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高兴,就可以多给点钱我了吗?”周宁低声说。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就像在看货物,嘲讽一笑:“#####估价?”
周宁难堪极了:“阿寒,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说我,我不是……”
“怎么,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明司寒不耐烦地打断他。
周宁脸色苍白,他心中抽痛,不想被对方如此羞辱,尤其是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明司寒可能已经恨透了他,并且只是把他当成鸭子看待。
“你说是,那就是吧。”周宁垂落双眸,唇瓣苍白无比,他紧紧抓着被褥,轻声道,“我的钱,可以提前到账吗?”
明司寒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周宁如今自轻自贱的模样。
他盯得久了,眼睛里也泛起了一丝红,他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住,暴露的青筋狰狞,他的手不停地在轻微颤抖。
他冷笑了一声,眼神轻眯,不屑又嗤笑:“只要你能讨好我欢心,或许我可以大方赏你。”
“好。”周宁抬起头,他轻声说。
周宁跪着仰起头,主动地贴上了明司寒的唇。
明司寒抓住周宁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将周宁吻到呼吸停滞才放过他。
明司寒将周宁推倒,扯掉了周宁身上的衣物。
周宁双眸微微失神,别过头,轻轻地闭上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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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爱意与温存。
周宁被折磨得哭到嗓音嘶哑。
结束之后。
明司寒从周宁身上起来,阴冷的视线在他潮红的面容扫视了一圈。
最终,他扔下了一叠钱在床头柜。明司寒冷声道:“你的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我找你的时候你必须在,还有,作为宠物,你必须时时刻刻做好取悦我,伺候我的觉悟。不可以出门,不可以离开这间房半步。”
周宁浑身似是被车碾压过一般,痛到酸软无力,他艰难地起身,脸色苍白的望着他,问道:“我想出门,阿寒,我不能连自由出入的权利都没有呀。”
“出门做什么?”明司寒不悦地蹙眉。
周宁有些害怕明司寒这样的表情。他低下头,又在撒谎了,他嗓音很轻:“偶尔买一些东西,出去逛一逛。”
明司寒视线阴沉:“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有助理送来,你需要什么,打电话给助理就行。至于你——”
明司寒冷笑道:“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周宁抓着被褥,苍白着脸,问道:“这是变相囚/禁,阿寒,就算我们有**关系,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在周宁希冀的目光中,明司寒冷冷地吐出:“我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立下的规矩,你必须每一条都要遵守。”
“不可以和其他人说话。”
“每天晚上我七点下班回家,要看到热腾腾的饭菜。”
“############我会随时使用你。以后流血了可别怪我。”
周宁怔怔地望着他:“阿寒,我——”
明司寒看着手表,随意地拿起衣服便准备出门,周宁用尽浑身力气下了床,他双腿打颤,一下床就酸软无力地倒在明司寒跟前。
明司寒下意识地伸出手。
他眼眸一冷,蓦地收回了手,冷眼看着跪坐在地上伸出手拎他裤脚求他的周宁。周宁脸色苍白,神色哀求:“阿寒,我只是想出一趟门,我不离开,我……我保证我不会离开的。或许……每周出门一次,一次就好。”
他不能被关在这里单纯地给明司寒玩弄。
医院复查、看望儿子……每一件事都不能马虎。
明司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淡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他没有再理会周宁,转身便拿起西装离开,临走前,他吩咐助理:“看好他,不准他离开这个家门。”
“好的。”助理点头。
周宁趴伏在床边。
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毫无节制的**让他疲惫无比,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
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整个房间里开着灯,明亮无比。外面的天空黑暗一片。寂静得窗帘飘动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周宁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刺痛,痛得无法呼吸,他艰难的呼吸着,浑身冒冷汗,发抖着跌跌撞撞走到门外。
短短几步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助理不敢碰他,站在楼下,眼神冷淡:“周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帮我把我的行李箱搬到……楼上来,谢谢……”
“好的。”助理透过灯光看向对方苍白如纸的脸色,他总觉得对方的状态不太对劲。
不过被明总昨天到今天翻来覆去玩弄了这么久,状态不对劲也是正常的。
助理没有当回事。
反正只是明总顺手从那种会所里带出来的鸭子,有钱人都喜欢在家里养这种金丝雀,玩腻了就扔了。
据说周宁还是当初嫌弃明总穷,就抛弃了明总的那位富家少爷。
现在沦落成这番田地,着实活该啊。
助理拿了行李箱上来,轻蔑了看了他几眼,随意地将行李箱放在房间内。
“谢谢……”周宁脸色苍白,他艰难的撑着桌子。
助理上上下下打量不屑地周宁一眼,随后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房间内,
周宁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的额头不停地冒着虚汗,整个人都在颤抖,晕眩无力感不停地袭来。
他的脸上已经苍白到病态,满脸的虚汗,他双眸失神,颤抖的手胡乱的拉开拉链,在行李箱一堆东西里,终于找到了一瓶药。
他打开药瓶子,却发现自己连打开药瓶子的力气都没有。
周宁胡乱的擦着眼泪,终于使出全部的力气打开了药瓶,从中倒下几个药丸,直接吞了进去。
他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剧烈的疼痛感过了不知多久才渐渐消失。
周宁已经习惯了。
他满脸是汗,浑身也被汗液浸湿。他轻喘着气,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发着呆。
他想起了他与明司寒校园时期的年少时期。
六年前的北川私立学院,他与明司寒在一起的那几年里,可谓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那是属于他与明司寒的过去——
也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当年的周宁是学校公认的小太子。
周宁作为学校的投资方、上市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子,周宁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少爷。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贵的最好的。
他的性格娇纵又任性又作,唯我独尊,脾气极差,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被人捧着惯着,偏偏他家世好,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没人敢得罪他,身边的人都讨好他奉承他。
在学校的第二年,他与明司寒被分配为同桌。
相比于周宁的耀眼,
明司寒则是个家境贫穷,人人挤兑的穷小子。
他是单亲家庭,母亲靠摆路边摊早餐小吃为生,家里没有钱,最多挣五百,有时候碰上城管赶人,一天下来都没有收入。
明司寒的校服穿三年甚至洗到泛白了也舍不得换,就连裤子破了洞也缝缝补补来年继续穿。
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他在外面捡垃圾塑料瓶或者打好几份零工挣钱,给自己挣书本费以及餐食费用等零用钱。
没有人愿意和又穷又脏又孤僻的明司寒玩,所有人对他又厌恶又反感,常常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只有周宁却在见到明司寒的第一眼,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他无法说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知道在明司寒身上白衬衫的味道很干净很清新,飘在鼻尖,不由得心旷神怡。
他被明司寒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吸引住。
当周宁看见他朝自己走来时,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好似渡了一层金光。
周宁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在明司寒的身上。
那时的情景,以至于后来的六年里,周宁都无法忘怀。
周宁还记得他与明司寒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正直夏季。
班里刚刚分班。
明司寒转来做周宁的同桌。
周宁用脚尖轻踢明司寒的后背,扬起下巴,小少爷嚣张地像是命令仆人:“喂!帮我去买雪糕。”
明司寒他转过头,视线不由得被周宁一张漂亮又娇贵的面容吸引。
他道:“我没钱。”
这句话惹来周宁身边的小团体的嗤笑。
“没钱!!哈哈哈哈哈哈他连买雪糕的钱都没有吗?”
“嗯,没有。”明司寒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只是认真的望着漂亮娇气的小少爷,在心底里暗暗夸赞一句,他真漂亮。
明司寒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买。”
他认认真真的态度逗乐了周宁,周宁噗嗤笑出声,他笑起来很好看,明司寒看得不禁脸红。
周宁从兜里拿出一叠新钱,扔给明司寒,催促道:“钱给你,快去给我买,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好。”明司寒接过钱,没有犹豫,便离开了教室。
“哈哈哈哈他也太听话了吧!”
“谁敢不听我们宁宁小少爷的话啊!”
周宁推了身边嗤笑的人,怒道:“笑个屁啊!”
小少爷都发话了,小跟班们便只能收敛起自己的嘲笑。
没过多久,明司寒便将周宁想要的雪糕零食全部递给他,以及找的零钱,分文不动地还给他。
周宁觉得明司寒很有意思。
于是有一次他在午休期间,趁着明司寒睡着的脸上画了猪头。
课上老师喊明司寒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老师一言难尽的眼神,周围人的哄堂大笑。
让明司寒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罪魁祸首。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也在拿著书偷笑。
明司寒生气了,他冷冷地瞥向周宁,
周宁的性子娇纵又无法无天,最爱捉弄人,偏偏总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
“生气啦?!”周宁躲在书后面,悄声地问明司寒。
明司寒冷着脸不答他。
周宁扯了扯明司寒的衣角,然后递给他一罐彩纸糖,冲着明司寒笑,笑得恣意妄为,他,眨了眨眼睛,悄声哄:“我有糖,明司寒,别生气了,我们做朋友吧。”
朋友吗?
明司寒定定的望着他,漆黑的瞳孔映着小少爷娇贵又漂亮的脸,他转过头,没有理周宁。
周宁有些失落。
下一秒。
明司寒将一张色卡纸递给周宁。
漂亮鲜艳七彩色的色卡纸上,用黑色的笔写上几行字。
【我没有生你的气,可是他们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你愿意吗?】
周宁立即写,
【当然愿意了!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做朋友呀。】
明司寒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盯在“我喜欢你”上看了许久才移开。他没有东西可以送周宁,于是开了彩色糖果盒,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周宁。
周宁接过糖果,他定定的望着明司寒,对方的眼睛漆黑明亮,干净又清澈,好像对什么都认认真真的,正是因为眼神认真,所以看着好呆。
周宁不禁在课上笑出了声。
老师扔来一个粉笔头,怒道:“上课不好好听讲在干什么呢!!”
……
周宁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的情景。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想起了当初的画面,心里头不禁泛起了甜味。?
第十一章 明司寒不让宁宁穿衣服
周宁躺在地上休息良久,他起身将行李箱归顺整齐,在收拾行李箱时,他看见箱底二人校园时期的合照。
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泛着微微的白色,有了点裂缝。
周宁修长的五指轻轻抚摸着照片。
“阿寒。”周宁双眸泛红,出神地望着合照,照片勾起了他心底里最深刻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合照上的两个青年身穿蓝白相间的干净校服,他们坐在干净的青草坪上,蓝天白云映照得二人如诗如歌一样美丽。
阳光下,身材高大的少年揽住另一个长得白皙清秀漂亮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笑容朝气蓬勃。
照片里的明司寒是少年,瞳孔漆黑干净,温柔地望向一旁清秀漂亮的少年,一双黑色的眸子沉静却温柔,清浅地透出一份微光。痴情所向,十分专注。
他的眼里仿佛只映照着少年一人。
少年就是他眼底的全世界。
一张照片,两个少年,诉说缱绻的暧昧。
只可惜,这一切全部都不属于他了。
周宁轻轻抚摸这张照片看了许久许久,直到眼眶盈出眼泪,他才将照片放回去。
他藏好救命药,又藏了其他的东西,将行李箱收拾好,整个人已经浑身冒虚汗。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了澡,艰难地完成了事情。
周宁才窝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从夜晚,睡到了天明。
再次醒来时,周宁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迷蒙中,他看见站在窗前吸烟的高大男人,明司寒一身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正在抽着价值2万元一条的烟,漆黑阴冷的双眸正沉沉地望着他。
“醒了?”阴冷低沉的嗓音不禁令人胆战心惊。
周宁闻声坐起身。
他娇贵漂亮的脸透出几分病态的白,某处的疼痛让他冷嘶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