些对小傻子的关怀。
“公司文件封面什么时候这么花里胡哨了？”上车后程怀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表白时一脸懵，“这是什么？”
“温予凉的检讨书。”秦以棠语气认真，“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再惹祸。”
好家伙，这是真当儿子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