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和我结婚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黄铜左轮
黄铜左轮  发于:2022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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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徐心诺说,“恭喜你如愿以偿,庄逢君可算变成你儿子了。”
  “都结婚了,还整天瞎说。”徐春华先照例嗔怪他一句,然后破天荒地,说了几句反思的话,“小君那天跟我说了很多,我也想过了,你现在都成家立业了,以后是该注意一下对你的态度,不能再总当成小孩了。想想你小的时候,老妈也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有时候脾气上来,不由分说地骂你,现在年纪上来了,回头想想,其实年轻时做得也不好……”
  徐心诺挠着头,说哪里哪里,他自己也有很不省心的地方。
  母慈子孝了半分多钟,然后徐春华很快转而考虑一些更现实的问题:“今天领证算走完手续,酒席还是要办的。这个可以慢慢再筹备,通知亲戚朋友。我想过了,当务之急是彩礼,咱们呢尊重传统走个形式,该给还是要给的,你看看多少合适,六万八是‘顺顺发’,八万八是‘发发发’,给十万块钱呢是‘十全十美’,或者给个‘三斤三两’?可能也就折合十三四万,再不然凑到十八万,‘万紫千红一片绿’……”
  还真是改了态度,有商有量的,然而徐心诺人都听呆了:“彩礼?
  什么?我们给?
  给庄逢君?
  徐春华理所当然地说:“结婚你不得给人家彩礼吗?不然呢,难道你想跟人家要吗?
  庄逢君再次笑得肩膀都在抖,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正色一副“都听你的 的表情。
  徐心诺结婚第一天,蹲在民政局阳光明媚的大门口,跟他妈掰扯:“没必要!没那个必要!……不,我不是说不给,但我也没说要给……我自己?我更不需要彩礼啊!不不,我觉得那个应该也不叫嫁妆,国丨家这不是才出政丨策没两年,很多新事物还没有约定俗成……
  许萍萍在旁边建议说:“要不就给个十万零一块吧,万里挑一。
  徐春华觉得挺合适的。
  后来两家人还是各出了十万零一块。
  结婚需要准备的种种事宜,真的很繁琐,各种事情磨一轮下来,到底叫彩礼还是叫什么,徐心诺已经麻木无所谓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其实都可以的,他想睡觉。
  他因为领证没有通知自己的两个哥们,被鄙视了一番,三个人在庄逢君的新居打成一团。
  庄逢君把他们撕扯开,不知道自己下半辈子还有没有可能从幼儿园老师的岗位上辞职。
  后来加上庄逢君也表态,两人都说不想办很高调的酒宴,不想大操大办,最后定下来,只给比较亲密的亲戚朋友发邀请,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办一场小型草坪婚礼。
  不过对徐心诺来说,领证的这一天,才是他跟庄逢君正式结婚的日子。
  他们俩很快请了婚假,连同春节假期,去欧洲度了一个悠闲的蜜月。
  为此,天天在家喝茶养花的庄毅,只好被秦玲赶去公司,顶上庄逢君不在的这段空缺。
  庄逢君倒是惬意得很,他正跟徐心诺走在威尼斯狭窄的街头,混在载歌载舞、服饰华丽的游行队伍中。他们这个时候来,正好赶上嘉年华,每个人都带着五彩斑斓的帽子和面具,街头气氛异常高涨。徐心诺兴奋又新奇,却紧紧握着庄逢君的手,怕一不小心把他丢了。
  庄逢君给他买了面具和斗篷,让他应景地穿戴起来,加入狂欢的队伍。
  然而到了晚上,回到酒店,庄逢君还不许摘下来的时候,徐心诺又觉得他很可恶了。
  酒店的地毯厚实又柔软,他们在壁炉旁边依丨偎在一起。徐心诺满足他的所有要求,身上只剩下面具和斗篷。庄逢君吻着金色装点的花纹时,他感到战栗,又感到快乐。
  “我们明天可以去逛逛,哪里有古董店,二手店,或者跳蚤市场。 庄逢君还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了带回去玩。
  在离开家之前,他给徐心诺看了自己书房和客厅里空着的架子,告诉他还有很多很多地方可以放得下他的收藏,等着他装饰。就算有一天,家里放不下了,想开个小店甚至也可以。
  徐心诺听得有点期待,越发觉得跟庄逢君结婚真是件不错的事。
  不过那是出发前的想法了。
  现在他还在新婚期间,就开始怀疑人生:“我觉得我明天出不了门了……都是你的错!
  徐心诺的腰是软的,脚也是软的,让他再出去逛一天,不如让他从运河上跳下去。
  庄逢君只思考了两秒钟,便说:“你知道吗,我们住的这个酒店,价格还挺贵的。
  “好像还是什么历史建筑,你看这些家具也挺考究的。 他啄着徐心诺的后颈,把他箍在怀里,“还是后天再去逛吧。我觉得明天留在房间里研究一下细节,其实也不错……
  -End-!


第67章 番外
  领证之后,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春节回来之后,正式见了两边的家人,然后准备婚礼。
  两边都出了彩礼——或者不管叫什么,反正是结婚基金——存在庄逢君和徐心诺的联名户头里。但庄逢君怀疑,徐心诺至今搞不清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总数有多少。
  徐心诺秉承着他一如既往的人生态度,有得吃,有得用,就感觉十分满足。
  马小涛的父母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马母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庄逢君,一个劲儿地说太瘦了,叫他多吃一点。马小涛酸溜溜地撇嘴:“别误会,除了我,她看谁都觉得瘦。”
  毕竟她对彭家乐都能说得出:“没事你不胖,再来个炸鸡腿,要不要?”
  彭家乐厚颜无耻地捧着碗说:“要!谢、谢谢阿姨。”
  马母拍了马小涛一巴掌:“吃你的饭吧,朋友好不容易来家趟,你好意思和人家抢?”
  徐心诺趁机夹了一只鸡腿到庄逢君碗里。一顿饭吃得很热闹。
  马父趁乱把酒瓶提上桌,要和客人喝两杯,又被马母揪着耳朵拎了回去,问他肝是不是不要了。马小涛对老父亲露出爱莫能助里透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马母很喜欢庄逢君,看卖相便认定一表人才,又听说了一点他的身世,不由母性大发,怎么看怎么怜爱,又叫马小涛多跟他学习。
  马小涛在背后抱怨,这次连彭家乐都习以为常,劝他:“习、习惯就好,了。”
  徐心诺乖乖地点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马小涛:“……”
  看这两个的德行,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新年新气象,马小涛做了一个决定,确定不改姓了,维持现状。第一个原因是改了名以前的学籍、毕业证书、银行卡账户就都要改动,实在是很麻烦,第二个原因是不想让养父母伤心,已经这么叫了二十几年,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顺便,庄逢君的生母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有警察找上门带她去验过DNA,听说她一路哭得很厉害,是陪着她去的女警说的,徐心诺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庄逢君。
  庄毅在系统里的那位老朋友职级不低,很认真地督办案件,甚至还摸到了一点庄逢君生父的线索,发现他已经遭了报应,因为涉及大额诈骗和开设地下赌庄等,人正蹲在号子里。
  所以为了不对庄逢君造成影响,这件事会被严严实
  实地压下去,谁都不会再提一个字。
  和生母不一样,庄逢君可能完全没必要去看他一眼。
  过了几天,庄逢君的朋友又在酒吧里给他举行了“已经不是单身的单身派对”。徐心诺看到这个名头,险些笑死,可想而知,庄逢君那帮朋友对他闪婚的事有多么意外和怨念。
  但当天庄逢君把徐心诺也打包带了去。
  说笑归说笑,庄逢君最铁的那帮朋友,徐心诺都是很眼熟的。大多都是庄逢君的同学,他们以前一个个笑话徐心诺是庄逢君的跟屁虫,现在又一个个哄着他叫“大哥”“二哥”。
  难得有个说话公道的,端着杯子过来,跟徐心诺干了一杯:“小朋友,我们眼看老庄跟你分分合合这么多年,真够不容易,在这儿恭喜你们,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
  庄逢君及时过来发出警告,什么哥哥弟弟小朋友的,不要瞎叫。
  这位仁兄多半对他们的“爱情长跑”故事情节有些误会,但说话很中听,一直在说什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徐心诺跟他投缘,一高兴,被两杯长岛冰茶放倒了。
  那位又来跟庄逢君勾肩搭背,要不醉不归,庄逢君笑笑一饮而尽。
  至少的确是很长的一场长跑,从小学跑到大学,从童年跑到青年。
  直到白头,大概就跑不动了,但可以互相搀扶着出门散步。
  喝到最后,全场最清明的反而只剩庄逢君。他就知道会是这个局面,提前让高凯约了辆商务车,再加上酒吧保安帮忙,三人把一个个醉鬼们送到车里,很负责任地嘱咐司机挨个送到家门口,当面交给亲属再走。
  身边还剩最后一个小醉鬼,第二天不用上班,庄逢君想了想,把人带回鎏金花园的家里。
  披着睡衣出来开门的秦玲让保姆阿姨煮醒酒汤,问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连庄毅也出来问候了一声,庄逢君说:“我带他上去,看要不要吐。”
  翌日早上,徐心诺带着宿醉的蒙圈醒来,庄逢君给他看昨晚录的视频。
  于是徐心诺看到了自己穿着衣服在浴缸里拍水玩的珍贵画面。
  宽大的浴缸碧波荡漾,庄逢君一个没看住,就被他跳了进去。徐心诺衣服里外浸透了水,重得要命,行动逐渐受到阻碍,他不耐烦地研究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
  “庄逢君!你看!”他惊奇地对着镜头喊起来,“我是美人鱼!”
  “……阿姨听说我们要回来,提前放了洗澡水,你噗通就下去了,
  我捞都捞不出来。”庄逢君还在添油加醋,把进度条往后拨了一下——画面里,他把徐心诺湿淋淋地弄出来,脱光衣服,用浴巾擦了扔到床上。徐心诺裹着毯子,又有新的发现:“看,我是一条蓝人鱼!”
  再然后镜头就晃得没法看了,因为徐心诺伤心地开始撒泼,抱着庄逢君,大着舌头,抱怨:“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喜欢别的公主呜呜呜呜……”
  “……”
  他嗓门那么大,经过昨晚,怕不是庄家上下都已知道庄逢君在外头看上了一个公主。
  庄逢君收起手机,忍着笑:“待会儿下楼的时候,你自己去澄清,我反正没有出轨。”
  “……不急。”徐心诺坐在床上,伸手捂住脸,“让我抠完这座三室一厅再下去吧。”
  他把毯子又拉起来,盖住头装死。庄逢君嘴上说着好,却收敛了笑意,不怀好意地把手伸进毯子里,搭在徐心诺细瘦的腰,一边亲着他的脖子,一边求知探索。
  “那能不能让我先看看……人鱼跟人类有没有生殖隔离?”
  一通混乱昏天黑地,闹得午餐时间都过了,阿姨中间好像来敲过门,不待回答,听到动静又自觉溜走,徐心诺冷静过来想起这茬,彻底不想见人:“我以后再也不出这道门了。”
  庄逢君一边什么都应下,嘴上说没关系都是一家人,一边穿好衣服下了楼,端了个托盘回来,乘着热过的饭,哄着他吃了几口,又下楼把盘子送回去。
  过了片刻,他重新回来,从书架上摸了一本相册,跟徐心诺窝在床上,惬意地打发时间。
  每个家庭想必都有这种相册,记录了孩子成长的每个阶段,庄逢君的这本,里面却也处处充满徐心诺的影子。照片里的庄逢君,总是很矜持地微笑,徐心诺却在他能想到的每个地方,极尽搞怪之能事。翻到后面,甚至还让庄逢君找出一张他美人鱼扮相的照片来。
  只是美不美另说,男孩子涂着紫艳艳的眼皮,大红嘴唇,脸蛋上还有两点圆圆的腮红。
  徐心诺震惊得天都塌了:“这是!”声音心虚地微弱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仔细一回想,淦,真的有过这么一回事。
  照片里是徐心诺上高中的时候,班级为校庆演出排演的节目《海的女儿》(搞笑版)。
  为了消解原作的悲情感,学生们男女反串,还魔改了剧情,他跟演公主的男同学在台上大打出手。那位公主的扮相也没比他好多少,只是眼影画成蓝盈盈
  的,都像要吃人的妖怪。
  一些死去的羞耻记忆又开始袭击徐心诺,还比如他裹着鱼尾裙跳上台,险些不会走路,啪地给王子先拜了个早年。台下师生哄堂大笑,后来将这段封为整场表演里最好笑的片段。
  更要命的是,时隔多年徐心诺才知道,庄逢君居然也在台下,全程观赏了他的黑历史。
  徐心诺不想活了,生无可恋地算离一辈子过去还有多长时间。
  庄逢君却安慰他说:“很可爱。”又说,“也很搞笑。”
  他们在柔软的大床上,亲昵地交换了一个充满回忆的吻。
  徐心诺把手伸进庄逢君的睡衣里作乱,摸到满把锻炼出来的结实肌肉。二十六岁的庄逢君比起十六岁的庄逢君,拥有了属于成年男人的魁梧体格,徐心诺这些年却好像只长了个子,尖尖的下颌和圆圆的眼睛,和高中时代的照片都没太大区别,看不出有多长几个心眼儿。
  徐心诺想起什么,搂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不是不理我吗,还来偷看我演出?”
  庄逢君把他拦腰一搂,让他骑坐在自己腿上:“我跟老师要了票,堂堂正正进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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