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前任后我成为他的金丝雀[现代耽美]——BY: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  发于:2022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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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瑟在明司寒带着周宁离开后,便让人将私人游艇开回,没过多久,一个清扫私人游艇的阿姨发现了个被落在这里的背包。
  她让人将背包递给秦瑟,并且道:“这好像是那个小伙子的背包,落在这里了,我不敢碰,秦总……这。”
  秦瑟用纸巾擦拭鼻血,不停地骂骂咧咧,他将周宁落在这里的背包随意地接过,随手招呼阿姨,“知道了,交给我。”
  “好的好的。”阿姨离开。
  秦瑟看见周宁的东西便气不打一处来,将背包摔在床上,咬牙切齿地怒骂几句,结果鼻血止不住地往下冒,他嘶好几口气。
  他对别人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但是秦瑟不想与周宁有过多的牵扯了,若是里面的东西不重要他就让人扔掉。
  秦瑟捂着鼻子,打开背包,随意地往床上扔。厚厚的一堆病例本和彩超以及无数盒药,瓶瓶罐罐全部掉落在床上。
  他彻底愣住。随手拿起一看,眉心重重地一跳。
  看得越多神情就越凝重。
  .
  明司寒走出地下室,打开门,是秦瑟身边的人助理。
  “明总,您好,这是周宁先生落在游艇的物品,比较重要,秦少让我务必交给他。”
  明司寒蹙眉,冷冷地望着他,那助理将沉甸甸的背包递给了明司寒,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他接过周宁的包,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助理的背影,重重地关上屋门。
  自从秦瑟帮忙周宁逃跑,并且欲在私人游艇上强了周宁的时候,他便已经厌恶恨上了秦瑟。任何一个敢动周宁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若非看在秦颜是秦瑟的姐姐份上,秦瑟绝不只是吃两个拳头这么简单。
  明司寒将周宁的包放在桌子上,他眼眸深邃,明明灭灭。幽暗的瞳孔令人无法窥见他心底的想法。他将周宁的背包拉链拉开,将周宁的东西全部都翻了出来。
  周宁的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部都属于他。哪怕是在没有经过周宁同意的情况下,他也可以随意地翻弄周宁的东西。
  他倒也想看看,周宁逃跑都要带的东西都有什么。
  首先是厚厚叠叠的书本病例,各种医疗单,心脏报告彩超,各种检验报告单,无数厚厚的病例,周宁的心脏彩超图,以及各种复查单,开药单……医院的病例单子堆得很厚。厚到一看便仿佛有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除了厚厚叠叠的病例单,还有塑料袋中沉甸甸的新的未拆封盒装药,瓶装药,凌乱地滚落在桌上。药量很大很多,相当于囤了几个月的量。
  明司寒第一是不解,第一反应皆是周宁又在弄什么病在欺骗他。
  可当他仔仔细细地查看这些病例单时,各种检查化验报告单上的医学专业术语让他皱起眉头。
  唯有在看到患者周宁,病案号02845,临床诊断先天性心脏病,这些他看得懂的字眼时。明司寒脸色瞬间变了,漆黑的瞳孔剧烈收缩,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地微颤地捏紧报告单。
  先天性心脏病?
  这不是当年周宁欺骗他逼他分手的手段么?
  周宁林林总总六年来的所有病例单心脏彩超报告单呈现在明司寒眼前,明司寒呼吸轻微急促,紧紧地抓着单子,一张又一张地望着。
  从六年前,再到今年,每一次去医院复诊的单子全部都有。明司寒越看,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他又将药拿出来,每一个药包装盒上写着的功能主治皆是先天性心脏病。
  明司寒手不自觉地颤抖,他将新的药盒打开,往里一看,恰好就是周宁那天让自己喂他的药。他胸膛不断地起起伏伏,眼前的一切让人的认知崩塌,眼前一度发黑。他紧紧捏着这瓶药,蓦地站起身,往地下室走去。
  他要问周宁,问周宁一个清楚明白,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地下室内昏暗无光。
  明司寒打开灯。
  他快速走到铁笼里,将门打开,周宁眼睛禁闭,脸色苍白地犹如已死之人。触碰到他的躯体,也冰冷至极。被塞入口腔的柔软的棉布沾满了鲜血,鲜血顺着唇边流淌在身下的鹅绒布上。
  周宁的眼尾还有刚刚干涸的眼泪。
  他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死了。
  “宁宁……”
  明司寒被周宁这幅模样惊得浑身冷汗冒出。他将沾染血的毛布拿开,望着周宁唇边殷红的血,苍白如雪的面容。
  他急得瞳孔发红,将周宁抱了起来,周宁的身体冰冷极了。
  “宁宁,宁宁!”
  明司寒见周宁如此模样心如刀割,焦急得目眦具裂,瞳孔剧烈收缩,他将手机拿出,颤抖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他想到了药,将药倒在手上几粒,全部送服进周宁口中。
  周宁张着嘴,药塞进口中,他却无法吞服进药,全部被无意识地吐了出来。
  “吃啊,吃啊……”
  明司寒惊得浑身颤抖地冒着冷汗,咬紧牙关镇定下来,将药倒在手中,强制性地全部送服进周宁口中。
  哪怕吃进去,周宁也浑身冰冷,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什么意识都没有。
  明司寒忍不住将手颤抖地往周宁心口探去,心跳好似突然停止了跳动。
  他将周宁平躺放在地上,听着电话里医生的话,着急地为周宁按压胸外心脏,一下一下,周宁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明司寒望着周宁了无生机的脸,心脏止不住地抽痛。
  眼前一片模糊,湿热的泪水滴落在周宁冰冷的躯体上。
  明司寒那十几分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等他反应过来时,救护车已经到了家门口。
  医生冲门而入,将周宁放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第五十九章 周宁心脏病手术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传来。
  明司寒同护士们将周宁送去急救。在隔间里,医生们为周宁做着专业的急救。
  周宁的身上被插上了医院的仪器导管。
  一旁的心电图跳动着不正常的频率,医生按压着周宁的心外胸,急得满头大汗。
  “心脏骤停,心外按压,病人丧失意识,呼吸停止。心电图显示高型心肌梗死,窦性心动过缓,病人心率仅为40余次/分,血压80/50毫米汞柱左右。”医生不停地进行专业的急救。
  周宁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医生凝重地蹙起眉头。
  电子设备仪器心电监护记录着周宁的情况。
  “马上联系手术室,马上进行紧急抢救手术。”医生冷静地说。
  “好,家属那边我去说。”护士立即跑到明司寒跟前,同他说明了情况,“如不能紧急手术,他有可能随时死亡,病情危重。这份手术同意书必须给家属签字。”
  明司寒瞳孔眸底布满红血丝,脑海里回荡着护士所说的那句“随时死亡,病情危重,需要手术。”
  整个人如置身地狱寒冰冰窖之中,冷到骨子里。
  “手术,我签。”
  明司寒整个人处于极度冷静却又极度紧绷的状态,耳边阵阵耳鸣。
  他不知是怎样浑浑噩噩地跟着护士签了手术同意书,又不知是怎样看着躺在医院病床上脸色淤青、毫无生命意识的周宁,被推进去手术室。
  宁宁戴着呼吸机,脸色淤青又泛白,病态苍白的模样,宛如将死之人。
  手术室的灯亮起。
  明司寒犹如雕塑一样立在手术室外。拳头紧紧握住,手背青筋暴起,瞳孔红得丝血露出,喉间血气上涌。
  他冷静到极致,却又处于崩溃的临界点,
  无人敢上前去打搅他。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
  明司寒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周宁做完手术被抬出手术室,转入重症监护室。
  明司寒终于动了,一双通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手术床上苍白无力地昏迷的周宁。他的视线跟着周宁,声音已经嘶哑:“宁宁。”
  周宁唇色泛白,脸病态透明,瘦到几乎脱相,身穿病护服,戴呼吸机,气息微弱,若不是那轻轻颤动的睫毛,明司寒几乎都以为宁宁已经死了。
  医生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明司寒连忙看向医生,嗓音嘶哑:“我是他的丈夫。”
  医生蹙眉:“病人有将近七年的心脏病病史,他的这种心脏病情况非常危险。”医生说了一大堆明司寒听不懂的医学专业术语,又道:“他的心脏病无法治愈,只能用药物等治疗延长生命。”
  “原本以他的病情,如果按时吃药,良好的心态治疗下去。还可以活大概三年四年的样子,若是治愈良好,可能还会活得更久。”
  “但是以这位病人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此次手术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他的病情已经加剧,严重到随时会突发心梗而死。就算好好调养,最多也只能活六个月的样子。”
  “最多只能活六个月?”明司寒似是没听懂医生所说的话,他双眸蓦地猩红,一口血气翻涌上来,双手握紧拳头,手背暴着凸起青筋。不敢相信地再次重复问,“六个月?”
  医生凝重地蹙着眉头,他推了推眼镜,不停地叹气,摇头:“病人目前的情况非常差,心脏多处坏死,我在为他手术的时候,他本人也并没有求生的意识。这次能救回来,已经是和阎王爷抢人了。”
  顿了顿,医生有些同情怜悯地抬起头看向满脸苍白痛苦的男人,他叹了几口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位病人已经病入膏肓,最后这段时间,让他高高兴兴地过吧。”
  话落,医生摘除眼镜,便往前行。
  明司寒只觉心脏抽搐剧痛,喉间血气翻涌,眼前被血气蒙住,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么恐怖皲裂。
  只剩下六个月……
  六个月……
  六个月?
  怎么会只能活这么点时间?
  明司寒浑身冰冷,感受不到一丝热气。他痛得双眸猩红,呼吸一度停止。蓦地,明司寒转过身,死死地抓住医生的手腕。
  男人虽是一身西装革履,气质出众,布满红血丝的眼瞳以及额头暴起的青筋,目眦具裂的神情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明司寒死死地盯着医生,一字一句道:“救他。”
  医生被高大的男人这幅狼狈又绝望崩溃的样子吓到了,他不禁害怕地后退一步,冷汗涔涔,“病人家属,请您冷静。我们真的尽力了,能争取给他最后的这点期限已经是和死神抢人。真到那个时候,请您节哀……”
  医生不说“节哀”还好,一说节哀二字,明司寒的情绪更加不稳,崩溃的情绪即将超过临界点。
  明司寒暴怒又绝望地低吼一声:“救他!不管出多少资金,花多少钱,都要救他!”
  医生被明司寒这幅模样彻底吓到,他震了半晌,而后问道:“请问有没有病人的病历本,以及求医的经历,过往治疗的情况。”
  明司寒将周宁背包的所有病历本全部交给医生看。
  医生翻看了周宁过往的病历,又看了周宁最近的复诊记录。
  他说道:“病人最近一次复查是三个月前,那时候复查的情况还很稳定,按时吃药没有不良习惯是可以稳定病情的呀。”
  “为什么这三个月以内病情加剧这么快?这么严重?他身上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么?又或者说是,危害过他身心愉悦的事情,会刺激到病人情绪的事情?”
  医生紧紧地蹙着眉头。
  明司寒被彻底问住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握紧了周宁的包,低声道:“他在这段时间,被限制人身自由,从没与人交谈——”后面,明司寒没再说。
  至于刺激周宁的事情,明司寒心里清清楚楚。
  他为了折辱周宁的傲骨与尊严,为了将周宁牢牢地掌握在手心之中,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每天都会拿周宁害怕的东西吓唬他。
  周宁每天活在巨大的惴惴不安之中,还要时不时地忍受男人对他灵魂与身体的羞辱。
  过往周宁苍白着脸颊哭得绝望的模样仍然历历在目。
  那些羞辱吓唬周宁的证据仍然历历在目。
  明司寒攥紧了周宁的背包,指甲陷入手心,刺痛感远远不如心里的剧痛。他的呼吸几度停止,胸膛不停地起伏,眼前被眼泪模糊,脑海中回忆的皆是与周宁有关的一切。
  身患六、七年绝症心脏病……时间点更与周宁与他分手的时间互相吻合。
  他整个人浑身冷得颤栗,唇不停地哆嗦,胃里血气上涌,哪一刻脑海里想了许多许多,越想越痛,不敢再想下去。
  医生看着明司寒这个样子,猜测出了七八分,他皱眉道:“你作为他的……恋人,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有心脏病?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是。”明司寒眼睛泛红干涩,嗓音嘶哑至极,“我不知道。”
  医生蹙眉,叹气摇头:“这段期间,你是不是对他进行家暴,冷暴力,恐吓等行为?”
  明司寒双眸通红:“没有。”
  医生怀疑地看向他。
  明司寒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低声道:“囚禁人身自由,强j,禁止其外出,恐吓,逼迫。”
  医生上上下下地打量明司寒,掩去眼底的愤怒与憎恶,他语气非常不好:“病人在这种恶劣情况下,心情得不到舒展,每日在惊吓中度过。当然会加剧病情了,原本能活三年,四年,五年……现在已经缩短为最多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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