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不是个坏人,但他你也知道……我尽量不会让你单独去见他,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突如其来的见家长还是让我惴惴不安,我说:“什么时候?明天吗?这太突然了,我根本没准备合适的衣服……”
“你别太焦虑,”宁亦珩说,“下个月是我妹妹的婚礼,我爸爸想邀请你参加婚礼,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把你带回家,和家人介绍一下。”
把、把我带回家?我以为只是见见家长,原来要在所有家人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
老板都考虑到这一步了吗?也就是说结婚也——我能在下半年和老板度上蜜月吗?
说到蜜月的最佳地点——
我脱口而出:“去威尼斯吧。”
宁亦珩:?
我立即改口说:“不,不是,突然想到了……”
宁亦珩轻笑说:“有机会我们去旅游。”
我不想去旅游,我只想和老板度蜜月。
我轻咳一声,害怕宁亦珩看出端倪,随口扯了个话题说:“我在医院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找借口出去呢,原来是接的电话呀。”
宁亦珩“嗯”了一声,说:“本来是想找个借口出去的,正巧我爸爸的电话打过来了。”
“既然说起这个,我想谈谈李宵鸣。”
听到我喜欢的男人突然开始谈论起我误以为的他的暗恋对象,我下意识坐直了腰板,竖起耳朵问:“李宵鸣怎么了?”
“房子合约到期后,他还要和你继续合租吗?”宁亦珩若无其事地说,“我当然不是很介意,只是随意问问。”
“你随意说说就好,不管怎么样,到时候决定权还是在你们手上。”
作者有话说:
小明真的只是嗜睡吗?宁老二这会儿正巧也在外面游荡哈。
这里的后续会接副cp的文哈……敬请期待
第43章
我其实还没想好往后的去处,如果不是这回天花板塌了,我都没想着要换房子。
只要李宵鸣没有别的打算,我能和他合租到天荒地老。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和李宵鸣住在一起。
再说宁亦珩突然提起这一点,难道说——
他想和我同居?!
我又惊又喜,但又很快觉得自己不应反正太大,毕竟我们迟早都要结婚,婚前同居没什么奇怪的。
哎,只是我心里还有些有的没的的担忧……我悄悄瞥了眼宁亦珩的胯下,裤头很平,很安静,真让人于心不忍。
怎么才能让宁亦珩激动起来呢?
我的思维开始向八竿子打不着的方向发散而去。
宁亦珩见我半天没说话,又说:“还没想好吗?”
我确实还没想好该怎么把宁亦珩给办了——不不,我还不能把我的妄想搬到现实来,我回过神,说:“那个,我和李宵鸣还没有商量之后的事情。”
“老板,那等我的合约到期了,我们就同居吧?”
宁亦珩脸色不变,只淡定地回了我一句“好”。
我看见他的耳根红了。
这一趟折腾下来后,到达宁亦珩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我们俩洗洗澡就能睡觉了,但咪咪不能含糊,我和宁亦珩边引导咪咪适应环境,边给它倒粮倒水倒猫砂。
咪咪适应得很快,它小鼻子不停歇地嗅了许久,巡视了一圈,就把宁亦珩家当成了自己的新领地,我前脚刚装好猫抓板,后脚咪咪就对客厅的真皮沙发亮出了指甲。
我抬手大吼一声:“咪咪!干嘛呢!”
咪咪小脑袋一缩,转过头与我大眼瞪小眼。
它似乎很享受被我抓包的那一瞬间的刺激,抓挠沙发时也总是观察我的反应。
我感觉我才是它的宠物,咪咪的爪一贴到沙发,我就随着它的动作大喊大叫,咪咪乐此不疲地打量我的反应。
我和李宵鸣俩糙汉其实不太在乎猫咪乱抓,买的猫抓板都成了摆设,经过我和咪咪它抓我喊的游戏,我家的沙发和座椅几乎都被它抓成流苏款式了,甚至连李宵鸣的裤衩子也没能幸免,咪咪叼走后一通喵喵拳,把裤衩子裁成了碎布条草裙。
咪咪偏偏独爱李宵鸣的裤衩子,搞得李宵鸣恨不得买个保险箱来专门藏裤衩。
可它只是一个小猫咪,小猫咪又懂得什么呢?小猫咪抓家具、推水杯、大半夜蹦迪,就是没有道理的。
但宁亦珩家的家具一看就很贵,咪咪一爪子下去我可就无颜面对他了。
咪咪刚要落爪,就被宁亦珩拎了起来。
“我陪它玩会儿,”宁亦珩说,“你先去洗漱吧。”
我终于享受到了宁亦珩家里的按摩大浴缸。
我泡在泡泡浴里做按摩,才终于算是体验到了有钱人的快乐。
我按下侧边的两个按钮,浴缸就开始亮彩灯放音乐。
让人忍不住坐在浴缸里开始摇摆。
~筱~瑛~蒸~里~
我自己虽然没什么唱歌的天赋,但一有音乐我就能跟着嗨起来,反正也没人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就拿出自己的牙刷做话筒,一边搓泡泡,一边装模作样地唱起歌来:“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耶耶耶~!”
我知道这样很蠢,但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快乐。
唱得正嗨的时候,宁亦珩突然敲响了浴室的门。
我可不想让宁亦珩看见我这副样子,便手忙脚乱地把浴缸的音乐关掉,又把牙刷放了回去,说:“怎么了?”
宁亦珩问:“我可以进来吗?”
草。
我阅片无数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浴室相关不能详细描写的片段,且片段的主演全是我跟宁亦珩。
我立即从儿歌模式转为了成人模式,全身每个毛孔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我用手肘撑住浴缸的边缘,特意摆了个pose,试图让自己显得更有吸引力一些。我轻咳一声,说:“老板,进来吧。”
宁亦珩推门走进浴室,动作微微一顿。
我这才发现我慌乱中忘记关掉浴缸那个酷炫的彩灯,此时的我正坐在五彩灯光的中心摆pose,酷炫是挺酷炫的,但毫无暧昧气氛可言,恐怕没有人会觉得这种场面有吸引力。
我只好舍弃精心设计的pose,手忙脚乱地找关闭彩灯的按钮。
我尴尬地说:“这浴缸挺好玩的还。”
宁亦珩假装没看到我的蠢样,也没接我的话,说:“秀秀,我给你洗洗头发吧。”
我之前被天花板砸了额头,也糊了满头的尘土和灰屑,我额头的伤口目前不能沾水,洗头确实是件麻烦事儿。
我的头不能直接冲花洒,宁亦珩就端了个小盆,乘好热水摆在浴缸边上,小心翼翼地往我头皮扑。我看宁亦珩似乎没有别的杂念,真的只想给我洗个头,心中便难免有些失落,但不禁为他的举动感动不已。
我常年孤身在外,遇到什么事儿都得自己解决,只有宁亦珩愿意照顾我到这种地步。
老板好暖,我好爱他。
我越想越感动,对他的爱意都快压过了心头盘亘已久的邪念。
我们俩谁也没说话,难得享受起这安静的气氛,宁亦珩不一会儿就为我洗完了头,他轻轻擦了擦我的头发,却没有立即离开,就抓着毛巾,坐在原地看我。
他还穿着衬衫和长裤,他在浴室的动作很小心,衣服几乎没有沾到水渍。
我的头枕在浴缸的边沿处,也仰着头看他。
我伸出满是泡沫的手指剐蹭他的脸颊,再逐渐向下,我抚摸过他的喉结,最终解开了他胸前的第一颗纽扣。
原本整洁的领口印上了我杂乱的指印。
我已经忍耐太久了,不想再犹犹豫豫看他的眼色,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扣住了宁亦珩的后颈,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把他往我这边拉。
“我想吻你,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男人。
我本想像我恶补的小说里那样,帅气地对恋人宣誓自己的主权,然后来个霸道的强吻。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亦珩粗暴地捏住了下颚。
他强迫我把头抬得更高些,狠狠地吻住了我。
第44章
宁亦珩吻得很凶,本是我扣住他的后颈想要强吻他,现在却成了宁亦珩单方面的进攻,我坐在浴缸里,上半身不自觉地转到了宁亦珩所在的方向,只为了能更舒服地吻他,手臂却逐渐使不上力气,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抓湿了他的后背。
我能做的只有揽住他的后背,然后沉浸在这个难得的吻里。
自我替李宵鸣相亲的那一天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亲吻得如此深入过,这段时间宁亦珩对我的吻都只是点到为止,那些轻吻更像是在表示亲昵,我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情欲。
我也无法再忍耐了,我爱宁亦珩,也完全不在乎宁亦珩的任何缺陷,即便他真的是ED,作为攻方的我也相信自己能够给予他足够的快乐,当然,一切都遵循他的意愿,我绝不会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
根据他吻我的程度来看,宁亦珩显然会享受这一过程。
我从不是个被动的人,只要宁亦珩能给予我一点正向反馈,我就会以百倍的热情主动回应他。
我一边与他深吻,一边抽出手臂,摸索着解他胸前的扣子,但这些扣子太多、太碍事,我满手的泡沫还会打滑,我色令智昏,顾不上这衬衫的价格,便直接撕开了他的衬衫,手指沿着他的胸肌往后背滑。
我摸到了他的腰窝,手再往下探,贴在了他屁股上,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动作,宁亦珩就不再吻我,他一声不吭,一手掐住我的肩膀,另只手插进浴缸,穿过我的腿弯,把我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天哪——我立即被他的动作转走了注意力,我的手都不得不从他臀部移开,下意识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就是公主抱吗?!
我曾经借鉴过BL小说里的内容,无数次畅想我和宁亦珩的婚后生活,但每到事后清洁这一环节就卡壳,因为我根本抱不动宁亦珩,我甚至想买个橡胶气垫拖着他走。
宁亦珩抱我却轻而易举,他的袖子已经湿透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那结实的触感,他收紧手臂的时候,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脉搏。
这对于攻来说似乎会有些丢人,但我和宁亦珩又不是小说里的角色,现实生活中不需要太多的drama。
再说了,谁规定受不能抱着攻去清洁自己呢!
我的思维正胡乱发散的时候,浴缸里的水顺着我的身体哗啦啦地往外流了一地,水击打瓷砖地板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宁亦珩衣服都湿透了,就这么抱着湿漉漉、未着寸缕的我走回了他的卧室,把我重重丢在床上。
此刻的我还保留着一份理智,我撑起上半身,说:“老板,我身上泡沫还没冲干净……”
宁亦珩这床单和被子都被我给打湿了,清洗起来会很麻烦,爱情的代价实在让人忍不住落泪。
宁亦珩没有回复我,他把湿掉的衬衫一脱,随手丢在了地板上。
看到他的肌肉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拉了出来,理智也瞬间烟消云散。
宁亦珩重重压在了我身上。
他又开始凶狠地亲吻我,而我也不禁热情地回吻他。
我真想把宁亦珩生吞活剥,变成我自己的所有物。
爱人亲密时难免要擦枪走火,而我俨然成了炸药桶,宁亦珩的呼吸都能把我引爆。
我的嘴唇都快被吻得没了知觉,宁亦珩才暂时放开了我,我已分不清彼此是谁的唾液,在我们双唇之间牵出了一条细长的银丝。
宁亦珩吻得很凶,他平时表现得太过克制,我都快忘了他也会如此接吻。
我脑袋晕晕乎乎的,被他这样亲吻过后,才终于意识到,宁亦珩不是ED。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一个没忍住,就撑住床沿,干呕了起来。
在这一刻,医生的嘱托穿插进我的耳鸣,如潮水般袭来,轻微脑震荡,要减少刺激,避免脑部的活动,注意休息……
我一不小心兴奋过头了。
但实在是太过头晕恶心,我又呕了一遍。
我努力让自己的精神不要那么兴奋,不兴奋也就不会犯恶心——我开始回忆堆积在我电脑里的未处理的工作,思考明天早起上班的可行性,还有同事看到我脑袋上纱布的反应……
哕……不提工作还好,一提工作,好像就更恶心了。
只有工作能让我不是ED胜似ED。
宁亦珩慌张地从我身上翻了下来,蹲在床边看我的情况,说:“秀秀,你没事儿吧?”
妈的,这该死的脑震荡!!!!
我说:“我没事儿——额,我有点恶心,对不起,不是因为你……哕……”
宁亦珩叹了口气。
“对不起,”他愧疚地说,“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我立即说:“我愿意做——哕……”
宁亦珩说:“我抱你去冲洗下身体。”
其实我觉得我还能行……
但宁亦珩觉得我不行。
我洗完澡之后就好了很多,因为之前的冲动,主卧的被褥都已被打湿,暂时不能睡人了,我坐在客卧的床上等宁亦珩洗澡,心中懊悔不已。
难得宁亦珩有兴致,而我自己却如此不争气。
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我实在是难以死心,非得想今天把宁亦珩拿下,便恶向胆边生,把包里的睡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