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情人[现代耽美]——BY:贰两肉
贰两肉  发于:2022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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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店里就一个服务员了?还是兼职。”
  “不不不,哪里的话……”店长剜一眼何深,一身正装配上想吃人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猥琐…
  何深视线闪躲,小幅度缩了缩被明忱拽着的手臂,躬身准备收拾碎渣。
  明忱捏紧了,二话不说拽着他往外走。
  “亲爱的?”路易斯跟了几步,店长连忙拉着他,迫切想解释何深存在的原因,“路先生,您听我说,兼职咱们店里只招了前台,至于他怎么混进来的…我一定查明白给你个交代。”
  这边,何深略显为难,“明,明少爷?”
  “你给我闭嘴!”
  “你外套没拿…”
  “听不懂吗?我让你闭嘴。”
  第二次被命令闭嘴,何深心底一慌,识相闭嘴。他自己有时候也奇怪,明忱总对他忽冷忽热,这个人就处于抓不住的状态。
  不免好奇,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自己。
  为什么会是忽冷忽热…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享受被明忱拉着的过程,出大门前不忘瞥一眼老远还一脸错愕的路易斯,宣布这场无声争夺战的胜利。
  外边雨由大转小,转弯的风刺骨,吹得耳朵疼。
  正是饭点连着午休,公司一路上来没看见多少人,两人一言不发坐电梯直接去了休息室。
  何深故作局促观察这间休息室,不算大,布置也简单,但该有的都有,比如说床…
  他站床边看明忱进淋浴室又出来,刚想问对方带自己来做什么,‘忱’字才脱口,一件黑衬衫摔到何深脸上。
  “洗干净滚出来。”
  作者有话说:
  二狗问:你们想看什么??嗯?


第13章 你躲什么?
  何深把脸上的衬衫扯下来之后不为所动。
  这种时候,真乖乖听话进去洗澡再换了明忱的衣服,以后在明忱眼里‘刻意勾引’的形象一定根深蒂固吧…真要局限于眼前?
  多方考虑过后,何深决定这个澡要么不洗,要么两个人一起。
  但明忱并没有给他发挥的机会,看时间差不多转身出去准备跨国线上会。
  何深的手举到一半,休息室门正好被撞上, 到嘴边推辞的话被迫咽下。
  这种感觉就像你努力劝自己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骑虎难下时,别人间接给你个台阶,一个放弃的理由。
  那就先逞一时之快!
  不管形象不形象的问题,能共处一室,穿对方的衣服,睡他睡过的床,之后想建立什么关系不容易?
  何深乐滋滋把自己脱干净,没急着进浴室,琢磨头顶暖气是进来就开着的,还是明忱出去前开的...
  以明忱这几天对他忽远忽近的态度来看,何深果断选前者。他灵机一动,毫不犹豫把窗打开,暖气也关了。
  浴室只有淋浴,恰好何深洗澡素来只爱淋浴。本来能舒舒服服洗个热澡,小作精一咬牙,调了冷水档。冬日里常温水就如同放在冰箱特意加冰过,冷得骨头酸。
  何深举着花洒从头开始淋,他无法形容这种冷疯了的感觉,一心想着病了好,病了就有理由赖在他身边了。
  他足足战斗了十几分钟才把水关了,哆嗦得牙齿打架,搓着发红的手臂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现在出去太过明显,避免露出破绽,他在浴室又呆了十分钟,擦干水才出来。
  全身上下仅穿了明忱的一件衬衫,碍于挂空挡没敢直接开门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吹风机,不过正合他意。
  明忱等会儿回来大概率会不留情让他走,碰瓷也好,这就是留下来的理由。
  于是小作精站窗边顶着冷风吹,整个人抖得厉害。他发誓,二十多年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碰上明忱全受了。
  不敢说对明忱有多大感情,但明忱绝对是他最肯下功夫的一个。头发都快吹干了,白欣忽然来电话让他给家里回个电话。
  “知道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回去一趟。”
  “什么明天后天,你妈让你现在立刻给他回电话!”白欣嗅到不寻常,狐疑道:“你发烧还没好吗?怎么声音怪怪的?”不能说哑,听上去闷闷的,呼吸就像没经过鼻子。
  她这么一说,何深应景连打了三个喷嚏,脑瓜鸣声一片,胡乱解释说反复了,没大碍。
  “何深,不是我说,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娇姑娘一样。”白欣嘲笑意味明显,也没放心上,转而接上刚才的话题,提醒道:“你妈给你安排相亲了,有几个姑娘我还认识。你回去别闹她心,配合配合,见个面而已,又不一是逼着你要结婚。”
  “我才多大就需要相亲了?”何深差点没吼出来,“老白,你要不直接跟我妈说我有男朋友得了,她这样一天一个花样我都替她烦。”
  “你别犯贱啊!”
  “我认真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贵公子还是落魄穷小子只在你妈一念之间!”
  “行了,到时候再说。”何深又打了个喷嚏,扶窗台的手骨节发白,收了在胳膊上搓了搓,嘀咕道:“穷就穷吧,正好没借口解释。”
  以后两人真在一起了难免暴露,总要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家里停信用卡变穷,所以被迫出来打工也勉强说得过去,反正明忱又没主动问过这些。
  白欣云里雾里,“什么解释?”
  “就是明忱……”
  何深忽然意识到八字还没一撇,他连明忱性取向都没摸清就幻想在一起后怎么解释了……“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妈不给钱就算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饿死不成。”
  “是,你有骨气,那先说好,别找我借钱,一毛都不借!”
  “特殊情况还是得——”何深提了口气想骂人,白欣电话挂得快,一个字没听到。
  他扔了手机又没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仰着头才舒服些。上午淋了雨就有些受凉,又经这番折腾,铁打的何深也受不住了。他把窗重新关上,暖气也打开,没敢直接坐床,扯了毯子蜷在小沙发上等明忱回来。
  暖气作用下,室内温度一点点上来,一冷一热何深脸发烫,靠着沙发一端的头发彻底捂干了。
  熟悉的昏沉感渐渐弥漫,他用手背探着脑门,温度果然高。不得不说,这身子有时候还是争气,一年不见病几次,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迷迷糊糊何深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昏沉睡了几觉醒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明忱似乎把他休息室里还有一个麻烦精的事给忘了。
  线上会开了一个小时,又见了几个股东就X国的买卖谈了一个半小时。忙得差不多孙杰来汇报后几天重要的工作内容,听他说完,明忱忽然想起何深,没头没尾问道:“他走了吗?”
  由于休息室和他办公室隔了一个走廊,人就算走了也看不到。不过大概率是走了,否则以何深这种麻烦的性子早就想方设法杵到他面前了。
  孙杰则以为他说的是路易斯,点头道:“他想来找你,我说你在忙他就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前。”
  明忱了然,早上中午什么都没吃,胃部隐隐发痛,收拾了完桌上的文件站起身,“我回中环公寓,有什么事打电话。”
  下午没什么工作安排,孙杰跟他一路下去按了电梯,“路先生说和您约好下个月登山,让我把您那几天的时间空出来,你的意思呢?”
  “老样子吧,腾一个星期。”电梯门合上的刹那,明忱连忙伸手卡着,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紧闭休息室的门,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明忱想去看看。
  “小明总?”孙杰不明所以。
  “没事,我去休息室拿点东西,你先下去。”
  休息室门再次被打开,热气夹着惯用的沐浴露香气扑面而来。没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一丝光亮都没能透进来。
  室内静悄悄以至于他以为没有人,下意识看了眼整洁的床,却瞥见地上何深穿来的衣物,既然都在,那他是怎么回去的?
  正疑惑。哼唧声从沙发上传来,明忱这才注意到,藏在窗帘底下的沙发有个毛茸茸的脑袋。
  “何深?”
  明忱走过去拉开他搭在脸上的毯子,何深正好眯开眼,双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身上的衬衫前两个扣子没扣,露出轮廓清晰好看的锁骨和半边肩膀,侧身脸靠着自己的手背,蹙着眉头看人一言不发。
  明忱摸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何深不说话,看他的眼神微有些埋怨。
  “走,去医院。”
  “不去。”
  何深不仅语言上拒绝,行动也是,翻身背对着他,弓着身成防备状态,面对着沙发说不出的可怜。
  明忱愣了一瞬,暴力扯开他身上的毯子,这一扯人更是石化了。除了他给的黑衬衫,何深真的什么都没穿,内裤都没有…
  “你……”明忱把毯子扔回去,裹着勉强抱起来扔床上,“躺着,我叫医生。”
  何深静了几秒,一鼓作气坐起来抢了明忱的手机,两人惯性往后倒。明忱的手撑了一下,砸在何深身上的重量还是不轻,只听被压的人吃痛曲腿,“忱哥你,你撞着我那儿了,疼…”
  明忱错愕翻身起来,何深就势捏着他的手腕,往下扯的同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挨近了盯着他的眼睛,控诉说:“为什么把我一人丢在这儿?你是不是把我忙忘了,明明是你拉我来的,洗了澡然后呢,放着不管了?忱哥,你好过分!”
  “你先起来。”明忱挣了挣,被他反压着竟然难动弹。他除了人烫点,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有病样!
  “我不。”何深俯下身和他贴得更近,“那个外国人,就是刚才那个,他说你和他关系不一般,真的吗?忱哥,你之前说对男人不感兴趣,难道只针对我?”
  “我让你起来。”
  “我说,我不。”
  明明他压着别人,更委屈的好像还是他,错开脸靠在明忱肩侧,依赖嗅了嗅,病着的缘故,说话和平时装出来的可怜完全不同,更真实。
  他八爪鱼似的黏着明忱,小声说:“忱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南国花锦第一次见你我觉得是缘分…后来都是,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图你钱,我没有,只是想认识你,然后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是吧?你说你是京大学生,家庭困难休学挣学费,缺多少我给你补上,现在回去把你的书念完。”
  “费用…那些费用我可以自己挣…”对于这件事他微微心虚,早知道明忱不好学生这一口,他又何苦厚脸皮装学生…
  “是吗?”
  “忱哥,要不我们…”何深没好意思直接说,行动比言语更直白,错过明忱的耳垂,直接往唇摸索过去。
  明忱闭闭眼,眸中最后一丝柔情也没了,暴力推开他坐起来。
  如果说刚才因为他可能发烧而有所软的态度现在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最后一遍,我对男人没兴趣!”
  何深也跟着坐起来,看明忱视线从自己某处别开,跟着看了眼,不遮不挡跪坐着,“是吗?都是男人,那你躲什么?”
  明忱并不打算理他,整理好西装开门出去。何深坐着没动,他有心试试明忱,不阻不拦看着他出去。
  大不了就在这睡一晚上,能少几两肉!
  何深重新躺回去,不见外捞被子盖上,撇开别的不说,困意袭来,眼皮如泰山压顶,实在挨不住。
  明忱去楼下最近的药店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带回来,何深睡得还算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个脑门儿在外边。
  明忱没急着叫醒他,坐在床头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排山倒海,动容万分。
  于情于理,他有义务和何深说明白,他们有多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二狗:对我的拖延症感到抱歉鞠三躬,真的稳定更新了!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就是说今天晚上八点半还有一章。


第14章 其他的免谈。
  趁明忱出去接热水的间隙,何深悄悄眯开一只眼睛,腹诽道:口是心非的男人!
  以他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明忱有可能真对男人不感兴趣,但对自己百分之九十有,剩下百分之十暂时保留。
  还在想接下来怎么应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响起,何深闭上眼睛,小小动了动,等人进来了又在这个基础上翻身,大半被子被他压在一只腿下。
  动作流畅自然,就像热迷糊了踹被子。
  明忱关上门,把热水放桌上,重新帮他拉好被子,顺势探了探他的额头,默了几秒拿温度计过来,推了推他,“张嘴,量一下体温。”
  何深装模作样嘟囔一声,没睁眼抓着明忱的手抱在怀里蹭了蹭,捂干的头发乱七八糟散在额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鼻子。
  他这模样明忱从前也见过,当初时常趴在枕边细细的看,每看一次都不由自觉心跳加速,他会趁何深熟睡时用爪子轻轻摸何深的鼻尖,悄悄地碰。
  现在那只猫变成了人,仍旧会在何深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爱而不得的神情,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好爱一个人。
  明忱叹了口气,抬另一只手撩开他的头发,指尖顺着鼻梁滑到鼻尖,视线跟着流连下来。
  只是一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指尖像被烫到一般弹开,心也跟着颤了颤。
  接着还是这张脸,他一巴掌拍在何深拽着自己的手上,“滚起来,量体温吃药,死不了就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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