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镜闻
镜闻  发于:2023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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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州声音甜甜的,走进来,闻着食物的香味。
  “妈妈,他有没有给你添乱呀?”
  谢母拿起一块肉,塞到谢州的嘴巴里,语气宠溺,“人家可会做饭了,哪像你呀,被我宠的什么都不会。”
  钟书白正在切菜,他的声音很温柔,一点也不夸张,“州州不用做,我做就可以了。”
  谢州咀嚼的动作微微停止。
  他红着耳朵看对方,“你收敛一点。”
  谢母提着自己儿子的衣角,把儿子轰了出去,声音温和不容拒绝:“州州,出去玩吧,马上饭就做好了。”
  谢州抿着嘴巴,不开心的往自己卧室走,一头载到了床上,他翻了个身,感觉钟书白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厨房里,谢母盛上菜,冒着香味的糖醋里脊放在盘子上。
  是谢州最喜欢的一道菜。
  女声温柔:“书白,我认识你,州州很早开始就喜欢你了。”
  “说起来当初他向我们坦白性向这件事,是因为我发现他买了有你封面的杂志,一个高中生躲在房间里面看,还能是因为什么。”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看他带你回来,其实感觉很神奇,甚至有些电视剧里,命运的感觉。”
  钟书白放下了刀,把切好的菜放在盘子里。
  容貌端正的青年,第一次对爱人的家人,产生了亲近感,努力化解他们直接的距离,“阿姨,我其实没有那么优秀。”
  “以前小的时候,邻居是导演,因为能逃离那个家,我跟着导演开始学表演,成为了大众眼里的少年影帝。”
  “后来家里出了些事,我被流放在国外,失去了回来的自由,直到今年刚刚回来。”
  “不过您放心,这些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提起谢州时,钟书白眉眼含笑,“他像个小太阳,我很爱他。”
  谢母拍了拍他的背,很是慈善,“你们好好在一起,就是对我们一家最大的幸运。”
  钟书白点开火,他滴油,在锅内翻炒蔬菜,眉眼从疏离的气息里,逐渐沾染上几分属于人间的真实感。
  他从天上下来,只为了一个人。
  …
  谢母推开门,看到自己儿子躺在被窝里面,抱着玩偶一动不动,走过去敲了敲脑袋,“人家在外面做饭,你在做什么?”
  “他做的好吃嘛,您又不让我去厨房,我能有什么办法。”谢州露出来一个脑袋,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了单纯,“妈妈,你过来找我干什么呀?”
  他喊的乖,声音也是好听。
  谢母总是因为儿子的撒娇心软。
  “书白人不错,昨天晚上我在网上查了查,看了他以前演的电影,你以后可得跟他多学学,要进步。”
  谢州乖乖点头,“我会的,妈妈。”
  他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妈妈,蹭了蹭,“妈妈是支持我们了。”
  “你喜欢这么久了,现在得偿所愿,人又很好,妈妈有什么不答应的呢。”
  谢州眯了眯眼睛,“当然要答应啦!”
  “妈妈放心,我们会一起好好生活的,以后也会结婚的。”
  谢母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哎呀,快穿鞋去吃饭,别跟我撒娇了。”
  谢州甜滋滋道:“妈妈明明是喜欢我撒娇。”
  他穿鞋出去,谢母下去喊丈夫。
  餐厅里,钟书白端着菜出来,“州州。”
  谢州走过去,给他解开了围裙。
  “爸爸妈妈都支持我们。”
  谢州踮起脚尖,吧唧亲了一口在脸上,有一个想法冒出来,“钟书白,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不用再回以前的家了。”
  钟书白笑吟吟道:“好。”
  一家人坐下来吃,谢州克制,每一个菜只吃了几口,“我明天要去试戏,钟书白,你多吃一点吧。”
  就当替我吃的了。
  钟书白夹了几筷子蔬菜放到他的碗里,“这个可以吃。”
  谢州咀嚼了几口,凑过去把他夹的菜认真吃完了。
  谢母:儿子好听话。
  谢父:为什么我以前让他吃,他不吃。
  钟书白不喝酒,谢父也不喝,两个凑合一下,用谢州代言的气泡水代替,杯子一碰,就是一个认可。
  “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彼此。”
  “会的。”
  “州州如果欺负你,回来跟我们说。”
  “他很乖,应该不会的。”
  谢州紧握的拳头松开,“爸爸,我很好的呀。”
  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钟书白不是。
  可他得到了谢州。
  仿佛也得到了失去的爱。
  两个人待到了午后,谢父提前下楼转了一圈,再上去喊他们出来,钟书白和谢州两个人包的严实,上车回家。
  家里变得空落落的。
  老人其实不舍得,但是没有办法。
  谢父叹气。
  谢母倒了一杯花茶:“怎么啦?今天不是挺好的吗?”
  谢父幽幽道:“我在想,儿子的婚礼怎么办,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看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别的明星的婚礼,叫什么元攸宁的,也是同性婚姻。”
  谢母带起眼镜,“是该想想。”
  “结婚时候,还是正式一点好。”
  谢父:“没错,我们一起看看,人家办的可好了。”
  在车上的谢州,收到父亲的一条微信转发。
  [元攸宁×霍远白|世纪婚礼]
  谢州:“???”
  谢父:以后你的按着这个办,好好挣钱吧,儿子。
  谢州:QAQ

  番外10.“猫猫。”(冷酷总裁金朝宗??病美人设计师容斐)
  自以为是逃跑掉的小猫,会被他的主人抓回来,关在笼子里,再从僵硬变得柔软,主动蹭人类的掌心,接受饲养,“喵呜。”
  ——
  金朝宗点着一支烟,坐在病房外。
  他有些瘦,脸上的肉少了很多,也减了几分钝化的斯文感,多了几分往日不会出现的锋利,就像冬季的冷风,刺得人骨头痛。
  金夫人提着粥走过来,伸手把他的烟拽走,在烟灰缸里捻灭,扔到垃圾桶里,做好的美甲上沾了几丝烟味。
  她擦了擦手,才坐在他的旁边,整个人泛出一种精致感,对儿子的劝解也是直截了当,“朝宗,你这样阿斐也会不开心的。”
  ——直击命脉。
  听到容斐的名字,他似乎才有些反应,看着几米外的ICU病房,他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活力,狐狸眼的眸子里此刻一片漆黑,黯淡无光,“妈,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办。”
  他自言自语道:“我会把容家一家子全部杀了。”
  金夫人的手微微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真的想要这样做吗?”
  金朝宗站了起来,瘦的像幽魂一样,提过粥桶往休息区的桌子边走,冷冰冰的一句,毫无感情,“他们最好自求多福。”
  金夫人只记得最后一句。
  金朝宗说:“如果容斐醒不过来,他们都别想活。”
  太极端了。
  桌子前,金朝宗打开了粥桶,他倒了一小碗,面无表情的进食,说实话他已经花了所有关系找了最好的医生,但是医生说,“患者丧失了求生欲,身体机能退化,所以昏迷不醒。”
  哪怕去地狱,他也要把容斐给拉回来,他在听到丧失生存本能时,有没有想过他还在身边,有没有想过,他能不能一个人活下去呢。
  容斐,你真狠心。
  金朝宗性格沉稳,比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楚渊,他对自己似乎更有规划,家里人没怎么担心过,小的时候认真上学,偶尔逃个课外时间去玩,长大后拉着楚渊一起出国读金融。
  再到后来,回国继承家业。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好,人生里面唯一遇到的困难就是容斐,他甚至明明可以把这个人抓回来,偏偏要放任他。
  他用出乎意料的深情,近乎倔强的告诉自己。
  他会等到容斐回头的一天,但他从来没有等到过。
  金朝宗放下了碗,楚渊带着一家子又来看他了,小阿瑾小跑过来,大眼睛水汪汪的,“叔叔,这是阿瑾给你做的小饼干,你要吃哦。”
  “谢谢阿瑾。”
  金朝宗抬眸,看向楚渊和林薄雪,他们现在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现在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薄雪,你去看看阿斐吧。”
  楚渊拍了拍林薄雪的肩,留下自己和对方说话,看着同昔日不太一样的好友,“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金朝宗摇头,“我要等他醒过来。”
  “需要帮忙吗?”
  他说:“有一件事。”
  楚渊垂下冷眸,看着他,“说。”
  金朝宗站起来,往前走了走,他停到ICU病房的门口,隔着玻璃门,看一下里面的人,模糊的影子,“帮我盯着容家,我的人都派出去找医生了。”
  楚渊说:“这个事交给我。”
  林薄雪进去后出来了,阿瑾站在玻璃窗下面,“爸爸,美人哥哥什么时候醒啊?”
  楚渊说:“很快的,我们要相信医生。”
  楚渊拎过来一个宠物箱,把自己的猫交给金朝宗,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不要这么颓废,“陪你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它。”
  “我…”金朝宗还没伸手,小猫咪已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爬过来往他怀里钻,一点都不怕人。
  “喵呜。”软绵绵的叫声。
  他看到猫的时候,其实很容易想到容斐,在他眼里,容斐就是那只骄傲的猫咪,漂亮又生动。
  他不会向自己低头。
  哪怕喜欢的要死,也只会表达出十分之一的情感,偶尔露出一丝藏不住的期待目光。
  金朝宗抱着猫,“谢谢,不过不用了。”
  他放回宠物箱里,挥了挥手,“回去吧。”
  金朝宗已经有一只猫了,他不会再养别的猫。
  他在等自己猫,主动来蹭他,对他撒娇。
  容斐昏倒的时候,并不突然。
  金朝宗出门采买,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被一群容家人围堵,原因是金朝宗断了他们在南林市里和老主顾的合作。
  而金朝宗断他们合作这件事,容斐并不知情。
  他调查了容斐的过去生活,看到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容家,因为容斐生病就剥夺了他的继承权,包括他在家生活的权利。
  容斐是被赶出容家的。
  没有价值的人,在容家呼吸都是错的,他被称之为残次品,或者是不合格的。
  “我不管,你必须让他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坏我们的生意。”
  “你这种喜欢男人的怪物,在外面好好待着,不行吗?非得要回来和我们争。”
  “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赶快让他赔偿我们的损失。”
  容斐揉了揉额角,他面色苍白,头上是一阵阵袭来的眩晕感,他低声说:“你们走吧。”
  他真的很厌恶。
  但容斐没有力气,表达不出他的愤怒。
  容斐的哥哥往前走了一步,伸手轻松的把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手机呢?快点给他打电话,你以为我们来一趟,真的是很有空吗?”
  容斐捂着胸口咳了咳,“他马上就回来了。”
  浅棕色的眸子含着失望感,他很痛苦,虚弱的被勒着脖子,他不肯让金朝宗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连拿手机的动作都没有。
  开门声传来,金朝宗提着一袋子食材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他立刻跑过来,把讪笑的几个人推开。
  容斐低垂下头,靠在他的怀里,指尖脆弱的几乎透明,一张脸分外的苍白,“我没事…”
  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们的谈话并不顺利,容斐的哥哥是暴脾气,一直靠吃家族的老本,没有什么水平,“你凭什么不愿意?”
  “我弟弟都给你了,金朝宗,要点脸。”
  容斐的手指捏着杯子,直接往对方身上倒去,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说:“滚。”
  “容家从小养你长大,吸血也没这样的啊。”
  “斐斐,劝劝他。”
  容斐捏了捏眉心,一时胸闷气短,往后面倒去。
  在他最后的记忆里,一切似乎都在放慢,他好像看到金朝宗挥舞拳头,直接向他们打了过去。
  容斐,在倒地的那一刻,你想到了什么呢?
  你是否想到了,自己的一辈子,太过孤单了,又是否想到了辜负的人。
  他叫金朝宗,只对你专注,只对你温柔。
  你爱他,容斐。
  可你爱他,但你不敢看他。
  容斐闭上眼,他连最后一眼都没有敢看他。
  生怕爱意会冒出来,会困住金朝宗。
  他想他好好的生活,他想他没有自己也能快乐的活着。
  …
  第一次见到金朝宗的时候,容斐只感觉这个人有点油腻,整天穿的花里胡哨的,自称夜店王子,但喝酒玩乐学业,三个里面没有一个耽误的。
  智商还是有一点的。
  尤其楚渊和林薄雪在一起后,他经常能遇到金朝宗,起初他们待在一起是因为不想做电灯泡,后来变成了习惯。
  容斐的生活里,逐渐多了一个人。
  他会陪自己吃饭,改掉去夜店的习惯,没事就给他带一杯果汁,投喂的得心应手,跟着他去图书馆学习。
  容斐有些迷茫:“你改性了吗?”
  金朝宗放下手里的绘本,懒洋洋的靠近了他,故意压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你才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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