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后我靠直播风靡星际—— by晗煜夙染 .
晗煜夙染  发于:2023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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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我在战场上受到埋伏,危机中强杀了对方的几名军团长,重创虫族女王,自己也受了严重的伤,回程途中还被诱发了精神暴动,如果不是被你捡回去,恐怕早就在荒星喂了狼。”
渊北顿了一下,接着道:“虽然我与虫族女王同时重伤,但我遇到了你……虫族那边没有你的药剂,又怕我们大规模生产精神药剂,所以坐不住了。”
“这几次刺杀,都与虫族有关,但单凭虫族本身,不可能在帝星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那些黑衣人,都是被改变了部分基因的人族。”
震惊之下,司南摆弄手指的动作都顿住了,结巴道:“有贵族和虫族勾结?!”
渊北点头:“所以说,你的药剂至关重要。”
司南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下帝国的处境,用内忧外患形容也不为过,尤其是现在精神药剂刚刚投产,但凡虫族女王在精神药剂普及前恢复元气,就又是一场决战。
最难的是,如果不能及时找出内奸,彼时渊北带兵出征,帝星上埋着一颗定时炸弹,早晚都要出事。
想明白这些,司南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有系统,可以帮上一点忙……
他笑着道:“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渊北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有些俏皮的模样,当真是被勾得心神荡漾,扯落司南的安全带,把他拉到自己跟前,道:“当然有。”
司南把他的嘴唇捏成鸭子状,傲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又想亲我是不是,这是奖励我还是奖励你?”
“一起奖励。”
渊北面不改色,从嘴角憋出几个气音,司南被他这种反差感逗得前仰后合,连什么时候松了手都不知道。
渊北趁机揽住他的肩膀,低头就要吻下去。
司南半推半就,微微抬头。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的瞬间——
悬浮车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骑着悬浮摩托的交警把车门敲得山响:“喂!里面有人吗?!你们把车停在交通干线上做什么?出来交下罚款!”
司南:“……”
渊北:“……”

第71章
两个人, 一个是帝国的皇帝,一个是帝国的宝藏药剂师,竟然因为违法停车, 被交警拦下来交罚款。
司南尴尬的脚趾抠地,低头推着渊北的胳膊:“叫你出去交罚款呢。”
“不管他。”
渊北的好事又一次被打断,心情极为恶劣, 冷邦邦地甩出三个字,就要把刚才未尽的事业做完。
司南反手一挡,把渊北的吻挡在掌心。渊北抬眼看他,见司南眼里满是狡黠, 一张小嘴叭叭念个不停:“你可是皇帝诶,怎么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以身作则……赶紧从我身上下来,重死了!”
“行。”
渊北坐直身子,两臂微微用力,腰身一扭, 轻松把司南拖进自己怀里:“那你来压我。”
司南惊呼一声,眼前的景物快速翻转,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跨坐在渊北的大腿上了。为了保持平衡, 他右手下意识向前一捞, 竟然抓住渊北的领带, 借力稳住身形。
渊北被他拉得身体前倾, 但他身体强悍,硬是凭着腰腹的力量定在半空, 稳稳地托着司南。
两人的姿势暧昧,呼吸交融, 连带着车里的空气都粘稠起来。
片刻后,司南突然反应过来,领带烫手似的,被他一把撒开。司南在渊北面前一向是面薄的紧,撇过头不敢与渊北对视,小声道:“不要脸。”
渊北嗯了一声,两手托起司南劲瘦的腰身,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压低声音在司南的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尽数打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我还能更不要脸……”
司南:“!!!”
等两个人磨磨蹭蹭地从悬浮车上下来时,司南眼神迷离,脸上的红霞密布,渊北的唇边多了一道血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
交警一看两人的模样就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皱眉教训道:“我理解小情侣之间感情好,情难自禁,但你们也不能在车上就……就……这还是在大街上呢!”
“是是,您说的是。”
司南被训的抬不起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连声应是。心说实在是太丢人了,只求这一幕千万别被人拍下来,要是两人这幅尊容被人发到网上,那是真的形式上的死亡,真的没以后了。
那交警也是上了很多年班的老人了,看司南的态度良好,人长得又乖巧,实在不忍心继续训他,矛头一转就指向了在旁边站着的渊北,见他一副冷漠桀骜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道:
“刚才就是你在开车吧,我看你长得挺俊,怎么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呢?!!车还在主干路上,说停就停,万一后面有辆车撞上来,你自己皮糙肉厚的不怕撞,再撞坏了你媳妇怎么办?!”
这绝对是这位交警这辈子的高光时刻了。
毕竟普天之下,上一个敢这么指着渊北鼻子骂的还是已经去世的老皇帝。
旁边陪着挨训的司南深知渊北的脾气,生怕渊北一个不乐意,当场召唤神雷把这位尽职尽责的交警同志劈了,使劲地扯着渊北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出乎司南预料的是,不知道是老交警话里哪个词取悦了渊北,他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发作,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脸,但和以往在宫里的样子相比,已经是十分温和了:“我们交罚款。”
“你以为交罚款就能解决了?这件事的影响极为恶劣知不知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服?要不你跟我回去,咱们好好谈谈?!”
司南一听心说坏了,渊北的脾气他了解,天生的棺材脸不会表达,也就在他面前的表情能多一点,但也是极其微小的弧度,他这副模样司南看惯了还觉得挺可爱的,但在别人看来,就是实打实的冷傲。
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交警怎么处理。
如果处理的轻,两人交点罚款口头认个错就算过去了;如果处理的重,两个人今天去局子里喝茶也不算过分,甚至给关进去睡几天大通铺也是正常。
堂堂帝国的皇帝,被交警送进交警大队喝茶……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司南几乎要窒息过去,赶紧找补道:“大叔,我们不是故意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我替他向您道歉。”
“阿南!”
渊北有些不悦,他自己都恨不得把司南捧在手心里搂着护着,见不得他为了自己伏低做小的模样,更何况,以两人的身份,根本不值得。
司南没有说话,甚至非常严厉地看了渊北一眼。
就这一眼,让渊北刚升起的不满尽数烟消云散,因为他在这一眼里面看到了诸如:严厉,警告,以及威胁,恐吓等众多情绪。
老交警一下就乐了:“呦,小伙子还是个妻管严,不错不错,有前途,有前途啊……”
他咂么着嘴道:“大爷我也多活了许多年,每天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多少也爱琢磨些,我多说几句,你们两个愿意听就听几句,不愿听就算了,权当我没说。”
司南温和地笑着,言语间十分客气:“您请讲,我们一定好好听。”
老交警点开自己的光脑,将页面调整到罚单信息,开始用两根指头慢吞吞地打字:“我看你旁边这个年轻人,脾气不太好,嗯……脾气冷了点。”
“你看他看我的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估计我这个大活人,在他眼里,还不如你身上的一枚纽扣重要。”
老交警把光脑递给司南,示意他在上面签字,接着道:“其实这种心态挺危险的,对你,对他,都一样。”
司南的笑意更温和了些,非常诚恳地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多谢。”
老交警摆摆手,转身走了:“年轻人,注意交通规则!”
待悬浮车再次发动起来后,车里的氛围明显要压抑许多。
渊北目视前方,一直没有抬头去看司南的表情,司南歪在副驾驶闭目养神。沉默半晌,渊北还是忍不住开口:“阿南……”
司南睁开眼睛,见渊北绷着一张脸,眼睑低垂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出声,打趣道:“怕了?”
渊北微微抿唇,向右拨了一下方向盘,没有接话。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只是司南开口前,他并不知道这种状态,具体是什么情感。
原来这就是许多人口中的怕。
渊北开着车,神情晦暗莫名。
从生下来那天起,他就已经注定走向这个结果,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但他没有办法,也不想改变。
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多年来,他一直这样,默默做事,不愿解释,直到走到现在这个局面……身为皇帝,声名狼藉。
以前他是不在乎,但现在不一样。
他有了在乎的人,也开始心怀忐忑,在意司南对他的看法。
他想起自己还是“乖崽”时,与司南在荒星上遇到狼群的那一夜。
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动过要杀掉司南的念头的。
如果不是司南睡梦中的一句呢喃,如果不是后面突然出现的狼群,现在的司南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样的他,这样残忍嗜血,曾经试图杀掉司南的他,真的能得到司南的爱吗?
他配么……
渊北觉得自己的胸口沉闷,呼吸凝滞。
他很怕从司南的眼睛里看到诸如厌恶或者恐惧的情绪,更怕司南不要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渊北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绪,让他惊慌失措,让他想……杀人。
司南很敏锐的发现了渊北的状态,不由得若有所思。刚才老交警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也不全对,他有自己的判断,并不想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给渊北打上一个莫须有的标签。
所以司南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道:“我刚才有些生气,看出来了吗?”
“嗯。”
渊北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字。
刚才司南瞪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安分。
司南叹了口气,道:“我生气,是因为你身为皇帝,却不想遵守你自己制定的法律,还试图用一些不太好的手段解决问题……这是不对的。”
“但我只是气你这个行为,并不是觉得你这个人的人品有什么问题。”
“你只是差点做错了一件事,不是罪大恶极。我没觉得你很危险,相反,我觉得你很可爱。”
渊北的瞳孔蓦然收缩,握着方向盘的手掌猛地用力,几乎要将方向盘上捏出五个指印。
司南像是没看见似的,笑着道:“不过那位大叔有句话说对了,你不在意所有人,但你在意我的感受。”
渊北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胸膛里酝酿的情绪太过繁杂,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想抱住司南,想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想让他永远与自己一起。
直到悬浮车停在庄园门口,司南都没有再说话。
渊北坐在驾驶位,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可怕?”
司南一歪头,看着渊北那张冷肃的俊脸,或许别人从上面看到的都是威严和冷漠,但他看到的,分明是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司南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渊北的脸上看到这种有点怂怂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抬手扯着渊北的半边脸,使劲晃了几下,取笑道:“你看看你这副怂样,哪里可怕了,分明乖得很!”
渊北就像块石头似的任他动作,脸被扯的变形,也没觉得司南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的。他仍处在一个自我厌弃的情绪里,皱眉道:“可是我确实性格很差,他们都叫我暴君。”
司南嗤的一笑,解开安全带,主动跨坐到渊北的腿上。他身子前倾,两条胳膊搭在渊北身后的座椅靠背上,这一个把人圈在怀里的姿势。
他看着渊北,非常认真的道:“不要听别人胡说。”
“他们都不了解你。”
“你的性格很好,很可爱。”
“我喜欢。”

它的水脉狭长,仿佛随时都会干涸, 却贯穿了大半个帝星。
顺着河流的方向一直走,走到河流的尽头,你会看见一条极长, 极暗,极陡的深渊裂谷,里面飓风不断,有怪兽的声音呼啸, 终年不见阳光。
人们惧怕深渊,更怕深渊里的怪物。
日月星辰都被厚重的阴云笼罩,深渊中岁岁年年,不见光明。
现在,有人驱散了天空厚重的云层,让阳光来到深渊。
深渊这才知道, 原来阳光是这么的温暖。
让人……流连忘返。
车里响起两人接吻的声音,还有青年愈发沉重的呼吸。这还是司南第一次和渊北接吻时, 占据绝对的主导权。
两人额头相抵,唇齿相依, 温热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 如平静湖面绽开的道道涟漪。司南的每一次呼吸, 都会让渊北的心底升出一点新的力量。
他闭着眼睛, 紧紧抱着司南,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司南的温度。
两人一吻作罢, 司南舔舔有些红肿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眼睫微闪,似展翅欲飞的蝶。
他一开口,话语中表露的却与脸上表情极为不符的不屑:“你是不是不/行?”
渊北的眼神一下就危险起来。
司南还在挑衅:“我都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了,你居然没有反应,到底是我的魅力不够,还是你不行……嗯?”
是个男人都听不得心上人说这种话。
所以渊北很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司南,自己到底行不行。
等两人磨磨蹭蹭地下车时,天都黑透了,秋日里风声呜咽,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
庄园门口亮起两盏暖光色的灯光,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回家的路。
司南两腿发软,扶着门框调整呼吸……两片唇瓣被吻得高高肿起,眼色迷离地看着他身边的男人,一阵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老古董……
司南心里恨恨地,自己都撇下面子这么大胆了,这人居然还能忍住,除了把他摁在车上亲了半天外,居然就没了下一步动作,非说要回房间再继续。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刹得住车啊?!
司南心里气得要死,又狠狠瞪了渊北一眼,就差把他万箭穿心了。渊北关好车门,拉起司南的手就走,一张脸绷得死紧,看都不看司南一眼,道:“走吧。”
司南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怎么不看我?”
“不敢。”
渊北头都不回,把认怂说得坦坦荡荡:“我怕我忍不住。”
司南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笑得前仰后合,低头在渊北的肩窝撞了几下,用一种心悦诚服的语气:“你吃什么长大的啊,居然能保守成这样……”
渊北很认真地回答:“第一次,想给你最好的。”
司南笑不出来了。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渊北这些天忍得有多辛苦,虽然看起来古板的有些傻了,但越是这样,越能能体现出渊北的可贵。
别人不懂,他明白。
司南调整了一下自己手掌的位置,两人十指相扣,从掌心到指尖每一寸皮肤都贴合的恰到好处:“走吧,回家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夜色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应答。
“嗯。”
出乎司南预料的是,庄园里安安静静,室内连一盏灯都没开,现在才刚过七点,顾惊鸿不可能睡得这么早才是。
司南心里一惊,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忙打开客厅里的灯,到处找人。
家里的家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地板上更是一尘不染,一切和司南离开时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庄园里的防御机制也平稳的运转着,能量充盈,也不像被人攻击过的样子。
渊北拎着一张纸条过来递给司南:“茶几上找到的。”
司南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是一行清隽的小字:“南哥,我有事出门一趟,明天回来,别担心。”
司南松了口气:“这小子,怎么光留张纸条,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还以为他被顾家给绑了。”
“他没事,不用管。”
渊北抽出纸条往地上一丢,手一抄就把司南抱了起来,司南惊呼一声,很快反应过来,长腿一抬,很熟练的圈住渊北劲瘦的腰身,两臂搂着渊北的脖子,拉长了音道:“你要干嘛?”
“当然是干/你!”
渊北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刚才在车上坐怀不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司南笑眯了眼,抬头去啄渊北的唇角,眨着眼睛道:“你行吗?”
渊北的眼神危险极了,像是被挑衅了的野兽,抬手在司南身后拍了一巴掌:“再挑衅我,有你好受的。”
司南闷哼一声,身后酥酥麻麻,张口就在渊北的鼻尖轻轻咬了一口,含糊道:“再打窝……窝就咬洗你!”
渊北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以前就对司南的魅力毫无抵抗能力,今天更是被反复挑衅,勾得他快要爆炸。
他又在同样位置落了一巴掌,没等司南动作,先一步先堵住司南的嘴,边吻边笑,孩子似的得意:“咬我啊……”
司南嗯哼一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与渊北冷漠桀骜的外表相比,他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
司南被吻得心头火热,酥麻细弱的电流顺着接触的唇瓣游走到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战栗。
好舒服……
一声愉悦的呻/吟,从司南的唇齿间悄悄流出,仿佛一颗炽热的星子落在干燥木柴,瞬间在渊北心里燃起一片熊熊烈火,他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腰上传来的力道也在变强,他就知道,是时候了。
两人都已经动情,一路激吻着上楼,渊北一边吻着司南,一边抚摸他的脊背,两人走过的路上,留下一地狼藉。
等两人进了房间,司南身上和上次在小院时的模样也差不多了。
为了让渊北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对话,司南的动作也有些大胆,那黑色的衬衫被他扯起来用力一撕,扣子都崩飞了几颗。
就在渊北把司南放到床上,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司南忽然翻身而起,坐直身体。
渊北的眼睛都被熏染成深邃的颜色,但他不想伤到司南,强忍着汹涌的情绪,任由他动作。
司南喘了几口粗气,抬手在空间纽里一阵乱摸,摸出一枚千丝藤种子,挑起眉梢,道:“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还在考察期,记得吗?”
渊北不明所以,点头表示知道。
司南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居然在这种时候催动异能,道:“考察期间,你要听我的。”
渊北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点头。
在渊北不解的注视下,司南的眼中青光微动,成人手指粗的藤蔓开始蜿蜒而行。
渊北身上脂肪很少,几乎都是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异常显眼的八块腹肌结实紧凑,现在却被一根青翠的藤蔓缓缓爬过。
藤蔓一路向上,在渊北的手腕上绕了两圈,缓缓向上拉起,渊北就成了双手举过头顶,被控制住自由的待宰模样了。
窗外,有玫瑰在月光下盛开,含羞带怯地仰头看着渊北。
渊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风景,一时有些失神,不知该作何反应。
司南知道他的无措,指引他触碰花蕊。
渊北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再摸摸那娇嫩的花瓣,却在司南带着警告的目光中强行忍耐。
过了好久,在渊北的抽气声中,司南抖着嗓子问:“知道错了吗?”
渊北现在舒服得要命,像是整个人都泡进一汪暖融的温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他忍得辛苦极了,偏偏还要费神回答司南的问题,几乎要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全靠对司南的一腔爱意生生忍住。
他语速极快,希望快点结束这场磨人的对话,果断道:“我错了!”
司南又哼了一声,他是真的痛,强忍着骂人的念头,问:“嗯,错……在哪?”
“我不该隐瞒身份,不该骗你。”
“还……还有……”司南给他一个奖励。
“不该无视法律,我是皇帝应该以身作则,不可以权压人!”
又是一次奖励,司南的呼吸沉重,胸口剧烈起伏,用一种绵软的力度打了渊北一下,激起道道涟漪:“继续说……”
“呃,阿南……”
“不许叫我,错在哪,说!”
像是为了惩罚渊北的态度,司南停顿下来,微微用力。
他唇齿间溢出几声闷哼,腰上的皮肤都滚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俊美的脸上似欢似痛。
渊北仰躺在床上,看着司南温润眉眼染上诱人的嫣红,看着那张清润的脸庞,因为自己带上更加生动的表情……
渊北身上有汗珠滚落,这种感觉,让他浑身血液都在热烈的奔腾,就像第一次上战场那般激动。
身体里每一寸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别说是服软认错,就算现在把刀架在渊北的脖子上,他都不会眨眼。
“我不知道,阿南你教我……”
司南也很难受,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渊北。
网上不是说接吻后这种事都很舒服吗,为什么到他这里就这么痛?!
前世今生,渊北是他唯一的爱人,平时见接吻都会害羞的人,为了给爱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也算是豁出去了,第一次就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
他强忍着心中浓浓的羞耻感,用一种非常坚定的态度,道:“你最大的错,是贬低自己……”
“我不知道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嗯……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暴君……为什么说你……暴虐……但我知道……我眼前的你……”
“内心深处……是柔软的……善良的……你是一个负责的君主,呼……”
司南累得够呛,调整着呼吸缓缓休息,两颗心脏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砰砰跳动的声音。
司南温柔地道:“你平时总喜欢板着脸,还不爱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他们都没有机会了解你,所以怕你。”
“但我不一样,我了解你。你虽然古板了一点,话少了一点,性格沉闷了一点……但我就是觉得这样的你……更可爱……”
“你真的很好,特别特别的好。”
“你怀疑自己,就是在怀疑我的眼光,这样会我觉得很没面子……”
“懂了吗?”
渊北的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为丰富的表情。
那种混杂着感动,震撼,痛苦,欢愉的复杂感情,在他的脸上一一呈现,这位以铁血著称的君王,在战场上被人贯穿胸膛仍一声不吭的男人,在爱人严厉又温柔的训导中,缓缓闭上眼睛。
“我懂了……”
“以后不敢了……”

以身饲猫的那种。
成功的教育家的一番教育下来,是真累的腰酸背痛,尤其是最开始那视死如归的一坐, 差点把自己劈成两半。
眼看着教育目的已经达到,直接消极怠工。
所以,在渊北几乎要崩溃的眼神里, 司南非常坦荡地趴在人家身上,手指绕着一边凸起的小点来回画圈,摆烂道:“累了,歇会儿。”
渊北疯了。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 能在这种事情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
也许有人可以,但渊北不能。
于是,在司南懒洋洋趴在他怀里,小嘴不断开合的时候,渊北两手握拳微微用力,轻松将手腕处缠了几圈的藤蔓尽数绷断。
司南没想到渊北居然这么轻易就扯断藤蔓, 千丝藤的坚韧他是知道的,手指粗细就能承住他整个人的重量, 就是这么强韧的藤蔓,在渊北手里, 居然面条似的脆弱, 可见渊北刚才忍住不动, 真的是对司南爱的深沉了。
司南吓了一跳, 猛地抬头坐直身体,但他明显忘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一下子撞在某个关键部位。
这一下撞得真是太瓷实了,弄得他差点尖叫出声, 还没缓过劲就看见渊北危险如豺狼的眼神,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手脚并用地就要往外爬。
猎物到了嘴边,就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渊北腰腹用力,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起坐动作,一手按住司南的肩膀不让他逃,一手搂着司南的后脑,低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
司南浑身无力,长腿圈在渊北腰上,被人抱着转身,转挪间已经失了方寸,双目无神,心跳若擂鼓。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红着眼眶,像只无助的小兔子,任人宰割。
恍然间,他想起自己幼年时,被父亲带着去湖上泛舟,入夜后,他躺在摇晃的船舱里,听着窗外传来细细的春雨滴答,落在甲板上。
细雨缠绵中,他渐渐迷失了自我,放任自己与自然同游,任凭身体随着小船在湖面飘荡,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灵魂却与天地一起,共登极乐。
后来,天地忽然变了面色,狂风夹杂着暴雨,铺天盖地敲打在小木船上,船体被狂风裹挟,时而窜起飞到浪尖,时而重重跌落湖心,那种失重中夹杂着解放自我的畅快,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
天地为了这场暴雨,已经酝酿太久,一朝得手便不知收敛。
暴雨中有雷霆闪烁,轰隆隆破开天际,照亮了小半漆黑的天幕。
司南只是一个人,一艘船,无法与整片天地自然抗衡。他躲在船舱里,被动承受着骤雨狂风,与风浪搏击,到后面,他彻底没了力气,叫骂哭泣,哀声告饶。
慢慢的,暴雨将停,风浪暂息,重新化为温柔的春风,吹拂着小船被打湿的甲板。
小船获得片刻喘息,船体在水面轻轻摇晃,听着湖水轻轻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如月下情人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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