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明明艳阳高照,怎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了,好家伙,一醒过来,小乖尿床了。”
小乖是许凌云和宁檬女儿,几个月大的小姑娘还没全断奶,早中晚奶粉瓶都叼嘴上。
武平拎着扇子从旁边路过,听见了,“怪不得你这眼圈跟被打了两拳似的,不然今晚让小乖跟我睡吧。”
江璨也举爪,“白天她困我能陪着。”
剧组里没谁不喜欢小乖,模样好,听话,虽然跌跌撞撞得还没学会走路,到哪儿都要人抱着,但演起戏来挺有模有样的。
武平还给专门添置不少戏服戏份,小姑娘穿着漂亮裙子天天乐滋滋的。
只苦了许凌云。
剧本里,将军女儿是在宫里作为人质长大的,前中后期年龄有差别,但又没有大差别,不想换演员演就只能等着小姑娘慢慢长。
武平伸手从工作人员手上把女孩接怀里,颇有许凌云点了头就立刻抱走的意思。
不过人当爹的没答应,苦大仇深的,“晚上媳妇视频,要是看到小乖不在得骂我。”
武平咬着笔盖把日程表划上,“你想老婆就直说呗,谁不想呢,我老婆摄影展才办完,说过几天来陪我。”
托了江璨的福,《太平》进度快得很,容得下他们闲聊。
许凌云也没那心思捣鼓样片了。
他坐椅子上撑着下巴,“宁檬跟他弟旅游去了,一路向北,要不是惦记小乖,压根不理我。”
武平摇头,“有小乖帮你拴着人很不错了,我媳妇出去拍个照十天八个月的,连个消息都不发的。”
两已婚人士少有地相安无事,聊起来的话题全是媳妇和孩子。
他说他老婆怎样怎样,他说他孩子如何如何,江璨蹲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才从放空状态中挣出来,“你们很了解你们老婆吗?”
武平说江璨说孩子话,“那当然了,不了解怎么结婚,往后几十年的事呢。”
许凌云表示赞同。
江璨问:“那怎么了解的?”
这话问得指向性太强,在座两人精一听就估摸出来江璨是遇着事了。
但谁也不介意多塞点狗粮出去,武平说:“你别看我媳妇现在那高冷范儿,其实私底下话真的不少,我两在一起后,她就是走路上摔一跤,不出十分钟都要跟我说。”
武平跟他老婆是大学时认识的,江璨之前看过他们照片,年轻时候笑起来脸上连个褶都没有,瞧着都很开朗。
许凌云也说,“宁檬也是有事就跟我说,但她是个小话痨。”
许凌云详细讲述了一番当初他住院后,宁檬是怎么跟他进行为期一天的冷战,第二天早上就绷不住了,他还没醒呢就被各种摇晃,说唠两句。
唠着唠着,从出生到遇着他的事就给全唠完了。
江璨听得觉得宁檬敞亮得跟自己不相上下,然而实在没有参考性,求助的目光又再次落在武平身上。
武平想想裴与墨那样子就觉得棘手,思忖半天憋出一句,“其实,你也可以让对方变成话痨。”
江璨:“怎么变?”
武平微微一笑,“酒。”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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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勤第四天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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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份金主大大们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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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默默探出脑壳,酒~是个好东西哇?
第117章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江璨很少饮酒。
忘了小时候是被哪家大哥哥逗着误喝过, 回去浑浑噩噩地睡了大半天,醒来头是疼的腿是软的,江老爷子拍得摄像机内存是满的。
黑历史过分清晰过分触目惊心, 以至于现在听到“酒”这个字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半信半疑的, “真的有效果吗?”
武平也不敢打包票,问:“你家那位能喝吗?酒量好吗?”
江璨仔细想了想, 摇头, “不知道,但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喝酒。”
其实是见过的,裴与墨之前接他去参加言家宴会那次,满桌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饮料全是酒,只是江璨两口下去就晕成一棵随风飘动的水草,什么都没记住。
不过他在伊甸园的家里确实没有见过酒柜, 装东西的架子上不是文件就是书, 冰箱里除了江璨喜欢的牛奶和汽水, 其余全是矿泉水。
成吧,和其他不为得知的方面一样, 裴与墨在酒水上也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喜好和倾向。
对此, 许凌云说:“不爱喝酒的人酒量一般不好。”
武平跟着笃定地点头, “没有十成十也有八成八,喝一口抵得上两口。”
江璨很心动,犹豫道:“可要是想了解他平时不愿意说的事情呢, 喝酒也有用吗?会不会不太好?”
许凌云:“不不不,平时不愿意说的才好, 要是没有喝醉直接问, 气氛会很僵硬。”
顿了顿, 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炫耀道, “而且很多人喝醉了是不记事的,问什么答什么,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呢,宁檬之前喝醉酒一晚上亲了我两百多口,还说了很多情话。”
江璨羡慕得阿巴阿巴。
他也想被裴与墨亲两百多口,想听裴与墨说很多情话。
眼瞧着江璨对许凌云佩服敬仰得跟耗子看到耗子神似的,武平不甘示弱地也拿出亲身经验来举例。
他得意道:“我开始追我老婆时怎么追都没用,差点就要放弃了,是她跟她姐妹出去玩喝醉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其实对我也有感觉,我才知道自己有胜算。”
还卖关子问他们,“对了,猜猜我后来追多久在一起的?”
江璨沉吟片刻,猜测:“一个星期?”
武平摆了摆手,很骄傲,“只追了小半年,成功抱得美人归。”
江璨:“…”
他看着许凌云的眼神果断进阶成耗子看到给了它两斤大米的耗子神。
休息的时间很快过去,就在AB组场务统筹们过来找人时,武平和许凌云还在给江璨认认真真地讲解附近超市里各种酒的种类和度数。
什么容易上头容易晕的,什么不伤胃全是粮食做的,什么味道绵甜后劲大的,诸如此类。
江璨严谨得掏出小本本全部记上。
换好戏服补妆时,还不忘给裴与墨打了个电话,语调各种郑重其事,“与墨,你在做什么?”
电话那边周围很安静,“在上班,怎么了?”
裴与墨没有摁掉屏幕上方的消音,会议视频的对面,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总管果断闭上嘴,在场谁也没说话。
江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委婉的说法,索性直接问:“晚上早点回来可以吗,我准备了烛光晚餐,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裴与墨:“什么事?新长出一颗痣,还是掉了头发?”
江璨:“怎么会?”
他大大咧咧,“我哪有那么幼稚。”
回忆起江璨平日里看痣数头发的所作所为。
再垂眼看向只分开一天不到,就塞满了“隔壁剧组送了我们好多道具”“我拿到了一件特别保障安全的皮毛衣服”“小乖问我漂亮哥哥去哪里了”等鸡毛蒜皮小事的信息箱。
裴与墨:“…”
要他认同,多少有点违背良心。
日光浸染些许凉意,傍晚五点多,裴与墨回来了。
回的自己房间。
江璨没有让他过去,说还要好好地准备一下。
于是裴与墨洗漱完毕,就一边处理公司事宜,一边听着对面的开门声关门声不停地响了个五六七八次。
期间还夹杂着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声音,什么动物呜呜叫唤的声音…声势之浩大,要不是知道江璨套间里没有厨房,他都要怀疑江璨是当场抓了牛要现宰现烹。
很吵。
但因为是江璨闹出来的,在这样的背景音里工作,纸张上的数字看着莫名都顺眼许多。
终于,手机提示音响起,裴与墨对着镜子把本就齐整的衬衫领口整理一番,拧开了江璨的门。
在窗外还没有完全黯淡下去的夜幕中,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根燃烧着的红色蜡烛。
带着经典老式的喜庆意味,嗯,站在门口也能看得很清楚,蜡烛边缘绷着的塑料纸上写着“新婚专用”。
视线再往下,是被挪到房间中央的书桌。
把它当做饭桌多少有点局促,特别是上面还摆放着两碟牛排几盘花花绿绿的菜一小盆米饭甚至外加一堆形形色色的酒瓶——虽然做这种比喻不是很恰当,但这些酒加在一块起码可以药死一个团的江璨。
裴与墨不确定地问,“那是酒吗?”
江璨很有兴致,“对啊,烛光晚餐怎么能没有酒。”
裴与墨:“。”
真把那些酒全喝下去,得说是烛光挽餐才对。
江璨坐在桌子边没动,就一脸期待地看着裴与墨,等到裴与墨在另一边坐下来,才口头伴着“噔噔噔噔”的BGM,拎出橘黄色的一团。
江璨:“再给你隆重介绍下,这是我送给你的猎物——”
油光水滑的橘猫在胸口系着根蝴蝶结丝带,脸被江璨轻轻捏着,只有胖嘟嘟的四肢艰难奋力地挣扎着,胖得看不清的眼睛里满是悲愤。
这只猫显然是被江璨不知道从哪强行绑架来的,递过来才松手,它就骂骂咧咧嗷嗷呜呜地死命叫出声。
虽然听不懂,但似乎含妈量极高。
江璨果断拎回来,重新给橘猫大张的嘴巴捏上,解释道:“我下戏回来时在楼下遇到它的,很肥。”
野兽们会把捕获的猎物送给伴侣,这是天性。
江璨原本瞄准了树上的鸟窝,但大鸟没有回来,小鸟太小,仔细挑了一圈也没挑出个羽毛长全了的,全都丑得人神共愤拿不出手。
对上橘猫愤怒挥舞的小爪子,裴与墨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但我不吃猫。”
江璨理所应当地说:“我也不吃,猫猫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
裴与墨:“那你把它作为猎物送给我,是觉得我…?”
有尊严的野兽都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无能到一整天下来只能捕到这只猫,江璨小心翼翼,“…也许?”
裴与墨:“…”
裴与墨:“…我们还是开始吃饭吧。”
橘猫被暂时隔在客厅里,哪怕是一整盆猫粮也没全堵住它的嘴,咀嚼食物间偶尔还是会漏出不满的叫声。
江璨制作的晚饭一如既往地发挥了稳定的水平,熟了,不能说多好吃。
但没关系,裴与墨很给脸,江璨很能吃。
蜡烛烧到“新婚专用”的“专”字时,盘子里的牛肉吃得干干净净,米饭菜肴也被全部解决掉,然而酒只开了一瓶。
还是意思意思开的。
裴与墨发现,江璨虽然很不会喝酒,但挑起酒来,度数倒是一瓶比一瓶高。
好不容易才挑出个稍微不那么醉人的,暗红的酒液盛在高脚杯里仅作装饰,谁都没先端起来。
最后还是牢记目的的江璨清清嗓子,状若不经意地问,“与墨,我们不喝酒吗?”
裴与墨:“要喝吗?”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玻璃,清脆的响。
江璨没什么底气地劝,“我看别人约会都喝的。”
裴与墨莫名被取悦到,唇角微扬,“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葡萄酒挂在杯壁上轻轻摇晃着,抿在唇上是一片润泽的红,江璨紧紧地盯着裴与墨,先是看脸。
因为武平他们说,脸颊发红就是上头了,眼神迷离就是醉了。
但视线触及那一片带着酒渍的艳色就立刻触电似的移开。
改而看向握着杯盏的手。
摇曳的烛光下,葡萄酒色衬得裴与墨本就瘦削白皙的指尖更是剔透,仿佛新下的雪凝成的,再配上矜贵优雅的姿态…
江璨算是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总要拍总裁们喝葡萄酒的样子,为什么西方传说里最神秘高贵的吸血鬼要用高脚杯饮血。
就像一幅美得淋漓尽致的画。
江璨看得口干舌燥的,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舌根忽地涌出苦涩浓郁的甜香,手边有着细高瓶颈的酒瓶突然就空了。
眼前也紧跟着有点发晕发糊。
他小声嘀咕,“好晃啊,是谁在摇我。”
还好是坐在凳子上,江璨神智不清地想,不然自己肯定要给亲爱的大地母亲磕个响头。
时间突然变得忽快忽慢。
不知何时起,方才还要眯着眼才能看清楚的细白指尖已经落在自己下巴,温软冰凉,还有很好闻的味道。
江璨在裴与墨手上蹭了蹭,舒服得直眯眼睛。
耳边充满磁性的低缓声音也变得格外近,“江璨,你今天晚上到底想灌醉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裴总:反客为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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