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自己才能得到一切!
荒唐的想法充斥着宋微汀的脑袋,驱使他做出危险的举动。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从沙发靠背下抽出一把闪着明晃晃银光的刀。
纪却秦变了脸色,那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按住了他。
他挣扎无果,看着越来越近的宋微汀,大脑快速转动着。
“宋微汀,”纪却秦嗤了声,“你疯了。”
“疯了就疯了,”宋微汀不在乎,“只要没有了你,一切都正常了。”
他举着刀,在扭曲的笑声中走近纪却秦,锋利的刀子抵在俊美的脸上,一道血丝蜿蜒而下。
宋微汀有些兴奋,“你明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为什么还要来?”
血珠滴在深色大衣上,纪却秦仍不显狼狈。
他说:“我一直很好奇,能让柏侹惦记八年的人是什么模样。”
“以前没机会了解,今天我知道了。”
“我替柏侹感到庆幸。”
宋微汀神情凝滞,“庆幸什么?”
“庆幸你当初一走了之。”
“庆幸他遇见了我。”
“和你在一起,大概会是柏侹这辈子的灾难。”
纪却秦牙尖嘴利,连柏侹都不一定招架得住,更何况宋微汀。
当即气的呼吸急促,双目发红,手上用力,锋利的刀刃在脆弱的脖颈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你更加庆幸。”宋微汀盯着刀上的血液,只觉得天旋地转。
纪却秦呵了声,刚要开口嘲讽,紧闭的别墅大门猝不及防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又是“砰”的一声,从外面被踹开了。
柏侹匆忙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让心跳险些停止的一幕。
纪却秦依旧站的笔直,手臂被控制着,脖子上的血迹怎么看怎么刺眼。
那瞬间,柏侹杀人的心都有了。
通红的双目看向宋微汀和他手上的刀,柏侹怒上心头,大步走过去,狠狠给了他一拳。
宋微汀身体瘦弱,根本受不住柏侹用尽全力的拳头,趴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那几个保镖想要动手,却在看清柏侹的神色后,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纪却秦从保镖的桎梏下挣出来,踉跄着跌进了柏侹怀里。
他脖颈上都是血,染红了浅色的衬衣。
“我来晚了。”柏侹紧紧抱着他,“你……”
“我没事。”纪却秦缓了缓,有了点力气,直起身在脖子上摸了下,“没大碍,就是划破了皮。”
柏侹依旧不放心,抓着他的手,不肯让纪却秦离开半步。
他从没见过纪却秦这个样子,面色苍白,唯一的亮色竟然是血。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难过,纪却秦难得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安慰,“好了,我没事。”
“走吧,爷爷还等着我。”
他看了眼外面昏黄的天色,这才恍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应该明天早上回来的柏侹都回来了。
柏侹却没动,“你先出去。”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柏家的保镖和小宁,纪却秦站的位置靠近门口,能看到门外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有几个人进来,带走了宋微汀的保镖。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纪却秦右眼皮跳了下,“一起走。”
“出去。”
“别闹了,”纪却秦清楚柏侹的脾气,真把他留在这里,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握住柏侹的手臂,放软声音,“柏侹,我走不动,你扶着我。”
柏侹回眸看他一眼,不置一词。
正是这如狼般的视线,更让纪却秦不敢离开。
“听话,”他滑动喉结,面色苍白,“不准冲/动。”
柏侹转过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在得知纪却秦失联的那刻,他就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焦急、不安、愤怒、惊吓,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
顾不上门口都是人,他指着纪却秦,吼了声:“你那么精明,为什么还要来!”
“是不是气死我你才开心!”
他原地转了两圈,目光瞥见桌上的打火机,走过去拿起,想扔下去又生生忍住,咬紧后槽牙,一句一顿,“要是没有它,我去哪找你!”
“你他妈就是个大傻逼!”
纪却秦脸色难看,“放屁!”
“我来自然有我的道理,和你有什么关系。”
“艹!”柏侹骂了声,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他和纪却秦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宋微汀有了动静。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看到柏侹的那刻,眼睛都亮了。
“柏哥……你终于来了。”
他鼻子酸涩,像是找到了依靠,“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
宋微汀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场景,而是眼睁睁看着柏侹护住纪却秦,警惕地看着他。
“宋微汀,我警告过你。”柏侹声音低沉,“既然你不听,就别怪我做的狠。”
柏侹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既然碰了,就要双倍偿还。
话音落下,门外走进几个保镖来。
宋微汀怔怔看着他们,知道柏侹要对自己做什么,他曾经想卸了自己一条手臂。
今天想要什么?
他扭曲的笑着,视线划过柏侹,落在纪却秦身上。
心头的嫉妒和怨恨不甘的燃烧着,如果没有纪却秦,什么都会不一样。
宋微汀着迷的想着,如果没有他,柏侹就会属于自己,他会过得更好。
对,没错。
一切都怪纪却秦。
所以他不应该还站在柏侹身边。
没人看清宋微汀是怎么捡起地上的刀,朝着纪却秦跑来的。
动作太快,保镖来不及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柏侹推开纪却秦,硬生生挨了一刀。
纪却秦踉跄两步,随即脸上一热,抬手去摸,指尖都被染红了。
他僵硬地去看柏侹,那人锁骨处的衣服颜色更深,透过捅破的衣服,能看到一个血腥的伤口。
柏侹额头冒出冷汗,宋微汀发疯冲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推开纪却秦,完全躲不开那把刀。
他垂眸看了眼伤口,随即对上纪却秦的眼睛。
轻轻笑了下,“别担心,我没事。”
纪却秦呆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动,几乎要撑破血管。
胸膛里的东西破碎又重组,让他感到酸麻又沉重。
伴随着疼痛的喘/息,以及浓重的血腥,曾经失去的东西在一点点回来。
他走过去,没了往日的冰冷,几乎是慌乱地看着柏侹。
“我没事,”柏侹看着他红了眼眶,抬手在眼尾蹭了下,“不过要麻烦纪总,把我扶出去了。”
纪却秦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只是紧紧攥着他。
柏侹也不再逗他,垂首在他唇上吻了下,“你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
纪却秦前脚把纪爷爷送回家,后脚又要送柏侹进医院。
他深深感觉他们一家人今年似乎和医院犯冲,几乎每人平均一次。
柏侹的伤并不严重,宋微汀捅他的时候,已经没多大力气,被推开的时候,更是握不住刀。
只是伤口撕裂,看着比较可怕。
但是,好了以后还会留疤。
对此柏侹倒是无所谓。
纪却秦听到后,脸色稍稍不好看。
柏侹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安慰半天,却得到纪却秦奇怪的一瞥。
纪却秦在他伤口上点了点,“看看你自己,从上到下,只有这张脸和身体能够看得过去。”
“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这是我的损失。”
他牙尖嘴利,气的柏侹没办法反驳。
趁他生气的时候,纪却秦去了趟那套小房子给柏侹取衣服。
钥匙是他从柏侹的东西里找到的,打开房门,纪却秦深深吸了口气。
和上次来时不同,屋子里的摆设更多了。
不过,主卧里依旧没床。
纪却秦嗤了声,打开柜子找换洗衣物。
找着找着,顺手打开了衣柜最下面一层。
里面静静摆着一个礼盒,盒子包装精致,纯黑的外壳上用银色烫金写着品牌名字。
纪却秦对它不陌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块制作精良,价格昂贵的表。
因为是限量款,所以更能凸显价值。
但不符合柏侹的喜好。
指尖在盒子上敲了敲,纪却秦拨通了小宁的电话。
“纪总。”小宁的声音依旧活泼。
纪却秦“嗯”了声,“我在柏侹这看到了一块表,是他的?”
听了名字,小宁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块表不是给您准备的吗?”
“柏哥没告诉您?”
“给我的?”纪却秦挑眉,他和柏侹没有互送礼物的习惯,而且最近没有什么节日需要送礼物。
“对,”小宁已经全想起来了,“您过生日的时候,柏哥让我去订的,说您戴上肯定特别好看。”
他嘿嘿笑了两声,后知后觉没声了。
“那个……”小宁知道自己又犯蠢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就先挂了。”
“嗯。”
纪却秦神色恶劣,颠了颠盒子,放进装衣服的袋子里。
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柏侹正倚在床头,无聊地看着影片。
这段时间先出车祸,又受伤,的确比之前萎靡许多。
纪却秦难得心软,没说话气他,而是拉过椅子陪他一起看。
“好看吗。”柏侹忽然问。
“好看。”
柏侹啧了声,赌气似的关了电视。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纪却秦问。
柏侹理直气壮:“我不舒服,闹脾气怎么了。”
纪却秦定定看他一会儿,将兜里的东西扔到柏侹身上,扬起下巴点了点。
“先解释,再闹脾气。”
看到这块表,柏侹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咳了声,“就是块表,你要是喜欢,就送、送给你。”
“你不会以为我真有闲心记这种无聊的东西吧。”纪却秦学着柏侹当时的语气,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到了这个份上,柏侹也不装了。
“对,当时我是混蛋,不是个东西,”他看向纪却秦,“一心想着惹你生气。”
“但以后不会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关你的事,我一定记得牢牢的。”
纪却秦垂眸听着,看着柏侹小心翼翼勾住自己的手指。
那枚婚戒依旧在他手上戴着。
“却秦,对不起。”柏侹收敛嬉皮笑脸,无比认真,“是我错了。”
“我喜欢你,你也继续喜欢我,行吗?”
他看着纪却秦,耐心地等待答案。
纪却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要硬一点的,太软了,睡不舒服。”
柏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从现在开始,他们新家的主卧,终于不用空空荡荡了。
“好。”
柏侹替纪却秦戴上那块表,犹犹豫豫,“却秦,你还欠我一个条件没答应。”
“什么条件?”
“当初说好我照顾你三个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纪却秦想起来了,深深觉得柏侹脸皮真厚。半年前的事,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可是根本没到三个月。”他说。
“所以咱们商量一下。”柏侹屈指勾着他的下颌,引着他靠近自己。
“把三个月改成一辈子,用来换你一个条件。”
纪却秦略微垂眸,“你想要什么?”
“你。”
纪却秦笑了,在柏侹唇上轻吻了下,“稳赚不赔,我答应了。”
他望着柏侹,现在才明白,之前为什么迟迟无法回应。
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从不应该是一方无底线的迁就,而应该是你来我往,我进你退,永远纠缠,
永不罢休。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感谢小可爱们的喜欢~么么么!
★后面还会继续更新番外~
★咱们下一本见!
————下本预收————
文名:
《替身醒悟后渣了阴郁大佬》
文案:
傅望楼阴郁偏执,极难相处。
司温安安稳稳跟了他三年,真心以为对方给了自己百分百偏爱。
朋友聚会上,傅望楼和陌生男人一同现身,罕见的说笑,昭示着他们有多亲密。
本以为两人只是关系好,可接下来的事,让司温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专心演出时,
和那人共同卷进绯闻时,
被调侃该进傅家门时,
傅望楼在对那人暧昧低语,百般维护,亲口反驳说他不配。
司温看着傅望楼对那人温柔以待,予取予求。
对自己冷眼相对,不屑一顾。
终于在又一次被伤害时,彻底爆发:“对你来说,三年的感情算什么?”
傅望楼不再伪装:“你不过是他的替代品,没资格和我谈感情。”
司温这才明白,哪有什么偏爱。
从始至终,他不过是傅望楼缓解对白月光思念的玩物。
三年感情落空,司温彻底死心,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宣布退圈当天,他和当红顶流恋情曝光,闹得轰轰烈烈,强势登顶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