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本不匹配的器官此刻却这么难舍难分,一个绞紧,一个怒张。好像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我看得脸红心热,往常还算舌灿莲花的人现在一句说不出来了。
严凛在床上也依然沉默,不会说什么打趣我的话,一声不吭地把那些东西又尽数摸到了我后面,充当新一轮进攻的润滑液。
他越进越深,力气却还是收着,我怕他不能尽兴,主动地缩了缩身子,往里吞了吞,又一时找不到借力点,抓在他背上,听到他低沉地闷哼一声。
“怎么了?”我从情/欲里挣脱,紧张地问。
严凛握住我刚作了坏事的手,和我十指相扣,笑笑说,“你该剪指甲了。”
我本想检查一下,他也没给这个机会,身下传来越来越激烈的 “啪啪”声响。
我有些吃不消,“嘶”了一声,挣扎道,“轻点儿。”不知道这几个字戳到了他的什么点,体内的巨物胀大了几分,几根青筋在穴壁上的摩擦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我害怕地往外退了几分,又被他整个拖在怀里,往上重重的一送,这回真的是深到不能再深了,肚子都被顶出了形状。
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严凛肯定也看到了,他停了停,手摩挲到我的小腹上。
“你也太瘦了。”他分明今晚没说几句话,声音却哑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太大了。”我不满他对我的身材指责,是偏瘦,绝没到“太”的地步。
可这种反驳的话现在听起来也是我在夸他,我不得不承受着他兴奋后给予的所有,直到他满满当当地射进来一次。
肠道是多么敏感的地方,我怔了一下,随即埋怨道,“你怎么没带套啊。”
回答我的是一句漫不经心的 “忘了。”
我火大起来,推了他一把,“射进来很不舒服,会生病的!”
我想这应该是共识。况且严凛自己也该知道他射进去的位置肯定很深,手指挖不出来,就算清理起来也会很麻烦。
明明没用什么力气推,他却迅速从我身上起来了,这倒让我有点意外了。
等我都进到卫生间了,又听到什么东西被狠狠扔进垃圾桶的声音,刚要回头,就被人推到浴室的墙壁上,严凛粗暴地扯开了一个套,然后不打一声招呼地冲了进来。
括约肌还处于收放自如的状态,对于他这种暴躁蛮横的行为也能表示欢迎。
我知道他两次还不够发泄,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变本加厉地疯狂。
前身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后是他如火般的躯体,这么冷的天气,浴霸还没打开,我不自觉想转过身抱他,他这会儿却沉迷在后入的姿势里,死按住我没什么感情地进进出出,一句话不说地宣泄着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才粗喘着拔了出来,顺带带出来了他之前射`进去的液体,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腿根往下流淌。
我有点别扭,想推开他好好冲个澡,但他已经率先放开了我,到门口按亮了浴室的灯。
眼前顿时亮堂起来,看到他很故意地面冲着我,把坠在腿间的安全套毫无章法地拽下来,连着里面的东西一起重重地扔进垃圾桶,发出沉甸甸的“咚”声。
我在心里叹气,知道他又在闹脾气了。
严凛重新走回淋浴的玻璃间里,也不说什么抚慰人心的好听话,打开花洒,让强劲的热水流下来,冲刷着我们欢爱后的身体。
有人伺候,我自然求之不得,由着他帮我从头到尾地清理一遍,再放回他卧室的床上。
“今天可以睡这里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要问他。
“可以。”他回答得挺快。
半天后又说,“以后都可以。”
不好意思大家,28最开始那个复制错了,我修改了。
第31章
应该是第一次的缘故,即使清理都做好了,第二天我还是有些发烧。严凛比我先发现,一大早把我摇醒,逼着我吃药。
我半睁开眼睛,看他拿着体温枪,满脸愁云密布的样子只觉得很稀奇,想开口吐槽一下,又觉得喉头像被棉花堵住了,闷闷的,连带着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严凛及时给我拿了杯水,我喝了两口,勉强缓和了那种干痛感,哑着嗓子开玩笑,“你别这个表情,好像我得了绝症一样。”
他一点儿没体会到我的幽默,给我递上来几颗胶囊,说,“先把药吃了。”又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来一盒冲剂。
我眼睛尖得很,随便一瞥就知道他迅速合上的抽屉里摆满了东西。
趁他出去冲药的时候,我再次拉开抽屉,却并没发现什么大秘密,而是看到整整齐齐码放着成排的药盒。
虽然这样的做法不算奇怪,但还是让我心里起疑,正常人会在这种位置放满药盒吗?又或者说,正常人会在家里备齐这么大数量的药物吗?
不过还好,我翻了翻,这些药都是没开过封的,那他大概只是未雨绸缪吧。
在我小心地又合上抽屉的时候,严凛也进屋了,端着一杯褐色的,一看就知道很苦的液体。
我身体不错,一年到头都不会生几次病的,刚刚吞掉的药片已足够,完全不必再喝这玩意儿,但我也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违背他的意思,喝一杯药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吵闹,那就喝吧。
我接过来,打算一饮而尽,又听到严凛说,“明天是新年了。”
“是啊。”我点点头,附和着感慨,“这都2013了。”
他大早上就提这个,肯定是有事要说,但我俩能干的都干了,我一时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意犹未尽的事要赶在元旦做。
等我喝完了这杯难喝又没什么用的药,才听到他说,“2号要和肖睿他们吃个饭。”
我愣了愣,听着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出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我和他们都说了。”
听到这话,我拿着杯子的手都僵了,有些后悔吃药,更遗憾自己只是低烧,巴不得现在就飙到40度,神志不清到进医院,然后躲掉这局鸿门宴。
沉默片刻,我嗫嚅着说,“我就不去了吧。”明知道可能性很低,还是想问出来试试。
“主角怎么不去?”他说得让我没有下一步拒绝的余地。
我最烦有人帮我做决定,尤其是要面对他那群高高在上的朋友,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更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他一大早就能奔走相告。
“你怎么不先问我一下?”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要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说话,
严凛握了握我另一只还空着的手,“你想一直瞒着吗?”
他问得挺谨慎,甚至能听出来一丝无措。
我把手抽出来,压下心头闪过的诡异情绪,正色道,“不是我想瞒着,而是你告诉他们,人家也恶心膈应。可能不敢当面说你什么,但不知道背后会把我们编排成什么样子,我无所谓惯了,你行吗?何必彼此添堵呢。”
这都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剩下一部分更伤人的,我没说出来。
刚开始就说结束的话很不吉利,但是,我是不能想到我们能有什么遥远的未来。他现在正在兴头上,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很不理智,以后分开了,再被人拿出来翻旧账,不得难受后悔死。
还有就是,连续的两天里,我感到来自严凛的莫大压力。能用身体解决的都算简单,这种“带我去朋友聚会”的邀请才真的让人有被逼上梁山的胁迫感。
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想面对肖睿那伙人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我对恋爱这件事本身的恐惧。
正式的关系里,我再也不能为所欲为了,认识彼此的社交圈只是第一步。之后呢?我是不是也要让度自己的自由呢,严凛这幅爱管教人的样子,想想就头疼。
不到24小时里,我不知不觉后悔了好几次昨晚在车上逼他承认出来“喜欢”。
车开回来的路上在想,洗澡的时候在想,和他做/爱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能稍微管住嘴,是不是就能再拖一段时间了呢。
这段时间里,我也纠结了很多。严凛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目标,我费劲心力追求他,对他好,但我一直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我真的是想和他走到这一步吗?
我从一开始就只想过如何追,可从来没想过追到了要怎么办,或许潜意识里,我自己都觉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可以说,我没和他恋爱的计划。现在突然确定下来,我真是有些无所适从。
这就好像玩游戏,你一路激流勇进,升级闯关。可是等玩到通关了,开心是开心,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但我如今已不可能再开下一个副本,更不可能卸载掉这个游戏。
严凛对我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还一无所知,用手勾了几下我的下巴,像在逗弄宠物,轻松着说,“你别有压力,他们不敢说三道四的。”
他还真是被权力和金钱保护得太好了,这么掉以轻心,这么无所畏惧,意识不到同性出柜在社会上代表着什么。
我不懂他怎么变得这么盲目和单纯,但想他应该会在乎一下自己的形象,尝试着唤醒他的冷静,“你小心别人说你是沉湎于声色,鬼迷了心窍。”
“沉湎声色?”严凛重复了一遍我的用词,笑得很坏,“你对自己的脸这么自信吗?”
我无语到极点,突然明白了平时我没正形时他的无可奈何,就是这么没默契,我们连开玩笑都不能发生在同一个时空和频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越发严肃起来。
“那什么意思?”他问着话又弯腰亲我,也不管会不会传染。
“……”
“说就说呗。”浅尝辄止的吻后,他说,“我喜欢你,又不需要别人认可。”
这我行我素的用词和腔调,我感觉他是跟我学坏了,但第一次听见他亲口说“喜欢”两个字,心口还是软得发颤,什么也不想再考虑了,妥协道,“那就去吧。”
ps:明天休息哈。
第32章
元旦当日,我早上就想回家的,两天没回去,衣服都穿的严凛的,让我有点不自在。可暴雪又下个没完没了,预报说晚间能稍有好转,我只能先静观其变。
严凛比我想象的忙多了,一早起来在书房里打视频会议。当然我也没闲着,社交平台上很多人在发新年祝福,虽然都是群发,但我也很礼貌地条条都回了。
发着发着,手机上连的Wi-Fi突然断掉了,彼时用的还是3g网络,速度慢而且不太稳定,加载了半天也没回出去一条。
我不敢打扰严凛,就先用了客厅桌子上的iPad,登了自己的社交账户。跳出来第一条就是陈柏的消息,我和他聊了两句,他难免八卦地打听我和严凛现在的情况。
隔着屏幕,我比电话里少了很多拘谨,诚实地告诉他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和盘托出了心里的困惑和迷茫,希望陈柏这个旁观者能给予我一些有效的建议。
眼见着对方的正在输入中时间越来越长,还是一个字没发来,我以为他要给我长篇大论分享恋爱经验,耐心地又等了一两分钟,最后等到的是他回的两个字,简单而粗暴,“傻/逼。”
与此同时电话也响了,陈柏听起来挺生气的,直冲冲地问,“你给我发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玩人家呢?”
“不是,我就是心里没底……”
“你他妈现在知道瞻前顾后了?当初上大学的时候,那么多人劝你,你不听,等人严凛跟你认真了,你开始说这些傻/逼话!你是不是真的贱得慌啊?”
我被他这几句妙语连珠骂呆了,没想过陈柏会站在严凛的立场上如此痛斥我,更没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过,果然工作和失恋对一个人的改变是巨大的。
“还有,别老拿你那个破游戏打比方,都要工作的人了,动不动就玩、玩、玩,人生也能当儿戏吗?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还在义愤填膺地骂。
“我……”
“你什么你。”陈柏情绪比平时激动得多,“你以为恋爱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事儿吗?谁不得放弃掉自我的东西,你总这么自私,迟早被甩!严凛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人。”
他噼里啪啦又骂了我十几分钟,我就听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并不是他骂的那样游戏人生,把什么都不放心上。我只是畏惧随之而来的事情,只是怯弱,不是不喜欢严凛,是那种对未来的恐惧,让我选择弱化感情对我的影响。
但有一点陈柏说得很对,我自私,我再喜欢严凛,也会以自己为先,早早为自己留好后路,时刻提醒自己不做百分百的情感投入,以防失去时的那种狼狈,那种手足无措。
挂电话没多久严凛就从书房里出来了,我做了坏事一般放下手里的平板,仓促解释,“刚手机连不上网了,不是故意要动你东西的。”
如果是前几个月我动也就动了,但如今的关系,我不想让他误以为我是在“查岗”。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不屑做的。
他带着蓝牙耳机不方便说话,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又进了书房,我以为他这么讨厌别人碰他东西,赶紧又放回了原位。
晚上的时候,雪小了些,严凛送我回去,本身说好了第二天中午来接我去餐厅,临睡前又打来电话说不用去了,具体原因也不说,我心里卸下了重负,开开心心地问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玩,我们现在是情侣,有比上床更多的选项可做,比如去海洋馆,比如去看场电影……可是他好像很忙,只说了后面几天都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