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半夜站在白敛床边说,谢谢你活菩萨】
【笑死我了扣1佛祖原谅我】
【白姐不会还没看出来吧?显然是只有程漱找到了吃的,你家正主和程漱关系不好,又馋又拉不下脸去找人要吃的,在一边看见别人吃东西无能狂怒罢了hhh】
练习生们因为程漱和明权的食物晚上没饿肚子,恨不能用自己现在有的一切好处回报给程漱。不过是短短半个小时,程漱就收获了爽肤水、花露水、驱蚊贴,甚至还有一件冲锋衣。
把冲锋衣给他的小练习生比程漱矮了半个头,将冲锋衣一个劲往他怀里塞:“漱哥,你拿着吧。我听屈哥说你身体不好,半夜山上风大,你别着凉了。”
程漱有些哭笑不得:“你把衣服给我了,那你呢?你也不能着凉啊。”
小练习生挺了挺胸:“没事的漱哥,我火力旺!”
【这哪家的可爱弟弟笑死我了】
【怎么程漱和谁都能看出来点cp感啊?】
【程漱现在是团宠了吧】
【当然,毕竟要爱护唯一一个厨子,而且厨子长得好看做饭也好像真的很好吃】
程漱这边正和小练习生就一件冲锋衣进行拉扯,云向辰安抚好了白敛后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拍了拍手。
自告奋勇留下收拾餐桌的几个练习生也抬起头看着他。
“大家听一下,因为山林中或许有野兽出没,所以节目组要求晚上安排人轮流守夜,”云向辰说,“我刚才已经把你们的班排好了,一会儿大家过来拿名单,严格按照名单守夜。”
他顿了下,加重语气:“事关所有人的安全,希望大家能上点心。”
云向辰的目光特意在程漱这边停了下,而后转身去找其他工作人员了。
程漱挑眉,待看见那张“排班表”后理解了为什么云向辰的眼神那么意味深长。
每天晚上一共有两班轮换,其中一班守上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半,剩下一班守到凌晨五点半。而今晚的第二班就是程漱和明权。
熬夜好熬,但如果睡着了半路醒来是很难受的。更何况程漱还要吃各种药,其中不免有吃完会让人发困的药物,更没法及时醒来。
他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找明权商量一下,抬眸就看见小孩向自己走来。
“明权,”程漱喊他,“你来。”
明权应了一声,凑近他:“怎么了漱哥?”
程漱将那张表单给他看:“今晚我们值第二轮班。”
“啊?”
明权面上的表情愣住了:“我们......第二轮?今晚就是我们吗?”
程漱点了点头,拍了下他的肩:“早点睡吧。”
反正他是不准备睡,也不准备吃药了。但凡吃了药就根本醒不过来,耽误了事又要被云向辰捡着把柄说。
程漱轻轻叹了口气,拽过一块垫子在分给他们的那顶帐篷前坐下,抬眼看着远方的夜幕。大家今天似乎都累了,互相寒暄了几句就都钻进了帐篷里,周围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山里空气好,没有城市的化工尾气污染,居然能看得清夜幕上的点点繁星。
程漱出神地看着那片星空,莫名想到了自己穿书前的那个世界。
他穿进了书里,那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如何了呢?那边的陆枕流应该急疯了,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程漱不知道自己这么坐了多久,一阵凉风撩起他的裤脚,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一件冲锋衣跟算好了时间一样,立刻披到了他身上。
程漱愣了下,仰起头,就看见陆枕流还维持着给他肩上披衣服的动作。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陆枕流移开了目光:“晚上很冷的。”
程漱垂下眼睫:“不是说我和明权今晚守夜么?半路醒来怪难受的,不如不睡了。”
陆枕流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才两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呢。而且......”
他顿了下,轻声道:“那个守夜我觉得其实就是做个样子。”
程漱挑眉。
“今晚第一班是我和白敛,”陆枕流说,“但是云向辰没让我们守,白敛直接去睡觉了。我不想和他......我睡不着出来才发现你坐在这儿。”
程漱眯起眼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云向辰怎么舍得白敛受苦受累呢?也就幸亏节目组是要求两人一起守夜,不然就照着白敛喜欢陆枕流那个劲儿,云向辰为了报复陆枕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小动作。
陆枕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显然是不懂。
“算了,没事,”程漱叹了口气,觉得孩子真是很迟钝,“不懂就不懂吧。”
陆枕流沉默半晌,在他身边坐下了:“你是不是没吃药?”
“嗯?”
程漱掩唇打了个哈欠:“这你都知道?”
“你脸色不太好,”陆枕流说,“为什么不吃药?”
“......陆枕流。”
程漱的声音冷了几分:“我觉得我上次在宿舍里和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陆枕流抿着唇看他,半晌后眼角微微下垂,勾出一个有些可怜的模样:“我错了。”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
“我可以走,但是你得把药吃了。”
陆枕流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不远处尚在燃烧的火堆仍跳动着橙红的光,映得他的双眸很亮。
像在与他求和的小狗一样。
程漱刚硬下的心倏地软了几分,面上冷漠的表情也不太能绷得住,移开目光:“行,我知道了。”
陆枕流眨了下眼,语气忽地一转,不知是无奈多还是埋怨更多:“队长,你总是这样。”
“我知道你不是会因为粉丝疏远我的人,可你为了让我不被这种事困扰总是为难自己。之前也是照顾我的感受,从来不愿意和我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枕流说着,声音中多了几丝委屈。
他刚开始以为程漱是因为粉丝的缘故疏远他,后来想明白了,队长只是和穿书前一样,不愿意看见别人因为自己而遇到麻烦。
想通这一点,陆枕流满心的委屈和愤懑瞬间烟消云散,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
程漱拧着眉看着他:“什么总是和之前?我们好像在公司里也不熟吧?”
陆枕流刚想说话,两人身后的帐篷忽然窸窸窣窣地动了下。
明权揉着眼睛探出头来:“漱哥?”
“吵醒你了吗?”程漱问,“要不要再睡会儿?”
明权摇了摇头,看向陆枕流:“陆哥为什么在我们帐篷外面?”
陆枕流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表情倏地又垮了几分。
“没什么。”
陆枕流眯着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慢慢站起身:“那我就回去了。”
他说完后弯下腰,将披在程漱肩上的冲锋衣拽了下:“记得把药吃了。”
明权看着他走向自己帐篷的背影,拽了下程漱的衣袖:“漱哥,陆枕流什么事?他怎么总来黏着你?”
从陆哥直接变陆枕流,小朋友你还有两幅面孔。
程漱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含糊道:“也没总黏着我,找我有事而已。”
明权“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转身回帐篷里找自己的外衣。
程漱看向陆枕流走远的方向,一直想着他刚才没说完的话。
好像这不是陆枕流第一次说出“先前”和“总是”这类词了。
而且和他对话时,感觉也越来越像穿书前的那个陆枕流了。但他只记得自己在颁奖现场昏倒,以及昏倒前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其他再也不记得了。
更何况“穿书”这件过于违背科学的事,怎么可能出现两次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枕流危机感up
第47章
一夜没睡, 也就在天刚蒙蒙亮,工作人员醒来后程漱才有机会回帐篷中睡了两个小时, 紧接着就被人喊了起来, 收拾帐篷继续向山顶进发。
这个节目组之前就以“真实”而著称,直播节目的收视率和热度奇高。不少明星慕名来参加节目,抱着的是火一把过瘾的心理, 却被折腾的哭爹喊娘,发现这个节目的节目组真的是一点都不弄虚作假。
前一天有些练习生爬山爬累了,昨晚又裹着睡袋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睡了一晚上,今天醒来腰酸背痛的。原本下意识地想赖床, 可节目组的起床号却一直没停过,简直魔音灌耳, 将他们从睡袋中拖了出来。
程漱倒是起得很快, 或者说他根本没睡熟过。
他面带疲惫地简单用矿泉水洗漱了下,刚要转身去收帐篷,却蓦地踉跄了一下。
明权恰好在一边, 连忙扶住他:“漱哥, 你怎么了?”
程漱心脏跳得很快, 让他很难受。可他并不准备告诉明权,只摇了摇头:“没事。”
“漱哥你脸色不太好,”明权小声说,“是昨晚没睡好吗?”
程漱“嗯”了一声:“没什么大事, 你收拾东西去吧, 我坐会儿就好。”
明权转身去将他们的帐篷收拾起来,程漱斜靠在旁边的一处石头上, 抚了抚胸口。
他知道这具身体弱, 但是没想到熬个夜就不太行了。只不过好在值班只值一个晚上, 今晚或许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程漱这么想着,撑着石头起了身,慢慢走过去帮着将被拆解开的帐篷塞进袋子里。
他们今天早上的早餐是节目组提供的压缩饼干,每人就两小包,非常干涩,配合着矿泉水才好不容易能咽得下去。程漱刚打开饼干的包装,身边就多了个人。
陆枕流将一个封了口的小塑料袋塞进他手里。程漱不明所以地张开手,发现那是一小袋果子。
“昨天实在找不到东西吃,只找到了这个,”陆枕流说,“挺甜的,我尝过了,配着这个吃饼干会好一些。”
程漱有些意外,没想到陆枕流居然也找得到能吃的果子:“谢谢你,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队长,你昨晚熬夜了,今天身体受不住的,”陆枕流说,“吃点好的,多少补补身子。”
程漱拧着眉“啧”了一声,第二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陆枕流便起身离开了,显然是想强买强卖。
他没办法,只能将那袋果子装进口袋里,准备找个机会还给人家。
今天这段上山的路比昨天的还要曲折。有丛生的灌木不说,甚至还有好几个陡峭的斜坡,必须手拉着手才能上得去。
“我们要怎么下来啊?”明权有些担心地小声和程漱嘀咕,“这下来要是一个没踩稳,直接滑到坡底了,这可是结结实实被摔一下子。”
“上面有缆车。”
程漱停下缓了口气,觉得嗓子疼得发痒,捂着唇闷咳了几声,控制不住地弯下腰。
明权担心地看向他:“漱哥,你真的没事吧?”
程漱眼前有些发晕,摇了摇头:“可能是昨晚守夜的时候着凉了。”
“我就说你穿那么少肯定不行,”明权说,“你要感冒药吗?我带了。”
他说着从背包里找出了一板药片塞给程漱,程漱还没来得及看药盒上的文字,从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将那盒药拿走了。
“这个你过敏。”
陆枕流淡淡的声音响起:“我带了你不过敏的药,需要的话找我。”
明权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你......”
陆枕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
“你怎么知道的?”明权有些不服气,“吃个药,有什么过不过敏的?”
“那要是过敏了谁负责?你负责?”
“我负责就我负责。”
陆枕流嗤笑一声:“负责?你拿什么负责?”
“陆枕流。”
程漱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不想听两个小学生吵架:“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陆枕流唇角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答应我照顾好自己的,不合适的药就要拒绝掉。”
能不能别再说这些会让人尴尬的话了?
程漱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的药也没接,径直向前走去。
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刚开始还只是会咳喘,等下午到了营地之后,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发冷,眩晕感加重,身上泛着酸痛,碰哪哪疼。
【程漱怎么了?感觉他好像脸色很差】
【说是他身体不好,是不是累着了?我就说这个守夜规则真的很不合理,谁前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能爬山啊......】
【身体不好就别来啊,野外综艺又不是让你来当少爷的】
【白姐的味太重了收收,就你家正主牛,连吃的都找不到】
【漂亮哥哥注意身体啊qq心疼死了】
节目组第二天选的露营地方离溪水不近,这就意味着能让他们找食物的地方又少了。程漱勉强和明权将帐篷搭完,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冰窖里,冷得微微发抖。
他将背包里带着的体温计找了出来,顾不得节目组的摄像头在旁边探头探脑地拍,量了□□温,发现果然发烧了,38度多。
陆枕流下午塞给他的是两盒药,一盒是感冒药,一盒是退烧药。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他将退烧药吃了,然后钻进睡袋里睡一晚上发发汗,第二天症状应该能强一些。
他正准备将药吃了,却见云向辰又走到众人面前拍了拍手:“大家先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