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秋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说,叹了口气,说:“没关系,不喜欢有不喜欢的办法。”
“……什么?”
“做到你喜欢。”
我没想到林雾秋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放开我!宋禹川!林雾秋!你们两个神经病,强_犯!唔……”
宋禹川捂住我的嘴,恼羞成怒地呵道:“闭嘴,别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
他到底还是要脸,听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抓到把柄,愈发变本加厉:“我说错了吗,你现在就是唔……你强_你弟弟,我爸妈不在,你就这么欺负我……”
宋禹川气得发抖,左右看看没找到趁手的东西,直接上手“啪”的一下重重抽了我屁股一巴掌:“闭嘴!”
“啊!你还敢打我!你上我还打我,啊……”
我挨了打,嘴上更不肯吃亏。反正今天我也跑不了,他跟我来硬的,我一定要气死他。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我被扒干净绑在床上,双手固定在床头,眼睁睁看着宋禹川分开我的腿。
“放开我!不要……”
……
宋禹川存心要罚我,我痛得想哭,咬牙强忍住眼泪,还是不小心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呜……宋禹川……”
他眸光一暗,掐住我的脖子:“叫我什么?”
“宋……轻点,呜……哥哥……”
我出不上气,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失禁一般汹涌不绝。宋禹川掐着我的下颌吻我,强迫我尝自己的泪水,我一面觉得委屈,一面又无法阻止身体本能的反应,在他的亲吻中逐渐变得柔软。
“痛……”
我抓紧床单,难耐地喘息,余光看见林雾秋坐在一旁看我,目光直白而幽深。这种被凝视的感觉令我愈发紧张,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是不喜欢么?”宋禹川摸到我腿间,“怎么这么快就要不行了?”
我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身体里一股热流横冲直撞,却因为宋禹川的阻挡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放开我,求你,哥哥……”
他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他的眼睛:
“还说不说不喜欢?”
……
宋禹川了解我的身体,知道怎样让我在痛苦中获得快慰。
陌生的环境和我被缚的双手好像更加激起了他的施_虐欲,他翻来覆去地重复自己的暴行,按着我的腿折在胸前,像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具。
几次之后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目光涣散,张着嘴巴像鱼一样艰难地呼吸。林雾秋走过来,弯腰拂开黏在我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柔声问:“还跑吗?”
我无意识地摇摇头,出于对宋禹川的逃避一个劲往他怀里拱,林雾秋抱住我,摸摸我的头,问:“不要哥哥了吗?”
我嗅到林雾秋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鼻子一酸,闭上眼睛摇头,发出微弱的呜咽:“放开我……痛……”
虽然绳子不算紧,但绑了这么久,加上长时间不断的摩擦,我手腕的皮肤还是磨得又红又痛。
林雾秋无奈叹气,说:“就会和我装可怜,你怎么知道我比禹川好对付?”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细心地帮我解开绳子。宋禹川看样子已经出够了气,冷眼旁观没有阻拦。
重获自由的第一秒,我本能地逃开两个人爬向床尾,还没爬出几步,脚踝被人抓住往后一扯,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把我重新拖回去。
“不是说不跑了么?”林雾秋语气很淡,“又想去哪?”
我被他捞起来抱在怀里,感受到身后这具身体某处的热度,紧张和恐惧一起涌上来:“我不行了,我不要了……”
林雾秋没有理会我的求饶,缓缓地揉我的小腹:“肚子扁扁的,哥哥没喂饱你么?”
……
我终于知道林雾秋为什么舍得放开我。
——为了两个人方便。
最初的惩罚过后,后面一切都像梦境般漫长而旖旎。愉悦渐渐盖过痛苦,我闭上眼睛,身体好像漂浮在海里,被汹涌的浪潮推向无止尽的欲望的深渊。
后来我真的坠入水流,睁开眼睛,自己泡在泳池里,落地窗外是陌生城市辉煌璀璨的夜景。
宋禹川从身后抱着我,胸膛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炽热温度,我靠在他怀里与林雾秋接吻,久违的放纵令我疲惫而满足,不自觉地发出暧昧的喘息。
林雾秋抬起我的下巴吻我,像每一次那样温柔地抚慰我倦怠的身体,吻着吻着他从宋禹川手里接过我,我无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身体再一次被水下的某一处灼热唤醒。
“宝贝。”林雾秋低低地唤我的名字,“翎翎。”
我闭上眼睛:“学长……”
林雾秋缓缓打开我的身体,说:“有时候我会想,你说喜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咬牙忍过最初的不适,喘息着回答:“是……我说过的喜欢你,都是真的……”
林雾秋很轻地笑了笑:“但是只有那一刻。在那一刻你愿意说喜欢我,愿意对我许下承诺,但过了那一刻,你的喜欢也会在某一天消失,是么?”
我点头又摇头,咬紧下唇,泄漏出低低的呜咽。
此刻水下的缠绵对他来说更像吃饱喝足后的甜点,他不紧不慢地品尝我,声音如同叹息:“究竟怎么样,你的喜欢才可以久一点?”
我不知道。
也许要足够的刺激,足够的新鲜感,足够的偏爱,加上足够的自由,才能让我的心脏保持跳动。
说出来很自私,但我好像总是从恋人身上汲取向上生长的力量,然后无牵无挂地奔赴更广阔的自由。但现在,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绕着我的脚踝,不是枷锁,是一根细细的线,另一头绑着两个在爱里挣扎浮沉的人,我可以剪短这根线,但他们会消失,会溺亡于深海。
“你吃准了我们困不住你,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林雾秋惩罚似的咬我,“是么,小坏蛋?”
我融化在他的亲吻里,像一块被烤化的黄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不是……”
我知道他气消了,问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已经不打算再把我怎么样。
宋禹川也一样,说要把我绑到服软为止,但林雾秋解开绳子露出我磨破皮的手腕时,他还是有一瞬间没藏好眼里的懊悔和心疼。
张牙舞爪的暴君,最狠的手段也不过是在床_上折腾我。
宋禹川靠过来,宽大的手掌缓缓抚摸我后背的骨骼。
“怎么连句软话也不肯说……”他的声音低低的,“非要吃点苦才知道乖。”
我抓着林雾秋,咬紧牙关摇了摇头。宋禹川的手沿着我的脊椎摸下去,问:“还可以吗?”
“不……”
……
后来我好像睡着了,又或者累晕了。
半睡半醒间我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亲吻我的眼睛和耳朵,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今天吓到你了。对不起。”他说。
“可是,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44章
第二天上午我睡到很晚,直到眼皮被落地窗外强烈的阳光晒得发烫。我缓缓睁开眼睛,无意识地抬手遮住额头,发现房间里只有我自己。
身旁的床铺似乎还留有体温,空气里有干燥的阳光和橙花的味道,掩盖了昨夜的旖旎气息,我坐起来,揉揉眼睛,慢慢地伸了一个懒腰。
“嘶……”
胳膊好痛。
我慢半拍的想起昨晚发生什么,手放下来,发现磨破的地方已经贴上了创口贴。
——每次都是这样,做的时候不管不顾,事后又来装好人。我暗暗腹诽,下床穿好拖鞋,走出卧室迎面碰上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宋禹川。
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滴着水的胸肌和腹肌,我差点撞在他身上,被他揽着腰往上一捞,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抱了满怀的柑橘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醒了?”宋禹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我想说话,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哑,大概是昨晚叫得太凶。
我从宋禹川怀里挣出来,和他拉开一步远的距离,无声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抗议。他皱了皱眉,说:“醒了去洗脸刷牙。”
“干什么?”我警惕起来,“你想带我去哪?”
宋禹川看起来并不想和我多话,面无表情地说:“洗完吃早餐。”
“哦……”
我走出卧室,看见林雾秋正在吧台倒咖啡,听见声音他抬眼看过来,对我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起来了,肚子饿吗?”
我怀疑他和宋禹川串通好的,软硬兼施,昨天来硬的,今天来软的。
“不饿。”我故意用冷漠的语气回答,刚说完,肚子发出咕的一声,“……”
林雾秋笑笑,说:“去刷牙吧。”
我在浴室刷牙,听见外面有人按门铃,原本以为是服务生送早餐上来,但开门之后却没有人说话,几秒钟后,林雾秋平静的声音响起:“时教授。”
时教授?
我匆忙漱了口扔下牙刷擦擦嘴,出去看见林雾秋站在门口,背影挡着外面的人。
“时教授来了吗?”我问。
林雾秋回头看见我,目光暗了暗,然后转回去:“有事吗?”
我走过去,终于看见门外的两个人,不仅时教授来了,那个讨厌的咖啡厅老板也来了。
“我来找人。”时教授淡淡地说,“南屿呢?”
我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么冷的表情,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他男朋友好像被林雾秋和宋禹川绑了。
这下糟了……
宋禹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换了身比浴袍得体一点的衣服,走到我身旁,仿佛感知不到此刻紧张的气氛一样,神色如常地打招呼:“时先生,傅先生。”
“宋禹川。”时教授旁边那个凶神恶狠狠地开口,“你爷爷不在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我家的人你也敢扣?”
我印象里的咖啡厅老板虽然说话不好听,人也散漫,但脾气还算好,没想到还有这么盛气凌人的一面,和宋禹川面对面对峙,气场一点都不输。
而且从他说的话可以判断,他们两个可能之前就认识。
宋禹川依旧面不改色,说:“昨晚情况特殊,况且我也说了不会把人怎么样。”
“人呢?!”
“楼下套房,放心,没有亏待。”
二十分钟后,六个人坐在客厅,气氛莫名的诡异。
“是误会,他们两个来抓我,顺便抓了沈律师。”我无奈地解释。
时教授微微蹙起眉头,问:“为什么抓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只好说:“因为我不告而别。”
“因为你不告而别?”
“时先生。”宋禹川淡淡地打断,“这是我家的家事。”
时教授目光移向宋禹川,停了几秒钟,说:“小祁是我的客人。”
他的声音不大,语速也很平缓,但我听得出他现在很不高兴,他旁边那个凶神自然也听得出,揽过他的肩膀温声安慰:“别生气宝贝。”
对面三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宋禹川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表情依旧沉着:“昨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非常抱歉。但祁翎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他跟你走。”
“时教授,我想我们之间不必有这样的敌意。”林雾秋也平静地开口,“无论如何我和禹川都不会伤害祁翎,昨晚发生这样的误会只是因为我们关心则乱,毕竟他一声不吭从国内跑出来,我和禹川无论作为家人还是作为恋人,都很难做到冷静。”
虽然我猜时教授看得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林雾秋这样坦然自若地摊在明面上讲,还是让我不免脸热。
沉默着对峙半晌,时教授说:“我可以理解,但是希望你们知道,没有人愿意被关在笼子里,你们真的爱他的话,最好放他自由。”
宋禹川皱起眉头,说:“我知道。”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昨天绑的不是时教授,不然今天一定很难收场。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猫小狗,没那么容易被关起来。”我说。
时教授点点头:“嗯。”
他今天只是来接他男朋友的,看来并不打算和林雾秋或宋禹川多话,说完这些便起身告辞。
送三个人到门口,那位姓沈的律师停下脚步,淡淡看向宋禹川和林雾秋,说:“我劝你们不要做违法的事。”
然后目光移向我:“需要法律援助的话,随时找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站在我这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说:“哦……谢谢。”
房门关上,我转过身,宋禹川和林雾秋静静站在身后。
因为时教授突然造访,原本准备要吃的早餐也放凉了,我左右看看两个人,说:“我饿了。”
“我再帮你叫一份早餐。”宋禹川说。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无视两个人的目光走回房间。
身后有脚步声跟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林雾秋,我到沙发坐下,抬眼看着他,沉默半晌,问:“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林雾秋站在我面前,微微垂着眼帘,轻声叹气:“你一定要离开吗?”
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无力,好像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留住我,只能一遍遍向我确认这个事实。
我忽然有一丝不忍,移开目光说:“我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