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教我[现代耽美]——BY:桃白百
桃白百  发于:2023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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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羞耻,却令他感到莫大的满足。
  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周涟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坐在了工作间的椅子上,摆着沈怀今所需要的姿势,接受沈怀今的凝视。
  沈怀今用画笔蘸取颜料,在那里涂上粉色,他就真的变成了粉色。
  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自然而然地变化成沈怀今期待和需要的模样。
  .
  第二天醒来,周涟回忆梦中的细节,满心都是难为情。
  离开房间前他给自己量了体温。三十六度七,终于能松一口气。
  走出房间,一眼见到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盒巧克力。
  洗漱过后,周涟拿着巧克力跑去厨房找沈怀今:“我可以吃吗?”
  “嗯,”沈怀今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是喜糖,本来前天晚上就该给你的,忘了。”
  想到究竟为什么会“忘了”,周涟这些天始终不安分的小心脏又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他回到客厅,尝了一颗,接着拿出手机给剩下的另一个拍了张照,点开购物软件开始搜索。
  沈怀今从厨房里走出来,经过他背后时看了一眼,问道:“很喜欢?”
  “嗯,好好吃,”周涟点头,“想买一点。”他说着把手里剩下的那一颗递给沈怀今:“你也吃。”
  沈怀今摇头:“你吃吧。”
  “已经在买了,”周涟不依不饶往他手里塞,“好吃的,你吃!”
  沈怀今不得不接了过去,一边拆糖纸一边感慨:“那么迅速。”
  周涟点击了付款,心想,那是当然的。
  巧克力甜度适中,口感丝滑,是他喜欢的风味,自然值得反复品尝。
  觉得喜欢就想着要多吃一点,这是人之常情吧。
  “早饭在锅里了,”沈怀今吃过了巧克力,叮嘱道,“我待会有事要出去,下午也不回来。你十一点半左右记得叫吃的,别等饿了才叫,知道吗?”
  周涟点了点头,随之心中蹦出了一个念头。
  沈怀今一整天都不在家,那今天的练习什么时候做呢?
  万一沈怀今回来晚了,错过了怎么办。
  那很重要。
  周涟想着,仰头看着沈怀今,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第44章 咕咕叫
  沈怀今被盯得有点不自在。
  他在临走前特意问周涟:“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周涟抿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答道:“等你回来再说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但应该是回来吃晚饭的。”沈怀今告诉他。
  周涟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到时候再说!”
  “是很重要的事?”沈怀今问。
  “蛮重要的,”周涟说,“但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怀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可惜没时间追问。直到他走出家门,关门时转身向里张望,周涟的视线依旧牢牢地黏在他身上。
  沈怀今犹豫了半秒是不是该立刻大步走回去,抱住周涟,亲吻他的嘴唇。
  直到家门完全合拢,他浅浅地呼了口气,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周涟表现得对他再依赖,他们之间的感情依旧是不一样的。那些对普通情侣而言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周涟根本理解不了,也不喜欢,只是在傻傻地配合他罢了。
  这孩子对他的信任程度实在匪夷所思。
  周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沈怀今看得出来,周涟对他带着本能的抗拒,所以才会不自觉地闪躲。
  那是他做再多心理暗示都改变不了的。
  也不知这傻孩子还会把害怕误会成心动多久,而在此之前,自己究竟该不该继续忍受罪恶感享受这段迟早会结束的关系呢?
  走到车站时,乔七山已经在等着他了。
  “刚错过一班车,”他向沈怀今抱怨,“估计要迟到了。”
  沈怀今看了一眼时间,提议道:“那就打车吧。”
  “行,”乔七山点头,“第一印象很重要,早到总比晚到强。”
  他们同人约定的地方靠近市中心,很难找到停车位,为了避免麻烦,沈怀今放弃了自己开车。
  打车过去得小几百,但他们要见的人很重要,这点成本还是值得的。
  沈怀今和乔七山的这间绘画教室已经经营了四年,规模不大,但收益挺不错的,尤其是假期,高强度上课带来的是可观的回报。
  四年前,沈怀今对这项事业十分看好。除了暑假外的时间都相对悠闲,收入也比绝大多数同学更强一些。
  但做得久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本性散漫,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奉献给了周涟,对教书育人缺乏骨子里的信念。相比为学生们辅导改画,他更希望能把精力放在创作上,相应的时间也能更自由一些。
  若不是被工作所累,他就能满足周涟的心愿,在假期带着他四处游玩,每天泡在一块儿。
  但若想只靠绘画生活,除了过硬的实力外,也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
  同样水准的画作,作者的名气决定价格。以他的年纪,若没有一定的机遇,是很难给自己的作品上价值的。
  “我这几天在电话里和许老板聊了不少,他挺懂的,眼光非常出色,”乔七山在车上告诉沈怀今,“我对今天的见面很有信心,报了很大期待。”
  “你前几天还说那就是个纨绔子弟富二代,玩艺术品是为了给自己妆点门面。”沈怀今说。
  “咳,”乔七山清了清嗓子,“当我偏见行了吧?人确实不错,有两下子的,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但愿吧。”沈怀今说。
  他们口中的许老板,全名许思渊,经营着两家画廊,在圈子里颇有人脉,这几年捧红过好几个合作的年轻艺术家。
  创作本身是一件很纯粹的事情,可一但形成了“圈子”,水就深了。
  普通有钱人想要附庸风雅,有的是撒钱的地方。但若想在其中经营起自己的事业,眼光、人缘和金钱缺一不可。
  在被辗转推荐给许思渊之前,沈怀今便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知道他必定是有点能耐在身上的。
  直到正式见面前,沈怀今都默认许老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不料走进定好的包间,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个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
  许思渊一见着他们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自我介绍,接着一一对应叫出了他俩的名字。
  “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许思渊说得客套,语调却不显阿谀,举手投足间自带一份源自得体的舒适感,“两位老师都是一表人才。”
  “许老板才是年轻有为,”沈怀今也同他客气起来,“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会儿,来晚了。”
  “不晚,还不到约好的时间呢,”许思渊说着向后示意他们入座,,“叫许老板太见外了,叫我思渊就好。”
  他身材高瘦,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眉目端正中带着几分清秀,气质斯文,比起商人到更像是个艺术家。
  入座后三人闲聊了几句,许思渊便开门见山,表示希望能与两位老师合作,并且愿意出资为他们筹办画展。
  他态度诚恳,充满热情,对沈怀今和乔七山都有充分的了解。
  “两位老师的作品非常优秀,值得被更多的人欣赏,”许思渊强调,“我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错,你们今天愿意赏光,想必对我也已经有过几分了解。”
  “了解有,但不多,”乔七山说得很直白,“来之前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年轻。”
  许思渊笑了起来,看向沈怀今,说道:“这一点我也是一样的。虽然知道沈老师是我的同龄人,但万万没料到不仅作品万里挑一,还仪表堂堂。”
  乔七山侧过头瞥了沈怀今一眼。
  沈怀今只是笑笑,问道:“办画展的话,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
  “提供作品,”许思渊说,“其他的一切,包括场地、人工、各项成本都由我来负责。”
  乔七山疑惑:“这……应该是没有利润的吧?”
  “展览一般会是免费的。”许思渊说。
  沈怀今看着他:“那肯定还有别的条件。”
  “我希望两位老师能与我的画廊保持长期合作,”许思渊说,“相信我,收益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他说得实在理想化,又偏偏有不少实绩佐证,让人很难不心动。
  沈怀今心中有意,他相信乔七山也是一样的。
  乔七山比沈怀今更多一层想法,认为若他俩能多点名气,对绘画教室的经营将大有助益,未来就能开更少的课赚更多的钱。
  “画展是我们俩合开吗?”沈怀今问。
  “当然不是,两位老师的作品风格并不适合一同展览,很容易让参观者进行不必要的比较,”许思渊摇头,“我不会在这种地方节省成本。”
  “那问题挺大的,”沈怀今说,“我能提供的参展作品数量非常有限。”
  毕业这几年,他并没有太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完整的创作,作品也大多没有留在身边,就算把周涟房间墙上的画一同扒下来,恐怕也只能填满一个展览间。
  许思渊笑着叹了口气:“不着急,我们的合作可以是非常长期的关系,我可以等。”
  都说到了这份上,足见其诚意。
  那之后,他们又在饭桌上闲聊了一阵。沈怀今很快明白了乔七山为何短短两天便改变了对许思渊的看法。
  这个年轻人确实颇有见地,对艺术品有着苛刻但独到的眼光,并且为人诚恳谦逊。能看得出来,他是发自真心认可两人的作品,认为值得下血本投资。
  席间,许思渊询问两人是否有兴趣参观一下由他协助举办的一场雕塑展,地点就在大约半小时车程的市区。
  乔七山下午有课,无法奉陪。沈怀今颇有几分兴趣,于是饭后便与乔七山道别,与许思渊一同去了展览。
  现场布置得相当有艺术感,客流也比沈怀今预料中更多,想来是做了不少宣传的。
  展览上遇到了雕塑家本人,由许思渊介绍着聊了几句后,沈怀今对这个年轻人更多了几分欣赏。
  雕塑家比他年长些,颇有几分傲气,但对许思渊十分信服。
  “当初我守着一屋子作品无人问津的时候,愿意尊重我的人不多,”他告诉沈怀今,“思渊是我的伯乐,没有他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沈怀今与他们相谈甚欢,末了许思渊提议一同晚餐,沈怀今欣然同意。
  晚上吃得很随意,沈怀今和许思渊少了中午刚见面时的拘谨,席间聊得都很尽兴,沈怀今被雕塑家劝着喝了不少酒。
  散场时见沈怀今一副微醺模样,滴酒未沾的许思渊提议送他回去。
  “我家也在那个方向,不算绕路,”许思渊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投缘,我也想趁这机会和沈老师再多聊会。”
  沈怀今确实有些犯晕,便没有推辞。
  说是还想同他多聊,可实际上了车后许思渊却很沉默。沈怀今半眯着眼打盹,他只是偶尔侧过头看一眼,并不打扰。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睡过去的沈怀今被乔七山的电话吵醒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后,沈怀今挂断电话,睡意也随之散去。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他对许思渊说。
  许思渊笑了笑,状似随意地问道:“听说乔老师已经结婚了?”
  “嗯,他和嫂子是中学同学,在一起很多年,毕业没多久就领证了。”沈怀今说。
  “那沈老师呢,”许思渊问,“还是单身?”
  沈怀今不置可否。
  许思渊擅自解读了他的沉默,又问道:“是因为向往自由,不愿被束缚?”
  “不,”沈怀今答道,“只是心有所属罢了。”
  许思渊轻声笑了笑,不再多言。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
  “你很符合我对艺术家的妄想,”许思渊突然开口,“年轻、英俊、气质忧郁、眼神深邃、作品充满力量、住在偏僻的角落,经历过一段不太完美却又念念不忘的爱情。”
  沈怀今挑眉:“……最后那点确实是你的妄想。”
  对话间,车跟随着导航驶进了沈怀今熟悉的小路。他随意地往画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门口花坛前正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带着几分醉意的沈怀今猛地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忘了重要的事。
  说好回家吃饭,他临时改变主意,却没有联络周涟。


第45章 加倍练习
  沈怀今立刻拿起手机,发现大约半小时前周涟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我好饿,你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临近九点,难道这孩子到现在都没吃饭?
  许思渊缓缓把车停在了路边:“是这儿吗?”
  沈怀今点了点头,来不及同他寒暄,开门快步向着周涟的方向跑了过去。
  周涟原本面对着花坛背对着他们,听见动静缓缓回过头,接着立刻站起身来,刚喊了一声“哥”,脚下一阵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沈怀今及时赶到,周涟一头扎进他怀里。
  “怎么了,头晕?”沈怀今问。
  周涟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答道:“可能是起得太快了,眼睛黑了一下。”他说完抬起头来,“我很饿。”
  沈怀今不禁心疼,想问他既然饿了为什么不吃点东西,又因为自责而开不了口。思绪万千,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怎么蹲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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