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反派怀了我的崽—— by作者:肈允相忘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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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半拍的鹿蜀终于反应过来,正要尖叫,昆仑一把摁住它的马嘴,“可他们只是两只什么都不懂的崽!你们居然要听两只崽的话?他们的咿咿呀呀你们真的听得懂吗?”
判官脸上出现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有点像是悲痛,还掺杂着点认命,最后是妥协,然后他一杯酒下肚变回傻乎乎的陈之开始拉着张乾哭诉:
“大佬,我受不了了,你一拳打死我吧!你知道我补生死簿补废了多少只笔吗?”他哭着,又灌了一杯酒,“我好难啊!我就是条咸鱼!我不管!你是崽的亲爹,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在除夕团圆夜,熟悉的陈之又回来了,带着他不聪明的脑子。
白无常为了阴间人员的形象去拉他,“不是说城隍庙快建好了?到时候我们会多一群帮手。”
陈之死活不停,还在抓着张乾诉苦。
等把喝醉的判官丢给黑白无常,张乾溜去和柳淮说悄悄说,“你觉得这事怎么样?”他说的是崽的问题。
柳淮多少有点紧张,“压力有点大,但没问题。他们不会把崽抢走吧?”
“有我在,他们不敢。”张乾也有点紧张,他原本就很紧张,现在更紧张,恨不得出去跑两圈。
柳淮只能瞎给他打气,最后两人一齐去找了万能工具人白泽。
白泽悠悠喝奶,“怎么养崽?和原来一样啊。”
两人稍稍安心,他们的知识储备还够用,试卷没有临考改范围,不用裸考。
“我原来以为你们会来问我,带有神格的幼崽还是不是你们的幼崽。”他说着,看向两位年轻的爸爸,没想到两位年轻的爸爸对视一笑:
“不管他们是谁,都是我们的宝贝。”他们只在乎能不能更好的照顾保护崽崽们,其他的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
用完餐,开始守夜,张乾正在厨房刷碗,就收到一条酒店经理给他发的消息。
经理:老板!保安说有一大群人找你像是打群架的,保安打不过他们被迫交出了你的地址
打群架?张乾疑惑,他从不与人结怨,也不认识几个普通人类。正巧这会儿门口传来摁门铃的声音,张乾探头出去示意自己去开门。
一开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亲爱的弟弟,有没有想念你帅气的哥哥?”
张八卦张开双臂飞扑上来,被张乾下意识打飞,他看着又潇洒落地的张八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张八卦还是跟以前一样,留着胡茬、衣着随意、笑容随意,像一个潇洒漫游的旅行者。
“欢迎回到阳间。”他艰难开口。
这时张八卦身后传来其他声音,张乾这才反应过来酒店经理说的是一群人找他。
他慢慢侧身,朝张八卦身后看去,只见温婉的母亲、严肃的父亲并排站在屋外。
张乾眼圈一红,朝他们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
“嘿,傻弟弟,别急着开心,”张八卦揽住他的肩膀小声说:“你看后面。”
张乾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忽然沉默。
……见鬼,张家的祖辈居然都活了。
“开心吗?”张八卦还在刺激他。
张乾抽抽嘴角,没作声。
等张乾开门带着一群人进去,柳淮也傻了。他是很想见一下张乾的家人,但没必要连见十八代祖宗吧。
柳淮僵成木头人,张乾默默过来搀着他,柳淮揪住他的衣袖,小声问:“我该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都认不全人。
最后他们两个干脆摆烂,一齐当个木头人,像两只可怜的小绵羊被张家祖宗们围观。
好在张家祖辈们都看出他们的不适,在小楼里转了两圈,就都纷纷满意走了。走的时候每个人都慈祥地摸了摸张乾的头,等到了最后两个人,也就是张乾从未见过的爷爷和奶奶。
两位老者仔细把他们两个端详了遍,朝柳淮点点头,又揉了揉张乾的头,“辛苦你了,孩子。完成了我们这些老东西任性的要求。”
“不,祖父,”张乾抬头,眼神明亮有光,“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窗外雪花纷飞,模糊了视线,一如雪山之上的大雪,轻易将人的身影掩盖。张姓祖辈们一头扎进雪中,在白茫茫一片中渐行渐远,仿佛只是一场梦境,他们在闲暇之余来看看后辈人的生活。
忽然,爆竹声响起,伴着电视机上晚会的乐曲,大雪渐渐停止,火树银花将天空照亮,雪地上只留下了一排排脚印。
在爆竹声中,柳淮轻声问:“你不是一直想问问他们会不会后悔吗?”
路的尽头上已经没了他们的痕迹,但张乾还在看。他轻声回道:“我已经知道了。”或者说,他一直都知道。
春节假期结束的很快,春节一过,不少人回归工作生活就发现自己城市新建的城隍庙居然开始门了,里面还有自称城隍爷的家伙。
找到科普视频一看,才知道城隍爷居然什么都管,财运桃花事业就没有他们不管的,妥妥的劳模。再一打听,这些城隍居然都姓张。
不过关于城隍的讨论,很快就被另一件事的热度给压下去了。综艺神州复苏又要开始拍摄新的一季,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又把张乾给请去了。
这个消息一出,沉寂许久的玄界大佬们纷纷重出江湖。谁不知道张乾背后没有家族撑腰,这指定得把人拉到自己这边撑撑场子,顺便带带那些不屑子孙。
但这些大佬们的亲切呼唤张乾一概不知,此时此刻他正和柳淮一人一边在床上躺尸。
床中间是两只粉嫩嫩、圆滚滚的崽崽,一男一女,大崽是姐姐,二崽是弟弟。安静睡着的他们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天使,没有之一。
崽崽们降生在春天,柳淮生他们的时候非常顺利。
两只崽崽的降生轰动了不少人,他们出生的那天晚上,神州各地都出现了异象,特别是龙脉,它在崽崽们出生的一瞬间重归了巅峰。
象征着神州兴盛的金色巨龙在神州上空盘旋舞动,一道道龙吟回荡在山川与灯火之上。黄泉的彼岸花更是全部绽放,摇曳生姿。
这简直是天降祥瑞……或许吧。
反正张乾觉得自己躺在床上的骨头架子像是要散了一样,他和柳淮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了。
他不知道曾经在地狱里连续七天七夜不睡觉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重伤昏迷都不怕的自己会精神奔溃。
他只知道,人类幼崽真的好难养。
这时姐姐哼唧了两声,她睁开眼睛,在看见柳淮离自己足足有一个手掌远的时候“哇”的一声哭出来。
紧接着连锁反应,被吵醒的弟弟迷迷糊糊睁眼,然后义无反顾地跟姐姐站在了逼疯两位父亲的同一战线。
张乾带上了痛苦面具。
他缓缓扭头,柳淮也在看他,俩人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然后双双笑出声。
“你可真狼狈,孩子他爸。”柳淮笑着。
“你也是。”张乾也笑着。
被吵醒的昆仑翻个白眼。
哦,这两个笨蛋。
还挺可爱。
勉强祝福他们吧。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居然有点不舍得,崽崽们的勇敢大冒险放番外,我要去写隔壁了,番外争取一个星期内写完(不过我也没算明白到底写多少,全看能写到哪儿吧)
妈耶,我居然写完了,感谢小可爱们的陪伴,我终于从去年下半年那种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状态活了过来。真的很感谢,我原本想着放弃不写了来着。相见即是有缘,看书的你们也要开心
?? 番外 ??

张乾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栋宅邸的门前。
这是栋不小的别墅,有着一个庭院,庭院里死气沉沉的, 即使现在是白天,但张乾还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死亡与阴气笼罩着这栋别墅, 这浓郁程度堪比一个S诡异的阴域。
张乾眉峰微蹙, 却站在门口没动。
他是一个天师, 但他已经死了。作为昆仑山张家的人, 按理说死后该回归于天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张乾头有点疼,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被拉去了一个类似洞窟的地方, 似乎还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应该是某个时间段的他拉自己过去做了什么事,看样子还是未来的他。
他居然没死透?
想了想, 张乾检查自己的情况。
魂体, 勉强算个鬼。
所以,他未来又活了?
张乾没有深究这件事, 也深究不了。有关这段时间的记忆在消退,很快他将不记得这件事。
脚边有一片路沿石,寸草不生,非常干净, 张乾坐下,好奇地四处看。
这里是山下, 他很少来山下。
张八卦跟他说,山下很好,但他似乎来的不是一个好地方, 大概是误入了什么阴域。
围栏栅栏上趴着几个黑漆漆的小鬼, 勉强能看出人形, 路对面上的老鼠尖叫着逃离,被下水道里伸出来的苍白手掌破肚内脏流了一地。
眼睛亮着红光的小男孩举着熊仔坐在围墙上哼着童谣,调皮地丢给他一个人头皮球;可爱的小姑娘羞涩地牵着他的手邀请他一起玩捉迷藏,然后露出黑洞洞的眼睛……
他好像进了诡异的老巢。
而且这些诡异对他好像不怎么友善……
张乾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打算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冷酷无情地甩开小姑娘的手,没有理会人头皮球,拔腿就走。
走动起来,漂浮的气味被放大,让张乾无法忽视。这里的泥土充斥着一股血腥腐烂的味道,附近应该埋了不少尸体。
他脚步一顿,身后去摸背后的锏,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什么,轻轻叹气。
这时,前方传来脚步声,一股极凶的气息沿着街道迅速扩散,这股凶煞气与寻常的不一样,隐约带着死律的气息,几乎是瞬间路边正在逃跑的老鼠就被剥夺了生息。
这还是对方有所收敛的结果。
张乾眼神骤冷。
这种凶物,作恶颇多,显然不该存在于世上。
拐角,半面黑色雨伞露出了出来,对方停止不动,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片刻,脚步声重新响起。
那柄雨伞彻底出现在张乾面前,是一柄黑气的雨伞,不带任何装饰,单单出现在街道上就象征着不祥。
雾气开始在街道上弥漫,黑雨伞一步步走到岔路口的正前方。
他穿着贴身的黑色大衣,脚上踩着一双略微带跟的小皮鞋,露出一段苍白的脚踝。这肤色极其不正常,像个死人。
张乾目光上移,落到他撑伞的手上,对方带着一副精致的黑手套,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稍稍有些透,隐约能看清修长苍白的手指骨节,以及他手上的一枚银色戒指。
雨伞遮着他的脸,张乾只能看见一小节下巴。
张乾收回目光,也收回了攻击欲望。对方选择出现在自己正前方显然是不想与他起正面冲突,而且自己当前勉强算鬼,倒也没必要硬碰硬。
雾气在道路上弥漫,渐渐地这片别墅区就只剩张乾身后的一栋别墅未被笼罩。
张乾挑眉,对方在“邀请”他进去。
抱熊仔的男孩和捉迷藏的女孩再次出现在张乾身边,一鬼一只牵起他的手。
张乾没动,他在思索和考量。
对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拒绝,抬脚朝他走来,脚步略显不耐烦。
张乾神色一动,平静注视着,对方一点点朝他靠近。
那人走得很快,伞端得很稳,清脆的鞋跟声一步又一步,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直到贴近张乾,他才停下来。
“你是什么人?”
对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张乾微微低头,漆黑的眼眸里除了淡漠多了丝意外。
他的沉默似乎惹恼了执伞人,对方迅速出手朝他的脖颈掐过来。
他动作很快,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张乾下意识侧头躲闪,反手就要回击。对方不高,只到他的肩膀,身材修长瘦弱估计也没有多少力量。
确定好这点,张乾反握住对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从他手里夺到了雨伞。
雨伞“噗”的一声收拢,张乾握着雨伞再次看向对方。对方白天撑伞显然是畏惧光,不过他就这么抢了对方的伞,兴许会激怒对方。
果然,死律的气息暴涨,几乎笼罩了整片别墅区。天色肉眼可见地再变暗,腐朽与血腥的气息越发浓重。
……好像有点玩大了。
张乾看向对方,没有雨伞的遮挡他可以轻松看清对方的模样。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在雨伞之下还带了一个宽沿礼帽,帽边缘垂着黑纱,将他的面容半遮掩。
这到底有多见不得人。
张乾看向他的脸,就对上一双饱含怒意的金蛇蛇瞳。
那是双古典优雅的丹凤眼,张乾微诧,这人居然长得出乎意料的漂亮,可能是他在山上待久了,没见过什么活人,但眼前这个不好惹的家伙几乎可以用所有形容外貌的词语来描述。
他真的很漂亮,张乾认真地想,即使他的脸色非常惨白,即使漂亮这个词不适合男性。
他边想着边躲过那人的抬腿横扫,对方几下不中似乎谨慎了不少。
张乾猜测对方可能会停下攻击重新估量他的实力,就没想到一下秒对方忽然贴上来。
“……!”这是做什么?
他像蛇一样柔韧,躲过张乾几招僵硬的防御动作,贴在了张乾的胸膛上。
看见张乾错愕闪躲的眼神,那人勾出一笑,张乾这才发现对方的唇色很鲜艳,像是故意涂了口脂,但张乾更愿意相信还是对方杀了人喝了血。
他长得很漂亮,这时候故意靠近,唇角带笑,眼神勾人,像一株妖娆的黑玫瑰带着暧昧的香气。
但玫瑰从来都是扎手的,在张乾走神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胁感,常年与诡异作战产生的本能几乎拉满了警报。
极度危险。
他迅速转身抬手反击,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已经弥漫到了他身边,一条婴儿头的巨大人面蛇发出了婴儿啼哭的精神污染,露出毒牙朝他咬过来。
好凶残的东西。
这蛇抵得上一个S级诡异,要是被咬到他兴许连魂都不剩。这样的东西,不知道这片雾里藏了多少。
雾气扩散需要时间,对方兴许早就知道正面打不过他,因此故意吸引他注意力。
好阴险的玫瑰。
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想过放过他。
思绪在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张乾单手制住人面蛇,快速思考脱身方法,却想到身后那人趁他转身迅速用手臂攀上来。
身后这个才是真正狠毒的蛇。
张乾急忙抓住身后人的手腕,反手将人面蛇丢出去,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紧紧锁住他的脖颈,张嘴朝他的颈侧咬过去。
脖颈一阵刺痛,张乾朝地上倒过去时,还隐约看见对方黑纱下冷漠高傲的眼神,微扬的下巴简直像极了冷艳孤傲的玫瑰,不过是黑透了的。
好大一条美人蛇。
昏过去前,张乾想,张八卦说一点都没错。
长得好看的东西,要远离,会吃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漆黑无光的房间,头炸裂般地疼,张乾抬手想揉一下额头,就听见了锁链晃动的声音。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似的铁环,上面拴着一根铁链连接到后面的水泥前面上。
他这是……被抓了?
张乾平躺着愣神,他还以为对方会再次杀死他,让他魂飞魄散。
“嘿,兄弟,”兴许是看他一直发呆,旁边从他清醒起就在一直在打量他的人,或者说是死人探过头来,“你居然是寡夫大美人亲自带过来的,告诉兄弟,他的手是不是很好摸?”
“……”
跟他一个屋的大概三十个,都是死人,张乾清醒的一瞬间就察觉了他们的存在。
这些人都跟他一样,被拴在墙上,不过他们和自己不一样,他们只在脖子上套了项圈,而自己四肢都锁着锁链。
看来自己的确威胁到了那位过于漂亮的大魔头。
旁边的兄弟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问:“你干了什么让他气急败坏把你送进来?”
“还拴这么多链子,你是不是把他气坏了?”那人拨拨他的脖子上的锁链,丝毫没有当一个阶下囚的自知之明。
“什么叫干了什么?”张乾从他的话里捕捉到关键词。他对山下的了解不多,很少主动说话。
他一问,把其他兄弟也引了过来。张乾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大坑对称排布,中间留出一条方便走动的小道,他们这些死人睡在坑里,有点像大通铺,也有点像殉葬坑。
“你什么都没干?不应该啊,”最开始跟他搭话的兄弟挠挠头,又指指自己,“就像我,我是第二个进来的,我当时想着这里没人,就想来借点东西。。”
“你就瞎扯吧,你明明是个惯偷!”
张乾看向他正对面的死人,这人是个娃娃脸,脖子上没有项圈,也没有大通铺的坑位。
那人扒拉开一堆死人挤到张乾前面,“我叫陈之,是个天师,你也是吧?”
张乾点头。
“你别听他们胡说,这些人都心术不正,没一个好东西。”说着,他指着刚才跟张乾搭话的人,“这家伙诈骗加偷窃,偷了人家的救命钱,身上背着一条人命。”
他又指向另一个人,“这个,一个喜欢少年的死变态,不想多说。”
“那个,一个肇事逃逸还家暴老婆闺女的渣男,身上不止一条人命……”
他嘴不停,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张乾探究看他,“你怎么知道?”
这话问到点上了,陈之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三七二七十,“我死后就能看见了,而起我生前是个算命的,死后获得一些天降神通也说得过去吧。”
他没底气地嘀咕。
其他兄弟见陈之这么快就把他们事儿揭了十分不满,纷纷嚷着:“你快看看这个新来的家伙干了什么坏事?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这么不是人呢?”
“……”一群不是人的东西还好意思骂他人模狗样。
“去去!”陈之赶人,“人家才跟你们不一样,他是个天师,功德加身,说圣人都没错。”
“这有什么?我也是个天师,还不是被抓过来了?”一个人嚷嚷。
“你算个什么天师,好色的混账!”陈之大骂,“要不是你,大家能变太监?!”
……???
张乾下意识看向他们□□,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等等,自己不会也……张乾深刻意识到了山下的险恶,长得漂亮的东西真的太狠毒了。
“别怕,你刚来。”陈之盯着他的脸怜惜,“还一点都不缺。你是这里唯二的男人。”
“唯二?”
陈之骄傲,“我呀。”
张乾稍稍心安。
“你是不是想知道太监是怎么回事儿?”陈之无比自来熟,“看见没有,就是那个娘兮兮的自称天师的人,他路过这里发现了宅子的不对劲,然后见色起意,想把柳淮抓回去圈养。他差一点就得手了,然后被愤怒到极点的大美人揍了一顿,差点做成人彘。”
说道这儿的时候陈之有点郁闷,又带着点气愤。他的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宅子主人的意思,可从这人身上的气息来看分明是被宅子主人的死律杀死的。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死人维护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张乾有点好奇。
陈之见他疑惑,不可思议看他,“不会吧,不会吧,还有人不认识柳淮,你是从哪个山头下来的山顶洞人吗?”
张乾:“……”他还是真是。
“柳淮,就是抓你的大美人,娱乐圈的一枝花,简直神仙外貌,当然,你也很好看,和柳淮不一个分支的好看。”
听见他说,原本缩回去的其他兄弟们又纷纷凑过来,打量货物一样打量张乾。
“呦吼,这小哥好看哎,怎么样想不想跟哥哥一起混?”
“你滚,就你那点本事,出去就被别的诡异撕碎了。小哥哥,你跟着我。”
张乾往墙角缩了缩,他觉得这些缺了点东西的男人非常可怕,他不会也要变成这样吧。
自从死后就颓废的天师眼里突然燃起斗志,绝对不能变成这个样子!
绝对不行!
陈之嫌弃得就差捏着鼻子了,把他们全都轰走,“都滚回你们的坑里,小心我明天给你们加活!”
“你们还要干活?”
“那可不是,”离他近的兄弟抱怨,“柳淮就是脑子有病,他居然让我们种花种草!他不清楚他自己的问题吗?什么东西他一靠近都死了!种个屁!死了就让我们种,种了又死简直是在折腾我们!”
白天这些被阉割的死人都要休息,晚上才会出去种花。张乾想了想,决定装作乖巧的模样,等所有人都睡着在逃跑。
他,死也不要太监。
正午时分,阳气最浓,此时是诡异们最老实的时候。
张乾睁开眼,确定所有兄弟鬼都安静躺在自己坑里后,开始着手逃离。
他从陈之那里套了不少话。柳淮关他们的房间在地下,总共有三个,里面应该都是死人。
地下室位于别墅的花园底下,这片花园从别墅正面看只能看见一角,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兴许柳淮把他们藏在这里还想着能给土壤堆肥,但可惜以柳淮那身死律,这里根本不可能种出花。
他想着,用手去掰锁。
这锁就是普通的锁,不过上面缠着柳淮的煞气死律,轻易挣脱不得。
这东西强制破坏应该能打开,但这样势必会引起柳淮的注意。
张乾一时拿不准,正当他思索时,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还带着清脆的鞋跟声,门外的人正踩着步子朝这里走过来。
张乾瞬间放弃逃跑,果断往自己的坑里一躺,装睡。
脚步声停在门外,张乾的坑位紧贴着门口,他清晰地听到了门外柳淮的若有若无的轻笑。
张乾汗毛炸立,他记得陈之说过,柳淮会给地下室关着的每个男鬼的尸体进行阉割。
但他没尸体!
柳淮要切什么?
门锁声响起,柳淮正在一点点解门上缠绕的锁链,张乾屏住呼吸,他闯过无数凶险的阴域,第一次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哗啦——”门锁被随手丢在地上,柳淮推门进来。
张乾下意识闭紧眼。
柳淮似乎在他面前蹲了个下来,张乾已经听见了其他兄弟鬼们放肆的窃窃私语了。
“妈耶,今天大美人穿的好辣。”
“草,他蹲下了,这个腰,这个屁股。”
“快闭嘴吧你,你想被改造成大美人的娃吗?”
“求之不得,听说大美人会抱小婴儿,还会喂奶,就是不知道怎么喂……”
张乾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柳淮为什么不把这些鬼的舌头拔了,阉割真的便宜他们了,这简直就是在意淫!
有辱斯文!伤风败俗!
他怎么能忍的?!
张乾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了,他的呼吸微微错乱,脸颊有点烫。
“卧槽!这腿,他空心吗?”
不知道谁小声叫了一下,张乾感觉到柳淮下到了自己的坑里。坑位很窄,大概一个单人床的宽度,柳淮一下到坑里几乎是贴着他走动。
他不着痕迹往另一边挤,企图离柳淮远一点,对于一个单纯的山顶洞人,一个至纯的精魂,这简直是刺激又疯狂!
可惜他移动的实在太慢了一点,柳淮的脚踝几乎擦着他的手背过去。
冰凉细腻的触感,像极了一具尸体。张乾咬紧牙才没反射性出手把人放倒。
他还从来没碰过别人的手,这有点过头了。张乾呼吸错乱,脸颊烧得火热,他觉得可能自己已经露馅了,但张乾还是自欺欺人地闭着眼。
他的反应似乎逗乐了柳淮,对方直接拿他当板凳,坐了下来。
张乾呼吸一滞,掐紧拳头。他感觉自己要装不下去了。
然而柳淮没打算放过他,他轻轻俯身,帽檐的黑纱垂到张乾鼻尖,轻柔冰冷,还有些刺痛,仿佛黑纱到了他身上也带着毒。
“别装了。”
对方拍拍他的脸,呼出的气息吹到他脸颊上,像是诱人死亡。
“你的某个不听话的部件硌到我了,”柳淮语气骤冷,带着杀气,“该切了!”
作者有话说:
某些作者放飞自我,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产物。。。。
小张:你不要过来呀!我不想跟你动手的!但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就真的动手了!
发疯的小寡夫:切掉!切掉!

第84章 阉割狂魔2
张乾瞬间睁眼, 眼神冷冽,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惊慌。柳淮微微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反手揽住腰。柳淮俯卧在他身上, 根本没有着力点,也比不上张乾的体力, 顷刻从优势变作劣势。
几乎是瞬间, 柳淮去掐他的脖子。
在贴身肉搏上柳淮那点花架子根本不够看, 张乾锁住他的手腕, 把人摁在地上。
柳淮怎么会轻易让他得逞,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瞬间凝起蛇瞳,缠绕在张乾脖颈四肢的锁链变作一条条人面蛇, 在他的脖子上勒紧撕咬。
张乾感到一阵窒息和眩晕,按理来说作为魂体的他不该产生这些情况。是毒, 这些小蛇都带着剧烈的毒性, 柳淮在用这手段迫使他松手。
但这怎么可能,作为整个家族的希望, 他身上挂着不容许失败的标签,张乾最不怕地就是搏命。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无视了痛疼,把锁住柳淮的手把他摁在了自己的坑里。
短短几秒,局势逆转, 上下颠倒,张乾成为主导者。
围观看戏的哥们都吓疯了, “卧槽,他、他、他把大美人摁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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