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乖,我装的[电竞][现代耽美]——BY:但趁春风词笔
但趁春风词笔  发于:2022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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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只是受邀前来参加MingRen的生日宴会,愣是被MingRen突如其来的表白秀了一脸。
  谢昼撑着下巴说:“我只是在想别的事儿。”
  谁能不羡慕?谁不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同样在自己身上应验?
  谢昼用余光打量钟叙时,实在是无法再去重温刚刚自己都想了点什么——看到MingRen和金绵绵拥吻,他居然也想跟Hour站在人声鼎沸的地方接吻,想在Hour面前大大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不知道是不是装乖装久了,谢昼近来很少冒出类似的念头,可一旦冒出来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谢昼将这一切归结于酒,是的,哪怕没醉,酒精肯定也会让人变得冲动、兴奋、浮想联翩。
  人果然不能老憋着,装乖真的很难,憋得他现在手痒心也痒。
  边上别的战队的人却并不相信谢昼没醉:“可不能听喝过酒的人说什么自己没醉啊,一般嘴硬说自己没醉的反倒比谁都醉!”
  见状,路民民也凑近觑了一眼:“草,果然醉了吧,脸都这么红了还逞强呢?”
  钟叙时侧过头去看谢昼。
  看到谢昼面前的酒瓶里一点酒水都没剩,问他:“我不在的时候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怎么就没人信我……”谢昼撑着头晃了晃,看到钟叙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目光从眼睛到脸颊再到唇。
  谢昼回以同样的目光。
  一个诡异但又合理的念头缓缓浮上谢昼心头。
  醉鬼天不怕地不怕,毫无理智可言,喝醉后跟平日里的性子判若两人,也是人之常态。
  当醉鬼,就可以做一切乖宝人设下做不到的事,还不会被发现本性就是如此……
  谢昼想得很好:
  只要假装醉了,一切就都可以进行了。
  毕竟我醉了,男神推开我我就缠着他,醉鬼是不讲道理的。
  喝醉后的一切行为皆不代表本人的意愿,醒来概不承认就完事了。再问,那就一问三不知。
  “这还没醉??”谢昼脸色千变万化,却只看着钟叙时一言不发,看得路民民重复了一遍,“不是,上回你牙痛生病逞强打比赛,我就感觉你对自己挺狠的,现在这场合不用逞强的,快快快别喝了。”
  “我……好像是很晕。”话是对路民民说的,眼神却还没从钟叙时脸上挪开,“我得去洗手间拿冷水拍拍脸。”
  放旁人眼里,落得个眼神呆滞,目光游离的印象。
  “当心点啊,要不要喊个人陪你?”
  谢昼摆摆手,起身离座:“不用,我马上来。”
  走前,他看了眼钟叙时,似乎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对自己的担忧。他言不由衷地补了句:“希望等下我还是清醒的……”
  转过身,谢昼背对着众人,露出个万分清明的笑容。
  清醒?不存在的!今晚势必要将醉酒装到底。
  谢昼前脚刚踏进洗手间,就看到了今夜的女主,金绵绵。
  她就站在男女厕中间的公用洗手台前,贴近了镜子,拿着口红给自己补妆,很像是在激烈热吻中,妆花了。谢昼视线收回,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薄红的脸。
  在一头黑发的衬托下,脸色不如平日里那般白,谢昼头一回感谢喝酒不醉且爱上脸的自己。
  他看向自己的嘴唇。
  虽然他没有口红可以补……但是希望今晚,他也可以跟男神狠狠接个吻。
  ——
  宴会接近尾声,厅内人来人往,爱玩的人都收拾好个人物品,往顶楼露天狂欢去了。也有少部分人直接离席回家。
  谢昼那一桌疯得很,喝趴下了一干人。
  路民民张罗着SIZE战队的人准备打道回府,数着数着发现少人了,不止一个:“谢昼去洗把脸怎么这么久没回来,许雁南人呢?你们谁看见了?”
  钱多多被吴恙拽着,勉强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自然是没有什么回应。
  吴恙记起来:“许雁南刚刚跟着一个人走了,看起来有一米八。应该是朋友,看起来还挺熟悉的。”
  钟叙时蹙了下眉:“你们给他打个电话。我去看看谢昼。”
  路民民点头,心想,得亏吴恙和钟叙时还没醉,不然他这一个人怎么拖五个人回基地……
  钟叙时找到谢昼的时候,他正在洗手间拍脸。手里一捧水统共才没几滴,还没拍到脸上就全顺着指缝漏了。
  他鼻梁上好歹还挂了两滴水珠,不过没一会就顺着脸颊和下颚滑到脖颈间。
  青年弓着身体,略显清瘦。
  钟叙时看着镜子里的他,只觉得脸色比先前更红了。没准是在这,酒劲上了头,忘记自己来干什么的了,又要往哪里去。
  钟叙时缓缓走到他身后,掰过他的脸,有点强迫地让他看镜子里的自己:“喝成这样,没醉?”
  身下人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
  而后低低的声音含糊道:“……”
  钟叙时没听清:“什么?”
  就见眼前人并不挣脱这个姿势,后背往怀里拱了拱,努力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你好,结婚。”
  像一个充满酒味,又甜又烈的拥抱。
  作者有话说:
  谢昼:我醉了,我装的


第41章
  指腹下的脸颊微热, 姿势近得如同桎梏,而身下的人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懒洋洋地顺着钟叙时的意思,半睁着眼, 看镜子里的自己, 眼神看起来很茫然。
  没得到回应,他又催促着重复:“要, 接吻。”
  “接吻?”钟叙时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孔雀刚刚说的也是接吻,而不是结婚。他极为认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昼, “你和酒瓶盖么?”
  钟叙时蹙了下眉,紧扣他下巴的手缓缓上移,撤开前简短地摩挲了他的唇角, 目光微顿。那里因为酒水的浸渍,湿漉漉的, 愈发显得红润。
  他站直了身,上下打量谢昼:“还能走路?”
  善于得寸进尺的某人干脆果断:“当然要抱, 我两条腿……”我两条腿打飘, 只会各走各的啊!
  谢昼根本来不及说出口。
  因为钟叙时的手直接拦腰抱了过来。
  大概是喝了酒体温偏高,谢昼只觉得那双手的存在感格外的强——力道轻柔, 却依旧刺得他腰间酥酥麻麻。
  那句“还能走路”, 原来不是在询问他的情况,而是对他现状的一种质疑。
  所以……男神打一开始问出那句话,就不是在等待他的答复,不管他怎么说, 都会抱的?
  谢昼忽然心跳加速。
  钟叙时眼帘垂下来, 就像半眯着眼, 眉眼很是平静淡然,带着不容分说的意味。洗手间的灯光在他的眼眸中汇成一个澈亮的小光点,半晌,才轻微地颤了下。
  谢昼只敢对着镜子里男神的成像偷偷瞄一眼,便别开了目光。
  再多看两眼,伪装醉酒这事准会穿帮。
  说是抱,其实就是搂着腰,钟叙时的掌心贴着谢昼扶住他,好让他重心稳固,别走着走着一头栽到地上罢了。钟叙时没试过抱成年男性的感觉,又怕谢昼喝醉酒不安分,抱在怀里挣扎着下来就会出事。
  上次谢昼醉酒,他也是这么扶着他走的。
  记得那时候,谢昼很乖,全程毫无意识地靠在他怀里。
  可是这次不一样,谢昼话很多。
  走出洗手间时,谢昼问:“要带我去哪里?”
  路过通往二楼的阶梯,来到走廊拐角处的电梯前。在等电梯的间隙里,谢昼又道:“不是,还没接吻呢,好歹亲完再走?”
  终于到别墅里专门供来客过夜休息的客房区时,谢昼又大有你不亲我就在走廊赖一晚上的架势,歪头靠在钟叙时肩膀上:“就算你是酷哥也不带这么不理人的啊?”
  钟叙时很无奈:“哪不理了。”
  “哪儿都没理。”
  “不接你话就是不理吗?”钟叙时被谢昼逗笑了。
  他只是觉得跟喝醉的人聊不出什么逻辑清晰的天,才没搭话,如果真要不理的话,他刚刚就可以随便找个服务员安置谢昼,自己跟着路民民上车回基地。
  “你醉了。”钟叙时提醒他。
  “哦……我醉了……”谢昼低头附和着喃喃,被拉着进了屋,坐到了床板上。
  钟叙时知道谢昼今晚不安分,却没想过这么不安分。
  就在他准备起身给路民民拨个电话过去的瞬间,谢昼毫不费力地扳倒他,在床上。
  手机亮着锁屏界面,从床头飞到了床尾。
  谢昼伏着上半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杵在钟叙时俩膝中间。因为重心不稳,两手堪堪撑在钟叙时身侧。他迅速低头,在男神有所反应前,唇贴着唇凑了上去。
  谢昼发誓,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出格的行为,没有之一。
  谢昼吻得很轻,很轻柔地蹭了蹭唇而已。
  他知道这是个半强迫性质的吻。他俩目前还没突破朋友关系,只是好队友、好朋友,钟叙时没有回应甚至推开他都是正常的……
  因此谢昼不等钟叙时,嘴唇主动退开一点距离。两人的鼻梁凑得很近,彼此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却不熏人,很甜腻。
  钟叙时看着谢昼近在咫尺且红透的脸,很平静地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谢昼说,“刚刚就说过呀,接吻,很多次。”
  钟叙时不说话了。
  房间安静下来,谢昼只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紧接着是很短促的笑。
  从钟叙时喉间低低滚出来的。
  谢昼从一开始就紧闭着的眼,终于掀开了一条小缝——然后就看到钟叙时的脸在放大、加大版、更大Plus版……
  直到嘴唇被叼住。
  谢昼怔住,温热感便从唇上一路延伸到口腔里。钟叙时吻得又深又重,谢昼的低喘声闷闷的,悉数被堵了回去,连呼吸都微弱得像刚出生的小兽。
  谢昼虚脱的挣扎毫无意义,被钟叙时拦腰抱了回来。腰间那双指节分明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谢昼吃痛,有点疼,却连求饶的间隙都没有。在谢昼窒息前,细细密密的吻终于不光落在唇上了,钟叙时顺着唇怜惜似的向下,一路吻到了喉结。
  谢昼的大脑早就白了,只知道微微张着嘴,贪婪地索取氧气。他完全不知道钟叙时为什么要亲他……明明刚刚还对他的接吻请求熟视无睹的?
  就好像有人往他心里扔了一颗震.爆.弹,炸得他感官失灵,大脑完全罢工了。
  “很不设防呢。”钟叙时气息不稳,目光微沉,“对我,还是对所有人。”
  什么?谢昼很茫然地眨眨眼。
  钟叙时抬头,自下而上看着他,冷白的灯光勾勒出他的五官,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他清晰地看到了钟叙时的喉结在滚动。
  谢昼看呆了,如芒刺背又欣喜若狂——男神对他,有欲望?!
  “还亲吗……”谢昼恬不知耻,试探道,“或者你想试试别的更新鲜的?”
  他看着钟叙时,很自然地摸到腰间钟叙时的手,带着他的手,又往自己的衣服下摆那摸。
  只要往上撩一点点,就能看到腰了。
  “你醒来会后悔的。”钟叙时的眉头轻轻一皱,松开了手,哑着嗓警告他,“该睡了。”
  “偏不要。”谢昼还在乱动,“你叫我睡我就睡啊?不要。”
  钟叙时抓住他的手,眼底汹涌,却还是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你该睡觉了。”
  钳锢的力道很生硬,按得谢昼嘶了声,下意识就要挣开。
  “这种事没什么好趁人之危的。”钟叙时眸光垂下来,神色莫辨,“睡吧。”
  没说出来的话在心底推演了一遍、又一遍。
  --他要谢昼是清醒着自愿的。那样才得趣。
  钟叙时承认自己不算个正人君子。
  哪怕现在看起来再像。
  钟叙时再抬起眼的时候,眼底恢复了平静。他松开手,替谢昼撩起额前浸湿的头发,又在谢昼发愣的瞬间反扳一击。谢昼被迫平躺回床上。
  这是何意?
  谢昼又想不懂了。总不能是他眼神不好看错了男神眼底的欲望吧……不可能吧?
  他喜欢自己吗?
  他不喜欢自己吗?
  总不能是有点喜欢,但不多吧。
  心中的问题太多,谢昼都怕自己睡一觉,明天脸上长出个问号来了。
  钟叙时走到床尾,在谢昼的注视下,捡回了手机,给路民民打了个电话过去。
  路民民几乎是秒接,得知谢昼醉得不轻不适宜上路,钟叙时已经带他去了客房安顿下来后,当即嗯嗯两声:“那你呢,今晚回基地吗,不回的话我们就出发了?”
  钟叙时扭头看了眼谢昼,又转过身去,沉声:“不回了,照顾他。”
  谢昼拉着被子的手微微一顿,眨巴眨巴眼睛。他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点什么,却想也知道,男神嘴里要照顾的那个人,就是他本人。
  于是谢昼微微抬头,洗耳恭听,恨不得在头上再竖俩耳朵。
  钟叙时多问了两句许雁南的情况就挂了。转过头来的那瞬间,谢昼慌乱,迅速地翻了个身。
  脚步声渐近。
  然后身后的床板微微震了下。
  --钟叙时躺上来了。
  谢昼梗着脖子,今晚第N次傻眼。
  钟叙时的声音有点疲倦:“别动,睡觉。”
  他从谢昼的身后拦腰抱住他,圈在怀里,说话的时候,声音就贴着谢昼的后颈,连着气息一股脑地吹到谢昼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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