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提笼遛龙
提笼遛龙  发于:2022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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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准。”谭璟扬突然出声轻唤了句,扭头看着他说,“其实我挺讨厌自己的。”
  继准抿抿唇没说话,又伸手拿了个烤牛肉串。
  “我在人前努力活成了自己最想成为的那个样子。可这里……”谭璟扬用手一下下戳着自己的胸口,醉声说,“其实住着个最阴暗丑陋的灵魂。”
  “不至于哥。”继准忍不住皱眉打断。
  “你先听我说。”谭璟扬加重了语气,“……我妈还在的时候其实最疼我小舅,还说小舅这人虽然糊里糊涂,但其实心眼不坏……可我呢,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他死。”
  谭璟扬用暗沉的目光看着继准:“就在刚刚,我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这才是真实的谭璟扬,其他那些全他妈是在演戏,演我渴望拥有的人生……你懂么?”
  继准的眸色沉了沉,手里的烤串半天也没放进嘴里。
  他很想说些什么来宽慰对方,可又觉得让谭璟扬借着酒意把这些倾诉出来或许会更好。
  “所以继准,我真挺羡慕你。”谭璟扬指了指继准心脏的位置,“你这里很干净,比我认识的那些人都要干净……”
  “呵。”继准低头笑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再之后,谭璟扬就彻底醉了。
  继准半揽半扛地把人带回房间门口时,折腾地浑身都是汗。
  “谭璟扬你站好,我这儿开门呢。”
  继准才把这晃晃悠悠的大高个扶正,刚要掏房卡。结果对方一个前倾直接就压在了继准的后背上,脸恰好抵在他脖子与肩膀的中间。
  谭璟扬的呼吸里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继准的皮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继准暗声骂了句“我操”,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从脊背一路上来都是麻的。
  “酒……小酒……”
  “谭璟扬,你特码就是个酒棍!”
  继准边骂边插房卡,一手还要谨防着谭璟扬摔倒。
  “嘀。”
  房间门开了,继准怕谭璟扬乱动再吵着谭乐,直接将他摔在了另张床上。
  “不许!”谭璟扬皱眉大声抱怨。
  继准活动着酸疼的手腕,没好气道:“不许什么不许!”
  “不许再唱……小酒窝……”
  ……
  ……
  ……
  继准:“???”
  啥、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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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自己的ABO预收】《抑制剂过敏后我靠吸攻苟活》
  腹黑强势总裁攻(褚岘)
  精英禁欲总裁受(简朔玄)
  强强双霸总什么的真赤鸡!
  文案:
  在被Alpha割据的核心商界,简朔玄逆风杀入,成了少数登顶的Omega。
  面对群A的虎视眈眈,即便心知前路危机四伏,他也浑不在乎。
  就连大会上遭人算计,被迫进入发热期,都能云淡风轻地扯扯领带站起身,冲争执不下的几方高层颔首一笑:“抱歉,我提议休会半小时,大家冷静下。”
  洗手间里,他咬碎低哑的喘息,一边难耐硬扛,一边抬腕看表。
  忽然闻到一股陌生的Alpha信息素流了进来,萦绕不绝。
  简朔玄并不在意他的意图,隔门淡声道:“先生,方便给个临时标记么?我对抑制剂过敏,在开会,赶时间。”
  门外:“……”
  简朔玄:“有偿,价格随便开。”
  *
  褚岘经过洗手间时,突然察觉到一阵暧昧的Omega信息素。
  身为尚致集团新任总裁,他自是受过严格特训,根本不会对任何Omega的信息素轻易动容。
  之所以驻足是担心有员工遇到麻烦,捎带分辨了下那罕见的味道是樱花还是腊梅。
  没想到里边的人不知死活,竟要花钱买他的“临时标记”?
  还有偿?价格随便开?
  褚岘被好奇心驱使,决定看看这大言不惭的Omega到底什么样,于是向来生人勿近的褚总,就这么冷着脸被“掠夺”了。
  之后,Omega朝他点头致意,丢下张名片潇洒离去。
  褚岘:“?”
  当日,他在电视上看到了一段关于简朔玄的采访。
  看着屏幕上那位气定神闲的业界精英,褚岘把玩着名片,眸色暗沉,突然很想再闻一次这凛冬的腊梅香。
  ……


第25章 搬家
  谭璟扬睡到一半被生生渴醒, 只觉得嗓子里像有团烈火在烧。
  再次清醒后的眸光跳动了下,盯着天花板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居然,真就喝断片了……
  身边的人像是感受到他的动静, 在睡梦中皱皱眉翻了个身,正对着谭璟扬。
  一只手懒懒地伸过来, 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谭璟扬瞳孔骤缩!
  不对,边上躺着的人不是谭乐!
  他僵硬地缓缓偏头看向对方的睡颜,借着窗帘透过的黯淡天光,只见继准纯棉的T恤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了象牙白色的脖颈和线条突出的锁骨。而透过薄料衣服相贴的肌肤, 正传来切实的温度。
  谭璟扬狠狠咬了下舌尖,妈的不是做梦!
  “嘶——”继准的睫毛颤了颤,用沙哑的声音不满地嘀咕,“谭璟扬你个王八蛋,老子快被你折腾死了。”
  谭璟扬:“?!”
  王八蛋、折腾死、嘶……连在一起无论怎么听都有种暧昧该死的糟糕感。
  小腹上的那只手还在持续释放着令人内心翻涌的热度,谭璟扬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掌心湿潮。
  他将拳握紧松开了好几次, 才深深吸了口气,将继准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
  “继、继准。”谭璟扬开口时, 嗓音仍在发颤, “你……还好吧?”
  “好个屁。”
  准彻底被他吵醒了,不耐烦地撑起眼皮抱怨道:“吐得哪儿他妈都是, 害得老子跟前台赔礼道歉了半天。”
  “不是, 可我怎么会在你床上?还……”还光着膀子!
  “不然让你折腾谭乐么?”继准撑起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你衣服也吐脏了, 我给洗了晾在洗手间,估计早上能干。”
  “啊、嗯。”谭璟扬抿起唇, 脑子仍在嗡嗡响。
  看着谭璟扬窘迫失措的样子,继准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放心吧小哥,爷又没对你怎么样~”
  谭璟扬“……”爷才是怕对你怎么样了。
  “我去个厕所。”谭璟扬起身,顿时又是一阵头重脚轻。他走到柜子前拧开瓶矿泉水,咕咚咚喝下了大半瓶。
  厕所里发出“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谭璟扬打开灯,关门看着悬在衣撑上自己的衣服,又将其取下来就着水池使劲拧了两把,挂在门外的把手上。
  而后,他坐在马桶上点燃一支烟,连闷了好几口后才长长舒了口气。
  记忆渐渐回笼,医院里的闹剧又浮现在眼前。谭璟扬一下下叩着烟身,按亮手机翻看着最新一条通话记录。是按摩院楼上那户房东打来的,问他考虑好了没,自己马上就要入院了。
  谭璟扬闭眼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也罢,现在无论住哪里都比继续呆在小舅家合适。
  花洒喷出热水,洗手间里很快便布满雾气。
  谭璟扬站在淋浴下洗去了一身酒气,再出来时不光重新变得清爽,眼底也有了主意。
  天光又变得更浅了些,继准在谭璟扬去厕所后很快就又翻身睡去,谭璟扬蹑手蹑脚地走到两张床中间,略作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去了谭乐那边。
  下次,可不敢再这么喝了。
  ……
  这周末,谭璟扬正式带着谭乐从小舅家搬了出来。
  华子开了辆金杯车,几个人进进出出地搬着东西。小舅袁成文坐在沙发上喝啤酒,把电视声音开得老大,看着众人的目光里满是嘲讽。
  趁着华子他们往车上装东西,小舅冷冷地对谭璟扬说:“你以为搬走这事儿就完了?眼镜他们咬定了你才能还钱,最后还不是得找到你头上。”
  “是么,那就走着看吧。”谭璟扬头也不回地淡淡笑了下,“你保重。”
  小舅咬牙,重重将啤酒罐砸向墙角,酒花四溅泛起白沫。
  金杯车驶向谭璟扬新租的房子,挤在行李堆里的谭乐晃着脚,显得特别兴奋。
  华子嚼着牙签从后视镜看向谭乐,问副驾驶的谭璟扬:“晚上在你那儿吃火锅?庆祝扬哥乔迁之喜。”
  谭璟扬点点头:“成啊,过会儿安顿住了,我就去趟超市。”
  “酒就甭买了。”华子调转方向盘,“我店里还有之前剩下的。”
  “今天不喝了。”谭璟扬笑了下,“前几天断片了,胃现在还不舒服。”
  华子扬扬眉,一脸意外:“难得啊,跟谁喝的?”
  “继准。”
  “哦,就你上次带去房顶那哥们儿?”
  “嗯。”
  华子舔了下嘴皮,继续开车没再说话。
  谭璟扬扭脸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怎么的,酸了?”
  华子挥挥手:“瞎他妈扯。”顿顿又说了句,“其实还挺替你开心的,上一个你主动愿意带去屋顶的人,还是程罪吧。”
  闻言,谭璟扬的眼底微微一沉。
  华子并未发觉,接着道:“我记得他下个月就该出来了吧,也不知道今后怎么打算的……欸,那天一起去接他啊?”
  “嗯。”谭璟扬应了声,垂在腿间的拇指不由得摩挲了下腕上的疤。
  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他们不一样。”
  “谁?”
  谭璟扬又沉默了下,才道:“没什么。”
  ……
  金杯车转了个弯,进入到那一排开着殡葬用品店铺的老街。
  华子皱皱眉,压低声音问谭璟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儿啊?”
  “不是选了这地儿。”谭璟扬目视窗外,“是根本没得选。”
  “我倒不担心你,就是小乐他……”
  “小乐。”谭璟扬轻声喊了句,“你怕么?”
  坐在后座的谭乐使劲摇摇头:“跟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好小子。”华子夸了句接着说,“不过其实也真没什么可怕的,谁没这么一天不是?等到了下头,巴不得有人记得给你多烧些。”
  “封建迷信要不得。”谭璟扬捶了下华子的肩头。
  “啧,别闹,开车呢!”
  隔着老远,谭璟扬便看见了楼下按摩院破旧隐蔽的小招牌。没了夜里暧昧的红灯,此时的按摩院除了破旧些,看着倒也还挺正常。
  今天是个晴天,接近秋日的阳光也已不再刺眼,暖暖地铺在巷子里,照在那些矮小错落的店铺上。
  路旁台阶上的小野猫懒散地打着哈欠,扬起脖子让人给它挠痒,眯起眼一副满足的样子。
  谭璟扬一愣,觉得给猫挠痒痒的身影十分眼熟。他穿着件浅灰色的卫衣,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球鞋配一顶白色太阳帽。
  就那么蹲在太阳底下,时不时还仰头笑眯眯地跟按摩店里的女人聊上几句。
  那女人正是谭璟扬上次见到的那位,不过此时的她像是刚起床没多久,没施粉黛的脸上有些雀斑,只穿了件松垮的碎花睡裙。头发挽在脑后,嘴里还叼着根牙刷。
  “你怎么把店开在这里?”继准边玩猫边说,“这么偏僻,生意能好么?”
  女人吐掉嘴里的泡沫笑道:“来的都是回头客,倒也还行。再说了,别的地方房租那么贵,我也租不起不是?”
  像是被猫影响了,继准也跟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接话道:“也是啊,不过这房子是你自己的,除了日常生活应该也没什么大开销了吧?”
  “这倒是,反正就我一人在这儿,上不用养老下不用顾小的,乐得自在。”女人漱完口用毛巾擦了擦嘴,冲继准身后扬扬下巴,“你朋友来了。”
  继准应声回头,在看到谭璟扬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谭璟扬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你猜?”
  “准哥!”谭乐从谭璟扬身后钻了出来,“你来啦!我哥说晚上吃火锅!”
  谭璟扬瞬间便知晓是谭乐把地址告诉了继准。
  他看着继准,又疑惑地看了按摩店女人一眼,试探性地问:“你们……认识?”
  “就刚刚认识的。”继准站起身拍了怕手,“这是慧姨,你日后的新邻居。”
  “我们见过。”谭璟扬冲女人轻点了下头,而后把继准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么?”
  继准冲店前写有“按摩”二字的招牌递递下巴:“你不认字啊?”
  谭璟扬有些无奈:“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
  “等下。”继准打断了谭璟扬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他回头看了慧姨一眼,再次问谭璟扬,“你亲眼见到了么?”
  谭璟扬沉默了下,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继准挑了下眉,“既然没看到,就别着急给人家贴标签呗。”
  他说完转身跳上车,帮忙搬起了行李。
  “慧姨,劳烦搭把手。”继准冲按摩店的女人喊。
  女人叼着细烟笑笑:“小兔崽子还挺会指派人。”说着还是走上前去从继准手里接过了一个背包。
  看着阳光下继准的背影,谭璟扬皱起的眉头轻轻舒展,眼底泛起温柔。
  到底该说这人活得干净,还是天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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