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现代耽美]——BY:灰喵球球
灰喵球球  发于:2022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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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是相爱,谁也没伤害,怎么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世界了。
  那一点点倔,让陈真真对父母的的态度从不置可否,到反驳,到偏偏就要试试和男人谈爱,到吵着一遍遍问父母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老陈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是你自己走了一条偏颇的路,还想得到正道之光照耀而来的祝福和同情?”
  陈真真咆哮:“我可以不要祝福不要同情。”
  “你可以选择不要同情,那你可以选择不被歧视吗?”
  ···
  直到老陈在争执中病发,吃了速效救心丸,还差点顺不过气,陈真真才意识到。
  他并不想与世为敌,也不想伤害父母。
  他只想爱得平平淡淡,哪怕无人知,哪怕就地下偷偷发展永不见光,只是享受当下,也许哪天不爱了,就散了。
  做不到,
  没有机会让他去爱,只能预见到世界会崩塌。
  陈真真在送老陈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刷卡缴费时看到了自己单位的logo,想起了那些靡靡谣言···向传统世俗妥协了。
  他这一人的小情小爱又能算什么呢?作为普通人想在这个社会活得容易些,谁又不是在按照大众世俗在循规蹈矩呢,人哪有什么自由啊!
  自始至终,他只是想爱一场而已,而爱一场却不是人生必备品。
  做不到,割舍吧。
  ****
  综艺节目已经录制完毕,进入剪辑期。
  因前面两期的收视率和反响很不错,灰喵TV组织了一场杀青宴,邀请银行这边和庚子府律所的合作伙伴,都来赴宴。
  陈真真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孙导那边点了名,’节目嘉宾‘今晚必须要到场。
  陈真真的领导亲自向陈真真的父母打电话’请假‘,说是要工作应酬,晚上就不回老宅。
  所以,元其修很开心的出现在陈真真面前,开着玩笑问他为什么一整天都不回信息,是不是要始乱终弃的时候。陈真真很想回答他,是的,我想分手。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在这种场合说,陈真真只好借各种理由一直逃避。
  他又逃不掉——因为,主持人过来敬酒时,要打趣他俩;孙导过来致谢,要打趣他俩;其他工作人员只要同他们说话,就要打趣他俩···最后,领导们指点江山时,听了’讨厌鬼‘这个典故,也不忘打趣他俩。
  然后批评指正陈真真:给客户’讨厌鬼‘这种取绰号,是不合规的操幼稚行为。
  元其修就充分发挥着律师交际花的语言天赋,接住所有的梗,挡下所有的’枪‘,替陈真真喝能替就替的酒,偷偷用手背碰陈真真手背,还把他都夸上了天。
  当他手背碰到自己手背的时候,陈真真很想反握回去,但他却选择了逃避。
  他伤心得想浑浑噩噩哭一场,却不得不清醒地,一直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
  扪心自问,这是他工作以来,最难的一场应酬。
  终于酒散。
  目送着各单位的领导们上了车,陈真真不得不独自面对心花怒放的元其修。
  元其修有一点点醉,状若迷蒙地看着陈真真:“今晚,住咱么的哪个家?”
  陈真真不敢元其修对视,因为那眼神似乎没有聚焦,又似乎满眼都是在看他。
  “各回各家吧。”
  “嗯?”元其修一把搂住陈真真的脖子,架在他肩膀上,呼着酒气低声问他:“我老公这是要欲擒故纵吗?”
  陈真真喝得并不多,感受着压在肩头的力量,知道元其修这姿势很容易站不稳,便不敢动。梗着脖子说:“不是。”
  元其修问:“那你是真的在不开心吗?”
  “嗯。”
  “为什么?”
  陈真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莫名憋疼,说不出口。
  但还是要说:“分手吧。”
  元其修愣了一下,错愕不过三秒忽然笑了:“分什么手,你根本没答应我啊,傻瓜。”
  陈真真还想说什么,却被元其修笑着打断:“你的内心戏演了一天,终于后悔啦?”
  陈真真哪里不懂这是元其修在故作轻松呢,但他不敢点破,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点破了,恐怕自己也会忍不住,抛弃下好的决心,不要体面了。
  毕竟那些决心是在没见面的时候决定的,现在见了面元其修又这样包容他,他在动摇。
  他不敢说话。
  “我们是朋友呀。”元其修说:“别有心理负担,我送你回家。”
  陈真真张了张嘴:“我,”
  元其修拦下一辆计程车,让陈真真坐在副驾驶上,跟司机说了陈真真公寓的小区名字。然后——在车快要发动的前一面,元其修打开了后车座的门,钻进了车厢。
  陈真真又不好赶人下车,因为元其修说送他回家。
  计程车在沉默的夜中行驶,到了陈真真公寓附近时,他发现后排的元其修酒劲上头已经昏睡过去,再怎么喊他都喊不醒了。
  他醉了,肯定不能随便丢下他,陈真真只好让计程车中途改了目的地,往元其修家里开。


第22章 我放不下他了
  元其修为他挡了那么多酒才喝成这副模样,出于人情道义,他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该将这个醉鬼安安稳稳送回家。
  所以,他只好将不省人事元律师,扛到了他家门口,准备告辞。
  谁知这位醉鬼根本不放人走,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搂着人开始哼哼唧唧,撒着娇一遍遍问陈真真:“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才一天就要甩我啊?”
  陈真真将人往下剥,打趣问他:“你不是说,我没答应你么?”
  剥下来一根手指,元其修那根手指换个位置,又搂得更紧。反正是松一根手指头都不行:“答应了!”
  陈真真说:“那分··”
  “不行,我不同意。”元其修打断他:“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没有资格一个人决定。”
  玄关的粉色气球还在,一根根垂下的丝带像牵绊,让人不禁想起昨晚的时光。
  陈真真被这条八爪鱼缠得寸步难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半拖半扛着人挪到了沙发旁,说:“你喝醉了,先躺下休息。”
  “不。”元其修拒绝。
  陈真真腾出手,反手摸了摸正夹在自己咯吱窝下元其修的头,哄他:“乖。”
  “不乖。”元其修嘟嘟喃喃,歪头垂眸看着地板:“乖有什么用,乖就不会被甩吗?”
  “···”陈真真感觉心口一阵酸,无以作答。
  “我求你,多喜欢我几天好不好?”元其修指着那束还未凋谢的玫瑰说:“花还没谢,你就不喜欢我了。”
  “你的爱比花期还短,你好薄情啊。”
  陈真真顺着那手指看过去,那些玫瑰开得正艳。
  他觉得鼻头发酸,他想说我没有。
  但他不能说我没有。
  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非常不想离开。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陈真真猛地一挣,在元其修没反应过来之前站起来,快速退后几步:“我走了。”
  “我这么可怕吗?”元其修怀抱一空,有点错愕,“你知道我今天在酒会上看到你,有多么开心。”
  陈真真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对不起。”
  元其修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背影:“我以为你在逗我玩,你肯定是在要面子,其实外冷内热,故意在人前假装不熟,然后人后带我回家。”
  “我还沉迷其中,觉得偷偷摸摸,有趣极了。”
  随着陈真真往外走,距离越来越远,元其修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好开心啊,我以为我在配合你,我觉得你好有情趣呀···”
  不能听了……
  “好好照顾自己。”陈真真轻轻带上门,把听不下去的话都关在了屋里,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早已湿润。
  门虽然关上了,但是陈真真却忽然很期待,他不敢承认,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身后静悄悄,陈真真静悄悄,电梯在更高的楼层,要等。
  等电梯一层层下来,接上竖着耳朵在听的陈真真,再一层层下去。
  忽然,陈真真听见了轻微的门响,他猜应该是元其修出来了。
  顿时,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了。
  陈真真的心里叫嚣着,回头吧!但他的本能却纠结着让他不敢回头,计算着,犹豫着,回头了的话,我还能不能体面道别。
  屏住呼吸,安静,
  很安静,元其修应该就站在身后,默默看他。
  “叮——”电梯到了,箱门打开。
  陈真真挺直了腰,装作无事发生,往前走了一步,往前走了两步,第三步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扑上来,拦腰抱住他。
  元其修吼:“我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被骤然拦腰紧抱有点疼,疼痛让陈真真忽然很释怀。
  他还是追出来了。
  湿润的眼眶忽然滴出水来,陈真真没有回头,只是拍了拍箍在腰上的手:“别这样,”
  “我父母知道了。”陈真真说:“我不勇敢,我不敢打破现在的生活,我这么懦弱,我不配被你喜欢,放弃我吧。”
  元其修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
  陈真真重复了一遍。“放弃我吧。”
  元其修在背后问:“怎么样算放弃你?”
  “非必要,别联系了。”陈真真顿了顿,下定决定说:“干脆以后不联系也行。”
  这是叫他彻底放弃的意思吧?
  元其修闻言放开了他,依旧站在陈真真身后,浓烈的情绪消失了一般,声音带着笑意。“你果然是不怕伤害我,轻轻松松就能说这么绝情的话,和你比,明明你才是讨厌鬼啊。”
  先前的电梯门早就合上了,去了别的楼层,陈真真往前半步,又把电梯的按钮摁亮。
  门响和元其修的声音同时从背后传来:“最后求你件事,陈经理。”
  陈真真不敢回头,也不敢答,只盯着电梯楼层读数,怕让人看到泪。
  元其修等不到回音:“嗯?”
  听起来,身后窸窸窣窣像是在拆东西。一直不答话好像太不礼貌了,陈真真抹了抹脸:“干嘛?”
  “我也不喜欢粉色,”元其修说:“帮把手,下楼的时候把这些垃圾带下去。”
  陈真真回头,果然看到元其修在一把把将玄关天花板上黏着的气球薅下来扔在地上,动作又快又狠,丝毫不像醉酒的人。
  职业素养教他助人为乐,遇到力所能及的事都会搭把手。
  条件反射的,陈真真就像帮人搞卫生那样,半蹲着去捡起那些气球,将捆气球的丝带集在一起,准备等会顺手一把带走。
  门外的气球很快捡干净了,门里又被扔得一地狼藉,陈真真就捏着丝带亦步亦趋往里走,跟在元其修身边捡气球。
  忽然,起风,门被关上。
  元其修正在扯玄幻上的气球,在门关上之后猛地转身,盯人,恶狠狠地说:“现在,是你自己进来的?”
  一双眼睛里,都是他没见过的情绪。
  陈真真顿住,忽然心生惧意,碎步后挪:“就走··”
  元其修真的很凶,冷声打断他的话:“既然来了。”
  “我就走。”陈真真转身就去拉门,偏偏跑步速度不及元其修。
  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元其修从里面狠狠摁着,一看就知道,休想打开。侧身摁住门的人眼神忽然变软,语气变软:“既然来了,就再陪我半个小时吧。” !这反差
  捏着一把粉色气球的人,进退两难:“我··”
  元其修将人堵在屋里,语气极致软趴趴:“求求你,多喜欢我半个小时吧。”
  “求你了,好不好。”
  他一步一步逼近,一点一点将人往屋里赶。
  眼见陈真真退了又退,退到沙发旁边,元其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正面再度将人搂住,扑倒在沙发上。
  陈真真被这一扑,手中丝带没抓牢,粉色气球散落满地。
  “你想干什么啊,我们分手了!”
  “想干什么?问得好啊。”元其修俯身,盯着人眼睛问:“我想干NI,你不知道吗?”
  这是什么流氓话!陈真真自知没必要回答,只想把人踢开。
  可是他踢不开,毕竟元其修高他几公分,身材也比他强壮,全力箍着他的气力,足够大。
  “或者,你干,我?”元其修说话已经口无遮拦:“你做一也可以,只要你愿意你喜欢,我任你摆布。”
  这话说得,陈真真沉默。
  “你把我当成女人也行,”元其修就这样一直俯身看他,可是等不到回应,他又说:“我保证,流程是一样的,绝对不耽误你以后娶妻生子。”
  “你就牺牲一下,当做吃亏,要了我,给我们俩这孽缘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这哪里是什么圆满的结局啊!!!
  女人?他?流程是一样的?这这这,他怎么说出口的啊!
  陈真真越听越听不下去,面红耳赤:“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混账话!”
  元其修答:“心里话。”
  陈真真浑身使劲拧了拧,知道自己某方面语言上开赛车,在哪里都赢不了别人。
  干脆佯装正经地说:“放我起来。”
  “起来做什么,就这样睡吧。”元其修一手捏住陈真真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一手将自己扯松了的领带一把取下来,解开领口第一粒扣子后,单手撑在陈真真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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