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受的室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勺棠
勺棠  发于:2022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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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来?!
  严时律:“还要?”
  “……”
  白念脸颊一红,连忙摇头:“不是,我睡不着,翻身而已。”
  话音刚落,严时律已经掀开他头顶的被子,白念尴尬地别过脸颊,几乎自暴自弃。
  严时律看了两秒,评价道:“看起来比刚才更严重。”
  白念一怔,忍不住有些委屈:“不是我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又来了……”
  “别怕,意外而已。”严时律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以示安抚。
  伴侣的体贴让他松了口气,要是严时律现在嘲笑他,他是真的无地自容了。
  “谢谢你,我可以自己……”话音未落,白念猛地睁大了眼。
  严时律大掌按住他腿根,缓缓低下了头……
  白念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
  …………
  这次结束,白念已经快要成为一个废人。他瘫软在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严时律帮他清理干净,起身下床:“这次应该可以了,你先休息。”
  白念却伸手拉住了他衣摆:“你去哪儿?”
  以为他没有安全感,严时律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去洗手间。”
  白念却依旧没有松手,他抿了抿唇,小声但却固执地说:“我帮你。”
  严时律没说话,白念以为他没听清楚,又放大了声音说:“我、我也可以帮你。”
  严时律一怔,眸色逐渐加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念点点头,神情羞怯而勇敢:“我做好准备了。”
  严时律呼吸一滞,最终还是起了身。
  “不用,”白念已经两次了,他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住,“我自己处理就好。”
  白念拉着他的手,脱口而出:“可我想要你!”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
  严时律静静地站在床头,身上肌肉紧绷。但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声音竟然与平日里无异,只是多了几分沙哑。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白念重重地点了头,目光澄澈又无畏。
  “好,”严时律俯身,封住了白念双唇,“既然你说了开始,那这次不管你如何求饶,我也不会中途停下来……”
  白念伸出双臂挽着他脖颈,作为对他的回应。
  ………………
  窗外的麻雀又叫了起来。
  阳光透过槐树缝隙,大片大片落在他们身上。
  白念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阵阵光斑,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严时律,不知怎么的,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想哭。
  “疼?”严时律停了下来。
  “没有,”白念摇头,缓声道,“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太幸运了……”
  过去这一年里,他和爸爸和
  解了,能够继续学习喜欢的油画,甚至还有喜欢的严时律在身旁……
  他害怕自己两辈子的运气,都在此刻用光了。
  白念欲言又止,严时律却似乎察觉了他的担忧。
  “别怕,”严时律拨开他额前湿润的刘海,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湿润,“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无数次这样的时刻。”
  白念仰头看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严时律抵着他额头,语气虔诚又认真:“以后你的梦想都会实现,你爱的人,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大家都会一直陪着他吗?
  白念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鼻头发酸。随后他伸手拥住严时律,重重地点了头:“嗯!”
  他在心里补充: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
  窗外阳光更甚,夕阳在大地洒下一片金光。白念在这片金光中浮沉。
  两世为人,他走过了漫长的冬季。终于在这个春天抽出枝芽,开出了花。


第49章 见家长(一)
  今年清明节, 学校连着周末一起放了三天假。
  对于在外地上学的学生们来说,清明祭祖已经没什么真实感,大部分人都只是觉得这是三天小长假, 可以出门玩一玩了。
  张黎阳还私聊白念,说他们团队清明小长假想去古镇团建, 问他要不要一起。
  白念:我要去祭拜我妈妈,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张黎阳:卧槽,我这个猪脑袋,竟然忘了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你别放在心上!
  白念:没事儿。
  张黎阳:那我也不用问严哥了, 我们自己订酒店吧。
  白念愣了一下, 张黎阳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这次去看谢央,要把严时律也带去吗?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在彼此父母面前出柜, 但他至少可以,和妈妈汇报这个好消息吧?
  而且妈妈年轻时就认识了一对同性情侣,还和她们成了好朋友。白念莫名觉得, 如果是谢央的话, 应该会支持他的。
  这天睡前,白念洗完澡坐在床头,问另一侧的严时律:“你清明节有安排吗?”
  严时律戴着眼镜, 正在看一本很厚的英文原版资料书。
  听到这话他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了过来:“没有,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就是……”白念顿了顿, 试着发出邀请, “我清明节要去拜祭我妈,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严时律眸色微动,似乎有些意外:“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白念歪头,不太懂他的点,“其实我早就想把你介绍给我妈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恰好这次清明节,如果你愿意,正好可以过去看看。”
  严时律点头,神情慎重起来:“好,我去。”
  今年气温升得格外早,一连放晴了一周,直接把气温直接拉到了近三十度。
  清明节当天,白念起了个大清早,他出门时太阳还未升起,东边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大片火烧云,又是一个大晴天。
  白念去花店取了预定的鲜花,是一束充满春日气息的粉色花束。
  谢央钟爱各种鲜花绿植,又擅长插花,再普通的鲜花,在她的布置下,都能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去世前,她曾经叮嘱白念和白文浩,以后给她扫墓时千万别送菊花。要送菊花也可以,但必须要包装好看,充满美感的。
  谢央这一生,都在践行对美的追求。哪怕患上了那么严重的疾病,最后那几个月,她也努力让自己过得有声有色。
  从谢央身上,白念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生命张力——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活得热烈灿烂。
  就仿佛他手里的这束花。
  白念拿着花束回家,路过早餐铺,还顺道买了两份早餐。
  进来时,他看到严时律的装扮,不由得惊了一瞬。
  严时律穿着一套熨帖的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配上内搭的黑衬衫和黑皮鞋,帅得像是电影男主角要去扫墓。
  白念把花和早餐放在餐桌上,惊讶:“……你这样会不会太正式了?”
  “会吗?”严时律正在整理衣领,他神情肃穆,声音有些紧绷,“这是我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见家长,我想不能太随便了。”
  “确实不随便,”白念从头到脚扫了他一眼,评价道,“不如说太过精致,甚至帅得有些过分了。”
  严时律沉默片刻,转身往房间走去:“那我去换一套。”
  “算了,就这样吧,”白念却摇了头,“我妈不是讲究那些礼节的人,而且你打扮得帅点儿,我妈看到也会更高兴。”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严时律罕见有些语塞,他转头看了眼桌上的花束
  ,问:“花是给阿姨的?”
  那一捧浓烈的粉红,看起来不像是拜祭长辈,倒像是表白要送给心上人。
  “是啊,”白念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看?”
  严时律:“好看是好看……”
  “那就可以了,”白念点点头,“我妈不讲究这些,她收花只有一个标准,漂亮。”
  严时律点点头,不再多言。
  吃完早饭,他们开车去往郊区的陵墓。车是严时律借用家里的,白念把扫墓用的东西放进后座,开门坐上了副驾驶。他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向身旁开车的严时律,表情有些新奇。
  “这都看了一路了,有事要说?”等红绿灯的途中,严时律终于开了口。
  “没什么,就是第一次看你开车,觉得有些新奇,”白念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有些感叹,“就感觉大家都还没长大,而我,却已经坐了你开的车。”
  “我高三毕业就考了驾照,”严时律操作汽车继续往前,他车龄不长,动作不是老司机那种游刃有余,但做得非常标准,“不过平时开得比较少,有些生疏。”
  “挺好的,也算一门技能,”白念有些羡慕,“不然我也考个驾照好了,以后寒暑假可以出门自驾玩。”
  严时律:“我可以把我那家驾校介绍给你。”
  白念:“好啊,我这学期不太忙,可以报名。”
  “不过你不学也没关系,”顿了顿,严时律又补充道,“我开车,一样可以出门玩。”
  白念点头说好,但还是决定自己考个驾照。长途旅行舟车劳顿,他也舍不得一直让严时律开车。
  假期第一天,出市区的车排了一长串,去扫墓的车也很多,他们开到一半就被堵在路上,前面导航全红了。
  一般遇到堵车,白念就容易不舒服,漫长的颠簸和汽油味儿都让他头晕想吐。但严时律开车很稳,启动和刹车都没有明显感觉。
  白念难得神清气爽,忍不住夸了他一句:“严时律,我发现你好会开车啊。”
  “我确实挺会开车的,”严时律挑了挑眉,“今晚你可以试试。”
  “……!”
  白念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谁跟你说这个开车了!”
  “不是吗?”严时律挑眉,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突出,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我以为你在意犹未尽。”
  白念恼羞成怒:“你才意犹未尽!”
  静默半响,严时律幽幽道:“我确实在。”
  白念:“……”
  这个天没法聊了。
  白念转身看向窗外,想要遮掩自己的脸红。旁边也是来祭拜的人们,玻璃窗反开了一半,露出一张张凝重的脸。
  白念这才反应过来,难道说严时律刚才是怕他难受,所以才故意开黄腔哄他吗?
  实际上谢央去世这几年里,白念已经从惆怅中走出来了。
  每年清明节的扫墓,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固定的约会。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期盼这天,然后在这天打扮帅气,买上一束对方喜欢的花,奔赴这场跨越生死的相会。
  所以他和白文浩都是分开来探望,他们有自己的话要对妈妈/妻子说,不愿被别人打扰。
  虽然如此,但白念还是很感激严时律对他的关心。
  汽车继续往前,最后停在了一片停车场里。继续往墓园里走,路旁开始出现贩卖香烛纸钱的摊点。白念下车买了香烛纸钱,旁边还有叫卖酒水、点心、吃食的,但他都一一都拒绝了。
  严时律有些好奇:“我看他们都买了,你不买吗?”
  白念摇头:“这边的东西不好吃,我妈不喜欢。我给她带了蛋糕,剩下的食物爸爸会带过来。”
  严时律突然反应过来,往周围看了一眼:“白叔叔呢?我不会撞见他吧?”
  “不会,”白念摇头,“我昨天问过他了,他说他有会,下午才能赶过来。”
  严时律松了口气,拿着东西和白念一起进入墓园。
  要是现在遇见,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了。
  现在公墓不允许在坟头烧香烛纸钱,白念在公共区域烧完,这才抱着鲜花和蛋糕往山上爬。
  他们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出挑了,再加上严时律又是一副盛装打扮的模样,路上时不时就有人问:“你们两兄弟啊?”
  白念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全都点头说是。
  兄弟两都这么俊,好奇的人更多了,扫墓本就是家庭活动,一家家都拖家带口的,立刻有人凑过来,要给他们介绍对象。
  吓得白念和严时律跑都来不及。
  他们一直跑到半山腰,最后停在了墓园尽头的一个墓碑面前。
  通常墓园都是种植松柏,谢央所在的墓地因为靠着边缘,旁边却长着一棵桐树。梧桐枝丫高大挺拔,伸向墓园的区域。风一吹,就落下一片白色桐花。
  白念站在桐树下,突然想起了白文浩“遗书”最后那一段。
  不知道爸爸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那段话;
  年复一年的过来看她,站在这里与妈妈对话;
  又是花了多少时间,才终于接受了她的离开……
  白念把花和水果蛋糕放在墓前,然后起身拉住了严时律胳膊。他们依偎在一起,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恋人。
  严时律身体一僵,有些紧张地鞠了一躬:“阿姨好。”
  “妈妈,这是我男朋友,”白念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仿佛真的在对谢央做介绍,“爸爸还不知道,我先偷偷带给你看看。”
  “你满意吗?”
  “你应该满意吧,这么帅,美术生的解剖眼睛都挑不出毛病。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人好。”
  严时律抬手拦住白念肩膀,对着墓碑说:“白念也很好,您别担心。”
  沉默片刻,白念缓缓开口:“今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加起来比前几年都要多,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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