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熄灯后邱夏翻来翻去有点睡不着,有点想邱丽给的那瓶褪黑素了,正想翻身下床找,就听见对面铺发出的轻响。
晏归小心地爬下梯子,往他桌上丢了个东西,他早上起来时特意看了下,是数学笔记本。
后面几天他不会的题就先问自己同桌,同桌抓破脑袋也想不出的他就说去问沈老师,反复几次他就发现一提沈问之晏归脸就有点黑,还颇无道理地说感觉他不太简单。
邱夏偷着翻白眼,只好骗他说去找王芮问题,不然晏归就像逗小女孩一样拦着位置不让他走,左扑右仆不小心撞了个满怀时晏归又跟被烫着似的飞速收回搭在他腰间的手,羞恼地摆手让他赶紧出去。
每次进办公室沈问之就会温和地对他笑,无论再简单的题他都耐心解答,甚至可以给他理出好几个方法,引导他举一反三。邱夏感激地收起本子鞠躬道谢,心里感叹沈老师真好,越发想要周末找他补课。
贺澜安出差快一周了,一般只有晚上才能和他通电话,小孩又委屈又自觉把心里的酸涩压下去。前几天还能在他睡觉前说十几分钟,周四晚上就特意提前发了短信告诉他要飞夜间航班来不及睡前跟他通话了。
邱夏垂头丧气地走进来,上床裹住被子,晏归问他怎么了就只说没事,气得晏归想把他拖出来揍一顿。
周一才说关心室友兼同桌的情绪,周四就裹着小被子翻脸不认晏。
他扯住被角捏紧,然后还是没忍心真给他掀开,虽然他确实一直是个不太敏感的人,但隐约也能感觉到小公主今天有点不开心。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把手换了个位置,有点僵硬又有点温柔地揉了把小公主的头发,咳了一声说“睡了”然后转身离开。
晏归握着手机在铺里玩,被子捂久了有点缺氧,想再问问邱夏心情好点没,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了。四周静的落根针都听得到,他还是睡不着,心里总觉得堵堵的,横了块大石头让他烦躁不堪。
现下他才敢细想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那么在意邱夏,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细微的表情在自己眼里被无限放大。看他笑会被感染上开心的情绪,发觉他不高兴了也会陪着一起枯萎,当他身边又多了别人时心底那些不敢说不该想的东西悉数全冒上来。
被问题扰得四处碰壁撞得头疼,摸了下枕边的耳机准备连上打把排位,还没塞进耳朵就听见比落针大那么一点点的声音响起。
他屏息细听,觉得这呻吟像奶猫叫春,但这个季节猫怎么会发春呢?他侧头看了眼旁边不远在微微拱动的被子,还有难耐破碎的哭吟。
“爸爸……想你,好想你。”
操,晏归磨着牙在心里咒骂。是那个让他失眠的人在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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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二傻
第13章 废楼
空调还在嗡嗡散冷气,薄薄的被子被裹成一团扭动、蜷曲,对床传来的声音像棉花被里钻出的小羽毛,轻轻搔刮着晏归的耳膜。
喉结缓缓滑动一下,连吞咽的声音都不敢放大,唯恐惊动了小奶猫。晏归肌肉僵硬地绷起,紧张得像没抹油的机器,一卡一卡转过头,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一条缝。
邱夏头钻出被子,额前的头发黏在眉尾,汗湿的后颈贴着过长的发尾,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拉起钩子的人就在电话另一头,垂钓者听小鱼黏腻的呼吸声,却看不见它翻动腾跃的挣扎,但是路过草丛的男孩看见了。
看见墨黑的几缕发丝贴在唇角,不知道是被汗水黏住还是被涎水吸住,又或是两者都牵引着它。
还看见拉到腰际的被子下起伏的小腹,勒出薄薄皮肉下肋骨的青涩,还有暴露在冷气中的胸,和那天傍晚看到的一样,像花苞似的微微鼓起,顶端挺立的奶果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小小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光线太黑了,看不清两颗果儿的颜色,晏归只能借着回忆填补出奶头的粉嫩。
邱夏一只手虚虚地握着手机,挺起细腰把胸前的一团软肉覆住,软软的乳肉从按动的指缝里挤出来,看得晏归口干舌燥。
男孩子的胸有这么大,这么软吗……
他捻起指尖揉搓按压肿起的奶头,脖颈弯曲伶仃突出一颗小小的喉结,哭吟快要溢出时又立马死死咬住下唇,甜腻的春声有意勾着电话里的人:“想爸爸给我揉…”殊不知也勾着电话外的人。
晏归只觉得心尖尖上最软的那团肉被这只小奶猫叼走了,自己还心甘情愿地追着赶着去找它。
许是揉胸满足不了他,指尖一松手机跌进泪痕沾湿的枕头里,曲起双腿轻蹬开碍事的棉被,潮红发湿的身体整个裸露在微冷的空调房里,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哆嗦着把空出的那只手伸下去,顺着大腿来回摸了几下。
晏归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大开来,默默往侧边移想要在浓稠的夜色里把那具奶白的胴体看得更清楚,贴到床边的围栏时胯下的火热才被铁栏杆给冰得抖动一下。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硬了。
初二的时候第一次去同学家里聚众欣赏A片,他还记得女优被脱下上衣后那对大胸引得好几个男孩吹口哨,但他是在女优摸着腿一寸寸褪黑丝时呼吸才开始粗重起来。从那以后偶尔也会在网上找片,但不知不觉更倾向于腿好看的,最好骨肉匀称,一点不多也一点不少,顺着光滑的曲线摸下来,最后想象着把滚烫的白浊射在黑色丝袜上那般,射进纸巾里。
他没看过两个男人的那种片,也没想过要去看,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是女,现在看来,或许可能,也不一定。
心理会骗人,生理不会骗人,他知道自己硬了,对着男人硬的,对着邱夏硬的。睡前哪些曲曲折折的想法在最纯粹的生理面前显得欲盖弥彰。
晏归扯高被子,把粗重的呼吸声捂在棉絮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侧对他的线条,曲起的腿绷圆了屁股,浅灰色的内裤边勒着白嫩的臀肉。邱夏一手揉着乳肉,一手勾住耻骨边的布料,食指尖轻轻上挑,内裤便顺着大腿往上滑动,挂在了曲起的膝盖上。
他分开双腿,三角内裤被打开的膝弯绷得发紧,晏归看见了一团小阴影投在白皙的小腹上,意外地没有对同性硬起的生殖器官产生反感。大腿的侧面遮住了邱夏三角区的大片风光,他只能看着这个小妓女一边撸动小小的柱身,一边发骚地勾引电话那头的老男人。
心里莫名起火,恨小妓女把青涩的肉体卖给他人,恨自己毫无定力产生欲望发硬发疼。
小妓女哭着埋怨男人不在,气音沙哑:“一只手摸不过来…两边都想要。”
晏归咬着牙把手伸下去,碰到冰冷的围栏时方才被激醒,连忙红着耳根收回来,只贴紧铁杆给底下滚烫的肉棒降温。
但显然鱼儿濒临窒息边缘,投往更深层次的快感中。邱夏不再流连于揉得发红的乳肉,把两只手齐齐伸到腿间。
晏归都能听清自己快要突破胸膛的心跳,他听说过两个男人干那事时用的是后面的洞,当时只皱眉觉得脏,现在看脏脏的小妓女手伸进股间时却又莫名兴奋。
但他从侧面根本看不见腿间是何等风光,只能死盯着邱夏张合的软唇,听着粘腻的呼吸哭吟来幻想粉色的皱褶,小花儿一样吞吐细指。他恍惚间还能听见噗呲水声,头脑发晕地想男人的屁眼也会出水吗?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邱夏好像更激动了,手腕扭动的幅度都变大,窒息前夕鱼儿在床板上剧烈弹动几下,细长的白嫩都绷出干净的肌肉线条。他双手紧紧捂着嘴,把尖叫声都隐藏在手心里。
小鱼脱水后终于死去,倒在岸上一动不动,间或神经末梢还残存一缕痉挛跳动几下。
没有气力再曲起双腿,沉沉地放下后膝盖处挂着的小内裤滑到脚踝,轻轻一扯左脚就从里脱开。他轻挑起足腕把小腿肚搁放在围栏上,小码的内裤便挂在脚背随着呼吸起伏颤抖。
过长的黑发盖住他泛水的眼睛,晏归底下早就硬得爆炸,性器直直翘起,鸡蛋大的肉冠从内裤边探出,马眼渗开的液体把内裤都打湿了。
小妓女挂电话前还轻描淡写道:“…想插进来,手指太细了。想要爸爸的……”
晏归蒙住被子把耳朵盖住,呼吸间全是麝香的腥甜。疯魔的思绪在心里疯长,听见邱夏进了厕所,然后打开花洒水声哗啦。
他闭上眼,想象着两条细直莹白的腿勾了过来轻踩他怒张的阴茎,忍无可忍狠狠地撸动起来,曾经看过的片在脑中全都替换成他们两个。
想把小妓女弄得更脏,再洗干净好好抱在怀里不让别人靠近。
手上动作加快,一股股地全打在手心,灼目的白光在眼前炸起,眩晕了少年整个心神。
水停了,一切都恢复平静,但晏归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邱夏上床翻腾几下后便沉沉睡去,晏归下意识地还在寻找浅浅的呼吸声。他翻了个身对着墙壁,额头抵住墙皮把自己蜷缩起来,脑里还在不停思考各种,眼皮却慢慢耷下。
第二天晏归醒得很早,晚夏的清晨天也亮得早,整间屋子泛着蓝白。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思维发散地乱想,最后也没想明白,晏归盯着胯下烦躁地抓了把寸头,干脆翻身下床拿了条新内裤进去换了。
开着水龙头对着换下的内裤冲,几点干了的厚精黏白让他脸都快烧起来了,而他的肖想对象此刻站在他后面跟他问好。
或许是起得太早,声线里还带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尾调轻得不像话,懒懒地语气总像在撒娇。
“早啊,晏哥。”
晏归搓内裤的手都更重了,刚消下去的欲望都要被这声“晏哥”唤起。邱夏揉着眼睛走近,拿凉水在脸上拍了几下,眼神发懵脸颊还带着不自然地潮红。他侧头看沉默的晏归,刚想问他起来这么早干什么,视线就被池里的黑内裤吸引去。
哦,做春梦了啊。
他又看看晏归的红耳根,鼻息间敏锐地捕捉到雄性侵掠性的气息,心里发笑,量还挺多,小男孩。
晃着昏沉沉的头脑进教室,强撑了一早上也没听进去什么,中午更不想去吃饭,趴课桌上补了个觉,晏归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
下午第一节 还是数学,他不敢继续趴着,在柜子里摸书时手背碰到一个硬角,弯腰偷看才发现是面包和牛奶。没来由的觉得是自己同桌放的,转过去看晏归,大猫正矜娇地靠窗晒太阳,只留个后脑勺给他。
但好像写了两个字——“夸我。”
“谢谢。”邱夏凑近点轻声笑道,虽然胃不舒服没食欲,但有人关心在意心里总是暖的。
晏归还没组织好语言回头,坐在他们斜后侧的沈老师就伸手调高了点空调温度。
迎着转过来的目光,温和地笑:“好好听课。”
邱夏脸一红,自觉被抓包到不认真,便打起精神撑到了下课。沈问之走之前叫他来一趟办公室,邱夏埋头跟在他后面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不会真的要给家长打电话吧……
沈问之的办公桌在窗边角落,他看着站在身侧扯衣角的小孩,勾起嘴角把凳子拉开点:“怎么不坐呢。”
邱夏愣了愣赶紧坐下,沈问之倒了杯白开水,递过来之前还吹了吹,这些小举动都落在他眼里。捧着纸杯小口嘬着温水时就在心里暗暗叹道,沈老师真的好温柔啊。
他们以前那片儿就没住过老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这种形容词他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人的温柔就跟他手里的水一样,柔柔的暖暖的,喝一口心头都被捂暖了。
“好点了吗?”沈问之关切道。
“嗯?”
“今天早上路过你们班的时候就看见你精神不太好,是昨晚睡太晚了吗?”
邱夏想到昨晚自己在床上做的事,心里就难得冒出点羞臊,恨不得离沈老师远点,以免被这么干净的人瞧见自己脑里那些淫乱肮脏的东西。
“作业,写作业写太晚了…”
沈问之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又立刻弯起眼睛把那道一闪而过的精光隐藏过去。他拿过教学书搁到邱夏面前,离他坐近了些。
“那我再给你讲讲今天的重点吧。”
邱夏揉着耳朵从办公室出来前沈问之还叮嘱他“早点睡”,一想到自己没好好听课是因为干那些事去了…就觉得对不起手里这张手写的重难点整理,也对不起沈老师对他的关心。
叹口气甩甩头回了教室,又撑到最后一节体育课,本来想请假不去,结果晏归提醒他今天是第一次,不去报数不太好。
邱夏只好拖着越来越沉的身体下去到操场整队锻炼,做了点热身运动又跑了两圈就解散了。晏归转着篮球别别扭扭地问他打不打,被拒绝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多看了他几眼想说点什么时身后的队友都催他快点上场,便挥挥手转身离开。
一个人穿过无人小径,快路过网球场时,忽的被一只手臂拦住。
沈问之似乎有点焦急,他把网球拍递到邱夏面前,诚恳地问道:“小夏你能帮老师把拍子还回体育器械室吗?年级临时通知开会,”说着还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
邱夏自然点点头,沈老师帮过他这么多,自己肯定也是要回谢的。
他接过来后问了下地址,沈问之指尖点着唇有点纠结道:“不好意思啊小夏,老师也刚来,拍子是宋老师借的但他已经先走了。不过可能是在操场后面那栋小楼里,具体几层我也不太清楚,麻烦你按着门牌找一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