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和我结婚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黄铜左轮
黄铜左轮  发于:2022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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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室友合租是不二选择,一个人住则太浪费了。
  当然,如果庄逢君不在乎钱,可以一间当卧室,一间房,可他显然是在乎的。
  “五千六,这是房东的底价。
  中介小哥卖力地推荐,“毕竟房子的状态你们都能看到,维护得特别好。这个房东是很珍惜房子的,委托我们找租客的时候,还反复叮嘱要找素质比较高的人。我看庄先生很符合要求,要不都不会带你们来的。您们考虑一下啰?
  见庄逢君似乎犹豫不决,他又继续乘胜追击:“您与其整租一套小的,还不如合租这么一套大的,大不了多找个室友而已嘛!你看这大客厅,就算两个人一起用,是不是都很划算?
  果真中介的嘴,骗人的鬼,眼看着,连庄逢君这样的老手都快要说动了。
  徐心诺也小声道:“那不然,你就选这套吧,平时上班还蛮方便的。
  只需十分钟的通勤路程,的确很有吸引力,然而庄逢君思忖片刻,还是遗憾摇起了头:“算了,我平时需要处理一些保密文件,偶尔还要带回家加班,不太方便和陌生人合住。
  他说“陌生人 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望了徐心诺一眼。
  徐心诺只顾抄着兜,站在那四处张望,毫无半分自觉。
  庄逢君说:“不租。
  三人只好再次遗憾退场。
  回去的路上,中介小哥表示,最近房源不丰,他拿到的钥匙暂时只有这些。如果庄逢君和徐心诺想看更多房子,需要明天再来,或者等上两个小时,他去其他门店临时调钥匙来。
  中介小哥下了车,徐心诺趴在后排车窗上感慨:“租房原来那么麻烦啊。
  庄逢君正在解安全带,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啊。生活是很不容易的。
  “我其实刚刚就想问一个问题。 徐心诺忽然改趴到庄逢君座椅后面,“你老实回答啊。
  他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开口:“庄逢君,你真的那么缺钱了么?
  闻言,庄逢君顿了一下,随后没有异样地继续刚才的动作。
  露馅了?
  不应当。
  他说:“其实还好啊,我也没有特别缺钱。你不要想太多。
  “你说实话吧,不要勉强。 徐心诺说,“如果你真的很缺钱,我可以帮你出一点的。 !


第20章
  不过徐心诺很快反应过来,此举似乎有施舍庄逢君的嫌疑。
  呃,而且可能说得太直白了,不知道庄逢君高傲又脆弱的自尊心会不会受伤。
  就看上次庄逢君请吃饭就知道了,明明不舍得多请两个人,还非要吃那么贵的私房菜馆。
  徐心诺其实想得很简单,每个月五六千块,对他来说是可以承担的范畴。他工资不高,但这些年的压岁钱和零用钱攒起来,放在理财里也有生钱,何况还有小时候买的教育基金。
  至于用钱的大头,比如学费、生活费之类,都是徐春华和许云富直接出的。
  所以,把个人财产先给朋友应一下急也没什么。
  而庄逢君此刻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徐心诺觉得他会没有这些,以致房租都交不起的?
  本来庄逢君都觉得自己演技很假了,但徐心诺这么捧场,会让他连精进的动力都没有的。
  他甚至已不想思考,到底是这些年他跟徐心诺的隔阂已经太深,完全互不了解,还是徐心诺到他面前,就会习惯性自动降智——是小时候自己不该经不住哀求替他写暑假作业吗?
  不写暑假作业会让小朋友长大变傻吗?
  庄逢君没有得出关于暑假作业和智商关系的答案,而徐心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在消费观念上,一方面,徐心诺没有太大物欲,除了喜欢收集魔方和各类玩具,其他不该买的东西不会无节制地大手大脚,另一方面,他却也并不抠门,兼之缺乏储蓄的概念。
  需要仗义疏财的时候,比如现在,脑筋一热就泼出去了,哪怕这个对象都不是他哥们。
  他立刻补充说:“我可不是要白给你钱,只是突然想到,正好我公司也在这附近……”
  徐心诺越说越觉得,自己的逻辑十分合理:“反正住在家里,也是整天被我老妈啰嗦,我觉得我也可以搬出来嘛,正好你腾给我一个房间,我图个耳根清净,上下班还方便……”
  说了半天才意识到,他擅自决定跟庄逢君合租,还没问庄逢君同不同意。
  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毕竟庄逢君说要处理公司保密文件,很可能他也是需要提防的对象——如果对方直接来这么一句,那就尴尬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庄逢君本来还想假装思考一下,见他犹豫,立刻拍板:“我觉得很好,就这么决定吧。”
  他以非常高的效率带徐心诺重新来到那家
  中介店面。
  宣称自己要省钱的庄逢君,果真没什么生活经验和常识。那边徐心诺还在试图跟中介小哥压一压价格,他已经飞快地签完了合同,完全没留给徐心诺反悔的时间。
  “你怎么这么没有心眼啊?”徐心诺小声抱怨,“算了,也不差这一点,我把钱转给你。”
  “你只给我一半的费用就行了,千万不要多给。”不会精打细算、却依然自尊心很强的庄逢君倔强地说,“毕竟这算是我们两个一起住,房租方面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拿到钥匙的两人被带回欣欣家园,中介小哥引着他们上物业中心登了个记,就走人了。
  虽然中介小哥还是不能理解,一个戴着名表、开着宝马、拿着黑金信用卡来刷卡的人,这下午好一通折腾,到底在斤斤计较个什么劲儿。
  呵,有钱人。
  此时徐心诺坐在空空荡荡的出租屋里,跟庄逢君面面相觑。
  屋里只有基本的家具家电,一片安静,好像连说话都会有回声。
  徐心诺茫然地眨眨眼,回想着自己到英国留学时,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远在异国他乡的时候,他尚可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得好好的,身边突然多了个刚刚晋级“室友”的庄逢君,徐心诺却有点发蒙,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思考和反应能力。
  当然,后悔倒是谈不上后悔,所谓同住,本来就是他为了照顾庄逢君的面子找的理由。
  平时工作日在这里住一住就好了,如果庄逢君敢惹他不高兴,他完全可以回自己家去。
  房租也不会再帮他分担,让庄逢君自己半路去苦恼好了。
  徐心诺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很罕见地,在两个人的关系里占了上风。
  这让他有些惊奇,但又有些暗爽。
  庄逢君倒是有条不紊,放任他在一边偷偷高兴,自己张罗着找人来打扫卫生。
  他本想让高凯安排个钟点工,瞟了眼身边的徐心诺,放在通讯录上的手指又移开了。
  转而打开同城软件,亲力亲为地开始挑选家政服务。
  “你觉得请哪个钟点工看起来比较靠谱?”
  “这个吧。”徐心诺挑了半天,指着一个口碑好的,“看,这阿姨也姓庄,是你本家!”
  说完他才突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庄逢君仍姓“庄”是不假,却是身世不明的可怜人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是谁,哪又有什么本家,不知道会不会敏感地介意这些话。
  好在庄逢君似乎完全没觉察到这点,很快下单了服务。
  钟点工半个小时后带着工具□□,两个大男人跟在旁边,显得有点碍手碍脚。于是趁对方清理房间,庄逢君告诉徐心诺,他在公司里存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可以搬过来应急。
  徐心诺不疑有他:“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可以帮你搬一点。”
  其实这却是早有预谋。庄逢君在有搬出来的计划后,便将一些常用的个人物品打包放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方便确定住处后,让助理高凯给他送过去。
  现在就证明了,提前预备果然是明智的。
  影视公司的氛围基本是不分工作日和休息日的,虽是周六,仍有不多不少的员工在岗位上忙活。见到庄逢君和一个年轻人走来,有很多人让开路,打招呼说老板好,却大概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眼中的小庄总,就在一个小时前,还在跟中介纠结找不到室友分摊房费的问题。
  庄逢君脚底带风,带着徐心诺来到自己办公室,抬手摸到墙边的控制器,打开了冷风。
  徐心诺今天跟着他走了不少路,浑身汗津津的,一有空调,就扑在沙发上不肯动了,死乞白赖要休息一会儿。庄逢君由得他,自己坐在沙发边缘,看他霹雳吧啦地打字和朋友聊天。
  这会儿他闭着眼都能猜到,自己一定又成了他们那个三人小群的编排对象。
  庄逢君的表情却是温和的,徐心诺待在他身边,他的心境好像静谧流淌的湖水。
  “喂,你看我干什么?”徐心诺感知到庄逢君的眼神,他有点不自在。
  “没什么。”庄逢君笑笑,走向他的办公桌,“我顺便处理一下工作,你歇好了叫我。”
  徐心诺确实是在吐槽,他跟彭家乐和马小涛聊了一会儿,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然而另外两个臭皮匠加起来,听完他的描述,竟然都没怀疑今天他所见所闻有哪里不对。
  那两人关注点跑偏,只顾得惊讶:“你竟然要跟庄逢君同居了?!”
  彭佳乐发了两个叹号,两个问号,马小涛则发了三排叹号。
  一个接一个地表达内心的强烈震撼。
  徐心诺只好再次强调,自己并没有跟这位老对头同居,这只能算他单方面出手相助。
  然后他出于善意告诉马小涛,庄逢君这次离家出走,不是因为不想将来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而是因为跟庄叔叔吵了架(单方面被骂),让他不要介意。
  而且马
  小涛也最好成熟一点,对这件事表现得淡定一点,以保全大家的面子。
  马小涛说哦那行吧,我知道了。
  之后考虑到自己有一半房屋使用权,徐心诺开始在网上挑选可能需要的日用品。
  不一会儿,有秘书敲门送来果汁,是个端庄美女,不是他认识的那位小高。
  徐心诺说了谢谢,一边喝果汁,一边抬眼望了望庄逢君。庄逢君手边则放了杯咖啡,正低头看着不知什么文件,专心致志,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却有种十分严肃的气质。
  好在徐心诺不是他的下属,并不太需要害怕这样的上司。他重新把目光转向四周,这个带套间的办公室很大,装潢以灰色为主,冷调而简约,令徐心诺感到熟悉又不熟悉。
  熟悉是因为,以前它属于庄毅的时候,庄逢君带徐心诺到父亲的办公场所来玩过。
  后来庄逢君上了大学,变成了更成熟的大人,一步步接过公司的管理权限。他成了十分年轻的高管,现在还做了总裁,拥有了这间办公室,徐心诺反而再也没来过了。
  徐心诺无聊地歪回沙发上看自己的手机,渐渐变成了躺着。
  不知不觉,因为累而开始犯困,眼皮越来越沉。
  他醒来的时候,身上不知从哪多了条毯子,庄逢君坐在办公桌前宽大的皮椅上,仍在专心低头办公,仿佛连动都没有动过。窗外天色黯淡了许多,办公室的顶灯却只打开一半。
  灯光照亮了庄逢君所在的那片区域,没有影响到在沙发上睡觉的人。
  这仿若时间凝固的场景,让徐心诺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他呆了半分钟,记忆才渐渐回笼,“啊”了一声,毯子滑下一半:“几点了?”
  庄逢君抬手看表:“五点。怎么了?”
  徐心诺算了一下,自己睡了两个小时。
  “你怎么不叫我啊。”他揉着眼坐起来,找到自己的手机,“哎,我东西都还没下单呢。”
  “没关系,你急什么。”庄逢君把桌面归置整齐,起身来到沙发旁边,想摸摸他睡乱的头发,最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是落到靠背上,“你哪天下单网上商城都不会倒闭的。”
  徐心诺把两手搭在沙发背上,又把下巴搭在手上,看庄逢君的眼神就像一只小狗。
  庄逢君的喉结滚了滚,然后别开眼,看向休息室的方向。
  “既然醒了就帮我搬东西吧。”
  所谓搬东西,就是庄逢君拉着一个26寸的行李
  箱,徐心诺两手空空如也在后面跟着。
  他下午睡久了,头脑还有点发懵,亦步亦趋地追着庄逢君往小区的方向走,没去深究他办公室为什么不仅有生活用品,还有个大号行李箱,并且前者都整整齐齐地装在后者里头。
  一副随时准备上哪儿拎包入住的架势。
  钟点工走的时候锁上了门,不愧是口碑最好的金牌阿姨,屋里头已经焕然一新。
  庄逢君把行李箱往墙边一扔,也不急于收拾,对徐心诺说:“我们去吃饭吧。
  跟徐心诺相比,他倒是精神奕奕,身上一点没有被逐出家门的自闭青年的影子。
  两人这次没去吃大餐,只在街边小店点了牛肉面应付了一顿。庄逢君叫老板不要给徐心诺那碗面放花生米,又加了一碟白切牛肉,给他拿了瓶可乐。
  徐心诺一口气灌了一半,在碳酸气泡和□□的刺激下,觉得浑身细胞活泛过来。
  他想了想,搬家这种事到底很麻烦的,正要问庄逢君还要做什么,手机突然有消息提醒。
  却是上次许云富五十大寿时,徐心诺加的那个长辈,居然还没忘记他的婚姻大事,还热心地推了微信名片过来:“诺诺,你好!我是前两天见过面的蒋伯伯,你是否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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