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疏绝尘,只可远观,无胆触碰。
等到动情的时候。
他的眼神垂得低低的,微光闪烁。
像是霓虹灯映进月光中。
禁欲又重欲。
撩拨到了极致。
司笛心中漾动,酥麻在骨头里流动,绯红在脸上晕开。
秦唯凑过去,轻轻啄吻他的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哑哑的问:“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
黏腻的嗓音,苏到爆!
“我自己来。”
司笛的呼吸有些失控。
语气很果决。
微微发颤的尾音,却让他的勇敢大打折扣。
秦唯倒是赞赏的点点头,主动后退一步,给他让出脱衣服的空间。
隔着一米的距离。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跟秦唯做的次数越多。
他就越佩服秦唯的不要脸。
五月的天。
司笛只穿了件T恤。
硬着头皮一把脱下来。
T恤被随手丢在一边。
他脸红的要命。
秦唯却十分淡定,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欣赏着。
司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咬着牙问:“有什么好看的?看了那么多次,看不够吗?”
“看不够。”
秦唯说着话,长臂伸过去,拽住司笛的手腕轻轻一扯。
司笛被拽的向前一步,稳稳坐在他腿上。
白嫩细腰被搂住。
秦唯低头,在他露出的肩膀上亲了亲,突然抱着他,侧身躺到床上。
司笛被他牢牢的圈在怀里。
两个人都侧着身。
背后拥抱,安全感十足。
司笛安静等了几秒,看秦唯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纳闷的扭过脸,看着后面的秦唯。
“睡吧。”
秦唯长长的呼出口气,下巴贴在他颈后,哑声说:“本来就是逗逗你,我还没有禽兽到,不分地点和场合。在长辈家里,我勉强还能忍住。”
忍。
这个字是真没说错。
秦唯从背后抱着他。
身体贴在一起。
那么明显,他早就察觉到了。
都是男人。
隐忍有多难受,他也是知道的。
司笛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暖流,转过身,主动抱住秦唯。
靠在他怀里。
司笛低声说:“要不然……我们……速战速决?”
这话一出。
秦唯原本轻阖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嘶——
司笛被他眼底的凶光震慑到,不由得咽了咽嗓子,快速转过身,再次背对过去。
心脏怦怦直跳。
什么鬼啊啊啊啊啊!
秦唯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一次,他竟然心软了!
这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自己真是脑子进了水,活腻歪了!
即使背过身,司笛也能感受到背后的汹涌目光。
身子缩了缩。
他使劲低着头,将脸埋在枕头中,瓮瓮的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今天算我欠你一次,以后我加倍还你,行吗?”
秦唯下巴蹭着他后颈,忍俊不禁:“不是一向心气比天高吗?这次怎么认怂了?”
司笛委屈:“要心气也不能不要命吧……”
禁欲天花板越来越不要脸。
炸毛小老虎却越来越软萌了。
秦唯在他颈后亲了亲,拥着他的腰说:“笛笛,我们结婚好不好?”
在床上,秦狗一般只会说些,让他脸红心跳没办法回应的话题。
没想到。
这次竟然直接……求婚?
司笛不由得一愣。
没有布料的阻隔。
他能隐隐感觉到秦唯指腹的纹路。
心虚被撩拨的乱乱的。
司笛一时没有回答。
虽然没有那张纸。
可是该做的、能做的,秦唯和司笛都做过了。
结婚是必然的。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反正——
司笛已经是他的了。
秦唯的怀抱收的更紧,抱着怀里柔软的小暖包,柔声说:“睡吧。”
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
闹腾了会儿,已经五点了。
司笛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很累。
可他还是做了个梦。
梦到他答应了秦唯的求婚,两个人举行婚礼,满堂宾客,祝福满满。
甚至。
就连梦里的司国华,都是带着笑的。
太美好了。
司笛正飘飘然,门突然被敲响了。
郑舒温柔的声音,隔着门板轻轻问:“还在睡吗?已经十一点了,笛笛,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梦境消散。
司笛有些怅然的哼了声,闭着眼睛懒懒的哼了声:“知道了……我马上就起……”
一边说。
他一边掀开身上的薄被,双臂张开,舒展身体。
下一秒。
光裸的腰肢突然被搂住。
司笛浑身汗毛竖起,猛地睁开眼睛,一扭脸,冷不丁对上秦唯含笑的眸子。
“早。”
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嗓音,秦唯低声说。
混乱的意识瞬间回归。
司笛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秦唯问:“你你你、你怎么还没走?”
他坐起来。
被子被扯起来。
秦唯光裸的上半身露出来。
和穿上衣服的严谨不一样,他的身材其实非常好,肌肉线条紧实流畅,没有过度夸张,却透着十足的力量感。
蜜色皮肤,看着就有劲。
这阵子开演唱会。
训练强度太大,司笛也练出了隐隐的腹肌轮廓。
原本他还挺自豪。
跟余宁不知道显摆了多少次。
可是现在跟秦唯待在一起。
两相对比。
司笛拽着被子,悄悄将身体遮住,心不在焉的说:“昨晚睡前我跟你说了,让你在我爸我妈起床之前,悄悄回你家去,你也答应了的。”
“秦唯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面对指控。
秦唯从容不迫的坐起身。
拿起扔在床边的衬衣。
一边不紧不慢的穿。
一边淡定回答:“不是说话不算话,是睡过了。”
“我呸!”司笛气愤的瞪他:“你再给我装!秦唯你个狗,我昨晚上就不该答应你留宿,我就不该心软,我管你有没有带钥匙,进不去门,我就该让你睡楼道!”
小嘴叭叭叭。
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秦唯司空见惯的直接忽略,穿好衣服,无耻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一次?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
司笛的话没说完。
门又被敲响了。
郑舒在外面问:“你在跟谁说话呢?对了,刚刚你秦叔过来了,说是小唯没回家。他昨晚不是去看你演唱会了吗?你们没有一块回来啊?”
秦唯新换了车。
大佬钱太多。
司笛不过说了句座椅躺着不太舒服,他便眼睛都不眨的,又换了辆更贵的豪车。
家里人不知道他换了车。
还以为秦唯没有回来。
“笛笛?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不说。
是不知道怎么说啊!
司笛可没脸直接告诉双方家长,他昨晚跟秦唯睡在一起。
虽说昨晚是非常纯洁的相拥而眠。
可是家长不一定相信啊!
特别是!
他还有个老古板的爹!
作为教导主任,司国华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骂他!
“还在睡着吗?笛笛?我进去了?”
郑舒的声音再次传来。
司笛如临大敌的急忙喊:“等一下!我已经醒了,正在穿衣服,妈你等一下!”
扭头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秦唯。
一个念头涌上来。
司笛的身体比脑子更快,想法浮现的一瞬间,人已经冲过去,拽住秦唯的手臂,强行将他拽到了衣柜前。
拉开衣柜门。
用力一推。
秦唯被推进衣柜内。
司笛按着他的胸口,压着嗓音低声说:“别说话,也别出来,我思想开放不在乎婚前发生关系,我爸我妈不见得能理解。秦唯你委屈一下,等会儿家里没人了,我马上放你出去。”
说完。
完全不给秦唯说话的机会。
司笛用力将柜子门关上,为了以防万一,还拉了把椅子挡在柜前。
心脏狂跳。
明明是正经谈恋爱。
搞得却像金屋藏娇养小情儿一样。
司笛压着狂跳的心,胡乱拿起扔在床位的T恤,套在身上的同时,走过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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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支情人节的小礼物,你们最好爱我,不爱我的话,我就——我就哭!】
第214章 我新买了张大大的水床
郑舒就站在门口。
司笛做贼心虚,只把门打开一半,侧着身子钻出去,便立刻将门关上了。
“醒了醒了,我现在就去洗漱吃饭。”
司笛说完,抬脚就走。
郑舒盯着他的背影问:“刚刚隐约听到你说,你房间里有人啊?”
“……没,没啊。”
司笛喉咙发紧,努力扮演镇定的胡诌:“哪来的人啊,我就是打电话来着。不是说要吃饭吗?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司笛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
转移话题很成功。
郑舒恍然想起锅里炖的汤,赶紧往厨房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司笛这才拍了拍胸脯。
好险。
幸好他反应快。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还是莫名有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司笛低头一看——
操。
出来太急,T恤穿反了!
司笛捏了捏眉心,将两只手臂缩回袖子里,T恤转回来,重新穿好。
洗漱。
吃饭。
难得他回家一趟,郑舒把隔壁秦唯爸妈也一块喊来了。
两家人坐在一起。
四个长辈。
一个小孩儿。
秦唯不在,司笛自然而然成了长辈们的独宠。
又是菜,又是肉,面前的小碟子,很快被堆得满满当当。
司笛几个月没回来。
长辈们满眼欢喜,一边吃,一边亲热的跟他聊着这阵子的事。
司笛刚开始还比较拘束。
看司国华只是拉着脸不说话,没批评他也没看他,这才慢慢的活泼起来。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
开巡演全国到处跑,趣事一箩筐,司笛正说的畅快,音乐声突然传来。
隔着门板和墙壁。
声音并不大,有些瓮瓮的。
长辈们动作一顿,齐刷刷的循着声音,向司笛的房间看过去。
司笛脑瓜子里面嗡嗡的响,赶紧站起身,反应迅速的说:“手机,这是我手机铃声,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
带着点心急,大步回房间。
打开门的一瞬间,音乐声突破阻隔,骤然亮了几个度。
一张椅子根本挡不住秦唯。
此时此刻,衣柜的门大开着。
而秦唯。
他就站在窗前。
阳光从外面打进来。
秦唯颀长的身高,在地上拉出一道影子。
他沐浴在光里,噙着笑,掀眸看着司笛。
手机放在窗台上。
开到最大的音量,正在播放团队演唱会里,司笛的个人solo曲目。
再好听的调子。
司笛现在也听不下去。
硬撑着的从容和淡定,在关上门之后,骤然消失不见。
司笛冲过去,拿起手机关了歌,这才瞪着秦唯说:“你疯了?不是说让你先别出来的吗?我爸我妈,还有你爸你妈,现在都在外面,你还放歌,你要干嘛啊你!”
他心惊肉跳。
秦唯却挑起眉梢,慢条斯理的说:“你在外面有说有笑,我自己在房间里,太无聊了。”
“呸!你无聊个屁!”
司笛咬牙:“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没事找事!”
秦唯并不反驳,只伸出手,懒懒的圈住司笛的腰。
司笛被他搂的向前一步。
距离贴近。
秦唯压着声音说:“我不想自己呆着。”
司笛瞪他:“那你想干嘛?”
秦唯并不回答,视线却一路下滑,带着毫不遮掩的色气,沿着他胸脯继续向下。
嘶——
司笛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去。
秦唯却不松手。
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牢牢的劝着司笛的腰。
司笛不仅没能退出去,还被扯着又向前迈了半步。
身体撞在一起。
秦唯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想加深,司笛却使劲向后仰着避开。
“你做个人吧!你不要脸,我可还要呢!叔叔阿姨就在外面,你别闹行吗!”
秦唯狭长的眸子紧盯着他,点点头:“让我配合也可以,不过……”
欲言又止的尾音。
夹杂着赤裸裸的要挟。
司笛气的咬牙:“趁火打劫!秦唯你个狗!”
狗了22年。
秦唯直接无视,一挑眉,无耻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正好我也休息够了,走吧,我陪你一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