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情人[现代耽美]——BY:贰两肉
贰两肉  发于:2022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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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忱答应睡,却是闭着眼睛默默等时间,天亮了立刻起来,头脑有几分昏沉,索性去洗了个澡。
  何深醒明忱才从浴室出来,穿了件白T,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何深朝他伸了伸手,要抱:“忱哥醒这么早。”
  “嗯,宝宝要洗澡吗?”明忱亲了亲他,“放了热水的,洗好澡我带你下去吃早餐。”
  “好。”何深翻身起来,和明忱抱了会儿才进去。
  才坐下,江崇年正好发了明扬的号码和微信过来,明忱顿了几秒,加了直接弹个视频过去。
  对面并没有立刻接,在等的这个间隙,明忱手心都出汗了,直到接通,对面一个大脑袋杵在屏幕前,垂着漂亮眸子摸索着。
  这是他弟弟明扬,长得白净乖巧,不谙世事,眼里总是纯净,透着一股子灵动。他们大概有五年没见了,明扬长大了好多。
  明扬默默流眼泪,想哭又憋着的模样触动了明忱,心疼得捏着拳头,那种想立刻接他到身边的冲动油然而生。
  只不过几秒又打消了。
  “别哭,手机立起来站远点,让哥看看你。”
  明扬乖乖点头,略有些笨拙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的灯柱上靠着,只是上半身漏出镜头。
  他穿着黑白条纹的睡衣,明忱立刻注意到他的手。
  右手打着石膏,手袖撩到了手膝,五指泛红无力垂着。明忱呼吸一窒,“你手怎么了,”明忱担心之余还有几分生气,江崇年并没有告诉他明扬受伤了,他沉声命名道:“凑近点,我看看。”
  明扬凑近一点点,举起打石膏的右手,解释说:“从机舱掉下来,摔着了。”
  “摔下来?他们推你下来的?”明忱更气了,飞舱有其他的猫,就是他们会欺负明扬!
  明扬想了想,摇头道:“我好像是自己跌下来的。”
  “笨死了,”明忱缓了口气,语气骤然温柔了几分,“下来也好,一个人在上面被欺负也不吭声,憨得……算了,等哥这边忙完回来接你,你先跟着江崇年,想要什么直接和他说。”
  明扬点着头,眼里闪着泪花,“哥哥,我有一点想你。”他又想哭,又不敢哭。
  “我知道,”明忱鼻子一酸,转个身的功夫连忙抹了自己的眼泪,坐到酒店的白床上,“哥这边走不开,接你过来太远,转机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你好好待在他那,回来哥给你带故事书。”
  明扬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故事书,最喜欢带插画的那种。
  “手疼不疼?”提起他的手,耿耿于怀着,脸色就又有些不好,“别碰水,疼就让江崇年给你找止痛药吃。晚上怕就开灯睡,别黏着别人。”
  江崇年喜欢男人,明扬又有些笨,他挺担心这个憨货把自己送上去糟蹋的。
  正说着,何深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边擦头发边问:“宝贝,在和谁打视频?”
  明忱伸手一把把何深揽过来,对着屏幕介绍:“这就是我弟明扬,”然后对明扬说:“你嫂子何深。”
  “哦,”明扬点头,乖巧打招呼,“何深嫂子您好。”他晃着左手,盯着屏幕的眼睛眨了眨。
  “天呐,好乖好乖!”何深接过明忱的手机,感叹说:“你弟怎么长得跟瓷娃娃一样,当初我…”何深口无遮拦,差点说些不该说的,及时咽回肚子里。
  明忱冷漠着脸,不阻不拦等他的下文,何深自觉错了,干笑两声连忙握住他的手,哄道:“那些事儿都过去了,现在我只爱你,只要你。”
  明忱斜他一眼,想到什么,一气之下一脚踹开何深。但始终心软没舍得踹太重。
  “哥哥,你结婚了?”明扬问。
  何深一听,这话他爱听,插嘴胡说八道,“快了快了,明年春天。小明扬要来吃喜酒呀。”何深说着爬回来,扒拉着明忱,对明扬说:“年哥人很好,你好好和他相处,我等着你.....”
  明忱生怕何深乱说话,黑着脸拿着手机去浴室准备锁门,何深撇着嘴装委屈,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明忱,你能别对江崇年敌意这么大嘛,我和他当初真没什么,他很无辜的!”
  明忱面无表情看着趴在身上的人,冷声问:“说完了吗?”
  “没有,”何深死皮赖脸地笑着:“我真和他撞号了,他不乐意我也不乐意,一个圈子里纯朋友,真的。而且他不喜欢我这款,喜欢....”何深笑嘻嘻的,不怕死的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喜欢你弟这款。”
  明忱把何深从身上撕下来,赶了出去。对面的明扬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明忱心有余悸,说:“你晚上睡觉一定要锁门,听到没。”
  “锁门?”明扬想了想,点头答应,“我会记得锁。”
  “你那边不早了,感觉收拾收拾睡觉。”明忱看着他,认真说:“要经常和哥联系,做什么决定前,至少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一定要先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
  “还有,不能让江崇年知道你是猫,提都不准提,藏好尾巴。”明忱思索一番,“知道了会把你卖给猫贩子!”
  “也会送警察局…”
  “警察局?”他记得明扬最怕警察和警察局。
  “我差点就进去了,幸好江先生愿意带我回家。”
  作者有话说:
  听话,记得评论。


第46章 互娶(二更)
  因为弟弟还在国内等他,明忱先前还不慌不急,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解决这件事。
  焦灼的等到第三天,吴林终于给了他一个地址。
  是X国有名的烂尾楼区,建筑多长了苔藓,大片大片蔓延,如同人类销声匿迹后的无人区。看着怪诞,成了远道而来游客的拍照打卡地。
  不过吴林也不傻,人多的地方手杂,他选在最西边的一个区。这个区非常偏僻,不仅人没人来,不是自己开车,也根本没司机肯来。
  废楼没被爬藤爬满,墙壁黑色斑驳,到处是灰尘,楼之间的衔接处有一米宽的裂缝,人在里面很危险。
  四周没有墙,大根大根的梁柱拔地而起,火红晚霞透过墙框照射进来,参差之下,勉强照亮楼里深处。
  何深从进来起,嘴里的哼唧就没停过,他夸张地抱着明忱,“老公,这破地方阴森森的,我怕。”
  “抱着呢,别怕。”明忱知道他是故意的,略有些敷衍地安慰他,同时仔细地观察四周环境。
  这栋烂尾楼简直太大了,如果真到吴林规定的地点,起码得走三四百米,越往里,视线越暗。
  “忱哥,会不会有人?”
  他拍了拍何深的肩,说:“那就不进去了,送钱还让他挑地址,我都不这么惯你,他凭什么。”
  “我才不和他比!”何深把黑箱子扔地上,由于场地空旷,发出一声巨大而空洞的声响,他甚至在黑箱子上踹了一脚,大声道:“给孙子的钱!”
  “幼稚鬼。”明忱笑着拉他往回走。
  他并没有完全逗何深的意思,也并不是觉得阴森感到害怕不进去,而是再往里走,他也不敢保证会遇到什么。
  就像他之前说的,敌暗我明。他一点也不清楚吴林现如今的状况,以及他背后的那些不可言说,有可能存在的势力。
  这种相互试探的阶段,还是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好。
  两人刚出来,吴林立刻来了电话,“两个人?”
  “怎么,两个还是三个有什么影响,你会怕吗?”明忱不客气道:“我要的东西呢?”
  “点了钱,数目对,自然会发给你。”
  “行。”明忱并没有和他多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何深站在他旁边若有所思想了会儿。他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但这地方可能有吴林的视线,好多话都不方便在这直接说。
  他带着明忱接着往外,上车开出百来米才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忱,我们得去报警,等他们下次再联络的时候才有办法对付他们,像今天这样只身前往很危险。”
  “我知道。”
  何深忽然的淡定让明忱微微惊讶,刚才还害怕得不行的小媳妇,只是几句话就让他有了点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何深的表情一点不害怕,甚至带了点狠戾。
  他忽然明白,何深刚才那番举动并不是因为怕,而是想用那样的方式给背后的人看,从而顺理成章催明忱出来。
  即便知道其中的缘由,明忱还是想逗一逗何深,笑着问:“怎么,宝宝不怕鬼了?”
  “怕,怎么不怕?除非你现在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怕了。”何深腾出一只手,点点右半边脸颊。
  明忱松了点安全带,配合地在他脸颊上落了一吻,“真勇敢,继续保持。”
  这种小学生式的夸奖对何深非常受用,他笑嘻嘻地捏着方向盘,愉悦的程度就差哼小曲了。
  两人到酒店不久,果然收到吴林发来的邮件,一段只有3分钟的音频。
  开头有些虚弱的声音是明朝野,他似乎捂着嘴咳了咳,缓了会儿才说:“你们两个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想从我手里拿到公司,也要你们能养活啊!吴林,我信任你大半辈子,到最后你却让我失望了。实话和你说吧,原本打算给你一笔钱,毕竟你也给我开了快半辈子的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你实在让我失望。”
  吴林笑了声:“明朝野,都这个时候了,你说这些的意义在哪里?我想清楚了,并不想从你手里夺这个公司,真到我手上也可能是累赘。我要的很简单,不过是钱。当然,我知道从你手上是半分钱都拿不到的,我会从明忱那里拿,我会从他那把我应得的都拿到,用我自己的办法。”
  “什么办法?”明朝也的声音有几分焦急,在他提起明忱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甚至有几分担心他会对付明忱。
  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也没了,可就只剩明忱一个人了,明忱野逞强说:“我那儿子你也知道,是个素来就冷血的,他什么都不在乎,无欲无求,你又有什么办法从他手上拿到你想要钱呢?你真是异想天开,明忱是个生意人,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你觉得,他会和你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赔不赔本不是你说了算。”吴林不仅不在意,还笑得猖狂,“要明忱觉得有价值,那才是有意义。明朝野你都没有我懂你这个儿子,他怎么会像你说得这么冷血呢?据我观察,他比任何人都有血有肉,只需要一点点亲情,我只需要抓住你们这一点点亲情,就能牢牢地把他捏在手中。你信不信,我现在告诉他梁晨阳的事,他可能会疯,可能会恨不得杀了我。”
  “你闭嘴!”
  “闭嘴?”吴林冷哼,“人都是有野心的,这个时候我最不能闭嘴,你多说几句话吧,以后传到明忱的耳朵里还能留个纪念。或者你直接给他说几句话,我保证他以后一定会听到。”
  “你…”明朝野因为过度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如同撕裂开的声音听得明忱都心颤。
  “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吴林,明家哪里亏待你了,你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因报有果,你就不怕以后不得善终?”
  “你怕是看不到我到底有没有善终了,快说吧,说你的遗言,说完就准备上路吧。”
  明忱的呼吸随着这句话顿住,他的拳头捏紧了,何深连忙握着他的手,如果不及时握住,明忱下死手的力道,可能会把自己的手掌掐出血。
  录音还在继续放,明朝野足足沉默了快半分钟的时间,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明忱,无论什么时候爸爸妈妈都是最爱你和弟弟的,是我不好在你妈妈过世以后,自私地把该属于你的那一份没收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可能亲口对你说我说不出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听到了这段录音,请记住,无论以后做什么决定,我和妈妈都无条件支持你。”
  三分钟的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应该还有内容。
  明忱听完没有哭,坐在电脑前久久没说话,何深知道他心里一定难受极了,可这个人就是不愿表达出来。
  他想他的忱哥哭一哭,再难过的事,只要肯哭一哭,会发泄,情绪永远在身上呆不久。
  “忱哥,明叔叔很爱你,这段录音,你最应该听的。”何深原本靠着他的椅背,这会儿伸手从后抱着住,“现在不只是叔叔阿姨无条件支持你,我和弟弟也会无条件支持你,无论以后你做什么决定,我来做你的靠山。”
  何深说这番话的时候异常的坚定,这样的坚定,让听的人莫名升起幸福感,不像空口白话,像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事。
  何深的魅力就在这里,他可以小鸟依人地靠着你撒娇,也可以非常霸气地挡在你前面让你依偎着他,让你有个能歇脚的避风港。
  录音那番话,明忱早几个月在肖律师给的信中看到了,那就是明朝野当初说的,醒着的时候断断续续写的。
  早过了悲伤那股劲儿,只是今天听到声音才异常的难过。
  明朝野知道自己活不久,也没有再去争取自己性命的长短,他仿佛认命了,也或许是累了。
  他在信中坦白从前和明忱之间那些误会,也聊到性格太像不是好事,一个不说是因为恨透了,一个不愿说是因为想被恨着来时刻清醒。
  明朝野其实也是个胆小鬼,他怕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他怕一不小心就忘了梁晨阳的模样,忘了她的声音,忘了爱她的感觉,所以一直沉浸其中,没能顾及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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