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玩赏[现代耽美]——BY:正弦倒数
正弦倒数  发于:2022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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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伞却依旧跟着他。
  “同学,你住哪栋?”阮祎忍不住问。
  “15号楼。”金毛看向斜前方不远处的一栋宿舍楼。
  “我在18号呢,还要往前走一段。”
  “没多远,送你。”
  “不行不行,你都送一路了,真不能麻烦你了。”阮祎的脑袋摇得像小拨浪鼓。
  说这话时,二人站在宿舍楼前,四溅的水花打湿了阮祎的裤脚,冷得他直想溜回宿舍。
  “好吧,那伞给你。”金毛把伞柄塞到他手里,没有多说什么,便往15号楼走去了。
  阮祎觉得这人怪得很,赶忙追上去,说:“谢谢……谢谢你,同学,你哪个专业的?叫什么?我明天把伞给你送去啊。”
  “邵忆青。”金毛被他喊住就停下,回他,“下午六点后,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去话剧社排练厅找我。这几天我都在。”
  回到宿舍后,哥哥们问他怎么没接电话,阮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是静音模式。
  哥哥们又问起那把伞,他就把回来时遇到的事儿原样演了一遍。
  邱越鸿趴在床边,思忖一阵,得出结论:“这是个学长啊。他肯定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想拉你进社团呢。最近不就有好些社团开始扫楼了吗?”
  “兴许吧。”阮祎想到自己最近一段表演经历还是在幼儿园时期,多少有点心虚。
  “看学校公众号,‘百团大战’的宣传已经发出来了。”说话时,薛淮顺手将文章推送到了宿舍群里,“到时候可以去现场看看。听学长他们说,社团招新工作最多到国庆前也就结束了。”
  “嗯……”阮祎点开文章,发现学校里各种社团简直数不胜数,他看得眼花缭乱,干脆点了叉,“我睡之前瞅瞅。先洗漱去了啊。”
  走进卫生间,阮祎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哆嗦。这雨真冷啊。这代表着夏天要走了,秋天要来了。每年入了秋,阮祎就开始期待自己的生日。今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期待。
  阮祎在洗脸池里放热水,热气把镜子蒸起一层雾,他用手掌将雾抹开。他看见自己的脸,镜子上的水珠缓缓地滑落。他想起舒晓同自己讲过的话。还有贺品安。贺品安说,自己和他纠缠,是为了满足性欲。可他发觉,他的满足是异常简单的。他们在一起说话,贺品安送他回学校,贺品安陪他吃一顿饭,他都觉得满足。难道这些也和性欲有关吗?
  看着被雨淋湿的头发,阮祎关掉了水龙头,把脑袋扎进水池子里,潦草地洗了个头。
  他坐在马桶盖上刷牙,脖子上挂一条毛巾,手里拿着手机,上下滑动着消息列表。最近他小火了一把,找他聊天的人很多,可里面偏没有一个贺品安。他心里难受,有种被男朋友冷落的感觉。他叼着牙刷,委屈地在屏幕上打字。
  阮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没有一秒钟想我吗,叔叔?】
  贺品安:【今天工作很忙。】
  阮祎:【哦……】
  贺品安:【你今天也很安静。】
  阮祎:【帅气可爱的男大学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空的!】
  附一个小狗偷看表情。
  贺品安:【现在有空吗?】
  小狗点头摇尾巴。
  阮祎正握着牙刷柄傻笑,贺品安的视频电话请求忽然就蹦了出来。
  阮祎登时一个激灵,把牙刷扔进漱口杯里,火速洗掉了嘴角的泡沫。
  几秒钟忙完这一切,阮祎才按下了接听。
  贺品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阮祎的心腾地热了起来。他冲叔叔挥手。
  贺品安看见了,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脸别开了。阮祎有点不乐意地噘着嘴,手里却在偷偷截图。
  “在哪儿呢?这么安静。”
  “厕所。刚洗漱呢。”
  他们宿舍隔音不错,但这儿与外边到底也就一门之隔。阮祎不敢造次,只好把手机拿得近些,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的脸,这样听叔叔的声音也能更清楚。
  察觉到阮祎压低了嗓音,大致能猜到那边是怎样的情形。贺品安瞥他一眼,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天有没有自己弄?”
  “弄什么……”阮祎把这话问出来后,才迟钝地读懂句意。耳热,他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耳廓和耳垂:“没有……今天很忙。”说完,又觉得想表达的内容不对,他小声地补充道,“你说过的,不行,我记得……我听话。”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他根本没想到贺品安会和他聊这个,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心跳快得要命,在贺品安的追问下,他慢慢低下头,下巴颏几乎要贴上锁骨,像一株被人从根摸到梢的含羞草。
  “裤子脱了,让叔叔看看。”
  在视频里,阮祎看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把手机转偏了一些,使自己短暂逃离了摄像头。他心慌意乱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仔细去听,能听见外面一阵阵的笑骂声,这会儿哥哥们八成在打游戏。
  “脱啊,快点儿。”那边说着催促的话,可口吻却闲闲的,不慌不忙,带着点看好戏的戏谑。他知道阮祎这边不很方便,也压着嗓子说话,如同在床上耳语。
  阮祎知道这是戏弄,可他这副身体偏偏最吃这一套。
  他攥着裤腰,把睡裤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他按着贺品安的指令,把摄像头对着那儿,有种在做坏事的胆怯与不安,不愿多想,只好把整颗心都挂在那人身上。贺品安让他摸,他便去摸,摸得舒服时,他忍不住叫,小猫发春似的叫,他就问叔叔,可不可以不弄了。
  看着男孩儿指缝间拉着丝儿的透明黏液,两腿间粉嫩嫩直撅撅的肉棍,似乎也觉得差不多了。贺品安让他转回前置摄像头。
  阮祎只照到下巴,不好意思把脸框进去。
  贺品安也没有太勉强他,只说:“乖宝,再举高一点。”
  这回能照到鼻尖和嘴巴。
  看到他鼻尖的汗珠,唇红齿白,脖颈修长,喉结正上下鼓动着。
  “舌头,伸出来。”
  小狗似的,阮祎探出舌尖。可伸出来的舌头很难长时间保持不动,阮祎感到舌根哆哆嗦嗦的,舌尖便不自觉地做着上下舔弄的动作。
  贺品安先前觉得阮祎只有那颗屁股好,现在又觉得这张小嘴也不错。他想起阮祎那次在厕所隔间里给他口交,笨拙地吸着,两颊微微地陷下去,汗珠从额角流到下巴颏,阮祎迷迷糊糊地吞了他的精液。
  “把手舔干净,就让你穿裤子,嗯?”
  画面中,阮祎似乎咬了一下舌尖。他磨磨蹭蹭地抬起手,那只手很白,手腕纤细,指尖上的黏液被光映照得亮晶晶的。
  他侧过脸,深吸一口气,舌尖略显机械地对着拇指上下舔弄。
  “这样太慢了。张嘴含进去,三根手指。”
  听他的话,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含在嘴里。
  “往里插,像鸡巴肏进去一样。”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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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又一次,阮祎差点要高潮。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撞着。他给贺品安看自己勃起而未射精的阴茎,画面都有些抖。贺品安总算放过了他。
  阮祎灰溜溜地提好裤子,仔仔细细地将手洗干净。将手机立在置物架上,他看见视频里贺品安在笑,心里真不是滋味,只好噘着嘴不说话。
  贺品安这回却主动开了口:“周末有没有空?”
  阮祎迷茫地看他一眼。
  “你耐力太差,想给你戴锁。”
  阮祎一边为贺品安约他而开心,一边又为自己感到委屈。他想,我多可怜啊,我都这样了,还嫌我耐力不行,我都怕给我自己憋出病来了!
  换以前,这话他保准脱口而出了。可自打认识了贺品安,他在这事儿上,脑瓜变得无比灵光。他在心里骂了一万句,嘴上愣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咚咚咚——”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阮祎做贼心虚,连忙伸手去捞手机,攥到手心里,才想起那门是锁上的。
  “小阮,有事儿没有啊?你掉厕所里了?”邱越鸿扯着个大嗓门喊他,“赶紧出来啊,等你三排呢。”
  “来、来了——”他慌里慌张地回道。
  转过脸,腻腻乎乎地看了一眼贺品安,阮祎小声地说:“……叔叔找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他倏忽凑近,“啵”,对着前置摄像头亲了一口。没等贺品安回话,果断把视频挂断了。
  他拉开门,邱越鸿看见他,吓得愣住,问他:“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刚放水洗了个头……给我热的。”
  “哦。”邱越鸿不疑有他,径自走进卫生间放水。
  阮祎鼓着腮帮子,抬手给自己扇风,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
  薛淮在他背后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阮祎,阮祎?”这回叫了他大名。
  “哎!”
  “怎么心不在焉的?”
  “今天事儿太多啦,累的。”
  薛淮反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这姿势恰巧正对着阮祎。阮祎听见薛淮叫他便转身去看,薛淮也正巧抬头看他。
  “舒晓还好吗?”
  阮祎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斟酌着说:“嗯……她遇到一些事儿,心情不太好。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缓过来。哥,你不用太担心。”
  “好……”薛淮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背,思忖片刻,问道,“是学校里的事儿吗?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
  阮祎闻言,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说呢,就……感情问题,老大,你不懂的。”
  邱越鸿提好裤子,裤带都没系就跑出来了。
  “什么懂不懂的,速度上号。”他路过阮祎座位,踹了一脚他的椅子腿,“睡前整两把。”
  对于朋友,阮祎向来是最好说话的。尽管这会儿已经困了,小孩儿还是揉揉眼睛,打起精神说:“来了哥!”
  大一正是最忙的时候。课多,活动也多。忙到什么地步呢?阮祎觉得,只要自己不和贺品安联系,不惦记贺品安,他几乎都想不起自己还有性功能这件事。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流氓,都怪贺品安太诱惑人了,都是贺品安勾的他。贺品安是妖精,而他是可怜的唐僧。当然,这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敢让贺品安知道的。他不好意思承认,他是个日日夜夜盼着妖精来勾的唐僧。
  专业课结束,就得巴巴地跑去练琴。乐团也时不时要召集他们过去。院里运营着自媒体账号的新生们一起拍了一段短视频,合奏《夜的第七章 》,还拉了声乐专业的小姐姐来唱歌。全员黑礼服,俊男靓女直冲热搜榜首。阮祎就站在C位小姐姐旁边,很容易被人看见。这位烫了小卷毛,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的小提琴手,先让人觉得可爱,看他游刃有余地演奏,又有种从容的优雅,在略显暗黑的曲风下,这优雅最终显出一点残忍的坏劲儿。短视频爆了。连学校官方账号都来转发他们的作品。几位同学在学校里成了小名人,阮祎也不例外。现在他去三食堂买个烤冷面都有人找他合照。起初他觉得虚荣心被狠狠满足了,而且人们的注意力全都跑到他的才艺表演上了,没人再提他以前发的“擦边”视频。可时间久了,他又有些不自在。别的不说,只一点。这张脸火了,他都不好意思再去教学楼里上厕所,只能把尿都憋回宿舍去。
  这样累死累活地熬了一周,到了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阮祎就火速收拾回家的东西,准备开溜。跟哥哥们道过别,正要出门,忽然看见挂在床边的那把黑伞。
  完了,他忘得一干二净。
  这会儿刚过六点。带着愧疚,阮祎拿着伞,准备去话剧社排练厅碰碰运气。学校大礼堂建有地下室,分为许多独立的活动室,平日里供学生社团借用。像话剧社这种长期需要使用活动场地的社团,基本都有固定的活动室。
  阮祎下到负一层,看着门牌,挨个找过去。走到话剧社门前,发现那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无人回应,他便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排练厅比想象中更大。空旷的场地里,阮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片自天花板垂下的红色丝绒幕布,房间就这样被分隔开来。
  不知道幕布之后是怎样的。
  阮祎心中好奇,但并没有贸然上前。他听见脚步声,看见人影在幕布后晃动。
  白净的手撩开深红的幕布。邵忆青欠身出来,他看见阮祎,神情有些惊讶。
  室内光线明亮,他今天没戴帽子。那晚雨中模糊的面貌在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邵忆青的头发留得有些长,他染的浅金色,发根处已经长出黑色的头发,他在脑后扎了一个揪。他是内双,眼尾有点上翘,嘴唇薄,看人的时候,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好……我来还伞。”
  阮祎把伞递出去,邵忆青伸手接过来。
  “那天看不仔细,”邵忆青同他讲着赞美的话,口吻却淡淡的,“你长得确实很漂亮。”
  那平淡的语气,使得恭维的话语变成了肯定句。
  阮祎倒宁肯对方打哈哈开个玩笑,这话一出,他只好尴尬地受着。
  “哈,是吗?都是我妈生得好。”直接走不合适,阮祎便随口找话题,“话剧社今天也排练吗?怎么不见其他同学?”
  邵忆青听完他的问话,安静地眨了眨眼。他回头看了一眼幕布,又转过脸来看阮祎,回他:“周五基本没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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