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还爱你[现代耽美]——BY:苦司
苦司  发于:2023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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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脖颈很细,后颈骨头微凸,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徐祁年几乎用手臂把他圈起来,很快给他戴好了项链。
  钻石垂下来,喻修景用手指捏了捏,忽然和徐祁年说:“哥,我今年还有一个愿望。”
  徐祁年愣了一下,因为喻修景很难才会向他提要求。
  “是什么?”徐祁年摊开掌心,喻修景就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他捏住。
  “我在想,”喻修景把自己攥着的另外一只手打开,“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他很淡地笑着,抿了抿唇,心情紧张,短时间内眼睫快速眨了两下。
  房间灯光很暗,散发着淡淡的香薰味道,喻修景掌心躺着一枚简单的银戒指,中间点缀着一粒很小的钻石。
  “这是当年你买给我的,我一直保管得很好。”喻修景试着对徐祁年笑得开心一些。
  “以后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告诉你,会和你商量,会听你的话,还会努力把以前的那个喻修景补好还给你……”他说得自己也难受,“年哥,我爱你,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在喻修景慢吞吞说这些话的时候,徐祁年已经忘记了应该作何反应。
  他只是看着喻修景掌心的那枚戒指,沉默了片刻。
  “我重新买了一对戒指,如果你以前的不在了,我们可以戴新的……”
  喻修景话没说完,徐祁年就翻身下床,背对着他翻找自己的行李。
  不多时,徐祁年找到了,他转身,手里捏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黑袋子。轻轻一倒,里面落出一枚戒指。
  徐祁年不可能没有的,他贴身带了这么久,不顾烫伤手的危险也要去刚刚燃烧过的泥土里翻找,等的不就是这一秒钟吗?
  “什么时候想的?”徐祁年刮了下喻修景鼻梁。他干脆坐在床上,把喻修景抱起来塞到自己怀里,胸膛贴着他后背,不住地在他颈侧亲吻。
  “想嫁给我吗?”徐祁年呼吸很重,啄吻逐渐变成吮吸。
  他手指插..在喻修景柔软的头发里,慢慢停下来,将脸埋进他颈窝。
  停顿片刻,徐祁年抱紧他。
  “你怎么样都是那个喻修景,我不会再这样爱谁了。”
  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喻修景枕着徐祁年手臂,被他圈在怀里。
  喻修景的耳朵贴在靠近徐祁年心脏的位置,黑暗里他闭上眼,沉稳均匀的心跳变成安抚他睡眠的声音。
  “我们明天早上去领证好不好?”徐祁年望着天花板,问。
  “哥……”喻修景提醒他,“明天星期天。”
  “啊?”徐祁年不大开心地说,“竟然才星期天吗?”
  “你周末才休息。”
  他们是星期五下午过来的,本来打算星期天下午走,这样星期一的时候徐祁年就能准时回去上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徐祁年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那回北京之后我们再去,星期一早上我请假半天。”
  他手扣着喻修景肩膀,语气难得着急。
  “好……”喻修景埋了埋脸,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一样紧张。
  他们结婚那年,因为没有太多准备,喻修景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情。他只是长久地沉浸在未来会有徐祁年长久陪伴的想象中。
  那一刻虽然也迷茫,但心里总归是希望多一些,只觉得连结婚证也拿到了,以后不会再有很困难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他们又去和季一南吃了一顿饭,下午便出发去机场。
  江北机场人流量大,这次喻修景又没带安保,徐祁年怕有人认出他产生一些麻烦,一路都牵着他,让他走在靠里面的地方。
  坐在休息室里等登机,喻修景扫到前面有一家卖冰淇淋的店,眼神停了两秒。
  徐祁年偏头问他:“想吃那个吗?”
  “我没有……”喻修景说。
  “有点冷,我怕你吃完喉咙痒胃又不舒服,不过可以尝一尝。”徐祁年松开他手站起来,走到那家冰淇淋店前排队。
  周围人不多,前面大概只有两三个人。
  喻修景看着徐祁年背影,他比旁边的人都高出一截,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一条灰色宽松休闲裤加一件棉质长袖,打扮得特别随意。
  快到徐祁年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喻修景抬了下手,朝他笑了笑,又想到自己戴着口罩,他应该看不到。
  徐祁年拿着一只纸盒回来,他在喻修景身边坐下,握着盒子没松手,让喻修景把勺子拿出来。
  “盒子有点凉,我拿着你吃。”
  喻修景看了徐祁年一眼,抿了抿唇,还是伸手去拿盒子,被徐祁年躲开了。
  徐祁年啧了一声,说:“听话。”
  喻修景只好挖了一勺,递到徐祁年唇边。他偏头吃掉了,喻修景才自己吃。
  一盒也没有多少,大概吃了一半,徐祁年就收回手,说可以了,把喻修景手里的勺子拿回来自己吃。
  喻修景还看着他,徐祁年吃了几口就抬起头笑:“没抢你的,现在又不是夏天,怕你肚子疼。”
  冰淇淋的味道还留在舌尖,喻修景看着徐祁年吃空了盒子。
  广播响起可以登机的声音,徐祁年站起来,没牵喻修景的手,和他说走吧。
  等他丢了盒子,喻修景才靠上去,主动把徐祁年的手抓过来,紧紧地握着。
  他整只手都很冰,带着一些湿润的水汽,喻修景从外套口袋里找出一张餐巾纸,抬着徐祁年的手给他仔细擦掉了,再握住。
  好在飞机上开了一些暖气,很快徐祁年的体温就恢复正常。喻修景松了一口气,靠着他睡着了。
  落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容悦安排了车来接他们回家。
  路上喻修景给容悦发信息说他和徐祁年明天早上就要去重新领证,把容悦吓得马上给他打了电话。
  “明天就要去吗?这么突然?”容悦问。
  “嗯,明天年哥要请假。”喻修景说。
  “好吧……”容悦那边顿了顿,才道:“但是你知道的,现在外界一直认为你们是结婚状态,所以明天去民政局一定要隐秘隐秘,我给你们安排安保。”
  “好,我们会注意的,谢谢悦姐。”
  容悦沉默了一下,说:“你们是一定要现在就重新领证吗?”
  喻修景明白她的意思。只要喻修景在北京,跟着他的狗仔不在少数,只要他和徐祁年出门了,被拍到的概率非常大。
  “千灵那边目前是什么情况?”
  “合约里面要求的项目我们都做到了,但是他们还有一条规定是,至少在合约义务完成的后一年内,艺人不得出现劣迹。”
  “违约金多少?”
  “八千万。”
  “好,如果对方要求,这部分全部由我承担。”喻修景几乎没有犹豫就快速决断了。
  “小景……”
  “悦姐,这几年谢谢你。”
  最终容悦说:“今天晚上我先和团队做预案,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会上报给邬总。”
  “如果有什么问题,让邬总直接联系我。”喻修景说完,手背被徐祁年的掌心盖住。
  他挂了电话。
  “怎么了?”徐祁年捏了捏他四指,那里现在重新戴上了戒指,摸上去微微发凉。
  喻修景摇摇头,“我跟悦姐说我们明天要去民政局,她让我们小心一点别被拍了。”
  “被拍了怎么办?”徐祁年垂头看着他手指。
  这一瞬间喻修景就知道徐祁年应该大概猜到他在说什么了。
  “现在主要是我身上有一个手表代言,可能需要一大笔违约金,”喻修景主动扣住徐祁年的手,“别生气……”
  “我没生气,”徐祁年靠过来碰了碰他额头,“多少钱?”
  喻修景本来不想告诉他,想了一会儿,又说:“八千万。”
  尽管徐祁年对喻修景现在的财力有一定的心理预期,但也没想到八千万是可以随便放弃的。
  “我承受得起,”喻修景怕徐祁年会想很多,特别坚定地说,“你相信我哥。”
  “嗯……舆论怎么办?”
  “我目前的想法是,如果真的被拍到了就承认。这几年太忙了,我基本上没有休息地在工作,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假。”
  徐祁年脸色沉了一些,“你觉得影响大吗?”
  “我不确定……”喻修景抓了抓徐祁年的手指。
  “其实没关系的,”徐祁年脸色微沉,“那只是一张证。”
  “但是我就想要那张证,”喻修景难得倔强,“我不想留着离婚证了。不管会造成什么后果我都接受,大不了我又去做群演,去拍小项目,或者去演话剧……演话剧我也很喜欢。我都可以的。”
  “会很辛苦的……”徐祁年亲了下他耳垂,出了口气,“以前你那么难才走到现在。”
  “我想好了。”喻修景靠在他肩膀上,脸微微侧着。
  “好吧,”徐祁年嘴唇抵着他额头,“怎么都可以。”
  其实徐祁年想通了很多。
  两个人在一起,沟通和理解也很重要,现在他至少有很多底气,可以让喻修景做他想做的事情。
  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喻修景把脸颊完全贴在徐祁年肩头。
  发丝摩擦出微小的声音,徐祁年问他:“怎么了?”
  “……你生气没有?”喻修景小声地问。
  其实徐祁年听清楚了,但还是偏过头,让他重复一遍。
  喻修景抬起半只眼,说:“生气了吗?”
  徐祁年想听喻修景要说什么,所以故作冷脸,但没几秒就笑出来。
  “没有。”
  “吓死我了……”喻修景牵起他的手,眉眼轻松一些,“我怕你因为这个生气。”
  他主动说:“现在不一样了。”
  看着徐祁年,喻修景认真解释:“我会衡量好我的经济能力,如果真的遇到困难,我会好好跟你商量。”
  在等待徐祁年回答的时间,喻修景想,人有可能会走回头路,但不会总是,也不会是在这件事情上。
  说来时过境迁世事恍然,从前喻修景为了所谓前途把他推开,现在却说前途可以不要,他只要徐祁年。
  “嗯,我知道。”徐祁年扣住他的手,牵到唇边,低头亲了亲。他看上去好像很轻松,但其实心情紧张,直到喻修景同他说完,那块石头才从心头落下。
  想了一会儿,徐祁年说:“我从来没有把我们分开来想过,任何层面上的。所以当年爸爸治病的钱,和今天的这个八千万一样,能被你需要,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独立,但是偶尔依赖我一下吧。”
  喻修景仰着脸和徐祁年对视,“我很需要你啊……”
  他侧过脸重新靠住徐祁年,很小声地、赌气地说:“没有你我会死。”
  徐祁年抬手盖住他的后颈,大拇指摩挲两下,皱了皱眉。
  “别说这种话,现在就很好了,你怎么开心就做什么。”他沉默片刻,道:“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好……”喻修景缓慢地明白徐祁年的意思,“我知道了,不会离开你。”
  晚上邬祺给喻修景打了电话,当时他在浴室里,电话是徐祁年接的。
  “小景。”
  “我是徐祁年。”为了不让邬祺觉得尴尬,徐祁年也没说喻修景在做什么。
  “你好,我要和他说一下工作上的事情,麻烦让他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徐祁年先挂断。
  没多久喻修景就从浴室出来,徐祁年坐在小沙发上看手机。
  喻修景走过来扑在他身上,凑到他颈边吸吸鼻子。
  徐祁年抬手搂住他,拍了拍,说:“刚刚你老板给你打电话了,说要跟你聊工作。”
  “是吗?”喻修景马上就翻身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又被徐祁年拽着手腕拉回去,一下跌坐在他腿上。
  “要拿什么东西吗?”徐祁年问。
  “不用。”喻修景被他圈着腰,俯身去把床边的手机抓过来,又缩回腿,窝进徐祁年怀里。
  “应该不用……”
  喻修景给邬祺拨了电话,“邬总。”
  “我们这边方案做好了,等会儿容悦会发给你看,至于违约金是还可以谈的,毕竟之前我们告知了千灵你离婚的事情,隐瞒下来是各方协商的结果,如果真的需要赔偿,也会按照之前你和公司的合约,如果遇到问题,及时告知公司。”
  “好,谢谢邬总。”
  “恭喜你们,”邬祺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电流,“新婚快乐。”
  喻修景下意识抬眼和徐祁年对视。
  他们离得很近,电话里的声音徐祁年基本都能听到。
  他表情很淡,摸了摸喻修景的头发。
  “谢谢。”喻修景说。
  “好,”邬祺顿了下,“再见。”
  他的办公桌很宽敞,桌上的东西整洁地叠在一起,靠近边缘的地方放了一个几何摆件。
  几道铁圈上各挂着大小不一的行星,平稳缓慢地转动着。
  平心而论,邬祺和喻修景接触并不算多。
  当年邬祺会亲自坐在《我的妈妈》试镜现场,只是因为对父亲口中这个很有天赋的演员非常好奇。
  可能第一眼很惊艳,之后邬祺会常常留意他,甚至去了那年这部电影的颁奖现场。
  他对他人的情绪并不敏感,可能是喻修景看上去实在不开心,所以连邬祺也感受到了,不过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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