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就看吧。
笑说:“你猜猜?”
郝易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坐起来靠在床头。
翻开看。
“咦,这是你练笔写的作文吧。”
作者有话说:
作文?步驴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写作文?
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快洗涤这个满脑子都是废料的驴蛋。
今晚应该还有一章,快成年了,马上就可以搞点成年男男可以干的事情了(嘘——)
第33章 你终于是我的了
“20XX年, 7月21日,烈日当头,绿荫交错, 沉闷高耸的大厦里坐满了被生活刑拘的人, 我走在街上遥遥望去,想象着未来的自己是众多囚徒中的一员, 心中并不感到期待。我虽努力学习, 成绩看得过眼,但心中却迷茫,我幻想过自己未来会成为一名科学家,宇航员, 军人,医生,又幻想自己可能是在餐馆打工的店员, 街头摆摊的摊主。前者令我迷茫,后者令我焦虑,此刻我又想到了郝易,有他在我就踏实……”
“20XX年,7月22日,阴雨绵绵, 今天的主题是孩子,时常听到一句话, 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20岁跟10岁的说,30岁跟20岁的说……一代一代地走下去, 我蹲在路边, 看着蹒跚学步的孩童, 又想到了郝易,我妈说我比他走路早,郝易学走路的时候,是我牵着的,可惜没留下照片,我有些遗憾……”
“20XX年7月23日,大雨,今天没有主题,只有那个欠揍的郝易,他竟然不接我电话,我差点以为他出事,当我听到「有人坠楼了」,那一刻,我在心里安排好了后事……”
……
“20XX年8月2日,大风,我又想到了郝易,有一回刮大风,他头发凌乱,在风中扮演梅超风,非要给我表演九阴白骨爪……”
“20XX年8月3日,闷热,今天想了郝易一万三千八百七十二次,写了一千二百五十六遍他的名字。”
“20XX年8月4日,烈阳,郝易今天嘟着嘴的样子,想亲。”
“20XX年8月5日,依旧烈阳,郝易今天穿的裤子很好看,我想亲手脱掉。”
“20XX年8月6日,郝易,想日。”
……
“呸,你这写的叫作文吗?”郝易把笔记本盖在步槐那颗满是废料的大脑袋上。
步槐没躲,被打个正着,拿着笔记本,摊开给他看,笑说:“怎么不叫作文了,日记也叫作文,你看看写的多简单明了,字里行间都透着干练,还能引人无限遐想。”
郝易撇开视线,不看,把笔记本夺过来,合上,“呸呸呸,在这瞎当什么文豪。”
步槐笑了笑,刚想跟他怼上两句,就见郝易颤抖着嘴角,眼泪汪汪。
“步槐,你可太喜欢我了。”俩眼一眨,落下泪来。
难过了会哭,感动了也会哭。
步槐这次没哄,就看着他哭,捏了捏他撅起地小嘴,状似无奈地叹息,“是啊,我可太喜欢你了,喜欢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了。”
“你等着,我也有东西要给你。”郝易紧紧抱着笔记本,轻手轻脚地快速上楼,又下来,手里捧着一个粉色礼物盒,用礼品丝带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是圣诞节那天没有送出去的。
“这个给你。”
步槐接过,惊喜道:“这是什么?”
郝易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没明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步槐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内有一个小人,一身立领的黑色风衣,长及小腿,胸口写着「恶魔」两个字,视线往上,这个「恶魔」短发黑眸,下嘴唇上一颗小小的黑痣格外明显。
郝易偷偷抬眼,看他的表情。
步槐下意识舔了舔自己下嘴唇上的小黑痣,故意问道:“这里面是谁?”
“一个明星。”郝易在准备这件礼物的时候就想好了托词,他当时脑子一热,就跟商家定制了,可现在要是说漏了嘴,步槐肯定会刨根问底。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叫恶魔的明星。”不说他也会问。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他总不能说,其实我在网上连载了一部漫画,那部漫画的主角是照着你的样子画的,我偷偷画了好多你的画像,不仅如此,我还在漫画中各种黑化你。
想想都头皮发麻。
“有的有的。”郝易道:“你不混娱乐圈你不知道,这叫艺名,很多明星都是用艺名的。”
说完,又快速道:“很晚了,该睡觉了,我走了。”
转过身,又忍不住笑。
你对我表达爱意,我也该用同样的感情作为回礼。
“回来啦。”郝易刚进门,就听到郝不闻那凉飕飕的声音。
心虚的腿脚一软,险些摔倒。
他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我,我就出去消消食,晚上吃多了,撑得慌。”
“七点多吃的晚饭,你十一点出去消食?”
“呃……”郝易啊了声,“我消化慢,一直堵在胃里,太难受了,才出去的。”他都快冒汗了,要是让他爸知道他喜欢男的,还跟步槐好上了,绝对要扒他一层皮。
说话都犯哆嗦,全然没了平时那股嚣张的气焰。
郝不闻深吸了几口气,凑近些,“我怎么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
“你味觉失灵了。”郝易抬头。
郝不闻瞳孔一震,“你这嘴角怎么了?让蚂蟥咬了?”
郝易当即抬手捂住,连连点头,“对对对,刚下楼被咬的,小区里蚂蟥太多了,爸爸晚安。”说完一溜烟跑回卧室。
郝不闻沉了脸:怕是个人形蚂蟥吧。
106、当天晚上,郝易更新了微博,【恶魔爱上了大内总管,为爱放下屠刀,大内总管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恶魔,天使愤怒不已,把大内总管打回原形——一只白白嫩嫩全世界最好看的小乳猪,恶魔就整天抱着小乳猪不撒手,苦苦等了18年,终于等到总管再次化为人形,两人甜蜜相爱近百年。宝子们,结局he啦!!过几天就更新】
发完后,关机睡觉,甜甜地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步槐左手抱着水晶球,右手拿着手机,看着刚更新的微博,笑出了声。
点完赞,评论道【他们一定会相爱一辈子的】;
郝易第二天醒来才看见这条评论,微博名字是:18181122B520H1314H025Y;
很熟悉,他发的每一条微博下面都有这个粉丝的评论。
“谢谢你的祝福呀!”他回。
107、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一点不参假。
时间过得的确飞快。
眨眼就要到两人的生日。
前一天晚上,临近十二点,郝易刚准备睡觉,窗户那就传来响声。
他打开窗户。
“麻杆儿——”突然想起步槐的声音。
在这深夜里,叫魂似的。
“你干嘛呀?快回去。”郝易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忙拽住步槐的手。
步槐仰头冲着他笑了笑,一手扒着窗台,一手紧握住他的手,双脚踩在外伸的一个窄小的台面上,只能侧着脚站。
他是从窗户翻出来的,脚下有两层楼的高度,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郝易都快急哭了,但拽住他的那双手却握得很紧,“你神经啊,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步槐却神采飞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神色难掩激动,“还有5分钟,我们就满18岁了,郝易,我太高兴了。”
“过个生日而已,明天一早再说。”
步槐皱眉提醒,“我说过追你到18岁,18岁一到你必须跟我搞对象。”
郝易气道:“就因为这个?你快点回去,明天再说又不迟。”
“不行。”步槐摇头拒绝,“我要你迈入18岁的那一刻就是我对象,少一秒都不行。”
郝易:“那你给我打电话,上我家来都行,你非得翻出来,掉下去怎么办?”被气哭了。
步槐啧道:“你可别哭,我现在没手给你擦眼泪,你要是再哭,我忍不住伸手,就真掉下去了。”
“不哭了不哭了。”郝易忙低头把眼泪往衣服上蹭。
步槐动了动手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两分钟。”
郝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骂:“神经病。”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下来。
有担心,有感动,也有兴奋。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跟步槐一样期待着18岁那一刻的到来。
意味着成年了,长大了,他跟步槐从小到大的感情转变了。
变成了另一种感情。
那种感情对他来说是喜欢的,也是未知的。
他从未谈过恋爱,但却一直被步槐爱着。
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未来谁都说不准。
但他知道,步槐会一直在他身边。
一直在。
步槐笑着晃了晃手腕,“这对手表,马上就要从兄弟表变成情侣表了。”
郝易噗嗤一声,哭笑不得。
步槐紧盯着他,认真道:“郝易,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楼上这个小弟弟长得可真好看,像个洋娃娃似的,总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上小学了,又觉得这个洋娃娃怎么笨笨的,连乘法表都背不掉,到了初中,我看见你跟别人说话,对别人笑我会很不高兴,我当时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我以为是我的问题,是我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作祟,我曾经试图离你远一点。”
“但是我失败了,我当时就想,你笨一点没关系,我努力学,把你的那份也学回来,你只要开心就行,其他的我来解决。”
“后来,当我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开心疯了,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我没办法确定你的想法,所以我就等,一直等,等你开窍,等你也喜欢我。”
步槐眼眶通红,“终于让我等到了。”
郝易已然哭成一个泪人。
“还有十秒,十、九、八、七、六……”
他每数一声,郝易心里就狂跳一下。
“郝易,低头。”
郝易依言低下。
“三、二、唔——”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月光羞地藏进云层中,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交织着,缠绕着。
密不可分。
蜻蜓点水的一吻,步槐微微退开,轻声呢喃,“你终于是我的了。”嗓音都在颤抖。
郝易又哭又笑,“那我欠你的补课费,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步槐不悦地啧了声,“你可真是煞风景。”
郝易呵呵直笑。
“其实我今晚翻窗找你还有个目的。”
“什么?”
步槐松开那只趴着窗台的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
眯起眼,笑得贼坏,“就是想跟你,偷个情。”
“唔——”
作者有话说:
来,偷个情——
第34章 听诊器
108、“狗der, 你慢点,爸爸跑不动。”
两年了,虽然每天五点多就得出门遛狗, 但郝易还是有气无力, 很难养成新的生物钟。
步槐愉悦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儿子又闹你了吧, 今天比昨天还要早十分钟。”
郝易打着哈欠, 牵着狗绳,第nnnn+1次埋怨,“你当时送我狗,一定是想管着我, 自从养了步狗der之后,我上学再也没有迟到过,你这头心机驴。”
步狗der就是步槐送给他的那条哈士奇, 当初想取名叫郝狗,但郝易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但又想让它的名字中有一个狗字。
索性就跟着步槐姓步,为了凸显自家儿子的可爱,后面还加了一个der。
可当初可爱傻气的小奶狗,如今站起来都能趴在郝易肩膀上了。
步槐:“这样多好, 不然你也不会老实读书,还时常牵挂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 一放学就赶忙跑回家, 不然我不在,你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野去。”
郝易把快要从耳蜗掉落的耳机再塞回去, 步槐的声音变得清晰, 他哼了声,“我要是想野,你以为凭一个步狗der就能管得住我?”
步槐:“啧,你还觉得自己不够野是吧,你上次在你们学校的元旦晚会上跳肚皮舞,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想到这个,郝易就忍不住笑。
步槐快大三了,当初以全省第二名的高考成绩报考的医学,在F市,郝易也通过艺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本科院校,学的插画。
他性格开朗,人又长得好看,在学校很吃得开,又加上步槐的学业繁重,每次两人约会都是步槐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
刚上大学那会儿,郝易的确是玩疯了,为了不被管着,他平时住在学校,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回家住,有时候一个月回去一两次。
郝不闻不太管他,毕竟能考上大学,他已经是烧高香了,如今成年了,只要不触碰法律,毁坏道德,他想怎么玩就随便他去。
毕竟他老子年轻时候也是个闲不住的,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都懂,没必要管着拘着。
可他不管,步槐管啊。
怪只怪两人异地,坐飞机都得两三个小时,步槐平时又很忙,郝易很懂事的不去找他,等步槐说有时间了,再马不停蹄地往他那里跑,或者步槐直接过来找他。
其余时间,都是他自己的。
刚毕业从家里出来的孩子,太渴望自由了,一旦闻到了自由的气息,感受到了美好,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