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听不到机器人的声音了。”华燕说。
“难道幻觉会加深。”蒋刻皱眉,“还是他们我们的感官隔绝在两个空间”
于不染拿出荧光笔:“要不我们试着给湘儿留言吧,不管空间怎么扭曲,只要他能看到我们的话,就会有所回应。”说着便在走廊上写下留言。
闻湘根据于不染画的箭头向前,然而看到的下一个标记上却记着“这是第四个标记”,而箭头指向他刚才走来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个标记后难道不是第二个,第三个么?
这顺序不对啊,难道标记被什么吃了?
闻湘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这下终于发现第二个标记,然而前进的方向却指向墙。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能穿墙!”闻湘惊叹。
“分子间的斥力很大,只要能克服斥力就能穿墙,但能有这样的能力的人已经超越了人类范畴。”眠眠说。
“感谢科普小课堂,所以你说,他们在哪呢。”
“现在正是考验你柯南般头脑的时候。”
“淦!我要是破了局,你得认为作主人。”
“那得等你创造了世上的另一个我。”
闻湘翻了个白眼,不再废话,继续向前,路上的标记是混乱的,他一边把标记记在手臂上,一边在每个标记下留言,这是我看到的第几个标记,现在我向哪个方向走。
在楼道和走廊音徘徊的于不染一行,渐渐看到了闻湘的镜像字回复:“标记是乱的,有的通向墙,我从一楼左边上行到二楼,穿过走廊又到右边上三楼,交叉向上,而后向下一直到门口”
“湘儿真不错,一下子就想出要怎么配合了”华燕。
“他跟不染一向很默契。”温婉。
“不愧是舞伴。”华燕。
“大家一起想想其中规律吧”蒋刻说,他已经开始做笔记画图了。
随着标记越来越多,于不染和蒋刻发现了其中的规律。
闻湘的世界是镜像空间,但空间顺序没有错乱,他们的行走顺序因受知觉影响,有时原地打转,有时突然回头。
他们都没离开这桩别墅,都在里面转悠。
只是绕来绕去没法碰头。
在两人的计算下,终于得出一个可以与闻湘碰面的机会。
然而就在理论上要与闻湘汇合时,两队人完美错开了。
“空间重置了”于不染看着悠长又昏暗的走道。
“天啦,要是空间总是重置。”我们岂不是永远找不到湘儿。
“不,还有办法。”于不染在地面上写下字,“20.13米”。
“这是?”华燕问。
于不染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闻湘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是他跟与于不染最近一次练习要多少米距离内还能让身体发痛发痒的极限距离。
走了一段路,他们都知道,现在每个人都听不到彼此的呼喊,闻不到彼此的味道,却接触的到对方。
触觉并未消失。
闻湘之前一直拉着于不染的手,因此现在仍能施加痛觉和痒觉。
只要两人距离在20.13米内,于不染就能感觉得到痛。
两队人继续向前,当于不染的身体感到痛时,他站在原地不动,一手持镜,一手伸向虚空,其它三人手臂搭在肩膀上,呈搭火车式站成一纵队。
闻湘感应到于不染因疼痛而蜷缩身体,立马向前跑。
不对,这一回跑错方向,控制感消失了,他又杀个回马枪,伸出手来。
那一刻两人仿佛蒙上眼在跳磨镜舞,在感观在蒙蔽的世界里,激发潜能去感受彼此的存在。
终于,分开的两人握住了双手。
于不染看到闻湘时,也被拉进镜中的世界。
华燕忍不住“哇哇”地感慨两声。
蒋刻问闻湘:“现在我跟你的通信恢复了。”
“天,好厉害,你们真有办法”闻湘开心地回信。
“事不宜迟,我们先拿回隐形衣,再出门。”蒋刻说。
五人回大厅取出包中隐形衣换上后,把眠眠塞入隐形袋。
眠眠不乐意了:“我可是飞鸟,你们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我们这是带你逃离坏人监视,飞向更广阔的天空。”闻湘开始哄娃。
“我不信。”眠眠仍反对。
于不染:“你想去哪儿?”
“万里高空。”
“我带你坐飞机。”
“神秘百慕大。”
“简单,我有全套导航设备,可以在风平浪静的日子出发。”
“Omega名士会”
“我用钻石VIP会员带你进去。”
“海底两万里。”
“潜水艇我也有。”
“你是欧月茉吗。”
“我跟他一样是刘教授的死忠粉,不信你可以考我关于他公开发表的科研成果。”
“既然你是主人的粉丝,那就得好好伺候我,我可是他嫡系亲娃。”
“没问题!”
于不染答应得痛快,其它人则很无语,觉得这机器人眠眠可真真是位矫情的大少爷。
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门。
开门的于不染没有向外走,而是留了个心眼向左拐,结果反而找到正确的路径。
“太贼了,镜像世界里面都没有错乱,居然在大门处错乱了。”华燕感叹道。
五人开了门,却没有离开,而是快速返回擦掉屋内字迹,在华燕的辅助下找出藏起来的朋友们,结束躲猫猫游戏。
之后华燕又以太HIGH了,有点疲劳要养病为由,表示要离开。
于不染劝欧月茉快点结束聚会,先送华燕回去,其它人到别的地方继续玩。
欧月茉从善如流,很快刘宅便人去楼空。
“也不知盯梢的人,会不会怀疑上我们。”闻湘叹气。
“他们的人没赶过来,估计不在本地,但肯定会惦记上眠眠。”于不染说。
“不染现在是债多不愁。”温婉。
“怎么说。”闻湘紧张起来。
“他觉醒时,Alpha被群袭事件,斗香大会集体昏迷事件,加上这一回的事,如果他们关注异能者,就会发现这三件事都有不染的份儿。”温婉说。
“天,这么说不染岂不是很危险。”闻湘紧张得不行。
“再加上我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们就更要怀疑了”于不染笑道。
“天啦,你怎么都不怕。”闻湘。
“我倒是担心他们跟着我找到你们。”于不染说,“毕竟要是有华燕、蒋老师这样的异能者,还是能轻松识别他人的伪装。”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你暴露了,有危险了,我们拼了命也会救回你。”闻湘捏着拳发誓。
“安啦,人家别的异能者也是很忙的,没触及他们的利害,不会管我们的。”于不染笑着安抚闻湘。
“可我们拿了眠眠,就触及他们的利害了。”闻湘抱紧了眠眠。
回到基地后,蒋刻立刻取出眠眠,一顿鼓捣之后,终于破解了部份资料,结合段翼在书上的记录,还原了一个故事。
段翼受到打击后,便不去上学,一次发怒中,偶然发觉自己的异能。于是找借口隐居乡下奶奶家,趁机野外森林里练习如何操控风。并且意外遇到了刘铭教授。
刘教授本就对书本上记录的异能感兴趣,发现段翼后就缠上了。
一开始段翼躲着刘教授这怪人,后来发现十分刘教授牛叉,可以教导他各种更好的控风方法。
在协助练级的同时,刘教授鼓励他跟其它异能者接触,然而他不赶兴趣。
可教授没有死心,并且根据采集来的资料,制作了控风机器,伪装成异能者在网上跟人接解,不久后便因实验室爆炸而身亡。
段翼认为是异能者害了刘教授,于是上暗网主动接触异能者,结果就遇到了雇佣他做任务的团队,团队的老板十分慷慨。
可要不断做任务提升等级,才能得到更多佣金。
因父母给他买的婚房仍在还贷中,娶Omega还需要一笔彩礼,而查明教授的死因也要钱,他就听命于团队老板,跟着赚钱。
根据刘教授的研究数据,段翼可以制造风墙,形成绝对防御,可以在低压环境中形成风压。
能把动物吹到高处,再往地上摔,再在快落地时形成缓冲,让动物重伤而不致死。
这个测验还用假人做过,同样能做到这一点。
同时还能用气味追踪捕捉他人气味,并紧紧跟上。
刘教授还研制过一种药物,能让段翼的异能在短期内大幅提升,甚至可以制造风暴。
只是一旦药吃得多了,会造成反噬。
因此一个月只能吃一次药。
硬要在一周内连续吃药,也没法提升异能的攻击效果。
听完蒋刻的描述,于不染又看了蒋刻整理的资料和翻译的日记说:“要是艾权威意注意到段翼和刘教授的联系,恐怕会派人顺着段翼这条线找线索。”
闻湘:“可段翼现在出了省就是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在艾权威面前装得很好,没被发现异常。”
于不染:“现在网络资料显示段翼出了省,恐怕是怕他被人查出来,所以制造出离开的样子。”
蒋刻:“出了那么多事,艾权威手下要是有很多异能者,且足够看中刘教授的研究,恐怕已经满世界打我们了。现在看到之前盯梢的人,恐怕是官方异能调查处的。”
于不染:“段翼要是一直找线索,恐怕迟早会引起艾权威的注意。”
闻湘:“我们得警告他。
温婉:“比起去世的刘教授,他现在更关心还活着的蒋刻在哪吧。”
闻湘:“哦,也就是说,我们要先稳住他。蒋老师,你说呢。”
蒋刻:“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现在那片森林已经改成网红打卡点了。但是段翼每周仍回奶奶家。他的Omega抱怨过不喜欢那里,而且段翼跟奶奶感情也不是很好。”
于不染:“你是说他仍去森林练习。”
闻湘:“你们说,刘教授会不会把提升异能的药藏在那里,或者设了个什么聚能基站一类的。”
蒋刻:“他俩都没记录这一点。不过要是藏起药是给段翼的话,依刘教授的性格是不会记下来。因为他只记实验成果,和实验原因,以及自己推测的原理。”
闻湘:“好奇怪哦,要是怕人发现,他就不该用密码记事,要是记了为什么单单漏记去奶奶家这一点。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
蒋刻:“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看看。事不宜迟,马上做准备。”
蒋刻继续开始研究路线和资料。
于不染和闻湘一起整理准备。
至于温婉,则开始准备美食,她一边切菜,一边在心里念念有词。
次日,一行人叫上华燕,一起去网红打卡点——爱的森林,寻找段翼在刘教授死后仍去森林的原因。
爱的森林正举办集体婚礼。
主办方举行找朋友游戏,来参与婚礼的Alpha和Omega只要登记了信息素的气味,主办方就会帮他们匹配,并且让彼此拿着爱的号码牌。
如果个人都干脆地亮出牌子,并且凑近看清牌子,每一队都会很快完成速配。
但爱情的有趣之处就在于若有似无的暧昧,闻到喜欢的气味,询问、试探、聊天。
一切对上味再牵手,才更甜蜜。
要是一开始就大胆地亮牌,却没有足够优越的外在条件吸引人,反倒会引起他人不适。
作好伪装的于不染一行五人去登记了一下信息素,而后便假装开始找对象,分散开来,实则用仪器在森林寻找磁场异常处。
五人按先前规划,把活动圈定的范围内森林逛了一遍,没查到异常处。
女装的于不染,看着身旁的Alpha女建议,“这里风景真好,要不要去散散步。”
“好呀!”Alpha女兜着于不染林中散步。
五人各找各的攀谈对象,主动带着人到林中逛,其它游客也陆陆续续走到森林中。
闻湘跟聊天对象聊到少年漫画,聊得特别起尽。谈到漫画里在森林里你追我敢的浪漫场景,闻湘心中一动,提议:“我们也可以复刻那份浪漫。”
说着便带头嘻嘻哈哈地跑了起来,这下更方便他快点逛完整片森林。
一场仪式下来,五人聊天并对了号码牌,没一对信息素是能匹配得上的,于是加了个社交号,遗憾地表示只能作朋友。
仪式结束后,在森林里的游客陆陆续续地散去。
于不染眼尖,发现一位科学家模样的人,正拿着仪器在林中观测。
他上前好奇地向科学家探问情况。
科学家表明自己正在测林中磁场对鸟类的影响,目的是查清这几年林中鸟类越来越少,到底是因为人类活动,还是地磁变化,亦或者其它因素干扰。
于不染表示很感兴趣,自告奋勇要帮忙,闻湘等几人也跟上来帮忙。
再次把森林搜索了一遍以后,五人还是没发现异常。
专家给于不染看采集到的系在鸟腿上的环志录下的信号。
其中有几头鸟受风力影响飞行轨迹十分奇怪。
“会不会是段翼搞得鬼。”闻湘在五人小群里发信。
“这个日期,并不是周末。”温婉说。
“可见他平常也来。”闻湘。
“他来这里最便捷的方法是坐地铁,但使用了地铁月票的他,并没在这几个日期留下乘坐地铁的记录。”骇客蒋刻说明情况。
“他为什么要秘密地来这里”华燕兴奋地发问。
“捣乱的会会不会另有他人。”闻湘惊叹。
“我算一下其中规律。”蒋刻开始计算。
计算机给出的结果是,今天下午就会起怪风。
不一会儿专家也说明了自己计算的规律。
一行人留在森林中等怪风。
风还没等来,倒是先见到精心打扮的人进了森林,
于不染一眼看出他是刘青,可他现在假扮女性Omega,不便上前打招呼。
倒是跟谁都自来熟的华燕贴了上去,“你不是舞蹈演员刘青吗?我是你粉丝,能帮我签名吗?你来这里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刘青偶遇粉丝,略感不好意思:“我只是刚好来这里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华燕送上礼物,“这里有集体婚礼的小礼品,你来一份吧。”
刘青看了眼闪闪发亮的香水瓶,是最近流行的玫瑰香水,他略感无语。
这气味,是方玫瑰爱用的香水味,他因着不喜欢方玫瑰,连带不喜欢玫瑰香水。
可粉丝如此热情,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尴尬地收下,并且拿出刚买的树叶标本作为回礼。
“哇,这标本太好看了,还是百合味的,您太有品味了。”华燕夸道。
刘青笑了笑,他买标本是为了送给爱读书的丈夫。
他们结婚即将三年,在各自的领域里打拼,都想拼出一片天地。因此很少有机会一起走走,今天正巧刘青有空,丈夫也刚完成一个大项目,得了空闲,准备跟同事们庆祝完毕就来陪他走走。
说起来这片森林还是他们的定情之所呢,一晃三年就要过去了。
原本在他摔伤的日子里,家人都劝他退下来,好好备孕。他原本是个Beta,子宫发育不健全,无法像Omega那样健康地生育。
只是这话,他实在无法跟公公婆婆说出口。
毕竟他为了取得更好的工作,他可是通过专业手术伪装成Omega。
为了维持变性效果,他需要时不时地往移植的腺体里注入人工信息素,以期达到Omega一样的效果。
这样的信息素虽然对催发Alpha的爱欲有一定作用,却不能令他像真正的Omega那样适应鱼水之欢,更不能促进萎缩的子宫发育,反而会不时不时影响自身的情绪。
他时常想,要是自己是真正的Omega,这份情绪波动或许会成为艺术灵感的来源。
然而他只是个Beta。不得不靠伪装成Omega来获取他人的关注的Beta。
人们天然地愿意相信Omega受到爱与美神的祝福,更有艺术才华,
在经历过明明比O同学学舞更刻苦,更优秀,却无法得到老师和野生粉丝同等关注的悲伤过往后,他毅然决然地“改变”了自己的性别。来到新的城市,换上新身份后,获得爱情、事业双丰收,一切都是那么地欣欣向荣。
然而……
刘青闻到香水瓶里散发出的玫瑰气味和自身的百合书签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森林里的风变大了,刘青捂紧罩衫。
这时一位高挑的美女对他说:“起风了,你要不要去林中小驻坐坐。”
美女的声音有点像于不染,温柔中带着一点磁性。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问道:“你们在林子里做什么。”
“下午会起风,我们观测一下风对森林的影响。”
“我也很期待啊。”其实刘青并没多感兴趣,只是为了留下来等丈夫。要是去了林中小驻等待,就失去那份情趣了。
闻湘见刘青不走,在群里问:“现在又多了个刘青,异能者要是伤到他和教授该怎么办。”
“人家又不知道他们来,也不针对咱们,之前也没伤到鸟啊。你不要天天想着战斗战斗。”华燕说。
闻湘刚要反驳,突然林中刮起了大风,叶子发出哗哗的响声。
“来了!”闻湘做好战斗准备。
和风一下子变成狂风,带着呼啸的声音。
“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蒋刻说。
因为信息素和情绪关联大,影响着心灵能量,一般来说只要是Alpha和Omega启用异能都会散发信息素味道 ,像之前段翼是控风藏起味道。
于不染挡在刘青面前:“风大,我们要不要去小驻里躲躲。”
刘青闻到顺着风吹来的百合味,这是从这位女性O身上散发香水味,他没太在意,可现在他闻得清清楚楚。
那是跟于不染送给他的,最接近于不染本身信息素味的香水味。
这个女孩是谁?
“走吧。”女孩拉住了他的手。
他对女孩的身份感到好奇,却并不想走。
因为他必须这里等丈夫,只有在这里等,仪式才是完整的。
他和Alpha丈夫各忙各的,在一起好好说话,回忆往昔的日子并不多。
现在不过是风大了一点,树叶漫天飞而已。
只要整理好衣装,他们还能像当年那样。
当年,一个Omega在林中偶遇一个Alpha,开启一段美好的恋情。
“你去吧,我不去。”刘青干脆地回绝了女孩。
假扮女孩的于不染看出刘青眼神中的坚定,想起刘青对自己说过,他和丈夫初遇的地点是一片小树林。
难道就是这个地方。
刘青是个仪式感非常强的人。
不会因小小的困难,而放下心中重要的仪式。
正疑惑间,于不染看到远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顶着风向这里里走来。
刘青激动地朝男人小跑。
于不染查觉现下的情况有点不对劲,立马跟上刘青。
闻湘见于不染跟着刘青,担心会有危险,也跟了上去。
刘青的丈夫关荣,见自家Omega顶着狂风和两个陌生美女一起向自己跑来,便问:“他们俩是……”
话还没问完,一阵风卷住了关荣和刘青,把他俩带上天。
闻湘反应快,高高跃起抱住刘青的腰,把他往地面上拉。
“情情!情情!”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关荣在狂风中大喊。
地面上的教授也激动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风。”说着便朝风跑去。
温婉眼明手快拉住教授:“您别怕,我功夫好,会保护您。”
“不,我要查清是怎么回事。”教授拉着温婉一起朝刘青和关荣的方向跑。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华燕大喊:“是机器的声音。”
刘青和关荣一下子被风吹到三米高,向林外移动。
于不染观察树叶翻飞中风的轨迹,发现风力都集中托举起两人,
他快速在脑内计算射击的轨迹,而后从怀中掏出高能激光枪对着怪风源头的方向,连射三枪,子弹携带能量能破坏机器人的电磁屏障,让机器人停止运作。
一阵电火花在虚空中闪烁,这表示于不染击中机器人。
关荣和刘青坠地。
温婉和闻湘,分别接住关荣和刘青,利用鞋底的气垫反冲,稳稳落地。
于不染立马上前查看被枪击中的设备,闻湘丢下刘青便赶过来汇合。
待胆大的于不染揭开机器人身上的隐形衣后,看到的是被击中暂停的设备,他立马对小团队外三人使用幻觉,呈现出一台被枪击中后四分五裂的机器。
而他则趁机把机器藏起隐形袋中。
教授第一个上前查看损坏的机器,被能看清真相的闻湘拉住手:“别碰,有危险。”
“看不出你们几个还带了专业战斗设备。”教授赞叹道。
“没办法,户外运动总有意料外的危险,我们得买各种装备。要不要我推荐几件给您。”顶级装备爱好者,小团队的后勤组长温婉开始友情推荐。
可是教授显然对这台被打坏的机器更感兴趣。
蒋刻只好接收于不染的幻象,趁几人上前查看机器时,快速用3D打印机打印一个幻象中的模型。
而闻湘配合于不染给教授制造触觉,让教授以为自己摸到的是真实的机器残骸。
一旁的关荣对林中几人表示感谢,同时表示相逢便是缘,要请一行人吃饭,亦表示想把机器带回去研究。
他是科技公司的销售部部长,他的上司跟张三凡一行聚众乱来被捕后,他便因作风正派,顺理成章升了官。
教授对吃饭不感兴趣,但他想找个地点好好研究机器。
于是一行人便搬着蒋刻临时打印出来的假机器,一起到附近的林中小驻中休息。
林中小驻,是座由纯木头盖成,可以看到原木纹理的两层楼高休闲场所。
此地特别适合年轻人聚在一起喝下午茶,玩玩桌游,一起看看窗外的林中景致。
蒋刻和温婉借口有事,先带着机器人返回车上。而于不染、闻湘、华燕则留下来稳住教授,同时了解一下关荣的情况。
毕竟这机器人偏偏要针对他与刘青这一点,必须查出原因、
刘青的丈夫关荣向几人介绍自家科技公司的产品,同时还表示要带几个人商店和生产车间参观。
“怪事,真是怪事!”一旁检查假机器人教授的话打断了关荣的发言。
关荣虽只是个销售,也略懂技术,自告奋勇上前帮教授,然而看到这种没见过的机器时也楞住了。
教授却在一旁上起课,说这机器压根不可能制造刚才的风。
闻湘开始编故事:“会不会这机器有影分身,这个是分身,正主逃了。”
教授摇头:“可是这位小妹妹刚才开枪的方向没错。”
闻湘:“也许正主闪得快,我们中了它的金蝉脱壳之计”
“金蝉脱壳!对啊。”教授激动地说:“是使用机器的隐形人把机器拿走了。”
呃……这也算是擦吧真相的边吧。
“你是不是知道公司的商业机密,所以他们要带走你。”教授问起话来毫不拐弯抹角。
关荣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只不过是个带货的,哪能知道什么商业机密,完全不可能吸引商业间谍使用如此高端的机器明目张胆地在小树林里绑架我夫妻俩。”
“那你俩本身有什么特殊之处。”教授追问。
“哈哈。”关荣搂住刘青:“大概是感情特别好吧。”
闻湘刚想问什么,被华燕踢了一脚,立马意识到华燕从两人心跳听出关荣在撒谎。
“那么,你俩的感情是怎么一个好法呢。”教授打破沙锅问到底。
“每个节日都送礼,每个记念日不管有没有空都会过或者补过记得彼此的喜好。其实这也不是很难,关键是心里有没有对方。”关荣笑着说。
“哦,你们仪式真强啊。”闻湘叹道。
“爱情需要保鲜。”关荣搂紧了刘青。
“可这很普通啊,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价值。”教授直言不讳。
刘青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而关荣身为销售,素来没少遭白眼,并不以为意。
一顿下午茶,只有闻湘吃得香,其余人各有各的心思。
各自散去后,刘青拉着关荣来到林中,那时他们初遇的地方,也是求婚的地方,今天是求婚记念日,理当来到这个地方,重温一下回忆。
在这样的记忆里他才是完整的Omega,被一个完整的Alpha爱着。
于不染远远看着两人对闻湘说:“刘青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
闻湘:“看出来了。刚才风那么大,楞是不走。他的Alpha丈夫也不走。他是个演员,喜欢入戏获得快乐很正常,可他的Alpha也这样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机器要不会因为他俩演戏上头所以要带走他俩吧。”
“机器的部件已经损坏了,我们现在只能查出,它是由刘教授假扮控风异能者时用的机器。”回基地后,蒋刻立马得出结论。
闻湘纳闷:“难道刘教授生前就爱学灭绝师太手撕情侣。还是说那机器学习段翼的能力后,也学了他的性格。”
于不染摇头:“教授研发机器是为了跟异能者交流技术。收集更多异能相关情报。”
闻湘灵光一闪“既然两台机器本是同根生,要不我们试着把他跟眠眠连起来。”
蒋刻:“我正在尝试。眠眠一直在睡,吹风机也在睡。”
于不染:“要不,我试着带眠眠去坐飞机。”
闻湘:“可是这样的机器恐怕不方便带上飞机吧。”
于不染:“私人飞机的话就没事了。我去找爷爷。”
于不染和闻湘带着眠眠来到于建业府上。
于建业见到最懂事的孙子来找自己,很是开心,让人准备好吃好喝招待。一见于不染便问拉着他的手问他最近过得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