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靠脑补和主角在一起了—— by吞禹
吞禹  发于:202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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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那你想要什么。”
司晴仙圣为人看起来内敛冰冷,说起话来却是语出惊人,她小声凑过去:“你敞开来,我告知于你。”
魔尊:“……”
把什么敞亮出来?
敞开什么?
你再说一遍?
你以,仙宁首位仙圣的名义,再说一遍?
魔尊整个人都傻了,她见过最孟浪的魅魔都没对方这般放得开。
这也太无拘束了吧?
就这,还是仙宁宗的仙圣呢?
果然,仙宁宗一帮伪君子。
魔尊才不会按着她说的来呢,一来,自己不是对方的栾/宠,怎么可以说敞开就敞开,二来,现在这个时机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
风花雪月之事儿讲究一个时机,月上柳梢头,花好月圆时,两人情到正浓,才可以吧?
现在这大白天的,外面还闹成了一锅粥,对方不觉得闹心,自己还觉得烦呢。
魔尊从未有过这档子事儿,所以对于初次体验看得格外重,她不是随便的性子,接受不来这么草率的冲动。
所以,她格外叛逆地并拢起修长一双腿,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拒绝。
司晴仙圣试图掰开,几次失败后,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尊上什么意思。”
魔尊扬起脸,红眸深邃地看着她:“如你所见,就这个意思,怎么,仙圣如此冰清玉洁,还要做出此等寡廉鲜耻的事儿吗?”
司晴仙圣:“……”
太煞气氛了,就算自己再怎么不讲究,也接受不了这种时候还得纠结怎么才能掰开魔尊的腿。
风月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怎么自己实践起来,跟登徒子在调/戏风月女子一般。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她俩,一个魔界至高无上的存在,天下第一大美人,一个,是即将问鼎天尊的仙圣,世间最清冷出尘的仙人。
怎么会……弄成这番场景的?
魔尊失笑,美目顾盼流转:“让我猜,仙圣您莫不是不会?以前……没有过吗?”
司晴仙圣:“……”
怎么了?没有过,就很丢人吗?
她语气冰冷地回敬对方:“哦?看来魔尊对此很有经验,想必以前也是食色贪性之人,每晚都得宠幸一位……”
“你在说什么胡话。”魔尊对她的回话非常恼火,当即变脸,连微薄的笑意都懒得带了,直接眉眼愠怒地看着对方,“仙圣若是不了解实情,请不必如此诋毁本座,本座不是那般随意之人。”
司晴仙圣当然知道魔尊不是随意的人,她在蜃境之外的时候就见识过对方的本性了,这位魔尊虽然看起来薄幸寡情,实则深情不渝,也不是个重欲的。
——她之所以这般说,无非是为了激对方一下,要对方配合一下自己。
“抱歉。”司晴仙圣果断道歉,换了另一种方式,她用一种近乎要垂泪的神情看向对方,合时宜地露出一点脆弱,“我只是心里太慌,尊上,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很空,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什么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妄,我以为,一切都没什么意义,所见所触碰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
她说着说着,又不知不觉地靠近了来,手指,一点点分开对方紧挨的膝轮,顺着那条柔滑的线,滑落。
“我们都在蜃境之内,所见虽然都是虚妄,但是……”魔尊被对方楚楚可怜的神色吸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惊骇瞬间席卷了她,她美目睁圆,红眸瞬间变浅,足尖抵住了对方,“你!!!”
向来只坑别人的魔尊头一次被别人坑,顿时怒火中烧,一脚踹过去,踹到了对方身上。
司晴仙圣也冷了下来,她死死握住对方膝圆,过度用力,甚至留下了一记红痕:“尊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魔尊咬牙切齿:“你这话说得轻巧,我给你敬酒,你来吃?”
司晴仙圣:“要知道,现在是你在我手里,在我的地盘,你怎么敢反客为主的?”
魔尊:“司晴仙圣好生放肆,原来这天下最清冷端方的首位仙圣,未来接受天尊的你,原来是一位食色重欲之人,你如此威风行事,怎么不去做魅魔呢?”
短短片刻功夫,两人的气氛由“含情脉脉”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言语间的讥讽毫不遮掩,目的也很直白——就是要气死对方。
魔尊骂对方怎么不去做魅魔,就是直白的羞辱了,别说对方是仙宁的仙圣,就算是魔界的良家女子,听了这种羞辱,也得气愤到极点。
要知道,魅魔大多数重欲,最擅长地就是拿身子勾人,然后在行事之时出手,趁对方不备,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当然,这种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这一骂,不仅羞辱了对方品格,还顺带暗指对方没能力,勾自己,是别有所图。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司晴仙圣就气到不行了。
司晴仙圣直接召来碧灵剑,横陈在魔尊脖颈上:“尊上,别怪我无情,你别再激我了,刀剑无眼,万一伤了您这天下第一的美人面,我可就罪过大了。”
魔尊双臂向后撑着被褥,面色不善。
她感觉到,凌厉的碧灵剑就抵在她脖颈前不出毫厘的地方,她也信,只要自己一动,对方就敢削掉自己脑袋。
此人,太狠了。
魔尊自愧不如,她卸力倒下,眼神里全是厌恶:“你今儿就非要这样?”
见她妥协,司晴仙圣也收起了剑:“我本无意如此,是尊上你,是你,非要把话说到绝处,让我无颜再退,若是如了你的愿,岂不是成了你口中的‘魅魔’女子?”
魔尊冷哼一声:“你胡扯。”
自己做魔尊这么多年,见过多少人,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以她师知华的经验,这个司晴仙圣今天就是不肯放过自己,饶是对方言语多么故意假装冷淡,但是对方眼眸中的企图却是根本遮掩不住的。
“本座美吗,你是不是很喜欢?”魔尊轻佻地抬起下巴,凉薄的唇微微启合,“别找借口,你想什么,本座都知道。”
司晴仙圣喉头微动,眼神没有躲闪。
魔尊故意骗她:“仙圣,你过来,本座和你好。”
司晴仙圣好似没有设防,默默凑过去……
见她靠近,魔尊终于一撕那和气的面具,当即就要报复回去。
师知华手心凝出滔天的魔气,直接照着对方心脉给了那么一下——
谁想到,司晴仙圣也不是纯良之人,她早就做好了防备,当下闪开,而后施法回敬对方。
两人的力量瞬间对抗在一起,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收手,如果你不想叫来他人的话。”司晴仙圣目光冰冷,恨不得打死对方,“我——叫——你——住手!”
魔尊咬牙,死死看着对方,恨不得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生吞了:“仙圣是当本座痴傻吗?”
魔尊都郁闷死了,怎么外界那位童司晴那么娇软可爱,蜃境之内的这个就和自己祖宗一样难缠,三句不对心意就要开打,打起来还没个轻重。
有种“今天我俩必须死一个”的架势。
死就死!
要死也是对方先死!
魔尊气极,当下打算来个大招给对方好看。
可就在这时候,确池殿外,突然来了好大一堆人。
魔尊:!!!
她一下子就蔫巴了,不敢再次轻举妄动了。
她们人多,自己打不过。
司晴仙圣终于找回了主控权,她压住魔尊手腕:“别动!都说了会引来外人。”
魔尊不敢闹腾了,但是不妨碍她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司晴仙圣:“你太过分了!”
魔尊:“你等我变回本形,定将你生吞活剥了。”
司晴仙圣给了她一巴掌,那巴掌立刻在对方身上显出了红印子:“你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嘴硬。”
魔尊还回一掌:“你猜本座敢不敢。”
她俩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出三个回合,火药味又起来了。
于是,她们又开打了。
这一次,没用术法,而是像是凡人一样,互相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
不为什么,就是为了让对方疼。
几个来回,魔尊落败,像是战损的美人,只能被对方揪着领子问责。
司晴仙圣揪着她领口,把人拽起一大截,然后半俯下身和她理论。
魔尊完全没了力气,甚至没办法还口,只能任由她骂。
偏偏不巧的是,衣领突然拉胯,“刺啦”一声开了道口子,魔尊一下子摔进了被褥,瞳孔一缩。
魔尊:“哎,别!”
司晴仙圣愣了一秒,突然,就,忍不住了。
魔尊:“……”
毁灭吧。
魔尊暗搓搓地记仇,想起了蜃境之外的师知华对自己的叮嘱。
蜃境之外那位,那日在确池殿叫走她后,本来是告诉了她姻缘树所在的位置和牵线的方法,但是她现在却丝毫对这玩意儿不敢兴趣了。
魔尊想好了,第二天,她就冲去姻缘树那里。
把司晴仙圣的姻缘线和一个石头系在一起。
然后,把自己的姻缘线割个稀碎。
真是太气人了!
这个缘,不结也罢。
她气愤地想着,然后被人掰回方向,收到了一个微凉的吻。
魔尊心头突然微弱地动了一下,一种甜丝丝地感觉叫她瞬间沦陷,嘴角忍不住提了一下。
好像——
作者有话要说:
再写个镜子和扶栾,就收工(

第114章 番外三
“阿临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眼下你我已成道侣,我以为还是和你如实说出为好。”
素容想了想现在仙魔二界也是互通友好了自己也到时候摊牌了,她想好了眼下尊上估计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自己现在只需和青临坦白,免得对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可是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青临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她。
无声无息的好像要把她揉进骨血。
素容摸摸她头发:“怎么了呀。”
青临:“我知道的。”
青临怎么会不知道呢,早在很久以前,她就一直默默关注着素容,知道对方作为仙宁内应,心理压力会很大通常也会一宿一宿地睡不着。
每次素容失眠的夜晚,青临便会掌灯一盏,在很远地地方默默看着对方那亮着光的房间。
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她还知道素容穿黑衣时,是含蓄内敛的换上白衣之后则显得儒雅贵气俊逸与柔美共存整个人看起来灵慧通透。
也就是那一次素容打算用天尊的法宝直接传送到父云峰法宝必须要求她穿仙宁弟子服她便在暗自在房间换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青临就在不远处的夜里,默不作声地瞧着她的房间。
法宝起异光,即使无需法术窥视,也能察觉到。
青临当时没忍住,推了门,看到的就是素容一袭白衣的模样。
青临当时就怔住了,心里的猜测终于成了真,她心神巨震,一边心痛一边不忍。
是该告知尊上?还是该帮素容隐瞒?
青临天人交战一番,决定还是继续装傻,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盯紧素容,好好观察一番后,再做决定。
“你是要去引那奸细出来是吗?”当时的青临只是短暂地愣了几秒,就迅速回过神来问她,“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那时候,素容安静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搭话。
“不过这身衣裳不太好。”青临轻轻叹了声气,“换一件吧,我等你。”
从这一刻开始,青临就知道了。
但是她会自圆其说,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在蜃境的时候,素容自己撒出去的谎没有圆回去的时候,青临也是装傻地拉着对方在魔尊房外跪了一宿。
跪完以后,她去和尊上求情。
她知道,素容一定洗不脱嫌疑了,所以先发制人对着师知华下跪帮素容请罪,明面上理性地分析一番,实则三句不离开素容,一边痛心疾首地报上对方的嫌疑,一边暗戳戳地想要塞几句话为对方开罪。
当时的青临跪下谢恩:“属下从今往后一定寸步不离地看守她,不让她再做出任何损害魔界利益的事情。”
尊上也高抬贵手地放过了素容。
紧接着,魔尊走后,青临跪了许久才起来,她起身之后,由于跪得时间过长,膝盖处血肉都有些粘连了。
那时候,她扶着栏杆,痛苦地弯下腰,掩面呼出了一个郁结良久的气。
这口气呼出去了,她心口悬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她简直不敢想,对方那么与世无争又消极避世的性子,是如何被逼着揽下这做内应的大任的。
素容心也不大,想必也是经常发愁的吧。
青临一瘸一拐的扶着护栏往外走,每一步都疼得要命。
但是没关系,素容得以转危为安了。
自己可算及时上报魔尊,甚至把儿时的悲惨经历拿出来卖惨,博了一把尊上的同情,终于保住了素容。
好在都过去了。
这一切的一切,青临都没有告知素容。
即便今日,素容和自己坦白一切,她也没有夸功求赏。
素容:“阿临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青临摇摇头:“我猜的。”
随即,她又故意释然地露出一个笑,接上了下半句话:“毕竟我这么了解你,隐约也能察觉到点儿什么。”
素容信了:“如此啊——”
青临点头:“嗯嗯。”
素容起身:“那我得去和尊上正式坦白一次。”
青临坐在地上拉住她衣袖,仰头看她:“尊上应该也知道,大致是在赤霄界的时候。”
素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尊上那么心思敏锐的人,自己当然瞒不过去了。
素容再次和青临道歉:“抱歉阿临,我一直在骗你。”
“没关系的。”青临叹息,“我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你这般良善之人,在接下这个内应任务时,心里一定很纠结担忧,我不怪你的,大家最初的时候都有效忠的人,阵营不同,立场也是不同的。”
好在,现在两方都结亲了,没什么你我之分了。
“谢谢你,阿临。”素容十分感动地拥抱着对方,“有你真好。”
青临也很感动,心里暖融融的。
她的素容抱得这般紧,她怕自己身上的长鞭硌到对方,连忙解开抽去丢到一边。
而就在这时,素容突然停下来看了一眼那长鞭,欲言又止。
“怎么啦?”青临笑着问,“我怕硌到你,所以解开丢到一边。”
她把纤长的鞭子丢了,素容的目光却跟着长鞭落到了地上。
青临一头雾水地看着素容。
素容看着一件东西的时候,竟也是这般认真,她的目光像是凝着星子的夜空,情感细腻温柔,体会起来却也十分浩瀚。
可是……
那只是自己的武器啊,素容怎么会露出这般深情的目光呢?
青临不理解。
紧接着,她看到素容起身拾起了那长鞭。
纤软的长鞭掌握在素容手心,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就像是收起獠牙的猛兽,和它的主人一般,无比顺从。
素容回眸,看向青临:“我想试试它。”
青临:“……好……嗯……可是……什么意思?”
素容拿出研读史书的认真劲儿,温柔地捋着长鞭,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动物一样。
青临哭笑不得:“没关系的,没有我的允许,它不会伤到你的。”
素容恍然大悟:“这样啊——”
说罢,她抬眼,用同样的温柔眼神看向了青临。
青临:“……”
怎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青临的预感没错。
第二天,她俩去给魔尊问安的时候,素容的手心手背都留了好多印子。
师知华眼神薄怒地质问青临:“青临,你是怎么把素容伤成这样的?行事还是和以前一样莽撞吗。”
素容连忙上前护住青临:“尊上,我无事的,不怪她。”
师知华蹙眉:“你还护着她,你看看,吃干抹净后,她都不珍惜你的。”
“没有,不是的,尊上您误会了。”素容连连摇头,“是我不对,与阿临无关。”
师知华冷静的目光在青临身上逡巡一圈,没发现任何伤口,因此更加肯定是青临笨手笨脚伤害了素容。
青临都快冤死了。
但是她不方便说。
她今日没有穿劲装,而是穿了一身宽软的衣袍,不为什么,就是昨天晚上被捆太久,身上全是勒痕,现在伤口一碰衣料就觉得不舒服,总让她想起昨晚的酣嬉淋漓。
算了算了。
青临一边心说算了,一边纳闷,自己的素容怎么看起来文静温柔,一玩兴起来,就格外恣心纵欲。
可偏偏,她自己还舍不得让对方不开心,便一直迁就着,一不小心,就过火了。
两人没收住,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受伤了。
素容事后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心疼一边安抚她:“下次我们约定个彼此都懂的暗号吧,也好及时收住。”
青临缓缓舒气:“好。”
所以,她的伤口全在暗里,根本叫外人看不出来。
现在尊上责问,她也只能揽下这个锅,表示再也不会伤素容了。
师知华这才满意:“对,素容跟了你,你要好好待她。”
青临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嗯嗯。”
师知华:“大点声。”
青临:“好的!尊上!”
素容:“……”
这时候,童司晴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只是单单看了青临和素容一眼,就出口道:“青临这是受伤了吗?”
青临:!!!
是怎么看出来的!司晴真是火眼金睛啊!
师知华疑惑地问:“哪里受伤?没有吧?青临,你受伤了?”
青临不敢说话,只是握着袖子边缘,安静地低着头。
童司晴替她解释:“知华,你忘记了吗,有一次,你……的时候……也是这般……第二天……就这样有点腰疼的……样子。”
众人:“……”
童司晴说的直白,简直不能细听,尊上脸都绿了,当场给对方捂嘴,叫她少说几句吧。
童司晴挣扎:“就是呀,知华你当然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细节,但是我都记得呢!”
师知华:“别说了,本座不想知道。”
青临:“……”
她瞬间悟了,完全悟了。
她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尊上一直喊着腰疼,还躲着童司晴了。
原来都是因为舍不得,因为太过宠对方,所以迁就太多了啊。
最后,师知华捂嘴失败,只能相信了童司晴,然后对着青临给出了一个灵魂忠告:“年轻时候好好保护腰,不然以后腰疼起来是真的要命。”
这次青临没说话,是素容答的。
素容说:“好的,尊上,我都替她记下了。”
师知华目光复杂地重新审视了一番素容,摇摇头,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揪着童司晴走了。
青临:“……”
谢谢,她现在就是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在尊上面前骁勇善战的形象,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素容过来扶/她:“阿临,不要怕,我以后一定注意,会好好对你的。”
青临声音发着抖:“好,好……好的。”

第115章 番外四
自从上次在北海幻影镜魏栾拼死帮大家处理了龙母之后魏栾就再也维持不了人形,变成了死物。
后来,也是天尊出手救助才勉强让对方活了过来。
再次复生的魏栾就是个破镜再圆的镜子虽然表面上完好,实则内里千疮百孔扶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对方把以前的冤缘愿怨都一并舍弃了,以一个崭新的态度去和对方相处希望能抹平对方身心上的伤痕。
当然,不只是因为她心慈心软。
而是……复生的魏栾再也不和以前那般悖逆不轨了。
以前的魏栾敢在初见的时候把自己压在镜面行逾矩之事,敢张扬热烈地拥住自己,掀开裙摆来用行动诉说爱意。
现在的魏栾,变得克制了许多。
就像一汪热烈过,也沸腾过的池水慢慢的,冷静了,也沉淀了。
清者浮于上浊者掩于底。
魏栾收敛了以前的那些会让自己感到不适的举止,呈现给自己的全是清白。
她们重新开始。
好像正常人的初遇一般清清白白言行适度。
虽然这一切都向着好但扶栾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何处的问题。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如常。
而又偏偏因为太平淡让扶栾有些心头难安。
她们俩每日都互道安康像是正常爱侣所做的一样体贴着对方,夜间也会行一行周公之礼。
不比初次时那般疯魔,魏栾之后的每一次都是非常小心细致的,凡事做之前,都是几番询问后才会进一步行动,小心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扶栾很想和对方说一声——倒也没必要这般小心。
自己当初答应了好好对她,就不会再出尔反尔什么的,她完全可以再“撒野”一点,没关系的。
可是……次次事后,魏栾便主动松开她,然后克制地背过身躺好,之后的夜晚便再也不乱动了。
这就导致扶栾想和她谈心,也没办法开启话题。
夤夜,就在她俩再一次背对而眠时,扶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是不是身子不适。”扶栾轻声问她,而后转身默默靠过去,“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我已是爱侣,若是有心事,可以讲与我听。”
魏栾没有说话,手指微微收紧。
“没关系,说吧。”扶栾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在听。”
魏栾悄悄红了眼眶,抓着身下的被褥,心绪万千。
在她复生之后,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身而为人最基本的礼仪。
或是主动地学,或是听到了一些言论,她总算清楚了,为何自己最初那般热烈地追求仙师,仙师却对自己避如蛇蝎。
她还知道,仙师现在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也是为了补偿自己。
她们之间有爱,却不是相爱。
自己一昧地倒贴着爱意,不仅不会被对方接受,还很可能被对方更加嫌弃。
魏栾目光空寂,没有了亮光。
她静静地看着前方,前方是深色的暗纹被褥,没有鲜明的色彩,照应不出任何光华。
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死寂一片,像是深潭。
也像是最开始她未开灵智,镜内世界也未分混沌的时候。
天地浑浊,她眼前一片空茫。
自从北海事件以后,她的修为失去了诸多。
这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她发现自己打不过大家了,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和她这个仙器一战,想最初,她幻影镜也是可以傲然应战的,而现在,她一无所有,修为尽数散去,闭上双眼时,心中全是不安。
她甚至听不到仙师的心意了。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修为低微,还是因为扶栾仙师不愿意让自己窥视的缘故。
魏栾不敢问,不敢想,更不敢深思。
她知道,仙师现在陪着自己,愿意和自己欢好,完全是因为为数不多的那点愧疚。
亏欠的,总有一天会还完的。
耐心,总有一天会消磨殆尽的。
到时候,百无一用的自己就会被丢弃。
就像最初的最初,没人愿意要自己这个破镜子,连路过的乞丐都会嫌弃自己的锋芒。
再也没有仙师站出来拾起自己这个残缺之物了。
魏栾瑟缩一下,抱住了自己双臂。
“无事,我只是……只是,有些冷。”魏栾心中苦悲,却只拿寒冷来作掩。
三伏夏日,也许是她真的太冷了,竟然贪心妄想地想要索取一个亲吻。
她连忙否决了这个想法。
亲吻,是爱人才能做的事情。
需要彼此真心相爱才行。
太奢侈了,魏栾不敢想。
上次,她撞见魔尊捏着童司晴下巴亲吻对方,便驻足瞧了片刻,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亲吻很正常,但是有个前提,得彼此相爱才行。
否则就是侵扰,会让对方感到厌恶。
她知道尊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最初试图亲吻仙师时,仙师便蹙眉偏过了脸。
种种迹象都不难发现,仙师不爱自己。
即使现在和自己共榻而眠,又有几分爱意?
想必,对方就连躺在自己身边都觉得恶心吧。
魏栾心中戚戚,垂眸不语,一缕青丝自她面庞散下,伏在面颊上,随着鼻息扰动。
痒痒的,让她想哭。
没了修为,身为幻影镜魏栾立刻失去了所有狂妄的基础,她又成为了那个曾经自卑微渺的碎镜。
魏栾一直以为自己是狂妄偏执的人,爱恨分明,敢做也敢当。
直到现在——她才看清自己也是个胆小鬼。
没了依仗之后,她根本不敢多要求什么,哪怕知道仙师在和自己虚与委蛇,她也不敢转身离去。
每晚同床的时候,她都死死掌控着时间,差不多觉得到了世人认为可以的时段后,就立刻收手松开对方,不再过多索取,生怕对方恼了自己,烦了自己。
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不敢痴迷沉醉。
她拿出极大的意念去克制着自身,不敢多看一眼,多动一下。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舒畅了才是,哪管仙师什么心情,必然要拉着对方一起沉醉。
对啊,若是以前该多好。
魏栾后悔万分,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要是能回到最初,自己一定好好说人话,循序渐进地和仙师相处,说不定还能留个好印象。
她这样幻想着,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神游一次——自己要是现在还能和以前一样,一定就立刻转头回去强行亲吻对方那微凉的唇,然后半嗔半娇地询问仙师,问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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