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另一只手也搂上去,牢牢圈着司笛的腰,幽幽说:“没事,他们之所以出去,就是不想打扰我们。”
“你滚一边去吧!”
司笛瞪了他一眼,使劲将缠在腰上的手掰开:“别发骚了,趁他们出门,赶紧走!”
司笛答应过要跟他一起走。
转身从衣架上拿下外套,一转身却看到,秦唯光明正大的拿着“大玩具”。
看到黑色包装盒上的图案。
司笛脑子里嗡嗡的,赶紧找了个不透明的手提袋,将东西装进袋子里。
秦唯倒是挺配合,连同床上的水手服和丝袜,也一块装了进去。
狗人一向不要脸。
司笛已经有点见怪不怪。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条缝。
司笛探出个脑袋,确认家里没人之后,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可能是做贼心虚。
明知道家里没人,司笛脚步还是放到最轻。
等到出了门,站在楼道里,心才放下来。
结果。
他刚迈下一个台阶,就听到跟在身后的秦唯,冷不丁的说了句:“叔叔阿姨,司笛还有巡演要排练,我先送他归队了。”
司笛甄嬛回眸。
看着秦唯英气逼人的侧脸轮廓,司笛满脑子问号。
正想问。
隔壁秦唯家的门开了。
两位妈妈回去之后,就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开门声,两个人非常默契的趴到门后。
做长辈的。
偷看不合适……
那就偷听吧!
两位爸爸不屑与此。
妈妈们便美其名曰:这怎么叫偷听呢?这叫关心孩子!
被秦唯戳穿,妈妈们打开了门。
这一刻。
司笛惊得瞳孔地震,一个没站稳,往下滑了一个台阶。
好在秦唯手快的将他扶住。
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短路,呆滞了几秒,司笛明白过来,瞬间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要死了!
原来长辈们都知道了!
第217章 我不会离开你
司笛又羞又窘,好在家长们并没打趣,只笑着改口,叮嘱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司笛红着脸不说话。
秦唯便拉着他的手,沉稳的跟长辈们道别。
等他说完。
司笛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身要走。
一直静默不语的司国华,却突然喊了声:“司笛。”
这一声。
司笛如同杂技团的小动物,听到了训练员的哨子声,瞬间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谨慎的看向司国华。
四目相对。
他谨慎的咽了咽嗓子。
那种表情,不仅仅是抗拒,甚至,还有惊恐。
司国华原本只是想说,他太瘦了,要多吃点饭,可是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司国华的话,突然堵在了喉咙里。
安静的氛围中。
司笛本能的审视自己。
他今天穿的规规矩矩。
也没有说错话。
所以——
司笛的视线,落在他和秦唯握在一起的手上。
毫无预兆的抽走!
司笛将手背到身后,眸子闪了闪,向秦唯爸爸看过去。
像个无辜的孩子。
眼神里全是求救的信号。
秦唯爸爸赶紧拽住司国华,温声说:“没事没事,笛笛你跟小唯去忙工作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温润的声音,总算稍稍缓解了司笛心里的郁结。
他点点头,这才转身下楼。
高高瘦瘦的少年。
脚步很快的便拐到了下一层楼梯。
等到看不见人,司国华才拧着眉心低下头。
司笛习惯性的畏惧,和自然而然向秦唯爸爸求救的样子,像根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司国华心里。
此时此刻。
他突然明白,被当做对照组是什么滋味了。
司笛只是一个眼神。
他便难受成这样。
而他这么多年来的比较和打击。
司笛该有多么难受啊。
司国华深深的吸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迈着低沉的步子,一个人回了对面家里。
背脊有些弯曲。
很难受。
但他没资格,也没理由去责怪任何人。
与此同时。
已经下楼坐进车里的司笛,也在回想着司国华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唯启动车子,转着方向盘开出小区。
司笛扭脸看着他问:“秦唯,你有没有觉得,我爸这阵子有点不太对劲?”
秦唯侧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回去:“怎么?”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司笛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我爸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骂我了。”
这话一出,秦唯倏然笑起来。
司笛啧了一声,扭着身子看着他,强调说:“我不是喜欢挨骂啊,我就是客观的分析一下。”
“你看啊,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爸对我是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挑骨头,挑出来怪我,挑不出来也怪我,反正他对我就是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但是最近,我爸好像突然转性了一样!就拿今天吃饭的时候来说,我不是不喜欢吃香菇嘛,夹菜夹到了,我就全挑出来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不用说,我爸肯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但是今天!他看了看我,居然什么都没说!”
司笛自己都觉得震惊。
清澈璀璨的眸子,睁得圆圆的。
“你说我爸到底是怎么了?他突然不骂我,该不会是对我失望透顶、完全放弃了吧?”
路上车不多。
秦唯慢条斯理的转着方向盘,换到慢车道之后,腾出一只手,伸过去跟司笛握在一起。
十指交扣。
他侧眸,柔声说:“也许不是失望,而是终于看到了你的优秀呢?”
“……嘁,”司笛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不可能,那可是训了我22年的教导主任,你说他看见我的好,还不如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呢。”
“我爸不骂我,很可能是在憋大招,没准儿我下次再回家,我爸就不是我爸了。”
秦唯侧眸:“那是什么?”
司笛一本正经:“前爸。等他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就没资格喊他爸了。”
声音很平静。
甚至还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恣意。
可其中隐藏的,是他心中风雨飘摇的父爱。
秦唯忍不住将他的手握的更紧:“别怕,你还有我。”
“……”
他的声音温柔又虔诚。
司笛心尖突然软了下来。
他是人,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也渴望父爱,渴望在失落失意的时候,有个温暖的避风港。
肆意开玩笑,不过是他脆弱的保护色。
看着秦唯的眼睛,司笛脸上的笑骤然僵硬。
他的伪装,无处遁形。
秦唯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说:“我不会离开你。无论谁抛弃你,我都不会。”
“岁月漫长,世事跌宕。”
“往后余生,你的肩膀旁边,我会一直在。”
妈蛋。
这个男人好会说情话。
司笛心里像是灌了蜜,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车子开快点,不是迫不及待要还债吗?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前面是红灯。
车子停在路口。
秦唯侧眸看着他,狭长深邃的眸子不由得眯了眯。
危险的味道四散开来。
司笛知道挑衅他的后果。
可是——
那又怎么样呢?
面对秦唯炙热的感情,他只想马上给予回应。
他想让秦唯知道,这段感情,他也深陷其中。
就如同秦唯所说。
岁月漫长,世事跌宕。
往后余生。
他也会一直站在秦唯的肩侧。
与他,并肩此生。
红灯变成绿色。
秦唯收回目光的同时,车子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不得不说,豪车真的非常秀。
几个车道的车辆原本并列着。
在绿灯亮起的一瞬间,秦唯这辆,以远超其他车辆的速度启动,转眼之间,一骑绝尘。
第218章 不想反攻的受,不是好受。
事实证明。
做0还是不能太嚣张。
从下午折腾到半夜,司笛被洗干净放回床上的时候,身体已经几近散架子。
四肢像是刚被驯化。
蔫巴巴的,完全不听使唤。
秦唯倒是神清气爽,不厌其烦的帮他吹头发,穿睡衣。
妈个鸡儿。
司笛忍不住瞪着他骂:“秦唯你个禽兽!早晚有一天把我弄死在床上,你就心满意足了是不是?你怎么每次到床上,你就停不下来了呢?你是平常都把伟哥当饭吃吗?”
从小他就特别能叭叭。
秦唯司空见惯的俯下身,双手一左一右支在他身侧。
距离骤然逼近。
司笛躺在床上,退无可退,本能的闭上了嘴巴。
秦唯满意的低下头,在他微微有些肿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你还有力气骂我,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笛笛,要不然你自己选择吧,你是选择自己乖乖睡觉呢?”
眼波流转。
莫名带着几分蛊惑。
秦唯勾了勾唇角,继续说:“你是选择自己睡,还是选择,被我榨干最后一丝气力,然后累到不得不睡呢?”
“……操!秦唯你个狗!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还榨干我最后一丝力气,你榨啊,你再榨我马上断气你信不信!”
司笛挺着胸脯,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炸毛受。
嘴硬到不行。
秦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司笛汗毛竖立,赶紧按住秦唯的手:“卧槽!你你你、你来真的!”
“不然呢?还是吓唬你吗?”
秦唯一只手臂撑着身体,隔着几公分的距离,趴在司笛上方。
狭长的瑞凤眸。
从上面往下看,莫名的骚气。
他也深刻贯彻着狗人的姿态,非常坦率的说:“是你一直求饶,我才放过你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想跟你彻夜不眠的。”
“……”
司笛嘴角抽搐,欲哭无泪。
看着他眼尾那抹浅浅的绯红色,秦唯忍不住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亲。
“不许再说话了,乖乖睡觉。”
说完,躺在司笛身边,温柔的将他抱进怀里。
今天,确实累到了他的小朋友。
毕竟——
水手服也穿了。
丝袜也套了。
玩具也用上了。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忍不住。
司笛没再说话,靠在他怀里,却不服气的撇着嘴。
丝质睡衣质感很好。
侧身躺着,领口垂在一边。
他的鼻尖,刚好贴在秦唯露出来的锁骨上。
秦唯抱着他的手稍稍用力,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
这一下,司笛整张脸都迈进他颈窝里。
拥抱很温暖。
两个人的体温融在一起。
秦唯呼吸放慢,忍不住低声说:“笛笛,我们结婚好不好?”
司笛掀了掀眸子,没说话。
静了两秒。
秦唯又说:“以前我一直觉得,成年人忙事业很重要。特别是我们这一行,进组拍戏,可能几个月都回不了家。在没有谈恋爱之前,我甚至觉得聚少离多很正常。可是——”
“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浅浅的呼出一口气。
秦唯的下巴贴在司笛额头,轻轻的蹭了蹭。
带着数不尽的宠溺。
他呢喃着说:“我现在只想守着你。笛笛,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你不需要为家庭做任何牺牲,你可以肆意去奋斗,去追逐你想要的发展和事业。”
“我已经在逐步减少接戏了,以后,你满世界的工作,我就满世界的陪着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外人眼中,矜贵疏离的顶流影帝。
抱着他,温柔的宠着他、哄着他。
无条件的包容着他。
在这样不平等的付出中,谁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呢。
司笛一颗心仿佛被软绵绵的云朵包围着。
怦怦乱跳,却又如蜜似糖。
秦唯的怀抱好温暖。
司笛知道。
这辈子,他已经被这个男人吃死了。
房间里很安静。
台灯里映出的黄色暖光,让房间里的氛围莫名恬淡。
司笛仰头看向秦唯,肆无忌惮的调侃说:“你不接工作,不怕别人说吃软饭吗?”
秦唯勾唇低笑:“别人说什么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让我吃吗?”
司笛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圈:“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司笛不怀好意的抿唇憋笑:“嗯,咳咳咳……你要是吃我的软饭也可以,你让我压一次,我就同意。”
这话一出。
秦唯的眉梢浅浅的掀了下。
司笛看着他,不怕死的继续说:“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喊我老公怎么样?”
没办法。
不想反攻的受,不是好受。
司笛眨眨眼,无所畏惧的盯着秦唯。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