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不决  发于:2023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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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走吧。”安珩已经通知过林啸兄弟两了,这会儿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可以离开客栈了。
“师弟,我脑子很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扮成他的模样来引我过去的。”
安珩轻声道,“师兄不要想太多,任何人都无法破坏我们的感情。”
池瑜想说他并不是在担忧他们的感情会被谁破坏,这一点他有足够的自信。
他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情绪,仿佛这具身体不受他控制了一样。
“师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安珩蹙眉,他的师兄眉眼间都是愁绪,看得他心疼不已。
经历过上辈子的悲剧后,他学会了珍惜眼前人,也体验到了什么叫愧疚自责。
对前世师兄做的那些事他不会推脱责任,可以惩罚他的罪责,但他只求这一世的心爱之人能不被自己连累到。
“师弟说得对,我不想那些事了,走吧。”池瑜伸手去拿自己的包裹,被安珩拦住了手臂。
“我来就好,师兄跟紧我,别跟丢了哦,我会伤心的。”安珩眉眼温柔,话语间都是对池瑜的宠溺。
池瑜被安珩的笑容感染,心里的阴云散去,露出了阳光。
“师兄要多笑笑,不然老得快。”安珩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池瑜摸着被亲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安珩悄声说道,“师兄这是在‘勾引’我吗?”?

第83章 亲亲
出客栈后池瑜一路上都是低着头走的,他的下嘴唇破了个口子,一张嘴说话就会扯到伤口,倒吸好几口凉气。
为了不让旁人看到他有点肿起来的嘴巴,他只能低着头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珩一路都在跟他小声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师兄太香甜了就忍不住咬了一口。
池瑜不是不想搭理他,只是一张嘴就疼,而且安珩总是咬他嘴巴,一点都不听话,当时他确实是生气了,只是气消得快罢了。
林霄第一个注意到了池瑜嘴巴上的伤口,浅笑道,“涂点药吧,不然会很疼的。”
池瑜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表示他现在说不了话。
林霄说他了解,“他真的很喜欢咬你,距离你上次嘴巴破口子才过去多久,就又被咬了。”
池瑜欲哭无泪,指了指在前面等着自己的安珩。
“去吧,我隔着老远都闻到醋味了。”林霄看向安珩的眼神是不屑的。
池瑜快步走到安珩身旁,主动牵起他的手,微仰着头看向他,眼里含着笑。
安珩将包裹丢进马车里,单手捞着他的腰,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温声道,“师兄,我给你伤口上涂点药,这样好得快一点。”
池瑜讶异安珩的平静,眨了眨眼。
安珩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嗤道,“我才不跟那种人计较。”
池瑜,“……”
安珩给他嘴唇上的伤口上了药后就去驾马车了。
两个死士则是隐藏在暗中跟随着,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
池瑜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东西,无聊到一直在犯困,打哈欠肯定会牵扯到伤口,他只能紧闭着嘴巴。
好在路程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池瑜下了马车后困意散去了一些,他看着面前的庭院,愣住。
无论是落了一地的枯黄树叶,还是那一碰就吱呀吱呀还落灰的木门,处处都透露着岁月的味道。
再看四周,也只有这一处房屋,连个领居都没有,非常凄凉。
“师弟,这是?”池瑜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涂了药后的伤口没那么刺疼了,他不大声说话即可。
安珩邀功道,“不花钱的房子。”
池瑜想到了什么,直言道,“别人不要的对吧?”
安珩扶额,“师兄不要揭穿我。”
池瑜摸摸鼻子,“师弟什么时候找的?”
“昨天晚上我就让他们去找了,只有这一处是无人居住的。打听过了,房屋主人早已不在人世了,我们可以借住一段时间。”
池瑜,“……”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后背有一股寒风吹过……
“风景不错,不知道里面怎么样?”林霄悠悠说道。
林啸说道,“走,进去看看。”
庭院不大,中间的槐树占了最中间的位置,枝叶茂盛,生机勃勃,与周围苍凉的氛围格格不入,阴森感居多。
推开房门后他们惊奇的发现里面除了东西看上去破旧外,其他角角落落都打扫得很干净,桌上用手指一抹一看没有看到什么灰尘。
“他们打扫的?”池瑜侧头看向一旁的安珩,惊讶地问道。
安珩说道,“对,他们还知道主动打扫,不错。”
池瑜惊叹,“这么好的下属,你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如此尽职又优秀的死士太难得了。
“那是自然的。”安珩扫视了一圈四周,“不过被褥什么的要重新置办了。”
池瑜闻言就要去掏放在包裹里的钱袋子,被安珩拦住。
“我让我的两个下属去买那些东西,师兄只管坐着休息就好。”
池瑜点点头,坐下拿了水壶喝了口水,抬眼看去才发现堂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便问道,“林大哥他们呢?”
“转了一圈就去其他房间看了,林大哥人不错,知道给我们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
池瑜看着安珩脸上灿烂的笑容,知道他很开心,顺着他的话说道,“林大哥确实人很好。”
“师兄只能夸我一人。”安珩收起笑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池瑜哭笑不得,夸道,“我家师弟最好了。”
“乖,喊相公。”安珩抬起池瑜的下巴,哄道。
池瑜闻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做那事时喊就喊了,但在其他时间喊“相公”这个称呼,他喊不出口,觉得羞耻的同时还感到肉麻。
安珩有时候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娘子,喊一声相公来听听。”
池瑜立马捂住他的嘴,“我喊就是了,你不要说太大声了。”
安珩笑了一声,“好,我听着呢。”
池瑜双手环住安珩的脖子,踮起脚尖贴近人耳边快速的喊了一声“相公”,喊完立马松手坐回椅子上,耳根子红红的,垂眸抿着嘴不说话了。
安珩懂得了适可而止,不会跟之前一样把人逼到无路可退,红了眼眶瞪着他。
一想到那个样子的师兄,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下腹有一股邪火“腾”地一下涌上来,只差一点就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安珩忍得辛苦,眉头紧拧在一起,面色难看,他清楚的记得答应过师兄要戒欲的话,所以他即使再难受都会强忍住。
“师兄,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丢下这句话后,他匆匆离开。
池瑜看着安珩离开的背影,猜到了他为什么那么急匆匆离开的原因,笑得肩膀直抖。
房屋里没有锅碗瓢盆,他们不会住太久没必要去添置那些东西,因此每次到饭点都是去外面吃,把镇上的美食都尝了个遍。
池瑜只能喝白粥,嘴巴没什么味道,特别想吃上火的煎饼,可安珩怎么也不同意。
他知道就算豁出去当众跟他撒娇也没用,垂头丧气地继续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
“师兄,最近这几天饮食要清淡,你都上火咳嗽了。”安珩叹道。
池瑜没有了食欲,“我可以喝药的。”
安珩却说什么也不答应。
林啸适时说道,“少吃一点没事的。”
池瑜抓住机会,立马向安珩投去可怜兮兮的眼神。
安珩严肃的面容维持不到三秒就绷不住了,轻笑道,“师兄要先答应我不能吃太多才行。”
池瑜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如愿吃到最喜欢吃的煎饼后,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夜幕降临时,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外面天色一暗,庭院里伸手不见五指,槐树融进了黑暗中,偶尔有风吹过,树叶哗哗哗响,打破了夜里的寂静。
池瑜洗漱完就钻进了被窝,拥着被子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耳边响起脚步声,他听出来是安珩,便往里挪了挪,腾了个空位给他。
“师兄。”
池瑜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床边不动的人,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上来睡觉。”
安珩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粘在一起了,他抬手将其拨弄到脑后,“我吹吹冷风,火有点大。”
池瑜微怔,见人真的要出去吹冷风,吓得他爬起身,喊道,“回来,外面刚下过雨,天又黑了,出去喂蚊子嘛。”
“师兄忘记了吗?蚊子不喜欢我的。”安珩停在房门口,克制住了回头的冲动。
池瑜快被气吐血了,他想揍醒面前这个固执的师弟。
安珩听到动静,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他的师兄光着脚踩在地上,气势汹汹地向他走过来。
“师兄地上凉……”
池瑜打断安珩的话,“你只有一个选择,回去跟我睡觉!”
安珩被拉着走,“我真的不想食言,师兄我……”
池瑜嫌他太吵了,“不要说话!”
安珩立马安静下来。
“坐下。”池瑜板着脸命令道。
安珩听话地坐在床上,微仰着头盯着他。
池瑜再次命令安珩躺下。
安珩没有反驳,听话地躺下,视线不离他。
池瑜替安珩掖了掖被子后把灯吹灭,爬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抓着身旁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捂着。
“师兄,我睡不着,好难受。”
“想想别的事情就不难受了。”
安珩叹道,“可师兄就躺在我旁边,我很难想别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师兄。”
“它也很想念师兄。”
安珩抓着池瑜的手放到他下腹鼓起的那个位置上,嗓音干哑,他忍得很难受。
池瑜摸到了滚烫的玩意,硬邦邦的,被他触碰后支楞起来了,很活泼。
他哭笑不得,“师弟,这才过去多久?”
安珩难受道,“师兄太香了,我太喜欢了。”
池瑜身体疲乏不太想做,但他又不忍心看安珩难受煎熬,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心软了,“我给师弟亲亲,亲完就睡,不准闹了哦。”
安珩讲价还价,“师兄可以让我也亲亲你的吗?”
池瑜一口拒绝,“不行,我今天很累,要么我给你亲,要么你忍着。”
安珩委委屈屈,见池瑜不为所动,掐着眉心,妥协了,“还是师兄给我亲吧。”
池瑜撩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推到一旁去,正要准备开始时,就听安珩问他,
“我刚想起来,师兄嘴巴上的口子还没好全呢。”
“没事了,我可以亲的。”
昏暗光线下,床榻上一人半躺着,一人俯身在他的腿间起伏,吞咽的声音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声,令人面红耳赤。?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入睡。
池瑜听到动静时就醒了,他穿好衣服后不紧不慢走到门口,视线落在站在槐树下练剑的安珩身上,他停在原地,喊了安珩一声。
安珩收起剑,走到他跟前,“师兄,洗漱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池瑜问去哪里,安珩说是秘密,他便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地方后池瑜才知道安珩口中神秘的地方原来是茶楼,哭笑不得。
“师兄,喜欢吗?”安珩嘴角噙着笑,对自己挑选的地方很满意。
“喜欢。”池瑜抿了抿嘴,伤口结痂后痒痒的,他控制住不去碰它。
“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这一次林兄和我们不同路。”安珩带着池瑜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池瑜没有太惊讶,他知道会有分离的一天,“师弟接下来想去哪里?”
“回京城。”安珩若有所思,“在回去之前我想做一件事情,不过还没想好怎么做。”
“说来听听。”池瑜抿了口茶水,拿了块糕点慢悠悠吃着。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师兄。”安珩勾着唇笑道。
池瑜就知道会得到这么个答复,所以他并不在意,“这绿豆糕挺好吃的,师弟也尝尝看。”
安珩不拿盘子里的,盯着他手中剩一半的绿豆糕,说道,“我只想吃师兄你手中这块。”
池瑜忍俊不禁,倒也没有拒绝,直接递过去。
安珩没有用手拿,而是倾身低头一口含住糕点,直起身时脸上有得意的笑容。
池瑜捏着糕点的那两根手指都不出意外的沾上了安珩的口水,他无奈一笑,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下子他们出名了。
安珩对周围小声的议论声毫不在意,但他不愿意师兄被他人议论,便朝最近的几桌凶狠地骂了一句,“闭嘴!”
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谁也不想惹事,便都自觉的安静下来。
池瑜倒了杯茶水推到安珩面前,“不用生气。”
“可是师兄在意。”安珩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池瑜苦笑,“慢慢的就会接受了,师弟没发现我们已经变了很多吗?”
安珩其实早就发现了,两人都在见证着彼此的成长。
“我会慢慢改变自己的不足。”池瑜叹道。
安珩一口干完一杯茶,“我也一样,师兄,走,换个地方。”
池瑜没有什么意见,跟着他一块离开。
刚走到茶楼门口迎面就走来一人拦住了他们,笑呵呵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站在他们面前一身青色长袍的人正是那个声音喑哑的年轻人。
池瑜再次见到这人身体习惯性的感到害怕,但他控制住不让人发现。
安珩上前一步挡住池瑜,阻隔了面前人打量的视线,冷声道,“我们跟你不熟,别三番五次冒出来。”
徐成宇眼中的阴毒一闪而过,“我只是来好心的再一次提醒你,人丢了可就是我的了。”
安珩额头青筋鼓动,嗤笑,“你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徐成宇不慌不忙,“你们本就不适合。”
“适不适合不是由你来决定。”池瑜眼中有怒火,他突然觉得自己真傻,怕这个奇怪的人做甚?
他拉着安珩绕道走,只想快点远离这里。
徐成宇忽然说道,“下次见面我送给你一个惊喜。”
池瑜瞬间明白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他并不在意,只当是一阵呱噪的风吹过。
安珩眼神如刀,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池瑜说道,“你搭理他,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安珩眼神柔和下来,“我听师兄的。”
池瑜看天色阴沉,怕下雨了赶不回去,便拉着安珩回了住处。
林霄背靠着槐树闭着眼在吹笛,笛声悠扬,悦耳动听。
池瑜觉得好听便站在一旁听了会儿,期间安珩不住捏他的手掌心,暗中催促着他离开,但他想听完再走。
一曲毕,林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池瑜身上,眉毛轻佻。
“我教你吹笛怎么样?”
池瑜微愣,不敢置信道,“免费教的吗?”如果要他拜师他就拒绝。
林霄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睁大了眼睛,下一秒噗嗤笑出了声。
池瑜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嘴角一抽,“你别笑了,我认真的。”
林霄捂着肚子摆摆手,“我现在开始放下对你的偏见,你真的……很可爱。”
池瑜,“……”
一直不说话的安珩忍无可忍道,“林霄,他不喜欢吹笛。”
林霄敛去笑容,直起身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枯叶,淡淡的说道,“看他的选择喽。”
池瑜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他不想两个人又因为他吵起来,“我还是先把师父教给我的功法练会了,然后再说其他的吧。”
林霄挥挥手,“明天还要赶路呢,早点睡,可爱的小瑜。”
池瑜面部肌肉抽搐,总感觉今天的林霄心情格外的愉悦,是因为明天他们几人要分道扬镳了吗?
安珩话里都是对林霄的不满,“我从来没这么讨厌一个人。”
林霄若不是林啸的人,他真的会跟他打起来。
池瑜哭笑不得,“他对我没有其他心思,师弟又何必跟他怄气呢?”
“我没有生气,我不会跟这种人生气。”
池瑜笑着摇头。
后半夜下了场大雨,雨水拍打着窗户,“啪啪啪”的声音持续到了天亮才结束。
池瑜推开门就看到站在槐树旁的空地上把弄竹笛的林霄,惊讶道,“那么早就起来了啊。”
“雨很吵,睡不着。”林霄收起竹笛,“你家那位还赖床?”
池瑜摸摸鼻子,“一会儿就醒了,对了,林大哥呢?”
“大哥怕我饿着,去给我买吃的了,我叫他顺便把你们的份也一起买了。”林霄拿着竹笛的手背在身后,言语中有炫耀的成分。
“多谢。”池瑜听出来了林霄的话外音,但他觉得没必要去对比,便转身进房里继续去催安珩起床。
安珩向池瑜寻求帮助,“我抬不起胳膊,师兄帮帮我。”
池瑜没有拒绝,走过去帮安珩把衣服穿上,给他拾掇好后才说他,“每天晚上那么兴奋不睡觉,就知道折腾我!现在好了吧,白天困成狗,活该。”
安珩皱了皱鼻子,试图反驳,“那是因为师兄就躺在我旁边,我……”
池瑜打断他的话,“那我怎么不会受你的影响?”
这话扎心了,安珩苦笑,“师兄的身体很冷淡,如果不是确认师兄你心里是有我的,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池瑜干咳一声,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有情动时才会主动,其他时候冷得像是脱离了红尘似的。
池瑜收起思绪,抬眸看去,安珩眸光灼人,脸上写着“我想要”三个大字。
“今天赶路呢,把精力留在其他地方。”
安珩瞬间蔫巴,“阿瑜,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嘛。”
池瑜无情道,“不行,快点,不要让林大哥他们等太久了。”
安珩无精打采地拿上包裹,俯身在池瑜脸上亲了一下,“走吧。”
池瑜摸了下被亲过的地方,抿了抿嘴,忍不住笑了一下。
“师兄,傻笑什么呢,快跟上来。”
“……来了。”
一阵风带着青草香味刮过,撩拨人心后又潇洒离去。
池瑜把额前被吹乱的碎发拨弄到脑后去,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后接过安珩递给他的水壶,喝了几口后又递了回去。
他们已经离开了茅山镇,在镇外寻了处角落停下来把早饭解决。
林啸要去的地方刚好与安珩相反,一个往北走一个往西走,自此只能分散。
“林兄,日后有缘再见。”安珩拍了拍林啸的肩膀,面有不舍。
林啸叹道,“自此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你们要保重。”
安珩说会的。
而另一边,林霄悄悄的把他的竹笛塞进池瑜怀里,压低了声音说道,“可不能叫你家那位知道了,不然我这宝笛就得惨了。”
池瑜,“……”
“呐,这是曲谱,可别丢了哦,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东西,我只送给你一人。”林霄眉眼含笑,神情温柔似水。
池瑜迟疑地接过,跟竹笛一起藏在了包裹里,其实他不用藏的,因为他知道瞒不过安珩,但答应的事还是得努力做到。
林霄满意地点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只送给你一人吗?”
池瑜便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霄抿嘴而笑,“我看你傻乎乎的,怕你被人掳走了都无法自救。”
池瑜嘴角抽抽,还别说,他真的被掳走了几次,要说倒霉悲催的是谁,当属他一人。
安珩这时走过来,“师兄,在聊什么呢?”
池瑜说道,“随便聊聊。”
安珩眼神怀疑。
林霄轻笑,“小瑜,以后再见了。”
安珩看向林霄的眼神不善。
池瑜跟林霄道别,目送他们离开,心中感慨万千,每一次的分离都很难受,还好他还有安珩陪伴着。
安珩喊他,“林霄的竹笛怎么会在你的包裹里?”
池瑜说谎不眨眼,“哦,他不小心落下的,以后碰见了我还给他。”
安珩揭穿他的谎言,“这么好的曲谱都给师兄了,会是不小心吗?”
池瑜摸摸鼻子,“好吧,我骗你的。”
安珩眼神危险,凑在他耳边低语,“我该怎么惩罚师兄呢?”?

安珩眼里有着赤裸裸的欲望,像一头准备大快朵颐的饿狼。
池瑜认真的想了想,“请我吃桂花糕吧,我要求不多。”
安珩睁大眼睛,跟不上池瑜的思路,“为什么是桂花糕?”
池瑜摸摸瘪瘪的肚子,刚吃完没多久他感觉又饿了,“我饿了。”
安珩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刚起来的欲望已经消失不见,余下的都是无奈。
池瑜摸摸鼻子,他确实是想吃桂花糕了。
雨后天晴,这会儿的阳光是温和的,等再过两三个钟就不一样了。
他催促安珩快一点离开,赶往下一处,最好是能找到阴凉的地儿避一避日头。
安珩眯眼看了一眼天空,“今天不会晒的。”
池瑜想着还是保险起见为好,催促道,“走吧走吧,老天爷想变脸就变脸,谁也说不定。”
安珩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薄外衣递过去,“师兄换这件穿,薄一点透气好。”
池瑜正要脱,安珩拦住了他的动作,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安珩把车门帘和窗帘都放下后才说道,“可以了。”
池瑜嘴角一抽,“我只是脱件外衣而已。”
安珩笑呵呵,“外面风大,我怕师兄着凉了。”
池瑜,“……”
回京城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一个礼拜的时间,还是得在一路畅通的情况下才能办到。
池瑜一想到要连续那么多天都待在马车里,屁股就开始疼起来了,那种坐久了的酸痛感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即使铺了垫子屁股也还是会疼的。
安珩知道他的担忧后临时改了计划,“我们不赶路,慢慢走。”
池瑜点点头,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他昏昏欲睡,眼角泛泪花。
安珩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睡,池瑜觉得太困了,便没有拒绝,躺下去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路上颠簸,池瑜感觉胃里不舒服,要闹海似的,他没了睡意,忙坐起身,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
安珩递给他手帕,“路边歇会吧。”
池瑜捂着嘴,眉心紧蹙,另一只手搭着安珩的手臂下马车。
站在外面吹了会清风,池瑜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自胃部受伤后他经常会犯恶心,也不知这种情况会不会恶化。
安珩递给他水壶,他接过,喝水时还在想着自己的身体异常,一个不注意喝急了,呛到咳个不停。
安珩轻抚池瑜后背,看他咳到眼眶都红了,心疼的同时又想笑,为了照顾身旁人的感受,他一直憋着,肩膀小幅度抖动。
池瑜去了半条命,经此一事,深刻意识到喝水时不能分神,否则后果很惨重。
“师兄好点了吗?”
池瑜点点头,他现在嗓子眼疼得很,不想说话。
安珩忽然打了个喷嚏,“奇怪,天变凉了。”
池瑜也感觉到了,站在外面没多久他就感觉到吹过来的风有点凉。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才发现有乌云在慢慢聚集。
“要下雨了。”安珩说道。
池瑜拉着安珩回马车,眼神示意他赶紧找地方躲避一下。
安珩领会,撩开车帘跟外面的死士吩咐了几句,而后重新拿起搁置一边的那件厚一点的外衣给池瑜披上。
“师兄身子骨弱,还是得多注意一下。”
池瑜知道安珩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师弟别只顾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他找了件外衣递过去给他,“穿上。”
安珩不接,“我气血旺,不怕。”
池瑜瞪眼,安珩立马接过穿上,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天空瞬间暗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安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到不远处有间破旧的木屋,便赶了过去,将马车停到木屋旁的草棚里,随后把贵重的东西搬进木屋里去。
他还没搬完暴雨就下了,雨水拍打着房屋顶,“啪啪啪”的碰撞声响彻在人耳边,震耳欲聋。
安珩推着池瑜进木屋里,说外面雨大风大,草棚那里被大雨冲击着,摇摇欲坠,也许下一秒就撑不住散架了。
池瑜耳边有雨声和马儿的惊慌声,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
他扫视四周,桌椅上,房梁上,各个角落里都布满着蜘蛛网,有一只通体黑色的小蜘蛛在墙上爬来爬去,随后快速地钻进了墙缝里。
池瑜的视线落在一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缺口的白瓷碗,刚刚视线扫过时他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不是白瓷碗,而是其旁边的空地那一小块干净的地方,看着像是有人在这里坐过。
安珩也看出了问题,“许是看到我们进来了就躲起来了。”
池瑜突然想到了安珩小时候当乞丐的经历,跟眼前一幕有点像,“这木屋不大,能躲哪里去?”
更何况外面正下着大雨,四周除了这处破旧的木屋,也没有其他的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安珩面色冷淡,“他想出来就出来,等雨停了我们就离开了。”
池瑜揉了揉额头,“我想到了师弟小时候的事。”
安珩眸光黯淡,声音听不出情绪,“师兄,我们不谈那些。”
池瑜答应,他知道安珩小时候吃了不少苦,见惯了人性,而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观念和认知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收起自己的同情心,“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停。”
“应该快了,师兄站累了就靠着我的肩膀。”安珩扯开笑脸,揽着人到怀里抱着。
池瑜抬起头,只能看到安珩的下巴,“这样我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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