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特旗爱情故事—— by虎兔
虎兔  发于:2023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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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满不在乎的说:“我只养我的两只狗,对不对班布尔?”他揉着扑过来的班布尔,又惊喜地对海日说:“长这么大了,你听话没?”
海日的喉咙里发出撒娇的呜呜叫声,它仰面躺倒,露出软乎乎的肚子给陈正摸,两只前爪缩在身前,活像个小狗玩偶,陈正自然爱得不行,忍不住搂住它亲了一口。
阿尔斯楞卸下行礼,巴图问他嘎斯楞的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巴图,“解决了。”
“我就说嘛,那小子从小和你一起玩,看着就是个有担当的汉子,怎么会跑。”巴图收起钞票像娜仁嘚瑟,说要给格日勒买一架新的自行车,“现在都流行呢。”
娜仁不同意,直接收走那个纸包,大声道:“瞎买什么嘛,他在这里哪里用骑车,还是要买书,像陈老师那样多读书才好。”
陈正被他们夫妻逗笑了,那钱是阿尔斯楞自掏腰包的五万块,至于嘎斯楞那里的钱,就等他的闺女恢复了,他能挣钱再说,那个瘦弱疲惫的女人的脸孔一直晃在陈正的眼前,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嘎斯楞势必也不是太坏的人。
而且陈正他们走前,嘎斯楞写了借条送来,他理了头发,也换了衣服,整个人清瘦但精神,提到女儿是满脸的心疼与开心,“终于好了,以后也不用担心了。”
阿尔斯楞放好给巴图夫妻的礼物,他走进那间和陈正住了月余的敖包,出来时手里拎了两个箱子,巴图本来在和娜仁逗嘴皮,看到这幅画面,一时摸不着头脑,“收拾这些干嘛?”
阿尔斯楞点点头,突然环住陈正肩膀,“我和陈正要回我的营地去。”
娜仁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走过来,“你们回去干什么,这里多好,一家人住在一起互相照应嘛。”
阿尔斯楞笑了,像是被打动了,他说:“对,一家人住在一起,我和陈正是一家人。”
陈正吓得瞪大眼睛,心脏也扑通扑通跳起来,他不敢看巴图和娜仁的表情,但巴图和娜仁似乎没有理解阿尔斯楞的意思,只是不断地劝他们留下来,但阿尔斯楞很坚定,他刚开门班布尔和海日就顺从的跳上后座,舌头露在外面对陈正撒娇。
巴图还想说什么,被娜仁拉住了,她抱出一沓奶皮子、几块酸奶豆腐,几条肉肠递给陈正,“你爱吃嘛,回去让阿尔斯楞给你煮嘛,以后多回来看看我们嘛,格日勒快放假了,你多回来嘛。”
陈正点点头,肚子里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好的,娜仁又在擦泪,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次分离与之前几次掺杂了不同的气氛,尽管大家都很开心,但阿尔斯楞的神情与姿势已经向她展示了一个或许会震惊世人的答案。
阿尔斯楞开车驶出巴图的营地,白顶敖包渐渐被绿草取代,车轮经过草库伦,陈正吐出一口气,他转身向后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底部垂着一朵蓬松的云,敖包已经不见踪影,他真的和巴图一家分开了。

阿尔斯楞的营地很漂亮,但因为久久无人照顾,草长得极高极乱,可以埋住人的鞋子,敖包外的一圈塑料布被掀开后,屋里那股闷了许久的草味很快散去,新鲜的风不断灌入……
陈正开始走神,他看着敖包前的那盏小灯会心一笑——去年夏末,他透过这盏小灯第一次见到阿尔斯楞,如同神话故事里健美的男神一样的体魄,像书本里的俊逸相貌,那双眼睛只是看他一眼,就让他念念不忘了许久,甚至生出无限的好奇。
阿尔斯楞不许陈正进入敖包,陈正问他为什么。
“干净了你再进来。”
“我和你一起打扫更快啊。”陈正不懂。
阿尔斯楞向外泼了一盆水,他用额头碰了碰陈正,“你很干净,不用做这些。”
陈正先是呆滞,忽的醒过神,他偷偷笑了笑,然后撸起袖子说:“得了吧,就要下雨了,咱们一起。”
天空给面子的聚起云团,轰隆响了一声。
俩人断续打扫了一阵,终于可以住人,他们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身体很累,但心却轻松。
雨云聚了几天,细密的雨水接着瓢泼的雨连绵不断,陈正闲着无聊开始整理自己带回来的书,他在书页夹了卫生纸防潮,又仔细的在书箱里铺了层塑料布。
陈正修长的身体弯曲着,他摘了眼镜别到衣服口,露出脖颈下一片滑溜的皮肤,然而自己一无所知,只是尽心的照顾自己的书。腰上突然多出一片热气,是阿尔斯楞的手掌,他轻柔的按摩,问陈正的腰还好吗。
“还疼呢,我觉得应该买一个台桌,不然我写东西太难受了。”
“我给你按按,雨停了就去买。”
陈正收起最后两本书,“也不着急,我写东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除了去年……”他停了嘴,有些害羞,“除了写你的那几天。”
阿尔斯楞整个环住陈正,结实有力的臂膀压着陈正往自己怀里倒,陈正放松身体躺在阿尔斯楞的胸口,他略带惆怅,一面为父母,一面为巴图和娜仁。
阿尔斯楞轻轻用牙齿咬他的耳垂,陈正不敢抬头,耳朵后面的皮肤红得不像样,他含含糊糊地说:“你硬了。”
“嗯。”阿尔斯楞向来诚实,他伸手把陈正的半袖堆起来,揉着陈正胸口的那一点肉,“你硬了吗?”
陈正没有阿尔斯楞那么直白,他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扒着阿尔斯楞向下摸的手喘气,他早硬了,前列腺液把内裤顶出一小片水痕,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内裤往下一拨,湿湿的龟头触到空气颤了颤,囊袋涨得厉害,陈正忍不住撸了两下,他没戴眼镜,门边挂着镜子也看不清,就看到一个肉色的影子在动,阿尔斯楞托着他的大腿肉按揉,和陈正亲密的接吻,滑滑软软的舌头相互缠绕。
阿尔斯楞顺着陈正的胳膊肘握住他的性器,有外人帮忙几下就让陈正受不了,小兄弟在别人手里如鱼得水,几下就逼得他前后摆腰,“你怎么那么会?”
阿尔斯楞笑了声,贴着陈正耳朵,性感的声音几乎让陈正的大脑高潮,他俯趴在床上,臀肉被大力分开,腿心一热,阿尔斯楞的指头裹了一层厚厚的油膏,正按着那一点打圈,他受不了,慢慢在床上磨,床单蹭着肉根很舒服。
“疼吗?”
“……不疼。”陈正耳朵红了,身体里多出几根手指,进出鼓弄的感觉无法忽视,他侧着脖子去看阿尔斯楞,那个男人到现在连一件衣服都没脱,还一本正经地问他,“按这里吗?”
“额嗯——你,你别问我。”陈正内心在尖叫,这人怎么总爱在这时候逗他。
手指粗硬的关节剐蹭在肠壁上,偶尔压到一个地方,刺激的他想尖叫,但酸软很快拉扯着意识乱跑,声音也跟着变细变长,听起来很情色。
阿尔斯楞一手揽起陈正的小腹,拖着他抬起下半身,一手去解裤带,陈正吞了下口水,他第一次觉得解裤带的声音让人兴奋,被强势分开的屁股颤巍巍的不敢动弹,阿尔斯楞抽出手,“啪”的拍了一巴掌,又轻轻揉了揉。
冠头巨大,膨胀着热气,抵上陈正不断收缩的后穴,来不及合拢的小口被巨大的冠头缓慢的抵进。
“好大……”陈正想吐,他的胃好像在下坠,又被顶起,轻慢的捣动让他欲罢不能,他控制不住的扭腰,好像在期待下一次更重的捣干,“快一点。”
“什么?”阿尔斯楞的手指穿在陈正的头发里,声音很远。
“你快点——”陈正反手摸着阿尔斯楞的腰,“别磨我。”
囊袋啪啪撞在会阴,坚硬的体毛扎着陈正的穴口,又痒又爽。整个肠道被撑开,快速的操干让陈正的大腿不停地想要合拢,脑子对极端的快感做出避险的安排,陈正两手推着枕头,声音在发抖,“不要这样……嗯啊……太、太刺激……”
可阿尔斯楞没听,他蹭的把陈正反转过来,面对面的操干,大手死死压着陈正的腿根,几个狠顶搞得陈正脑子发懵,两眼发白,他看到阿尔斯楞衣摆下晒得铜色的腹肌在向他靠近,又急速退后,后穴撑得又涨又疼,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向外掰自己的穴口,好像这样会轻松些。
“陈正,你在干什么?”
陈正早懵了,他只是在找一个轻松承受的方式,但肠道里那条肉棍子却更硬了,青筋突突的跳,每一条都被肠肉仔细地嗦,裹得极紧,他微微闭着眼睛,只用鼻音回应阿尔斯楞,胯下的小兄弟立在肚皮上孤零零冒着水。
粗硬的肉茎在体内肆虐,挺翘的顶端顶着前列腺用力磨,刚要到顶就向后退,拉扯着细软的肉。肉穴越操越滑,轻易的将阿尔斯楞那根过于夸张的阴茎吞进去,湿软的肉壁亲密的同它接吻,油膏混着肠液被肏成黏腻的液体喷溅出来,将阿尔斯楞浓密的阴毛黏成一簇一簇,他低声对陈正说:“和我一起吧。”
陈正的屁股下湿漉漉的,他茫然地看着阿尔斯楞,胸前的奶头被不轻不重地吸了一口……
难耐的呻吟憋在嗓窝,喉咙干得发痒,陈正抽搐着缩起腿,任由阿尔斯楞怎么哄都不肯抬头,他满脸泪痕,指尖都是麻酥酥的,“你……你不许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别埋在被子里,喘不来气。”
陈正不理阿尔斯楞,自顾自地睡着了,他在梦里飘得极高,看到水草丰美的绿草原上跑着一群洁白漂亮的小羊羔。
一夜过去,屋里浓重的情欲气味并未散去多少,陈正身下的床垫已经换了新,衣服与身体也都清清爽爽。
阿尔斯楞不在敖包,陈正懵懵地坐了一会,他看到自己的腰间都是被捏出的指痕,腿根还在发麻,他撑着床慢慢穿好鞋。
陈正钻出那座膨胀着情欲与甜蜜的敖包,清晨湿凉的空气瞬间溢满了他的鼻腔。
太阳战胜了阴云,霸道的闪耀着刺眼的光,羽箭般穿透了连日的雨云,芒刺样的光束从天而降,平等的落在沙拉特旗的草地上、羊群上、牛与马的背上。
绿草地的那头,就在天与地沿的交织处,阿尔斯楞的靴子边卧坐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它光泽的毛发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风飘逸向一方。
“阿尔斯楞!”
陈正的声音在这片草场上洪亮的响起,草库伦底不知何时悄悄爬满了牵牛花,紫色的喇叭样花朵努力向上攀岩,英俊的男人对陈正粲然一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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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的过程与其说是我在动笔,不如说是陈正在讲故事,他讲给我,我再讲给大家。
沙拉特旗的原型是乌拉特旗。“旗”是内蒙古特有的一种称呼,就是大家更熟悉的县。把故事设立在狭小的地盘上给我一种稳定,平凡的幸福感。和四野皆绿的草原不同,乌拉特旗只有块块整齐的土黄田地,整齐排列的农田边沿是散养的羊群,它们洁白,缓慢,低头吃草,我追着火车的窗子跑,渴望和它们对视,然而羊群只是羊群,它们勤勉的用草根喂饱自己,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荒茫的黄色沙土地间,很偶尔的能看到一个人,或是两个人,他们干瘦、勤劳。我在那一刻萌生了很纯粹的念头,我要把这一切写下来,用更温和的口吻,讲述一个平凡的故事。
‘沙拉特旗的家家户户都要养羊……’这句子幽魂一样飘到我的身边,灵感是珍贵非凡、不可多得的,我抓住念头,到家后痛痛快快地写,只是主角是镇上的青年夏清。这不对劲。我不是要写他,或者,不应该这么快把夏清拉出来,他慌张失措,站在文字间,像误入田间地头的一个城里孩子。
幸好我有陈正,他拽着我的耳朵,拨弄我搁在键盘上的手,提醒我:巴图!巴图!我在巴图家里。
陈正引着我穿梭在他的世界里,我看到大雪,看到黑山,看到他的阿尔斯楞,那个站在远处,幽幽的看不清脸孔的男人,他注视着陈正,也看着我。阿尔斯楞是和狗绑定的,他结实健美的外表下是一颗隐藏的童心,他一手插在蒙袍里,一手闲适垂着,指尖下方站着他的狗,威风凛凛……
感谢这本书的所有的读者,我和各位朋友有幸通过《沙拉特旗》认识彼此,尽管我们素未谋面,但这样的情意依旧十分珍贵。我是个糊糊,这样的话可能很可笑,可能会被翻出来说讨好读者。但我仍然感恩,也许我们会在分岔路口走散,但至少曾经同路,我珍惜自己有这样美好的经历,这样耐心的读者。偶尔写点东西认识大家,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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