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我们装的 强推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爻棋
爻棋  发于:202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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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什么,上了早就停在场外的保姆车。
  上车后,司机一声不吭地开车,像是早就知道目的地似的。
  闻纪年以为是要开到下榻的酒店,便也没多问,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五年后的信息。
  他在高三那年,经历了一场剧变,后来去打工的时候,遇到了内娱四大top公司之一ZTR的星探。
  ZTR在那一年签下了他,外界有传言他签了对赌协议的,也有传言他被ZTR高层包养的。只有闻纪年自己知道,他和仲星燃秘密领证了,那就必不可能是第二个原因。
  他从小寄居舅舅家长大,生父欠下了巨额债务,两手一甩从天台上跳下去了,生母则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当初他想报考金融系,就是为了能尽快毕业还债。
  这么一来,他也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决定进娱乐圈了,因为这一行来钱更快。
  不过他的演员之路看起来不是那么顺利,ZTR捧他捧的很明显,想让他走黑红路线的思路也很明显。
  他大二的时候,在电影《权臣》中饰演一个炮灰小皇子,因惊人的美貌被全网寻人并正式出道;大三饰演仙侠剧《和小师弟一起重生了》的男二号走红,以及担任电影《迷途知返》的二番。同一年,开始疯狂接代言上综艺,并和仲星燃上了一档真人秀综艺,两人的cp在一夜间爆火。
  前期太早的曝光和成名是要付出代价的,大四是他职业生涯中非常黑暗的一年,他当时连轴转主演了四部电影,被媒体称“不敬业”“轧戏”“炒cp”。
  雪上加霜的是,他因为资源太好被曝被高层包养,一时间陷入全网黑。
  直到去年他获得金奖影帝,网上的风评才开始有所转变。为了拉高路人缘,宋玉珍马上给他安排了真人秀综艺。
  而和他截然不同的,是仲星燃的顶流之路。
  他背负着“不红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富公子人设,经历了男团解散单飞,到现在成为华语乐坛炙手可热的唱跳型爱豆。
  闻纪年看这些新闻看得愈发迷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仲星燃互相看对眼,甚至到了非对方不可的程度。
  更为麻烦的是,他通过一些旁敲侧击,从宋玉珍那里得知,他们二人已经在微博暗示了恋爱,虽然没有公布结婚的消息,但估计整个娱乐圈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一旦他们分手,就要面临巨大的财产分割、双方合作代言的违约,以及最最令人头疼的他和仲星燃的恋爱综艺违约。
  宋玉珍是这么嘱咐他的,“宝贝,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哦,皮肤都没有前两天吹弹可破了呢。这档综艺录完之后,你就赚够对赌的钱了,我真替你高兴。”
  闻纪年心道,那应该差的也不多吧,或许可以用别的行程补救一下。
  他试探地问:“万一违约的话,要赔多少?”
  宋玉珍温柔地看了看他,宛如在看自己心爱的崽崽,伸出三根手指道:“要赔三倍哦,不过你是不可能违约的啦。”
  闻纪年陷进冗长的沉默。
  他确实很在乎这三倍的钱,可估摸仲星燃完全不在乎,甚至想出四倍价钱进行一个违约的大动作。
  不过他心里也有疑惑——既然他都和仲星燃结婚了,以仲星燃的脾气,居然还让他背着自己对赌协议?难道说这段婚姻不是看起来那么幸福甜蜜?
  他头痛地按压着眉心,座椅晃了晃,宋玉珍说:“到了,刚好星燃的车也到了,你们一起上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闻纪年猛然睁大眼睛,看向前方,“什么?”
  好死不死,看见了车窗外仲星燃一副难看到要死的表情。
  宋玉珍娇笑着捂嘴道:“反正你们在淞南有一套爱巢,就不必引人注目地去开房了。快上去吧,晚上别折腾的太晚,明天还要去签恋综的合约呢。”
  闻纪年:“……”
  和仲星燃住一晚?他真的会谢。


第3章
  尽管两人心里都极度嫌弃彼此,但在经纪人和助理面前,为了不被当成神经病送进医院,他们还是默契地选择保持沉默。
  在仲星燃下车时,李明明往他兜里塞了一包东西。
  他推了推眼镜,扭捏着邀功道:“你们太久没住这里,我怕那些东西都过期了,所以给特地你买了新的。”
  说完这句话,他还稍微脸红了一下。
  安全/套的盒子角和瓶子里晃荡的润/滑液,透过衣料磕碰到仲星燃的大腿外侧。
  他低头看了眼,努力克制自己,才没一拳揍在这个娘炮脸上。
  宋玉珍隔着车窗嘱咐他,“燃燃呀,晚上别玩得太晚,上次就是因为你没让纪年好好休息,他第二天去片场的时候眼睛都肿了,化妆师给他冰敷了半个小时才消下去呢。”
  那语气,活像在教育女婿。
  仲星燃感到这个世界过于离谱了,他很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五年后的自己,掐着脖子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跟闻纪年结婚。
  你没事儿吧?
  你们没事儿吧?
  闻纪年见他一副马上就要掀翻车子的架势,赶紧打断道:“珍姐,我们先上去了。”
  “好嘞,明早八点,我来接你们去机场。”宋玉珍冲他们挥了挥手。
  明天的恋综合约两人都要到场,因此得赶早班机飞燕中市。
  闻纪年应了一声,看着车开走。
  他们前脚刚走,仲星燃后脚就变了脸色。
  “上楼吧,走狗。”他向来心眼小,被叫了混子一定得叫回来,斜着眼睛看向闻纪年道。
  闻纪年懒得理他,转身往电梯走去。
  他注意到这里是高档小区,里面的房子几乎都是超过200平的大平层,两人各自占据一间房,应该能互不干扰地度过今晚。
  上到22楼后,仲星燃刷指纹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安静了。
  他们“家”的客厅里,有一个巨大的泳池。泳池旁边是沙滩椅和下沉式沙发,只不过因为长期没有人住,里面并没有水。
  天花板不是普通的天花板,而是换成了一面和泳池一般大的镜子。
  仲星燃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好歹也跟兄弟们看过几部片子。他一下就联想到了这个泳池的用途,顿时脸色堪比糊底的锅盔。
  闻纪年也无语透顶,五年后的仲星燃,是个色/情狂吧,这么大的房子就是拿来荒/淫无度的?
  眼见泳池和客厅占掉了很大一部分空间,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仲星燃扭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眼中滋生出同样的担心。
  他们迅速越过泳池,推开了位于尽头的房门,于是发现一件更丧心病狂的事——整个房子只有一间卧室。
  闻纪年看着那张kingsize大床,以及散落在各个角落的用具,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真变态。”
  仲星燃郁闷了一晚上,马上被他这句话点燃。
  他勃然大怒:“变态的肯定是你好吧!这些……玩具,我见都没见过!那个球是干嘛的?还有手铐,我操,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gay还真是玩的开啊!”
  作为直的不能再直的人间钢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对他来说冲击力是多么巨大。
  尤其是,他开始隐隐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自己买的。
  尽管嘴上并不承认。
  他最后一句说完,闻纪年静了下来,皱着眉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仲星燃也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他毕竟第一次面对这些,表面上凶神恶煞,实际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别当场脸红,否则就太丢人了。
  最终,闻纪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今晚你睡沙发吧,我睡这里。”
  仲星燃闻言,立刻挑眉,“凭什么我睡沙发?”
  闻纪年冷淡地瞅了他一眼:“这张床可能发生过很多让你不舒服的事,你还要睡这里?”
  一时间,仲星燃被他堵得有些哑然。
  闻纪年讽刺一笑,没什么表情地去换床单。
  仲星燃觉得也许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他了——因为某些隐秘的原因,他对同性恋有着很强的排斥感和敌意,这种反感是刻进骨子里的。以至于有时候,他会脱口而出伤人的话。
  比如当他们第一次搬到一起成为同桌的时候,他跟闻纪年说让他离远点,桌子书包全都别碰到他的,因为他对同性恋过敏。
  当时他语气很冲,那也是他第一次跟闻纪年打架。
  两人谁也不想让谁,仲星燃本来以为他弱不禁风,没想到出拳比自己还狠。当闻纪年红着眼睛一拳砸在他脸上的时候,这梁子正式结下了。
  后来便形成了,仲星燃出言嘲讽-闻纪年动手揍他-他还手打回去,这样的恶性循环。
  也因长久的干架经验,导致仲星燃对闻纪年的情绪十分在意,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马察觉到。
  他一眼就发现了,闻纪年是因为自己那句话而不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这么惹到他很多次了,这次仲星燃却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着闻纪年默不作声地铺床,心想你还别扭上了,老子都没生气呢,摆明老子更吃亏好不好。
  铺完床后,闻纪年转向他道:“我们去客厅谈一谈。”
  他对情绪向来控制的很好,转眼就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了。
  但仲星燃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消气,心虚的没反驳什么,转身跟他一起来到客厅。
  闻纪年在沙发上坐下,“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交流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首先,我查了我和你现在的身份背景,我们所在的两家娱乐公司是竞争关系,算不上友情合作。”
  仲星燃可有可无,抬了抬食指示意他继续。
  他穿校服的时候做这个动作,有种臭屁狂妄的感觉;现在换了身礼服,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帅气。
  闻纪年接着说:“其次,我们有两个双人代言,一部待签的双人影视剧,和卫视的双人舞台,以及最重要的,明天要去签的恋爱综艺合约。”
  他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已将这些烂熟于心,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手机上的资料。
  他声音平稳道:“这些工作的完成周期,最少不短于三个月,如果我们在这三个月内爆出分手,将要面临赔偿巨额违约金,并且会被三家资本拉黑。”
  仲星燃嗤笑了一声,“赔呗,老子有的是钱。”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闻纪年的意料,他没有因为仲星燃不负责的话而发怒,甚至可以算是很温和的回答他:“是的,除非你回去继承家业。”
  “你什么意思?”仲星燃眉头一皱,望向他。
  闻纪年平静地说:“我们结婚这一年来,你已经把所有资产都转到了我名下,你未来所有的代言费、出场费、歌曲版权费,全都是直接打到我账上的。”
  仲星燃:“……”
  真他妈的,宇宙无敌螺旋爆/炸式无了个大语。
  他得脑干缺失了多大一块,才能干得出如此二逼的行为!
  闻纪年看他已经气得嘴唇发白了,担心他两眼一翻厥过去,又善意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向律师咨询怎么处理,不过我问过珍姐,她说你之前说这辈子不会和我离婚,如果离婚就净身出户,不知道你为此做过什么措施没有。”
  仲星燃的嘴唇白得更厉害了,紧握的拳头不停地簌簌颤抖。
  闻纪年:“这种合约要是打官司的话,可能会花费比三个月更长的时间。”
  其实,在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动用仲星燃的资产去还高利贷。
  看仲星燃这番自损阳寿的操作,八成是爱他爱惨了。
  那么正常来说,他也应该爱惨仲星燃了吧。
  难道是因为想在最珍视的人面前保留这份自尊,所以才一直没有向他伸过求助的手?
  闻纪年犹如一个旁观者,将五年后二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自负如仲星燃,他肯定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不找他帮助,反而去依靠对赌协议。
  骄傲如闻纪年,也注定开不了这个口。
  所以,即使五年后的他们领了证,或许也终将逃不过分开的宿命,因为除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他们之间存在更深层次的矛盾。
  仲星燃一副被人胖揍了一顿的表情。
  闻纪年问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仲星燃难得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
  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这才不怎么情愿地说:“我再想想,明天先去找人把工资卡改了,现在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刚才他随手试了下用付款功能,居然他妈还是绑的闻纪年的副卡。
  仲星燃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身家性命全给了别人不说,那人还是他高中时代最讨厌的人。
  二十三岁的他是脑部瘫痪成植物人了吗?
  闻纪年没急着让他做决定,起身回到了房间。
  这间卧室的装修极尽奢华,光是浴室就有八十多平,偌大的圆形浴缸旁,就是淞南的地标夜景。
  在闻纪年的印象中,他只在十岁之前见过这样的环境。
  他舅舅家很小,一家四口挤着一间没有这个浴室大的房子。
  夏天的夜晚,他下晚自习回去下冲个澡,但淋浴总是没有热水了,只能在舅妈的谩骂声中快速冲个冷水回屋。
  闻纪年躺在浴缸里,滑动细长的手指,查看着近年来的资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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