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湛烟
湛烟  发于:2022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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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提醒一句:
  【VEC-征哥:今天京影节媒体采访, 你俩有的忙了】
  江识野微微一愣。
  陈征不说他都没想起来, 走个红毯还会有媒体采访的环节。
  他进圈这么段时间了,也经历过几个访谈。
  但都是些一对一的、四平八稳的问题,提前还准备了应答稿。
  ——今天这种现场临时采访, 那么多媒体, 又问会问些什么?
  他不知道, 有些紧张。
  不过既然和岑肆一起面对镜头, 想想也挺兴奋的。
  岑肆还在睡, 江识野看了看时间, 没叫醒他。
  去外面开门。
  和阿浪和柚姐约了九点带着品牌方过来试衣服。
  一共四个人, 局促地站在门口。
  家里没有多的脱鞋, 江识野说:“你们直接进来吧。”
  “有点儿不好意思哈。”阿浪搓着手说,“这还是第一次进四哥这套房子。”
  江识野笑笑。柚姐说:“我们要不还是脱鞋进来?”
  “没事, 地板也不见得多干净,我好几天没拖了。”江识野随口道。
  四人四愣:“小野……你在家拖地啊?”
  江识野理所当然地点头。
  四人对视几眼。
  悻悻进屋。
  说没拖地地板却很干净,俩男人的家竟如此井井有条又富有生活气息。柚姐环绕着四周说:“这屋子不小,四哥不请阿姨?”
  “不用,”江识野回,“我挺喜欢做家务的。”
  “……”四人四愣,看着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倒没想到面前这个长相偏锋利挂的男人还有这爱好。
  江识野确实喜欢做家务,家务是“家”这个概念的附属,这种感受和情趣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饶是岑肆都无法想象他有多么热衷扮演这个“家庭主夫”的角色,而此刻就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以主人身份招待客人的环节。
  爽歪歪。
  他给他们倒水招呼他们坐,问:
  “要吃什么吗,我给你们煮面?”
  “不了不了,谢谢小野。”四个人连忙说,吓得屁股都坐不稳。
  柚姐阿浪还好,两个品牌方的工作人员紧张得牙齿抖。
  这可是常驻热搜的明星情侣的小家,然而面前的新晋流量小生过于接地气也过于贤惠,一点明星包袱都没有,此刻还见他笑了笑,又解释了句:“那你们再等等,他还没醒。”
  声音温柔慵懒,“没醒”两个字带着勾人的后鼻音,简简单单却比几个字本身还要私密好几度,仿佛透露的不是岑肆没醒,而是悄悄咪咪小声透露——嘘,昨晚我们睡了。
  这他妈什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嗓子啊……
  “小野,你看到网上那些言论没。”柚姐问。
  “看到了。”江识野讽刺地轻哼了声,“挺好笑的。”
  “你别太在意啊小野。”阿浪插一句,“之前我们看到这种骂四哥退队的也很生气,很心疼他,但他就无所谓,说骂就骂吧,文体两开花的顶流必经之路。”
  是这样吗?
  要是以前,江识野也觉得岑肆无所谓,无惧骂声。
  现在却有些怀疑。
  人心都是肉长的,语言的利刃只有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不疼,他都会难过愤懑,更何况岑肆才是最走不出“退出击剑国家队”这个事儿的人。
  他垂眸道:“嗯,反正你们四哥以后也会回去的。”
  说得斩钉截铁,阿浪和柚姐却不置一词。也就品牌方的人弱弱问一句:“四哥要回去打击剑了?他要退圈了吗?”
  “还没有,可能快了。”江识野说。
  过了会儿,待江识野给他们切水果,众人终于听到一声遥远的沉沙的“僵尸”。
  拿着水果刀的人立马啪嚓把刀放下,三下五除二地擦手,跨步走去走廊。
  岑肆也从卧室走出,像梦游一样趿拉着脱鞋,赤|裸着上身,啪嗒啪嗒地,在走廊和客厅的连接处和人碰上。
  他立马把他抱住,也没看到沙发上的四个脑袋,脑袋蹭来蹭去,又抓着江识野的手指点在自己肚子上,轻轻划着,昏昏沉沉地吐槽:“我靠了,就因为昨天把粥洒了,我梦了一晚上你坐我肚子上喝粥。”
  “……”
  沙发上的人突然不知道眼睛往哪儿摆。
  偏偏阿浪很没有眼力见儿的招手:“早啊四哥!”
  “……”
  一阵寂静,场面在那一瞬间有些凝固。
  最后是江识野臊红着脸又把岑肆推进卧室。
  十分钟后,岑肆套了个衣服骂阿浪:“你个招呼把我瞌睡都吓醒了。”
  阿浪只傻笑:“四哥你俩跟拍婚后综艺似的,太亲密了,我只是观众而已。”
  江识野无语地瞅了阿浪一眼。
  这拍马屁会说法的功夫,难怪能是岑肆的助理。
  品牌方带来的两件高定比不上岑肆之前花高价买的那套情侣Brioni,但也是Giorgio Armani系列中最贵的一套定制款。两人都是黑色,也就领口裁切略有不同,挺括合身。
  试了后就又脱下了,先吃了个东西,就赶去京影节开幕式边儿的明星酒店做造型拍物料。
  上车出发后岑肆突然说:“我手机落家里了。”
  前面的司机连忙问:“四哥要回去拿吗。”
  “不用了,”
  岑肆是故意不带手机的,只是说一句。
  昨晚半夜他疼醒后就没怎么睡着,早上又吐了。
  幸好房门隔音,那时江识野和其他人在外面并未注意。岑肆不动声色地清理洗漱,缓了好一会儿,确保不会被发现端倪才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去,喊江识野的名字。
  但他眼睛很花,时间都看不太清楚,头也晕,怕后面总有人用手机给他发消息干脆就不带了。此刻坐在车上,他把江识野的手搁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仰头闭目养神,问:“那个芭莎封面也出了哈。”
  “……出了。”江识野回。
  “怎么样,是不是粉丝都叫疯了?”岑肆扬眉。
  “嗯。”江识野看着他的侧脸,犹豫了下,想到待会儿采访说不定也会问,“但……”
  “很多人骂我,我知道。”岑肆自嘲地轻声笑了笑。
  半夜他都看过了。
  他心如明镜,江识野意料之中却也被这样云淡风轻的话搞得一阵酸,闷着声音像个认错的小狗:“四仔……我是不是不应该选这个策划。”
  “不,我很喜欢,就是哭得太丢脸了。”岑肆说,捏了捏他的手,“总会有人骂我的宝贝儿,就像总有人骂你一样。”
  “……”这安慰得毫无说服力。
  江识野埋进他的怀里,岑肆脑袋便自然地靠着他,下巴抵着他头顶。
  “四仔,其实我觉得承认生病也没什么。”江识野小声道,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真的不想网友给他扣上那么一个莫须有的大锅和标签。
  好像退队就是全国的罪人。
  “那依然会有人骂我的。”岑肆淡淡回答,“这不是生病的问题,是我最开始做出了承诺,但又没做到,所以他们才骂我。”
  江识野撇了下嘴。
  他并不觉得那是承诺,谁年轻时代没有放过豪言壮语?那是期待,是希冀。承诺意味着责任,岑肆才多少岁,不该有人让他担这么重的责任,要他必须夺冠。
  那是他自己给自己累加的砝码。
  “等我以后回到赛场了,我可以去承认我曾遭遇过伤病,随便提一嘴,显得我更牛逼。那叫啥来着……胜利的功勋。”岑肆说,喉结一上一下地滚着。“但现在说只是我卖惨的工具,所以没太必要,你懂了吧僵尸。”
  江识野抬头望他,又埋头,转着岑肆的腕表,“好吧,我知道了。”
  到了酒店,江识野又被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
  杂七杂八的工作人员很多,又是给他们对流程又是让他们签名的。
  先去做妆发。
  江识野的断眉最近又长了回来,他就让岑肆就着那缝隙给他刮一下,这么简单的活岑肆都畏畏缩缩,竟说怕把他伤着,叫来工作人员帮忙。
  而工作人员竟创意十足地给他划了两道断眉,把整个人显得更加桀骜,套上西装,江识野只觉得像个黑手党。
  不过还挺打眼的。
  有别于女明星,他俩其实不用怎么上妆,年轻人嘛,皮肤底子能打就秒杀一切。江识野很快就画完,去看岑肆,不曾想岑肆竟然又在睡觉,沉沉静静地坐在那儿。
  化妆师正给他嘴唇上点口红,小声嘀咕:“四哥这五官哪儿都好,就唇色也太淡了,素颜显得都没什么气色。”
  “确实,诶你们有没有觉得四哥瘦了很多。”旁边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嘀咕,“他现在和那个养生综艺开播相比,感觉脸都瘦了一圈。”
  “拍戏搞得?”
  “可能吧,但四哥本来也不胖,何必这么疯狂减肥。”
  “是啊。他有时候看起来挺憔悴的。”
  江识野皱着眉听着,没来由地搓起自己的手背。
  后来等岑肆醒后他们去拍物料,岑肆又非要让江识野给他打领带扣西装扣子。江识野满足了他高调的要求。在下午三点时,他们再次准时上车,岑肆又非要让江识野拉开车门,工作人员都笑:“四哥你没手吗。”
  他们把他这行为当成秀恩爱的方式,挺刻意,没什么必要。也就江识野顺从地做了一切。
  上车后他就专门留意了下岑肆的手。
  然而岑肆竟破天荒地把手揣进了裤兜。
  江识野咬着唇看回车窗。
  远远地,他已经能看到会场外布置的红毯,长长的宽宽的,好多媒体挤在一堆,还有很大的签名墙。江识野又开始紧张,傻不愣登问一句:“我也要在签名墙上写字吗。”
  岑肆笑了笑:“当然啊。”
  “……主持人会怎么介绍我?”
  江识野不是演员,岑肆本来也应该和《无法配送》的剧组一起走红毯,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才改成他俩并肩,岑肆又笑笑:“介绍你是著名影帝的老婆。”
  “……神经病。”
  真当下车皮鞋踩上红毯时,江识野听见的是“演员岑肆和歌手江识野”的宣告。
  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Title,简单直接。
  长长的红毯直通往会展中心内部,旁边媒体长|枪短炮地怼着聚焦过来。这种地方一向空旷,风大,轻轻地垂着岑肆额前的头发,他终于伸出了手:“僵尸。”
  “嗯?”
  “挽着我。”
  “嗯。”
  江识野挽住岑肆的臂膀。
  “我们走了哈。”
  “好。”
  明明也只是个京影节的红毯,却在这两句对话里莫名显得仪式感特别重。岑肆大迈步往前,和江识野穿过闪光灯,彼此的修身西裤贴着长腿。江识野习惯性地盯着地,想脚步和岑肆的一致,目光顺着红色的绒皮褶皱蔓延。
  “抬头。”岑肆又说。
  “噢。”
  江识野立马又抬头。
  在风里、镜头里他眯了眯眼,在快门的交响声和主持人的欢迎词中,他又深呼吸了一口。
  ——他在和岑肆走红毯。
  演员岑肆和歌手江识野。
  他知道这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全国大大小小那么多家娱乐媒体,都聚焦在他们身上,那些人中不乏有些人对他们充满质疑,写过毫无根据的通稿,但是却无法否认此刻在红毯上方的两个人是多么意气风发,夺人眼球。两个并肩而行西装革履的男人,同样的肩宽腰窄,同样的英俊挺拔,步伐稳健,表情冷淡,少年感的稚涩并没有褪去,却又在那个同性步入婚姻殿堂才手挽手的动作里显得成熟嚣张。
  在以致视频的京影节直播里,cp粉已经嗑疯,“原地结婚”的高级弹幕挤满了屏幕。
  他们只有21岁,却好像人生已经在此刻达到了一种名利双收的巅峰。
  礼仪小姐递来两支笔,两人停驻在签名墙上。
  岑肆微微皱了皱眉,最后竟只是写了个阿拉伯数字4。
  江识野呆呆地看了眼那个4,想跟着写8,岑肆却说:“你写你的名字,我字丑才写四的。”
  “……哦。”
  这种时候江识野很听岑肆的话,好像脑袋都有些宕机了,好像世界里只听到岑肆的声音。他默默地写下“江识野”三个字,犹豫了下,还是又盖着那个阿拉伯数字4,一笔一划地写下岑肆的名字。
  他第一次写岑肆的名字,差点儿忘记肆怎么写,放肆的肆,笔画挺多,但没想到读出来不好听的俩字儿写下来还挺好看,可能也是因为江识野的字写得不错,龙飞凤舞很有笔锋,肆的最后一竖一不小心拉得有些长。
  “江识野代替岑肆签下了他的名字!”在主持人浮夸的喊声里,两人转身,一起面对成百的镜头。
  又是卡嚓卡嚓地快门声。
  江识野情不自禁眨眼,岑肆突然轻轻一拽,让他靠近自己身边。
  到了媒体采访环节。
  各种录音笔话筒手机,都怼到下巴前。
  问题果然也是都直接奔着俩人的杂志话题来的。
  “请问二位为什么会想到在《潮流芭莎》八月刊上选择击剑这个主题呢?”
  岑肆说:“不只击剑,还有羽毛球。”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以前学的击剑,他是羽毛球,你不知道?”
  “岑肆先生已经从击剑国家队退出了,那这次穿上击剑服是怎样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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