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镜闻
镜闻  发于:2023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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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要结束转场的谢州,黑白分明的眼眸弯了弯,裹紧浴袍往外走,他的神情一头雾水,有些呆呆的停下脚步,“导演,什么戏?”
  他回头时,看到钟书白没有离开,披着另一张浴袍坐在了温泉池边,泡温泉,拿起了手机看。
  他错过了什么。
  导演笑眯眯说道,“忘了拿给你了,副导,把剧本给州州。”
  谢州乖乖拿起来,整个人表情呆住了,第一页的剧本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蜻蜓点水的吻,还是他主动。
  吻???
  是谁告诉他的是清水剧。
  哦,是他该死的经纪人,只顾着把他卖了数钱,才不会告诉他真相呢。
  谢州眨了眨眼睛,挣扎着抬头,“一定要今天亲吗?”
  “亲一下,氛围到了就OK,州州都二十岁了,不会没有亲过吧。”导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半个小时后开机,准备一下。”
  第一次见面演亲密的戏码,导演是什么恶趣味啊。
  整个温泉池很是静穆,除了空气中蒸腾的雾气,似乎没有别的在流动。
  “啊…我没有亲过啊。”谢州抱着剧本,在门口边蹲了下来,他红着耳朵小声说,做了好多年练习生,青春时期的萌动,似乎从来没有过。
  整个人小小的,仰起头四处看,看到边角的人影,努力把视线从钟书白的薄唇上移开。
  xx是万能的。
  谢州低着头,连个助理都没有,他不想求助一个不熟的人,只能掏出手机,在搜索栏上搜索-吻戏混剪,然后按了静音。
  谢州看得咬手指,比当时选秀独自上台时,还要茫然。
  要这么吗?他会不会被一把推开?
  要不猛一点,直接冲过去…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过来,把谢州的手机拿开,声线温和,“只是看着,能学会吗?”
  是钟书白。
  谢州的眼眸一片澄澈,情绪总会很明显的在上面表现出来,此刻正写满了不开心,还有浓浓的紧张感,牙齿咬在指尖上,留下泛白的牙印,“不然呢,你教我嘛。”
  谢州张手,要手机,“给我吧,我再看看。”
  很有团队感的发言,“我不会拖累你的。”
  “乖一点。”钟书白没给他,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抬起他的下巴,指尖的力度很轻,“我教你。”
  谢州:“怎么教?”
  “安静。”钟书白俯下身,俊朗的五官靠近,手指同时按住他的唇,封住了他的话语,这是一个借位的吻,唇瓣只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然后,很快松开,那人淡淡问他,“会了吗?”
  谢州抿紧了唇,抓紧了浴袍,“我…会了…”
  …
  二楼温泉房。
  房间内,林薄雪半蹲在冰箱前,漂亮白皙的手指提起酒瓶,抱着几瓶清酒起身,决定来一个坦白局。
  虽然楚渊让他生气了,但他可以原谅他一下嘛。
  楚渊在屋里面,和南林市的楚氏本家开视频会议,让他来临时休息一下。
  小兔子垂下眼眸,拿起来又按下去。
  瘦白的手腕支起来,撑着下巴发呆,连续喝了两瓶,像是在喝水,眼巴巴看着里面屋子的门。
  什么时候出来呀。
  他等了好久。
  林薄雪喝醉了还有一个习惯,他喜欢乱翻东西,酒店的抽屉里,会放一些基本东西。
  楚渊结束会议,带着眼镜出来时,林薄雪正蹲在电视机前的柜子边,白皙的脸颊微红,垂着头,拿笔在本子上乱画。
  “阿雪,怎么偷偷喝酒了?”
  林薄雪眨巴眨巴眼睛,理不直气也壮,“我想喝。”
  地板上凉,楚渊无奈的把人抱了起来。
  白皙消瘦的脚踝在空中晃了晃,整个人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咪开始撒娇,“你终于出来了,等了你好久啊。”
  “你偷偷在里面说什么,还不让我听。”
  “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楚渊:“……”
  一个成熟的男人,会立刻顺从的认错,“我错了,下次你一起听。”
  他是感觉,本家开会过于严肃和无聊。
  楚渊坐在那里,四面八方的人对他仿佛是审讯。
  “哦,我原谅你。”林薄雪语气软乎乎的,眼睫低垂着,好像听的也不是很认真。
  小兔子靠了一会儿,突然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我想起来了,我要对你说什么。”
  楚渊摸了摸他的头:“想说什么?”
  林薄雪漂亮的眼眸弯了弯,像是突然醒了,又像是醉的更严重了,直接站起来,光脚踩在地板上。
  “我要对你说我的事情呀。”
  他说完,还转身,软白的手指戳了戳楚渊的脸颊,当起老师敲小黑板,“认真听。”
  楚渊扶额,老婆太可爱了怎么办。
  他开始和林薄雪谈条件,“坐下来,我就听。”
  “那好吧。”林薄雪总算乖乖坐下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迟来的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我,林薄雪。”
  楚渊想去给他倒水,被拉着手不让走。
  好歹说话还算逻辑清晰。
  “我四年前,刚醒过来,我什么都不记得,医生告诉我,阿瑾四个月了,我的家人我不认识,但姐姐和父亲都对我很包容。”
  “我接受的,不算快,心理有些抑郁。”林薄雪躺在了楚渊的腿上,语速慢慢的,逐渐有些悲伤,很让人想亲亲他,“那个时候,我去了山庄调养身体。”
  “父亲选的人都不错。”
  “大部分都是年长的女性,照顾我的身体,没有把秘密说出去。”
  “…父亲发生车祸时,阿瑾刚出生,我那个时候太难过了,林家人设局骗我,可能我发现了,但是我已经没有精神处理,等到我反应过来,很多事情我都控制不住。”
  “发现有人跟踪,可能是在第一年吧,我不想听林家人的话,想带阿瑾走,第二天,他们拿过了我的机票和搬家的照片。”
  林薄雪的声音越来越疲倦了,疲于说出这些年。
  “他们威胁我,我走不掉了。”
  “一个月前,我在父亲的遗物里面发现了一个被删除的合同,现在只有封皮。”
  楚渊手指骨节隐隐作响,冷眸微动,
  他捕捉他每一份难过和悲伤,最后在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以后我陪你,我们哪里都可以去。”
  小兔子被抱了起来,趴在楚渊的肩上,说出了最难过的一件事情,是他自己的问题。
  “从三年前开始,我已经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医生说,我的身体属于特殊情况,后期我没有养护好。”
  当时事发突然,他没有调养好出来,光是生病就病了一段时间,还要提起力气,陪姐姐和林家人周旋。
  说起来,那段日子,似乎是一辈子里最黑暗的日子了。
  楚渊拍了拍他的背,冷眸里蔓延出对林家人的憎恶,还有对小兔子满满的疼惜感。
  即使可以,他也不舍的他的阿雪受苦。
  “孩子,我们只要阿瑾一个够了。”
  男人的神色泛着冰冷,他没有让林薄雪看到自己这幅神情,只轻轻贴在耳边,连头都没有让他回。
  他低声温柔的哄道:“哥哥,我只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回去我们看医生。”
  “好。”林薄雪乖乖点头,趴在他的肩上。
  小兔子醉着醉着就睡着了,楚渊把人放在床上,拿过毯子,仔仔细细盖好。
  楚渊吻了吻他柔软的唇,独自坐在床边许久。
  “养好身体,我们一起到老。”
  …
  林薄雪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感觉头有一点晕。
  彼时,楚渊正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腰,感受到他的小动作,一只手一拉,把人抱的很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睡醒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时间才到凌晨四点。
  林薄雪合上手机,往毯子里缩了缩,软声呐呐一句,“现在好早,再睡一会儿吧。”
  楚渊揉了揉他的耳垂,视线逐渐偏离,漫不经心的起身,拉开了昏暗的床头灯,又躺了回去,“不早,我已经等哥哥好久了。”
  小兔子浑然不知接下来要面对的危险。
  仍旧乖乖的,“等我干什么?”
  楚渊伸手,拉开了盖在他身上的柔软毯子,团成一团,扔在床脚,似乎是在一点点的怀有预谋的靠近。
  他挑了挑眉,嗓音略带疏懒感,轻松的抓住了小兔子的脚踝。
  “阿雪,没有发现吗?这个地方很不错。”
  …
  等到他重新爬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横跨上午时间线,刷一下到了中午。
  楚渊靠在床头边,认认真真的给他点了一桌子吃的,换不来小兔子的一个笑脸。
  清冷的眸子泛着红,睫毛湿乎乎的垂着,烦躁的瞪了他一眼,略带艰难的挺直背脊走过来,咣当一声,坐在楚渊对面。
  “离我远点儿。”
  “我…”
  “现在道歉没用。”林薄雪看透了楚渊的套路,面色冷清的拿起小勺子,低头喝南瓜粥,手臂搭在桌面上。
  没有伸手拿东西。
  楚渊唇角微挑,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和小盘子,把他喜欢吃的放到一个餐盘里,一本正经的放到手边,沉声道:“先生,请用餐。”
  “…”林薄雪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夹起来一只煎饺,低头继续认真吃饭,专心喂自己。
  才不要理楚渊呢,这人好不容易得到了,心情都和往日不一样,如果有尾巴,估计能翘到天上去,在他面前摇摇晃晃的,别提有多讨厌了。
  下午回去时,林薄雪换上了高领的薄毛衣,外面套着黑色西服,整个人神色依旧是冷清的,莫名会让人感觉软了几分,气质骄矜。
  别野送完衣服,就急匆匆的走了。
  楚渊拿着钥匙,任劳任怨,开车带他回去。
  回家的一路上,林薄雪撑着额头,靠在车窗边,又睡着了,面颊软绵绵的,宿醉叠加,他精神也很疲惫。
  小阿瑾星期天不上学,抱着小猫在客厅玩。
  楚渊和林薄雪出现时,阿瑾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小皮鞋猜的响响的,软乎乎的小猫跟在他后面,鲜少的跑了起来,看着怪可爱的。
  “雪雪,陪阿瑾出去玩嘛。”
  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很招人喜欢,但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允许,林薄雪很想答应。
  算了,陪阿瑾去吧。
  很久没有一起出门了。
  他还没有开口,一旁,楚渊蹲了下来,他和阿瑾直视,这样并不让小孩子感到攻击性,温柔道:“阿瑾,我带你出去玩,可以吗?”
  “你的雪雪很累,让他休息吧。”
  小阿瑾犹豫了一下,软糯的小脸抬起来,圆圆的眼眸颤了颤,不舍的上前,抱了抱林薄雪的腿,穿着可爱的背带裤,奶声奶气的说,“阿瑾知道了,雪雪睡觉吧。”
  林薄雪轻轻的抱了抱小阿瑾,“阿瑾出去要听话哦。”
  他慢慢道:“下次,雪雪一定陪阿瑾出去玩。”
  阿瑾伸出小手,软软的说:“雪雪,和阿瑾拉钩钩。”
  林薄雪弯了弯眼眸,吧唧亲了小脸蛋,“拉钩钩哦。”
  带小孩子出去并不是简单的事情,阿姨给楚渊拿阿瑾平时出去要带的挎包,里面沉沉的,有各种可能需要用的东西,当然,也可能完全用不到。
  楚渊点头接过来,提着袋子看着很轻松。
  小阿瑾身上背着一个红色的儿童水壶,有些害羞的看着楚渊,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好奇道:“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得,小家伙还是不开口喊爸爸。
  楚渊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按动电梯,他静声道:“让我想想。”
  一大一小站在了电梯门口。
  小阿瑾抱紧水壶,偷偷看楚渊,又假装没有看,性格挺活泼的,对楚渊还是很好奇。
  楚渊低下头,轻轻戳了戳小脸蛋,“阿瑾,游戏厅去过没有?”
  “没有。”人生阅历为三岁的阿瑾宝宝,疑惑道,“游戏厅,那是什么呀?”
  楚渊微微一笑,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迈开长腿往外走,“走,带你去见一个叔叔。”
  半个小时后,金朝宗站在自家会所门口。
  他插着口袋,不知道楚渊喊他出来干什么?然后,他眼看着楚渊抱着一个小孩从停车场往这边走。
  “我去,还真有孩子?”
  几秒中,金朝宗往前走了走,慵懒的嗓音刻意压的很温和,早知道准备一点巧克力了,“小朋友,你好。”
  阿瑾眨了眨眼睛,转头看楚渊,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认真的问:“他是你说的叔叔吗?”
  你别说,小朋友看着有点楚渊的样子。
  “对,我们今天下午在这里玩。”楚渊把肩膀上背着的袋子给金朝宗,“帮忙拿着吧。”
  金朝宗拎着袋子,他看了一眼,里面还有玩具,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少爷,不轻啊。”
  “当然,都是我儿子的东西。”
  “呵。”金朝宗撇了他一眼,“我能问一句话吗?”
  楚渊放下了小阿瑾,让自己走几步,两个人走在小朋友的后面,他们站在一起气场强大,一路上比起往日,颇为寂静。
  楚渊的视线在阿瑾的身上,始终没有不离开,微微压低声音,“我的感情经历只有一个人,你说呢?”
  “我…知道了,少爷。”金朝宗只惊讶了一下,然后,顺理成章的悟了,想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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