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现代耽美]——BY:不见仙踪
不见仙踪  发于:2023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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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回家也能再问。岳或便收好自己的表情,不再说话。
  果然没让傻乎乎的自己在林倚白与言千黛面前暴露。
  回到家时是晚上七点多,夜色很浓,不见半颗星,岳或还是觉得这样的天可能会下雪。
  初冬的雪不会太大,但也算是雪,会很好看。
  整栋别墅从入冬后晚上的地暖便没断过,卧室里更是有单独的空调,丝毫都冷不到。
  跟言千黛林倚白和平时无异地说了晚安,一进房间门岳或就想要扒身上的西装,边扒边嘟囔着说:“家里好热呀……”
  有着重量的正装外套被熟练地离身扔到地面,岳或又去扒第二件马甲,接着是素色衬衫。
  颈部的两颗衬衫纽扣被随手解开,先裸露而出的便是那片洁腻的胸骨上窝,穿着黑绳的小地球仪钻石项链藏在窝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芒彩。
  被束缚了将近一天,这时候终于像是能够解放了似的。
  岳或丝毫不顿,抬手就开始扯领口,两边的锁骨线条顿时非常惹眼地露出精致的弧度。
  “看什么啊……”岳或抬眸看向林是非,觉得很奇怪,“你对我……没有兴趣了吗?为什么……不动手啊,你现在不应……该是直接把我扔到……”
  他指着床:“那上面吗?”
  “Fuck ” 林是非阖眸,隐忍失败。
  待岳或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那些话语便转而变成了被扔在具有弹性的床面上的低呼。
  岳或身体颠簸,本就觉得晕的眼睛,眼前晃得更加厉害,但他说:“这样……才对嘛。”
  只是事到临头,以往的半推半就又或真有点抵触的本能才晃晃悠悠地降临,岳或有点怕林是非会凶,忙小声和他商量:“你不要……不要凶我。”
  “不凶。”林是非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他虔诚地去吻岳或的唇,“星星,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真的……都要被你折磨得受不了了。”
  真的快疯了。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岳或摇头反驳,“我只是要你。”
  说着他想起前不久林是非说过的话:“宝贝,我们两个人……又不是只有我……惯着你,你也在惯着我啊。所以……我不会、不会不惯着你的。”
  “在我面前你就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掌控我的你……想占有我的……你,都可以随便表现,因为我们在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了啊……我会满足你的控制欲……跟占有欲,还有你需要的、安全感……只给你一个人,只有你。”
  他每句话说得都很慢,但条理异常清晰,每个字眼都精准无比地踩在林是非并不足够健全的心脏与神经上,让他拥抱正常。
  “I know……我知道。”林是非承认自己的卑劣,也很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不全,“只有我,我知道。”
  岳或抱住他的脑袋,没有把握好力度,算不上温柔地亲他眉心:“……乖啦。”
  “很乖。”林是非把脸埋在岳或心口,额头抵着他肩窝,竟然很突兀地觉得想哭。
  他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爱人啊。
  “林是非。”岳或盯着天花板的灯,有点刺眼,眸子只能微微眯起来。
  “我在呢,Darling。”
  岳或好奇地问:“男生……真的可以,生……生宝宝吗?”
  “……”
  林是非心中的那点受到感化的心情倏地消散,又开始想骂索德斯汀了。
  “当然不能生。”他严肃地说道。
  “嗯?”岳或不解道,“那外公……为什么说可以?”
  “因为外公脑子有病。”林是非没大没小地评价,“索德斯汀是变态。”
  脑子有病的人想做什么,好像就都能做成,反正有钱,还有权,时间更是有得是。
  按照索德斯汀年轻时的变态程度,林是非心想,如果外婆是位无法孕育子女的男性,他也能真的让言蓉清怀孕。
  从小便是孤儿的言蓉清几十年前只是出国留学,便至今都没再踏进国土半步。
  一是国内没有她具体牵挂的东西,回不回都无所谓;二是索德斯汀根本不同意她回来,完全没得商量。
  他害怕已经承诺过自己还会回来的言蓉清只要回了国,就再也不会回去。
  所以直至今日都未松口。
  纠缠半辈子,言蓉清也没什么办法,随他去的同时就训狗。
  “啊?是……这样吗?”岳或似乎有点理解了,但由于太过好奇还是又确认地问了一遍,“那就是……真的……不可以生?”
  已把这个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挥出去的林是非哭笑不得:“当然不可以生。”
  这副场景很像之前有次他们两个还没彻底表明心意之前,林是非为了把岳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半真半假地说:“只要星星要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闻言岳或跟他玩笑道:“那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一定会很爱他,不会让他像我。”
  那时听到这样的话,震惊的还是林是非,甚至还脱口而出我能生吗,被岳或严肃制止怼了当然不能才好。
  没想到求知的角色在今天就换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林是非低笑道,“Draling,星星,你真的好可爱。”
  “我当然……知道啊,”岳或语气颇有些自豪,“你喜欢……我可爱,也喜欢……我不可爱。”
  “但是我现在……就是很可爱的时候,你喜欢叭。”
  他把自己从内到外地展示给林是非看,没有丝毫的防备,好像把胸腔后那颗最为鲜红的心脏被林是非观览都没关系。
  小地球仪钻石项链从他的胸骨上窝滑向锁骨,藏进左边的锁骨窝里,闪着碎光。
  “星星。”林是非俯首靠近那道弧度优美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如数喷洒在上面。
  有点痒,岳或下意识地小幅度战栗,乖巧应声:“嗯。”
  “我可以亲你吗?”林是非征求意见。
  岳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可以。”
  得到应允的林是非,吻便很轻地落在岳或的锁骨线条上,犹如蝴蝶的蝶翼轻扇带动起的不足以被察觉的微风。
  “Darling。”他低喊。
  “嗯。”岳或再次乖巧地应道。
  林是非问道:“Is it okay not to wear a condom ”
  尤为标准的英文发音勾得人耳廓发痒,岳或揉了揉耳朵,点头道:“Yes ”
  “Good,”林是非的眉眼含笑,音色里更是染有属于情人间的呢喃,“Can I ejaculate in your body ”
  岳或将自己的唇送到对方的唇瓣间,道:“……Yes ”


第104章
  晚上果然下雪了。
  雪花很小, 更像是雪沫。在浓墨却霓虹灯满片的夜色里纷纷扬扬,随着冷风朝落地窗的窗户上滑过。
  “是不是……下雪了呀?”岳或被林是非抱在怀里,扭头看阳台窗帘未拉的单面玻璃, 眯眼辨认道, “好像有……东西在飘。是好看的。”
  他醉酒后的神识晕乎,面对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还安全意识很重地搂住他的脖子,以此稳住身形。
  确实好看。
  卧室中只亮了两盏壁灯,光野晦暗,相比较之下竟然是外面的各色霓虹灯显得更亮堂, 那点从夜空飘落而下的雪花也就清晰可见。
  岳或嘴巴红润, 仔细看似乎还有点肿, 方才被林是非亲了好久,明显就是趁人之危。
  兴许是觉得不舒服, 岳或抿抿唇瓣,舌尖不自觉地探出让饱受摧残的唇感受到唾液的湿润。
  “对, 是下雪了。很小的雪花, ”林是非轻声问道,“星星要仔细看吗?”
  反应不是太快的脑子认真地思考片刻, 岳或点头:“要。”
  林是非应道:“好。”
  早在几个小时前听岳或嘟囔说“今天是不是会下雪呀”,林是非便打开手机查了天气预报。
  上面确实显示小雪。
  如果真的落下来, 那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左右岳或喝多了不想睡……林是非当然会陪着他闹腾。
  而且和恋人看冬天后的第一场雪, 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为了尝试等待雪落场景的到来, 林是非就专门把房间里的单人沙发往阳台这边推, 拥着岳或坐下了。
  但几个小时过去,始终没见到任何雪花在空中飘荡。
  林是非以为天气预报还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准了, 就环抱着岳或的腰身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再时不时地亲他, 趁人之危起来很方便。岳或便背对落地窗,视野受限制。
  此时见雪终于来了,他眼睛顿时有点亮,手扶林是非的肩膀就要站起来转换方向去看。
  可人体在长时间的维持某个动作时,血液流通不畅,四肢会发软,这也就是人在早上刚睡醒时握拳却使不上力气的原因。
  在电影院看两三个小时的电影同样,散场时身上也会无力。
  如今的岳或就是。
  他喝了酒眼前还晕着,刚才又坐了个把小时,四肢的血液循环没有达到很好的流动,手脚泛软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没彻底站起来就又“咚”地坐了回去。
  由于半起身再重新跌落,下巴还撞在了林是非的额头,岳或顿时皱眉“嘶”气,手捂脑袋。
  他茫然地眨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和林是非对望。
  “呵、哈……”林是非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但他就是没忍住,怕人撞疼了赶紧伸手去揉他下巴。
  嘴里却道:“Darling,你是撞到下巴了,捂额头干什么。”
  那股异常愉悦的笑音从林是非的胸腔传出,沉闷震颤,岳或感受片刻,突然嘴角朝下撇。
  泪腺极其发达地开始蓄起眼泪,往眼眶外滑落。
  “你笑……什么啊……”他抬手打林是非,“谁让你撞我。”
  “对不起我错了,”林是非忍笑,诚恳道歉,“别哭。”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有及时躲开,让星星疼了,”他继续揉岳或的下巴,动作很轻,像哄三岁小孩儿似的诱哄道,“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呜呜呜呜你……你烦人,呜好……身、体呜……”岳或哭着语无伦次,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林是非又忍不住了。
  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由衷问道:“谁的好身体?”
  “……你。”岳或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哽咽着回答。
  “星星怎么突然说这个?”
  “呜呜呜我喝多了……那不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嘛,”岳或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瞪人,特别凶,“你管我……呢。”
  “哈……是、是,不管。星星想说什么说什么。”林是非快被那点笑逼疯,但又不能再毫无顾忌地真笑出来,不然会挨怼。
  “呜呜呜呜好身……”岳或趴在林是非肩膀上哭。
  “星星也有好身体啊。”林是非浅咳清嗓子,搂紧岳或的腰身往怀里按以示安慰,把那点还想加大力度上涌的笑意憋回去。
  直到岳或伤心地说:“我不行呜呜呜呜……”
  林是非:“……”
  林是非的眉梢隐忍地上挑起半边,突然想逗逗他。
  反正这时候的岳或心里有什么嘴里就会往外秃噜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往外丢抛出话题,说:“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是吗……好像确实是。”岳或认真思索,小声嘟囔,“那我又没有……说我、一直不行啊。”
  “我该行的时候……行,不该行的时候……就不行。”
  林是非扬眉,特别稀罕地吻落在岳或浓密的发旋:“那星星什么时候行?”
  “嗯……”岳或把埋在林是非肩膀处的脸抬起来,半天过去不知想起什么,跟遇到危险要保命般地说,“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都不行。”
  不被“弄”死就不错了。
  他说得很认真,但听在林是非耳朵里却可爱得要命,想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让岳或随便玩儿。
  不过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先“死”的肯定是林是非。
  他掐住岳或的腰帮他转换了方向,让岳或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仍然将人拥圈在怀。
  “星星,看雪。”
  他们说话的空挡里,天上的雪落得好像密集了些,今晚的风又刚好朝北吹,纷纷扬扬的雪沫便直冲他们朝南的落地窗而来。
  岳或伸出指尖触戳玻璃,内外的温差顿时攫取指腹上的那点体温,在玻璃表面洇晕形成一道水雾的半圆形。
  说实话,林是非有点嫉妒这扇玻璃,也嫉妒外面的雪花。
  它们都吸引了星星的视线。
  “对了……刚才我是不是……我也把你、撞疼了啊,”岳或收回手,扭头,zi 势别扭地摸林是非刚刚被他下巴撞到的额角,“我也给你……吹吹吧。”
  “呼——呼——”
  “好了……不疼了叭。”
  “不疼了。”林是非心软得一塌糊涂,捉住岳或的手指节放在唇下细细地亲吻,“星星,我不疼的。”
  他主动缩小自己不正常且想要压缩岳或空间的进攻:“你继续看雪吧,想看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的。”
  岳或点头:“好。”
  雪景看来看去也就那样,不久后,岳或便像是看腻了,回身抱住林是非的脑袋。
  仰脸一下又一下地亲他,随后小声喊道:“……宝贝。”
  “嗯。”林是非迎接他密密麻麻的浅吻,“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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