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伊依以翼
伊依以翼  发于:2022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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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帆在黑暗中等了大约有十分钟,客卧内安安静静,没有声响。
  凌云帆只得承认自己是在瞎等,打着哈欠往主卧走去,想着明早来一杯浓浓的咖啡来提神。
  就在他转身时,一声闷哼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凌云帆脚步蓦地停住。
  客卧里的闷哼逐渐变成痛苦的呻吟,和昨晚一模一样。
  凌云帆没有犹豫,他推开客卧的门,手摸墙壁打开灯,快步走到床边。
  纪沧海看起来比昨天还痛苦,呼吸急促,牙齿打颤,满头虚汗,双手小幅度地摆着,像是在驱赶又像是想抓住什么。
  凌云帆喊他:“纪沧海!你没事吧?”
  谁知纪沧海一直不醒。
  凌云帆干脆上手,按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纪沧海,醒醒,喂,再不醒我真夜袭了,我跟你说,我这个人一言九鼎,驷马卧槽!”
  纪沧海蓦地睁开混沌的双眼,无意识地伸手猛拽,将凌云帆拽到在床上,翻身压住,一手掐住他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脖子。


第37章 我们真正交往吧
  纪沧海压在凌云帆身上,右手虽按住凌云帆的脖子,但没有太用力,显然是刚醒,还未从浑噩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凌云帆看着他,惊讶地发现纪沧海泪眼朦胧。
  纪沧海重重喘息,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盯着身下的人看,许久才用颤抖的声音,犹犹豫豫地喊:“云,云帆?”
  “欸,没错,是我,你可算醒了。”凌云帆话语带笑,伸手一揽,环住纪沧海的肩膀将人抱进怀里,安抚地轻拍人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啊。”
  纪沧海每次从梦魇里挣脱都觉得头疼欲裂,这次也不例外,他困惑地问:“你怎么……在这……”
  “我来夜袭啊。”凌云帆朗声开玩笑。
  纪沧海伸手按住头,心想自己终于疯了吗。
  凌云帆说:“你果然骗了我。”
  纪沧海浑身一僵,瞳孔瞬间缩如针尖。
  凌云帆又说:“你这肯定不是普通地做噩梦吧。”
  纪沧海:“……”
  “啊对……”察觉凌云帆只是想说这件事,纪沧海稍稍放松,“确实……不是……”
  凌云帆:“那你这是什么?是病吗?”
  纪沧海迟疑,不太愿意说。
  他应该是个完美无瑕的恋人,而不是深夜发病的麻烦鬼。
  “支吾什么,快说。”凌云帆催促。
  纪沧海轻声:“没什么的……”
  凌云帆不悦地啧了一声,佯装要生气,瞧见纪沧海墨眸眼角还挂着泪痕,心又软了下来,怎么都不愿意凶他。
  凌云帆伸手抚了纪沧海眼角一下,稍加思索,有了主意。
  “纪总,我们做个交易呗。”凌云帆勾唇笑,年少恣意,有些狡黠。
  陌生的称呼让纪沧海顿了顿:“什么?”
  “你实话跟我说说你这是什么情况,然后我……”凌云帆看着纪沧海,不肯错过他的神情,“我亲你一口。”
  纪沧海:“……”
  纪沧海像受到惊吓似地蓦地撑起上半身。
  安静了片刻,他又默默平躺在床上,双手按住太阳穴,俊秀的眉轻蹙,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凌云帆原以为他会立刻答应,见他这么纠结也有点退缩了:“这事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不是。”纪沧海摇头,“我只是在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按理说,做梦没有这么真实。”
  “噗嗤。”凌云帆笑出声。
  他握住纪沧海的手腕拽了一下,让人看着自己:“你没做梦,快和我说说。”
  纪沧海见凌云帆这般坚持,松了口:“你有听过睡眠障碍症这个词吗?”
  “睡眠什么?”词语太过陌生,让凌云帆疑惑。
  纪沧海:“通俗来说,就是鬼压床。”
  凌云帆:“嘶,怪吓人的,这是病啊?”
  纪沧海:“偶尔一两次不是,但如果经常出现,就是病了。”
  凌云帆:“那你呢?多久会被这个病困扰一次?”
  纪沧海沉默半晌,才道:“几乎每一天。”
  凌云帆忍不住喊出声:“什么?几乎每天?”
  “没事的。”纪沧海安抚凌云帆。
  “什么叫没事啊,每天都睡不好在床上乱蹬还叫没事?你字典的没事和我字典里的没事,是同一个意思吗?”凌云帆连珠炮地说了一堆,“这个病不能吃药治疗吗?”
  “可以。”纪沧海点头,“安眠药,但我觉得治标不治本,多吃无益,就停药了。”
  凌云帆:“……”
  凌云帆想起了自己以前吃安眠药把身体吃得一团糟的日子。
  “嗯……”凌云帆沉吟许久,忽然道,“那如果有人在你做噩梦的时候把你叫醒,会不会好一些?”
  “什么?”纪沧海困惑,不知凌云帆说这话是想表达何意。
  凌云帆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纪沧海:“你搬来主卧睡吧,晚上你做噩梦了,我来负责喊醒你。”
  纪沧海沉默片刻,忽而无奈地笑了笑:“云帆,你不该说这种话。”
  “嗯?为什么?”凌云帆不解。
  纪沧海也翻了个身,侧躺着,和凌云帆面对面,他伸手,用手试探地覆在凌云帆指尖上,见人没有拒绝,于是轻握住,他说:“我喜欢你,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喜欢你,这种喜欢无时无刻吞噬着我的理智,所以你允许我躺在你身边,其实是在折磨我……”
  “纪沧海。”凌云帆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我们交往吧。”
  纪沧海闻言,因震惊双眼缓缓睁圆:“……什么……唔。”
  话没说完,他的嘴被凌云帆用唇堵上了。
  纪沧海虽受惊愣住,但更因为不想错过立刻回过神来,专心享受这个他已梦见无数次的吻。
  一个有些莽撞但不失温柔缱绻的吻,应先是唇与唇的贴紧厮磨,再是舌尖试探地轻触,最后是柔软的舌密不可分地缠绕,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拥抱。
  中途两人因呼吸不顺,分开了片刻,彼此对视,气喘吁吁,但很快,纪沧海再次吻住凌云帆,似饥饿的猛兽尝到鲜甜的血骨。
  炽热的吻让人脑袋迷糊,面颊耳垂发热,心脏跃动的频率快得不正常,对此,凌云帆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那是在他无意间闻到Omega的信息素时,可如今他身体做出这些反应,只因为纪沧海的吻。
  纪沧海没有骗他,喜欢真的和第二性状没有关系。
  纪沧海食髓知味,不肯放过凌云帆,紧搂着人黏黏糊糊地亲了许久,凌云帆劝他休息都不肯。
  总之第二天醒来,凌云帆的嘴唇是肿。
  凌云帆摸着火辣辣的唇,对身旁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人说:“纪沧海,你真行,蚊子看了都自愧不如啊。”
  纪沧海明眸微弯,笑得如沐春风,又凑过去亲了凌云帆一下。
  凌云帆被他亲得没脾气:“我要喝咖啡,不然今天得睡死在课堂上。”
  “我去煮。”纪沧海起身。
  凌云帆瞧着他离开房间的背影,觉得胸膛暖融融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
  两人吃过早餐出门,纪沧海照例把凌云帆送到学校门口。
  凌云帆边关车门边和纪沧海道别,看了眼时间,快步往教学楼的方向奔去。
  走着走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凌云帆接起电话:“喂,你好?”
  郑思清欢快的声音传来:“帆哥,是我,郑思清,我看到餐馆的座机上好多未接电话,果然都是你打来的。”
  “思清?!”凌云帆语气激动,“你们还好吗?我之前去餐馆找你们,结果听说餐馆出事了。”
  郑思清说:“是出了点事,不过都解决啦,你别担心。”
  凌云帆松口气:“那就好,我今天放学去餐馆瞧瞧。”
  “别来啦,餐馆最近装修,还没开门。”郑思清说,“过段时间再来。”
  凌云帆最近学业繁忙,确实没太多时间,于是说:“好,那我之后再去看你们,不说了,我得赶去上课了。”
  “好哦,帆哥拜拜。”
  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凌云帆继续往教学楼方向小跑,他抬头瞧见碧空如洗,风轻日暖,只觉得万事顺遂,应当好好珍惜当下。
  而另一边,纵横集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纪沧海坐在车上,手机里播放着凌云帆和郑思清的通话录音。
  淡淡的烦躁涌上纪沧海胸膛,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开始回忆昨晚凌云帆说要和自己交往的情景。
  记忆里的凌云帆眼眸明亮如暖阳,嘴角带笑似月牙,清晰的话语犹在耳畔。
  很快,纪沧海胸膛的烦躁被喜悦冲淡。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轻声提醒,他的奇迹给予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没必要做多余的错事。
  纪沧海深呼吸了一下,将那段通话录音删除,起身往办公室走去。
  -
  纪沧海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容湛正站在等他。
  最近,纪沧海进公司的时间比以往要迟很多,容湛没有询问,只道:“有些紧急事务,需要您立刻处理一下。”
  “给我吧。”纪沧海没有推托,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半个小时后,纪沧海将修改好的文件交给容湛:“让负责的部门抓紧跟进,下午三点开会讨论。”
  “好,我会交代清楚的。”容湛接过文件,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忍不住赞叹纪沧海这异于常人的工作能力,换做别人,半个小时估计只能用来弄清这份文件的细则事项。
  他收拾整理着文件,突然问纪沧海:“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纪沧海淡淡地看容湛一眼。
  容湛:“您最近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吗。”纪沧海回答敷衍。
  容湛不再多说,收好文件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愣住。
  清冷的幽香如雾般缥缈,顷刻缠住他的五感。
  容湛受惊,猛地退后两步,远离纪沧海。
  纪沧海微怔。
  身为Omega的容湛面红耳赤,心跳本能地加速,微微喘息:“您……您的信息素……”
  纪沧海蓦然反应过来,对容湛说:“我忘记提前吃抑制药了,快离开。”
  不等纪沧海话说完,容湛已经逃似地离开了办公室,还帮他锁上了门。
  纪沧海后知后觉感到浑身燥热,他深呼吸,解下领带,松开衬衣第一颗扣子,起身打开窗,让微凉的风灌进办公室,然后在抽屉里翻找抑制药。
  最近太多杂乱的事占据着纪沧海的脑子,让他把某些没有刻意去记的日常遗忘,比如易感期到了这件事。
  纪沧海找出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又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
  就在他要将手心里的两粒药倒进嘴里时,动作突然一停。
  纪沧海看着手里那蓝白色胶囊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捏起一粒药放回药瓶里,只吃下剂量根本不够的一粒抑制药。


第38章 易感期但不吃药
  明净宽大的会议室里,市场部经理做完工作汇报,小心翼翼地看向纪沧海。
  纪沧海点点头,赞许了他的逻辑清晰,又点出两个细节错误,最后宣布会议结束。
  纪沧海看了眼时间,匆匆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容湛本来有话想对他说,见人走得这样急,只得作罢。
  他上前收拾纪沧海座位面前的文件,秘书走过来,将手里打印的报表递给容湛:“容先生,这是纪总这个月的个人核销,您过目一下。”
  容湛接过,一行一行仔细查阅,最后指着司机那栏说:“临聘司机的工资怎么这么少,会不会有问题?”
  秘书连忙拿出手机查,然后道:“容先生,没有错,纪总这个月没喊过司机,都是自己开车。”
  “什么?”容湛惊讶。
  他沉思数秒,将表还给秘书:“其他没问题。”
  秘书松口气,感谢后离开。
  容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回神后利落快速地收好文件,送到纪沧海的办公室放好,然后下班。
  他离开纵横集团大厦,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师傅报了个地址。
  师傅一路油门,最后停在了矮房拥挤的城中村路边。
  容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门牌号,沿着泥路小巷,一间间砖瓦平房找去。
  他的穿衣打扮和破败古旧的这里实在有点格格不入,引来路人频频注目。
  身为Omega的容湛很害怕陌生人打量的目光,垂头加快了脚步。
  他并不熟悉这里,几番寻找没找到自己想到的地方,巷子里又有一个流浪汉拿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瞧,让他越发恐惧,想要立刻离开。
  就在容湛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前方一座两层楼高的红砖瓦房。
  他低头瞧了眼手机,发现那正是他要找的地方。
  容湛快步走到瓦房前,又不敢贸然进去,站在楼下踟躇,恰好房东老奶奶颤巍巍地从楼上下来,瞧见他,询问道:“娃儿,你找谁啊?”
  容湛两步上前:“奶奶,请问有没有一个叫凌云帆的人住在这?”
  老奶奶警惕地看着容湛,没有言语。
  容湛连忙道:“我是他朋友,不是坏人。”
  老奶奶打量容湛,见他面相生的秀气漂亮,确实和之前讨债的人不同,于是道:“之前是住这,现在搬走啦。”
  “奶奶,你知道他搬哪去了吗?”容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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