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纪渊知道大师兄修行无情道了…… 听到这话,纪渊呆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二师兄说了的时候,他猛地看向了大师兄。 这个模样,真的像是…… 纪渊呼吸一滞,手上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叶浮白被纪渊弄得一个闷哼,慕容连擎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他的脸都黑了,喘着粗气道,“滚!” 这慕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个时候,起什么哄? 慕容连擎第一次被大师兄这么骂,身体忍不住子抖,他甚至怀疑大师兄之前的清冷都是假的,只有现在的脾气,才是真的。 “大师兄,我……我这就滚!”说着,慕容连擎就想窝在角落里蹲好。因为这个地方太小了,他实在没有地方藏。 只是慕容连擎刚窝在角落对着墙角,就发现了他的手环空间不见了。 他猛地回头,他的手环静悄悄地落在原地,但是大师兄和小师弟都不见了。 纪渊他到底什么时候把他的东西顺走的? 慕容连擎连忙起身,重新把手环收好放在一边,他们两个可都还在里面呢。 还以为纪渊有多正经呢,没想到还能干出这事!慕容连擎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说到底,他该如何让大师兄重回无为殿啊。 师尊都把话放出去了,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师尊把白笙带回去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整个昆仑派,就没几个人有资格入剑阁。 昆仑派上上下下,无人知晓师尊真正的大徒弟,已经回来了。 师尊这么做,不就是还想让大师兄回来吗? 在慕容连擎忧虑的时候,叶浮白很是生气! 这个空间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小小的湖泊旁边,有一栋两层小木屋,木屋后面,是一片竹林,环境静谧宜人,应当是慕容连擎平日里用来闭关的。 叶浮白被迫躺在木屋的床板上,气得呼吸急促,“纪渊,你出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他本以为呵斥了慕容连擎就可以了,没想到纪渊这个色胆包天的,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把他带到了这里。 叶浮白很生气! 纪渊知道大师兄很生气,不过他忍不住了,如今这么大的一个机会放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放弃? 大师兄根本不知道这二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当年刚开了荤,还没来得及想好该如何追求大师兄,就被告知大师兄要闭关了。 他能忍受大师兄不接受他,他只希望,能在大师兄身边。 大师兄连这点念想,都不给他。 纪渊的表情太可怕了,像是中毒的人不是他,而是纪渊。 叶浮白忍不住缩了缩,不悦地道,“纪渊,你冷静一些。” “大师兄,你让我如何冷静?”纪渊苦笑一声,眼神却是赤裸裸地,一下又一下地,扫视着叶浮白的全身。 叶浮白被看得头皮发麻,他怀疑纪渊要被憋疯了。 “大师兄,这么多年来,你真的没想过我吗?”纪渊幽幽地说道,“你也是男人,真的没有过欲望吗?就让我帮你好不好?” 叶浮白刚想说他并没有欲望,只是还没反驳,纪渊就动手了。 一声闷哼,让叶浮白的脸都绿了。 “大师兄,你的身体也在想我,”纪渊露出一点笑容,“我会让你舒服的。” 这是第二次,在纪渊面前如此失控,待一切都结束之后,叶浮白脸色红润,眼神冰冷,身上灰白纱衣也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了。 身上有这么碍事的纱衣,也不妨碍纪渊发疯,叶浮白方才都怀疑自己会死在纪渊身下。 这一次,和当年并不一样。 当年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这一次,他只是身体有了反应,浑身软绵无力罢了。 被纪渊掌控的滋味,让叶浮白很不舒服。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还是上辈子的叶浮白,是那个被白笙玩弄在股掌中的可怜人。 “大师兄,抱歉,”纪渊看着叶浮白的神情,紧张急切地道,“我太用力了,我,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叶浮白望入纪渊的眼睛,那眼中的神情,让他忍不住垂眸不敢再看。 是了,这是纪渊,不是白笙,不过,他还是很愤怒。 “纪渊,我跟你说了,让你出去!”叶浮白阴恻恻地道,“你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纪渊茫然,小声地道,“我道歉的,又不是这个。” 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叶浮白深呼吸一口气,满腔怒火也渐渐平息。 说起来,纪渊也没做错什么,在现在的境况下,这个做法,才是最正确的。 他们如今被困在魔界,也不知魔尊要对他们做什么,他如今又是这幅模样,着实拖后腿。 幸好还有个纪渊,叶浮白一想到若是慕容连擎替他解毒,他就觉得胃里翻腾。 不过,慕容连擎应该也不会为了帮他做到这个地步。 叶浮白想通了之后,心态平和了许多,他伸出手,勾上了的纪渊脖子。 纪渊被大师兄的这个反应吓了一跳,一时受宠若惊,不知该做什么。 “抱我去沐浴,”叶浮白有气无力地道,“太脏了。” 纪渊很想顺口说一句“不脏”,不过大师兄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他拦腰一抱,把人收进了怀里。 怀里的人病恹恹的,有气无力的模样,让纪渊忍不住心生怜惜,虽然他知道大师兄并不需要。 纪渊比较在意的是,大师兄的情绪,好像又变了。 分明是恼恨他的,现在又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了。 纪渊嘴巴抿了抿,难不成,大师兄依然不把这次当回事? 少宗主不愧是会享受的主,湖泊里的水是恒温的,还是流动的水,不用担心会脏。 水不深,刚到胸前,水流冲击之下,让叶浮白舒服得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纪渊心下一动,他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方才舒服吗?” 叶浮白睁眼了眼睛,表情都淡了下来,眼神淡漠,语气冷静,“纪渊,方才多谢你替我解毒。” 果然如此—— 纪渊苦笑一声,“大师兄,我并不单单把这次当成解毒,你应该知道的。” “那又如何,”叶浮白小心地揉搓着脏兮兮的头发,看也不看纪渊,“你也不是第一次帮我了,纪渊,我希望你专心修炼,不可过于沉溺此事。” 纪渊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大师兄,你觉得我的技术很好,对吗?我从未找过别人,我只和你做过这种事。” 叶浮白的动作顿了顿,耳朵有些发烫,他该夸一句纪渊天赋异禀吗? “大师兄,我替你洗吧,”纪渊不管不顾地挤了过来,“我伺候人的技术,也挺好的。” 现在再矫情的话,也太奇怪了。 于是,叶浮白放松了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纪渊都做好了再磨一磨的准备了,没想到大师兄答应得那么爽快,他笑得更甜了,“大师兄,我会努力的!” 这有什么好努力的?叶浮白不解,也不打算理解纪渊。 在纪渊打算伺候大师兄伺候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头上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纪渊,大师兄,魔尊来了,你们快出来!” 魔尊这么闲的吗?把他们好好关起来不就可以了? 纪渊不满,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他和大师兄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去了。 魔尊看着从空间出来的两人,玩味一笑,“你们还真有意思,在这里也能做这事。” “若不是魔尊‘帮忙’,我们也做不成这事,”叶浮白冷静地道,“不知魔尊又想做什么?” 魔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越来越觉得,你很有意思,你既然不喜欢你师弟,还不如跟了我。” “你说什么?”纪渊急了,“不许侮辱我大师兄!” 魔尊摇了摇头,“这怎么是侮辱呢,我是欣赏他,况且,你知不知道,你的大师兄在修行无情道,你这般死缠烂打,是为了破了他的道心吗?” 魔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似是在普通地拉家常,可是这话,却让叶浮白脸色都变了。 他还怀疑这人是不是魔尊,连景华真人都看不出的事情,被魔尊一眼看破! “你怎么知道?”叶浮白脸色发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魔尊对叶浮白的反应很满意,“我怎么知道?自然是因为,我也曾修行此道,只是不小心入魔了堕入了魔道,又不小心,成为了魔尊罢了。” 这个解释,让叶浮白的脸色更难看了。 “大师兄,魔尊说的,是什么意思?”纪渊心神大震,“我,我好像听不懂。” 无情道,无情道,大师兄为何要修行无情道? 纪渊的身形摇摇欲坠,怪不得大师兄说他们不可能,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他若是再继续纠缠,就是毁了大师兄的道心。 “大师兄,你为何要修行此道?”纪渊艰难地出了一个笑容,眼眶却红了,“我纠缠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也许,大师兄闭关二十年,只是为了躲他……?
纪渊如诉如泣地在控诉他,叶浮白的表情有了片刻的空白。 其实,他修行何道,都与纪渊无关,最有资格质问的,只有景华真人。 景华真人甚至可以为此杀了他,这也是他以命换命,都想要离开昆仑派无为殿的主要原因,他也可以在当时直接把白笙杀了以绝后患,不过这样一来,就算景华真人不杀他,他也永远不可能离开了。 活命的前提,是自由。 叶浮白一直不觉得他修行无情剑道和纪渊有什么关系,他也一直告诉纪渊,他们是不可能的,也让纪渊放弃过。 只是纪渊像是听不懂那般,一直围在他身边。 叶浮白看着满脸泪水的纪渊,垂眸,叹气道,“纪渊,我说过,我们不可能。”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幅模样,太难看了。 纪渊也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他一直以来,都是想要帮大师兄的。 没想到,他不仅没帮上大师兄,还试图破坏大师兄的道心。 “大师兄,是我错了,”纪渊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不该这般纠缠的,你,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肯定不会把我的喜欢说起来让你为难。” 听到这话,叶浮白愣住了。 纪渊怎么在……道歉? “你……你们……我……”慕容连擎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大师兄,你竟然修了无情道,这……这是为什么啊?” 慕容连擎的反应并没有纪渊这么大,他只是脑子一片空白,傻愣愣的看着他们,怪不得大师兄想要离开。 也怪不得,大师兄非得要闭关这么久。 他有点难受,昆仑派的剑法并不差,也是有过飞升的剑圣剑尊的,大师兄到底为什么要修行别的术法? 还是修真界早已失传的无情道…… “你们的反应倒是有趣,”魔尊欣赏了好一会,才幽幽地开口,“感觉你们都当我不存在了,怎么,有这么伤心么?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就是有病。” 叶浮白看向魔尊,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魔尊,你只把我们关起来,又不杀我们,应当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对不对?”叶浮白的脸沉了下来,“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给我下/药?” 至于珈蓝女一事,叶浮白并不打算问,毕竟这魔尊肯定不会说。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会不会因此破了道心罢了,”魔尊遗憾地打量着叶浮白,“没想到,你心性如此坚定,怎么,是不喜欢男子和魔修么?” 叶浮白不知道魔尊为何会得出这个结论,他下意识地看向了纪渊,果然,对方的表情阴沉沉的,却在和他对上视线时,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不想笑,为何非得要笑? “呵,我收回我的话,”魔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确实有事情想要让你们做,只是,我想要的人,不是你。” 叶浮白瞬间就明白魔尊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拧眉,“白笙如今在昆仑派,有景华真人守着,你想要他,怕是很难。” “不难,”魔尊抬手勾了勾叶浮白的下巴,调笑一声,“我打算拿你换他,一个不行,那就三个,不是你说的吗?昆仑派宗主之子,也在这里。” 叶浮白的脸都绿了,他才刚刚逃了出来,又要被魔尊换回去? 不过,既然他已经被逐出宗门了,就算被换回去了,离开北极之地之后,他自然可以自行离开。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你确定景华真人愿意把白笙送出去?”叶浮白冷笑一声,“你既然对他这么了解,应该也知道他和白笙是什么关系吧。” 叶浮白的这话,倒是让魔尊笑了,“怎么,你觉得你比不上他吗?其实,本该是他来我这里的,可是,你把他放跑了。” “所以,封印被破坏,果然和白笙有关?”叶浮白神情一变,“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叶浮白没想到,因着他的一念之差,竟然把自己送到了魔尊手里。 可是,若是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毕竟景华真人已经知道他修行了别的术法。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魔尊心情不错地拍了拍他的脸,“你真的很有意思,竟然会因为这事生气,果然,你和白笙是不一样的,怪不得他那么嫉恨你。” 叶浮白根本不懂魔尊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听出来了,魔尊也很熟悉白笙! “你究竟是白笙什么人?”叶浮白还记得前世的“纪渊”是穿书者,那么这个穿书者,应该是白笙。 他觉得现在这一切,更是被蒙上了一层更厚的黑雾。 “我是他什么人?”魔尊“啧”了一声,“阿白,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的。” 魔尊只留下了这棱模两可的话,直接便离开了。 “大师兄,我们是不是可以快离开了?”慕容连擎懒得计较魔尊云里雾里地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了,魔尊要用他们三人换白笙。 至于师尊会不会愿意换? 那肯定是愿意啊,毕竟他们可是三个人! 相比于慕容连擎的喜悦,纪渊倒是没那么开心了,他脸色阴沉地站在了叶浮白面前,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个沾了水的帕子,沉着脸擦拭着叶浮白的脸。 叶浮白被擦得莫名其妙,“纪渊,你这是在做什么?” “魔尊摸了你的脸,”纪渊语气很是强硬,“大师兄,别动。” 对于纪渊的行径,叶浮白不是很理解,这人的脸色,从听到他修行了无情剑道后,就一直很难看。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他也不了解纪渊。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纪渊为何会喜欢他。 这份感情有时候,让他都觉得不舒服,只是纪渊会在他觉得不舒服时,又后退几步。 “大师兄,你……”看着大师兄和小师弟之间的暗涌,慕容连擎纠结片刻,还是开口了,“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那个无情道,应当不好练吧。” 这时,纪渊也终于把帕子收了回来,听到慕容连擎这般问,他的心里更难受了。 也,更加茫然。 他该幸庆吗?大师兄并没有爱上他,他没有毁了大师兄的道心。 可是,他怎么能够甘心呢? 他一直看着大师兄,一直,一直都想离他更近一点。 只是等到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更多。 他想要得到大师兄,想要大师兄也爱他。 终究是……触不可及。 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把他妄想了这么年的人抱进怀里。 可是,然后呢?再也没有然后了。 纪渊的视线让叶浮白觉得不太舒服,他也不想回答慕容连擎的问题,他从一开始,就在小心掩饰。 魔尊却轻而易举地把他的一切都扒开,摊开给他们看。 也幸好是他们两个,慕容连擎的脑子若是好使一点,他也不敢这么冷静的。 “大师兄你说句话啊,”慕容连擎急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师尊肯定能理解的,又不是修行魔功,有什么要紧的。” 叶浮白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慕容,以后昆仑派若是交到你手里,怕是过不了百年,就得落魄了。” 猝不及防地就被攻击了一下,慕容连擎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些生气的同时,也有点生气,他心情复杂地道,“大师兄,我觉得你比之前活泼了一点。” 叶浮白:“……”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大师兄,我觉得魔尊不对劲,”纪渊把满腔情绪收敛了起来,冷静地道,“我看不出他的修为,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修为应该不高。” 一个魔尊,修为怎么可能不高? 叶浮白皱眉,不解地道,“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直觉,”纪渊表情凝重,“我们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总觉得,他的脸我们应该见过。” 叶浮白怔住了,是了,从魔尊出现开始,他就没有在意过他长什么样。 应该是被魔尊刻意淡化了,让他们察觉不出他长什么样。 只是这有什么必要吗? 魔尊的长相并不是秘密,只要出去打听一下,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不能吧,”慕容连擎很茫然,“难不成有人假装魔尊?不要命了吗?” 纪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假装,他肯定和魔尊有关系,只是北极之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是一直没有大宗门的大能前来绞杀,那就说明了,真正的魔尊,还没有出来。也因此,那些大宗门是觉得这些事情,靠北极之地的这些修士,也是能解决的。” 很明显,并没有人能够解决。 “所以,他想要白笙,把真正的魔尊放出来?”叶浮白觉得有些荒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还有,白笙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庭院外,魔尊听着里面的讨论,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自然要把“自己”放来的,从纪渊出现他就知道了,“他”被封印在了纪渊体内。 而这个封印,需要白笙和叶浮白同时打开…… 他一开始,就没想用三人换一人,反正有昆仑派宗主之子就够了,不是么??
景华真人看着从北极之地传来的信笺,脸都黑了。 那个曾经害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又出现了。 只是,他留在北极之地的大阵并没有被开启,这也说明了,那人的本体还未出现,他也根本不知魔尊的本体在哪里! “师尊,你在看什么?”白笙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了景华真人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用嘴唇磨蹭着对方的脸,他眼神迷离,动作轻佻,比那些小倌还要卖弄风骚。 景华真人伸手,把白笙从身后抓了过来,扔在了身前,冷漠地道,“不要随便发/情。” “可是师尊,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的么,”白笙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跪伏到景华真人的膝前,抬头,脸色冷了下来,眼神淡漠,“你把我困在这里,不就是想要我做你唯一的炉鼎吗?” 这个模样的白笙,很像浮白。 景华真人愣了一下,缓缓地伸手,摸了摸白笙的脸,喉结滚动,“我……” “师尊,”白笙反手攥住了他的手,“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谁?你当初看着叶浮白时,在想我对不对?现在倒是反过来,师尊,你可真贪心啊。” 景华真人的脸色变了变,浮白就不会像白笙这般直白。 就是因为浮白想得太多了,才不愿给他解释的机会。 “师尊,反正你最喜欢我了。”白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伸手就要替景华真人宽衣…… 景华真人连忙摁住了白笙的手,他抿了抿嘴角,眼里有悲痛,“白笙,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该是哪个样子?”白笙歪头,不解,“可是,师尊不是一直希望我这样吗?” 景华真人闭了闭眼睛,都是他的错。 都怪他,当年没能保护好白笙……可是,若是白笙不死,他就会成为修真界的罪人。 “景华,你们在做什么!” 慕容秩一进门,就发现了白笙以暧昧的姿势趴在景华真人的腿上,外袍中衣早已滑落,连亵衣亵裤都松松垮垮的半掉不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昆仑派的太上长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发现宗主来了,白笙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而是把头扭了过来,对慕容秩露出了一个笑容,“宗主,我回来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二次见你。” 上一次,是他刚被师尊带回来,慕容秩那目瞪口呆的模样,让他笑出了声,然后下一刻,这人就想要杀了他。 慕容秩看着白笙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就忍不住心梗。他强忍地不适,只看着景华真人道,“景华,你应该也收到了密信了吧。” “宗主待如何?”景华真人似是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那般,冷静地道,“他们如今被困在魔宫,若是我们贸贸然去救的话,也许会出事。毕竟那是魔修的地盘。” 慕容秩冷硬地道,“他们的条件,你没看到吗?还是说,你舍不得?” “宗主,他们的话你也信吗?”景华真人漠然地道,“若是把白笙放回去,更是后患无穷。”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白笙勾了勾景华真人的手指,“怎么,魔尊想要我回去么?” “景华,你听到了没有!”慕容秩气急败坏地道,“他肯定是和魔尊勾搭好了,不然怎么他一回来,封印就被破开?” 白笙靠在景华真人的腿边,百无聊赖地道,“宗主这说的什么话,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你所见,我如今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若是没有男人的精气供养,早就死了。” 慕容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他冷声道,“景华,连擎和纪渊都在他们手上,还有,被你逐出师门的叶浮白也在,你就算不在意叶浮白,难道还不在乎另外两个徒弟吗?” 白笙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了,在听到“叶浮白”三个字时,师尊的身体,很明显僵了一下。 呵,白笙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师尊还当真是让他惊喜。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可是,他得不到的东西,怎么能够让别人得到? “宗主别担心,”白笙终于舍得站了起来,“左右我也是个死人了,用我一个换他们三个,是一笔很不错的买卖,我愿意去。” 似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慕容秩愣了一下,“你当真愿意?” 他对白笙其实也没什么印象,他只记得当初的景华很喜欢这个徒弟,甚至想要不顾人伦强娶对方。 后来,景华发现白笙是魔修,亲手把他封印了起来。 至于景华找了个和白笙相似的叶浮白,慕容秩也不在意,只当是景华难忘旧人。 但是现在,白笙又出现了,慕容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自然是愿意的,”白笙叹了一口气,“能够再次见到师尊,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景华真人脸沉了下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魔宫,庭院内。 慕容连擎神情古怪地道,“大师兄,我爹传来的讯息,告诉我们,师尊同意让白笙换我回去。” “宗主还能给你传讯息?”纪渊警惕地道,“魔尊不会发现么?” 慕容连擎这才发现他说得好像不对,“是魔尊把讯息传来的。” “你刚才说的是,用白笙换你?”纪渊脸色沉了下来,“大师兄呢?” 慕容连擎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魔尊不是说要用大师兄换白笙的吗?” 为什么会是他啊? 慕容连擎有些忐忑,他总觉得,这是他爹能够做出的事情。 毕竟在他爹眼里,十个大师兄和五个小师弟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一个。 可是,他爹凭什么这么做?魔尊想要用来交换的人,不是大师兄的吗? “大师兄,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慕容连擎表情很是紧张,“要不,我跟魔尊说,让你先走?” 大师兄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好。 慕容连擎看得心急如焚,只是连纪渊都没办法,他更没有了。 “不必,”叶浮白这个时候才冷冷地开口,“魔尊从头到尾,就没想放我走,他本来就打算用你换白笙,毕竟,你是这里最有价值的人。” 慕容连擎傻愣愣地跑来,倒是给魔尊机会了。 连魔尊的运气,都比他好,叶浮白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容连擎的心里更加难受了,他来这里,本就是想要劝大师兄回去的。 结果不仅没成功,还拖累了大师兄。 大师兄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更是讨厌他了。 “你们应该知道了吧,”魔尊的身形慢慢浮现,抓住了慕容连擎的肩膀,“小宗主,跟我走吧。” 话音刚落,慕容连擎就和魔尊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他们被困在庭院的第七天,叶浮白对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没什么感觉,反而还在这几天的时间稳固了修为。 对于大师兄的心态,纪渊的心态很是复杂。 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了。 要他放下这份感情,他更是做不到。 纪渊能够做到的,只能默默地守在大师兄旁边,不打扰他,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慕容连擎被带走后,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 反而因为少了这个傻大个,叶浮白的心态都平和了不少。 他比较无奈的是,这么多天来,断墨还是被吓得不敢出来,大概是魔尊的气息让他恐惧。 被困在庭院的第十天后,白笙出现了。 见到他们时,白笙的脸上满是玩味,叶浮白被看得不舒服,他不悦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在此处了么,为何要露出这个神情?” 白笙“噗嗤”一笑,心情很是愉悦,“我自然是不知的,师尊他们收到的消息,是用我一个,换你们三人,现在看来嘛,只有慕容连擎回去了,对吧。” “也不知师尊现在是何反应,”白笙看上去是真的开心,眼角眉梢的笑意,挡都不挡住,“叶浮白,师尊可是很希望你回来的,他现在,该被气死了吧。” 叶浮白冷眼旁观白笙的癫狂之姿,冷冷地刀,“白笙,我以为你很喜欢景华真人。” “怎么会呢,”白笙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我不是喜欢,我是爱他,也恨他。” 眼看着白笙说一句就走近一步,纪渊终于受不了了,他挡在了白笙面前,语气阴沉,“不许靠近我大师兄!” 不知为何,纪渊对这个人,有着滔天恨意,若不是地点不对,他的修为也没有恢复,他必定会亲手杀了此人! 见到此人的第一面,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日复一日,他就像是控制不住那般,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要杀了白笙。 这样的状态太诡异了,纪渊甚至不敢告诉大师兄…… “纪渊,你这么护着叶浮白做什么?”白笙的表情越来越淡,“难不成,你还要为他死第二次?” “你这是什么意思?”纪渊表情一僵,白笙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为大师兄挡了天雷? 白笙眸子渐沉,表情阴冷,嘴角却上扬,“你知道魔尊让我前来,是为了什么吗?纪渊,我是来取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