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我们装的 强推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爻棋
爻棋  发于:202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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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安静了下来,仲星燃咬着牙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闻纪年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下次别这么冲动了,我根本不认识他,就算认识……”
  他很轻很轻地说:“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仲星燃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很想问那你喜欢我吗?可这么问似乎太过直白了,闻纪年现在看起来也不太像爱上他的样子。
  于是他换了个问法:“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闻纪年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诧异,犹豫了几秒后回答:“没有。”
  仲星燃再接再厉,“太好了,那我们能不离婚了吗?”
  “?”闻纪年没跟上他跳跃的脑回路。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捆绑也挺好的,离婚要费老大劲了,又涉及财产分割,哦对,你还不知道吧,我在星耀的股份也算我们的共同财产,这可不好分啊。现在还有离婚冷静期,以及考虑为官宣铺垫的事。”
  仲星燃一本正经地掰着指头跟他算,“如果要官宣的话,至少提前一年就得开始预热,不停地买热搜造/谣我们离婚,然后我们出来澄清,反反复复去降低粉丝敏感度。买热搜的钱算谁的,粉丝脱粉算谁的,双人代言和舞台的违约金又算谁的?”
  “综上考虑,我觉得还是干脆不离婚比较好,这样省时省心,还能一起赚钱。”他中肯地说。
  闻纪年一时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因为他说的确实有理有据,找不到丝毫逻辑漏洞。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张可可的声音,“闻哥,你们睡了吗?我能进来吗?”
  闻纪年回过神来,快步往门边走去给她开门,仲星燃在心里默默问候张可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张可可进来后,往身后望了望。
  “你在看什么?”闻纪年说。
  她警惕道:“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在走廊上,看见有两个女的在你门口,我担心大喊会把别人吵醒,就没有出声,不过她们很快走了。”
  “刚刚外面有人?”仲星燃走过来,正色问道。
  张可可说:“我离得太远,不能确定是她们是在你们门口,还是在隔壁那间房门口。总之你们小心点,现在私生粉可变态了,还躲在明星床底下呢,我明天让前台排查一下监控看看。”
  她把手上的图纸递给闻纪年,“这是你刚才落在车上的,我怕你急着用,就给你送过来了。对了,前台说今晚房间满了,得等到后天才有空出来的。”
  仲星燃当即顺水推舟,“那我就跟你闻哥一起睡吧,刚好两个人睡也安全点,万一那俩私生还在楼道里呢。”
  既然他都没意见,闻纪年当然也不好有什么意见。
  张可可嘿嘿一笑,“那你们……注意点别太大声了,我先走了,晚安。”
  闻纪年:“……”
  这丫头脑袋里天天在想些什么。
  他对仲星燃道:“她只是口嗨,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啊。”仲星燃无所谓地说。
  “你不介意?”闻纪年疑惑,他明明记得,他以前最讨厌被人说这些话。
  仲星燃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介意?我好困,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这话听着怪怪的,闻纪年嘴角抽搐:“你先吧。”
  趁着等仲星燃洗澡的功夫,他靠在床边翻阅刚才张可可拿来的图纸。仲星燃出来后,好奇地凑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他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上换洗衣物,身上套的是酒店的浴袍,领口一直开到小腹上方,在腰间松松垮垮地扎了个结。胸前的水渍没有完全擦汗,沿着泡得泛红的皮肤往下流,流过一字型锁骨和隐约的胸肌线条。
  闻纪年偏过头,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宛如一副女娲最完美的作品。
  他忍不住呼吸一紧,微微向后拉开了点距离。
  有那么几秒,他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在南岛的时候,他穿着浴袍乱跑会被仲星燃说了。这种身材这种脸蛋,穿着浴袍湿漉漉地出来,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闻纪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这么可怕的念头代到自己兄弟身上?
  他是gay没错,但还没到看见个男的就心动的程度,简直荒唐。
  仲星燃见他久久不说话,带着鼻音发出询问的“嗯?”,声音低沉性感,裹着一丝放松的慵懒。
  闻纪年咳嗽了两声道:“是枪/械拆解图纸,我在戏里的角色是个杀/手,得会熟练拆卸才行。”
  “你是不是和那个张朝有一段拼枪的戏?”仲星燃问。
  闻纪年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看过剧本,他记不住王骁的名字,只记得他在戏里饰演的是张朝。
  “对。”他不禁问道,“你什么时候看的剧本?”
  仲星燃眨了眨眼睛,“就在庆功宴之后,你很喜欢这部戏,所以我想看看,你喜欢的戏是什么样的。看完之后才发现,这个本子写得真的很好。”
  闻纪年感到心脏一颤,这种被另一个人慢慢了解的感觉,似乎将他心里堆砌的冰山一角融化了,冰块扑簌簌地落进海水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在灯光下宛如镀上了一层柔光。
  仲星燃的手指划过他手上的图纸,咬了咬嘴唇说:“我刚才提议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换了二十分钟前,闻纪年可能会拒绝他的提议,因为婚姻毕竟不是炒cp那样的儿戏,这种捆绑极有可能是一辈子。但现在,他忽然不想那么果断地拒绝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我得考虑一下,等我从鹿灵山回来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仲星燃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你考虑多久都行。”
  最好考虑个几十年几百年的,然后一不小心忘记了离婚这件事。
  他大大咧咧地把脑袋靠在闻纪年肩膀上,嘴里说道:“睡了睡了,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实在太困了。”
  闻纪年没有动弹,也没有把他推开。
  仲星燃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闻纪年没有惊醒他,轻轻地起床出门,跟着剧组去了鹿灵山。
  因为要带很多人和器材,他们坐的是那种载重很沉的大巴车。
  余文楠缩在最后一排,脸上戴着墨镜,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在闻纪年上车的时候,抬头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鹿灵山离鹿北不算远,坐了两个小时车就到达了目的地。
  山上行车不便,大巴在半山腰停下来,众人扛着东西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抵达了木屋。
  这间木屋和闻纪年想象的不太一样,并不像南岛村口那间一样小,而是有地基有搭建,一共两层,看上去很像缅/北的聚集地。
  林家生拉着两人讲戏,“一会儿唐松把燕玲绑在后备箱,然后开车上山,把她带到木屋里。车内会有摄像机,天上也有几个航拍镜头,尽量一气呵成,不要有太多漏洞。”
  他在剧组向来只叫角色的名字,噼里啪啦说了半天,看向余文楠道:“你怎么还戴着墨镜?”
  余文楠忙抱歉道:“我昨晚没睡着,眼睛肿了,等下让化妆师帮我补个妆。”
  林家生挥了挥手,“快去吧,别影响上镜。”
  她看了看闻纪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闻纪年转头和林家生继续商量,没有在意她异样的眼神。
  十来分钟后,余文楠补完妆回来,双眼还是能看得出肿胀的痕迹。不过电影里的燕玲是被绑架来的,眼睛红肿点也没什么问题。
  开拍之后,闻纪年发现她完全不在状态,脸上心事重重的样子,接戏的速度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连续NG了四次,林家生终于发飙了。
  他骂起演员来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骂不误,“你在搞什么东西?会不会演戏,要不要跟张朝一样给你找个老师来辅导?不会演趁早回家去,别浪费我时间!”
  余文楠终于崩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现场的人都大气都不敢喘。
  闻纪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林家生道:“林导,给她十分钟调节一下吧,我相信她能演好的。”
  余文楠的身体微微僵住,随后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林家生重重地哼了一声,到旁边调试机器去了。
  等众人散开后,闻纪年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了,今天一直走神,出什么事了吗?”
  余文楠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睛,只一个劲儿地猛摇头,泪水甩了一串下来。
  “你这样不是办法,按林导的脾气,真的会把你父亲叫过来让他亲自教你的。”闻纪年注视着她,“你先深呼吸,不管什么事都放一放,把这条拍过去再说。”
  要是再这么耗下去,恐怕到晚上都拍不到进木屋。
  他的眼神有着安定人心的奇效,余文楠很听他的话,立马照他说的拼命深呼吸,足足重复了几十次,身体才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闻纪年盯着她,直到她平静下来,才去叫林家生继续拍摄。
  第二次尝试比第一次顺利了很多,尽管余文楠还是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但已经能卖勉强通过了。
  前面的镜头拍完后,林家生招呼所有人,把器材搬进木屋二楼,准备开始拍摄囚/禁部分。
  这段戏一镜到底,闻纪年先把余文楠叫进了木屋里,坐在角落开始和她对台词。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去,木屋里点了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
  开拍之前,为了让余文楠完全沉浸在角色当中,道具老师将她的手脚捆住,嘴巴也用布条缠上,并把绳子将她绑在了屋子里的栏杆上。
  最后一次搬设备时,除了闻纪年,其他人全都去了楼下。
  闻纪年站在围栏上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些站立不稳。
  他下意识扶住围栏,以为是自己没吃晚饭低血糖犯了,可下一秒,整座木屋开始剧烈摇晃,耳边传来咔擦咔擦的清脆响声。
  站在平地上的人群也感知到了,纷纷开始大喊大叫地逃窜。
  楼下有人在吼:“地震了!快找平地!”
  “别管设备了,赶快离开!”
  一片慌乱中,张可可抬头看见站在二楼的闻纪年,眼睛差点瞪掉下来,她惊恐地挥着手大喊让他下来。
  这是闻纪年第一次经历地震,围栏顷刻间在他手下裂开一条条纹路,整座楼剧烈晃动,他的脑袋有那么几秒是懵的,接着猛然反应过来,转身飞快往木屋里跑去。
  “闻哥!别进去,快下来!”张可可快疯了,一把抓住身边的武指吼道,“闻纪年还在上面!”
  现场一团混乱,余文楠的助理开始大哭。
  林家生在指挥大部队撤入平地的同时,立刻带着人往木屋里冲。
  可地震来的迅猛无比,事情只发生在刹那间,木楼发出一声巨响,屋顶轰然压了下去。
  张可可尖叫了一声,身体摇晃差点晕过去。
  大家全都傻了,惊骇地看着轰然倒塌的木屋。
  林家生马上咆哮:“所有人都拿工具,场记马上打给救援队!Cashel!Cashel!回答我,Cashel,听得到吗?!”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嗓子眼里仿佛要卡出血来,一边冲过去搬木头一边冲里面呼喊。
  张可可绝望地哭了出来,上前不管不顾地扒拉折断的木头,一遍遍跟着林家生喊闻纪年的名字。
  过了许久,废墟里传来压着喘息的声音。
  “……我们在这里。”
  张可可顿时浑身脱力,踉跄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39章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半分钟前, 闻纪年冲进木屋,二话不说抄起道具砍刀砸断了余文楠的绳子。
  在他进木屋的这几步,脚下已经晃动得非常厉害了。
  他片刻都没有迟疑,连拖带拽地拉着余文楠, 躲进了屋里唯一一张还算结实的木桌下面。他抓着余文楠的手力气极大, 差点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刚刚躲进去, 整个二楼就悍然倒塌,到处都是呛人的尘土和飞起来的木头碎屑。
  再迟一秒, 两人都要被房梁压住。
  闻纪年感到整个人失重地下落,连人带桌子掉在了残骸堆里,坚硬的木桌支撑着头部上方的空间,这才没有让他的身体被木头砸中。
  过度的眩晕直冲脑门, 有那么两分钟, 他的视觉和听觉都是模糊的, 以至于林家生在外面喊了很久他才听见。
  视线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清。
  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 闷闷的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
  张可可断断续续地哭喊道:“闻哥, 闻哥……你没事吧?你受伤了吗?回答我一下……”
  闻纪年的心跳很快, 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划伤了, 但疼痛感很轻微, 倒是刚才的用力让他整条手臂都在发抖。
  “我没事。”他尽量镇定地安慰张可可。
  无奈中间隔了层层叠叠的木板, 他又重复了一遍, 张可可才听清楚。
  林家生的声音喊:“我们正在把木头往外搬,救援队马上就到,你们别害怕!坚持住, 很快就能出来了!”
  闻纪年喘着气恢复了神智, 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他摸索着凑过去,摸到了余文楠的脸,手上沾了一手冰凉的液体。
  他心里一惊,连忙替她解开嘴上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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