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大佬是影帝[电竞][现代耽美]——BY:秦若屿
秦若屿  发于:2022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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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宝的瑶瑶这种ID您是怎么想出来的?】
  【主播不要脸, 所以主播的男朋友需要更不要脸。】
  回复很平淡, 陆以澜以为他没看到, 还有点小失落,决定再用LOL打个520分, 再看不见就离婚!
  他正在召唤师峡谷乘风破浪, 谢长安突然邀请他右转进入王者峡谷。
  陆以澜切手机登陆, 两人组队匹配, 匹配的等待时间他点开了对方的资料。
  巅峰赛1314.
  谢长安战绩稀烂,几局比赛可以说是毫无参与感,加的分都很低,可他一路连胜。
  他点开语音,笑了。
  “你怎么赢的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谢长安回:“钞能力。”
  进入游戏。
  巅峰召唤师1:我想打1314的分数送给我男朋友,各位帮帮忙好吗。
  巅峰召唤师1:发支付宝一局200;
  但其实除了两把真的花了钱以外,其他几局游戏都没到打钱这个环节。
  陆以澜:“其实游戏玩家还是挺友好的。”
  而谢长安很有自知之明——
  “或许因为1314这个分数过于朴实无华了。”
  陆以澜听到后笑成傻逼。
  四 关于生日。
  谢长安的生日在2月28号,但他几乎不过生日。
  生日这种东西是越小的时候越有意思,周岁宴几乎是一个人前半生最辉煌灿烂的生日,谢长安大抵也有过,但他必然不记得,身边也没有人提起。
  儿童时期的生日对谢长安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好印象,随着一岁一岁年轮往前推,各种事情往眼前堆,这样一个节日本就无所谓的就更显得无所谓了。
  当陆以澜提出要给他过生日的时候,谢长安以为大概就是送个直男礼物——比如打开会唱歌的彩灯又或者是把彼此的照片做成水晶灯,然后再一起吃顿饭。
  至于更别出心裁的礼物,谢长安可不敢期待,他认为以陆以澜的脑子还是别动脑子比较好。
  结果陆以澜一点脑子都没动,他只是试着回忆自己的小时候,送给了谢长安一个「童年」。
  生日当然要穿新衣。
  陆以澜知道谢长安喜欢黑白灰,酷爱装大人穿西装黑风衣,他倒是一年也有那么机会穿正装的时候。
  不管是他还是身边的同龄人,穿着正装时总有一种偷穿别人衣服的违和感,整个一链家金牌中介团。
  可谢长安身上没有这种感觉,他穿正装时会有一股独特的魅力,介于成熟稳重的男人和青年之间,以前没有研究过,现在看着谢长安穿着他妈亲自请老裁缝定制的西装时,他终于懂了,原来链家金牌中介团到西装男神,这之间是金钱的距离。
  “这是我爸送的。”
  陆以澜从一个小绒盒里取出一只老怀表,看成色应该是有点故事的古董,金色外壳锈迹斑驳,却像一幅有韵味的古画。
  他将上面的锁链穿过谢长安西装的纽扣眼儿,再把怀表从连接的锁链里掏出来,一块表就挂好了,他还顺手拨了拨。
  “我感觉应该是怎样的,怎么有点怪怪的。”
  谢长安:“……”
  您歇着吧。
  陆妈妈的礼物是一条设计别出心裁的老银手链,做旧的银调很有机械感,同时还有一个迷你版本,做成了项链吊坠。
  “这是我的。”陆以澜一眼就看出了他亲妈的夹带私货。
  陆以澜打比赛,「手感」很重要,这里的「手感」是个很庞大的概念,包括掌心干湿度,指甲长度,手腕上的饰品,任何一样都会影响到他,虽然他现在不打比赛了,但这份「手感」已经转换成了习惯。
  谢长安解开项链的圆扣,替他戴上,也拨了拨吊坠的小圆环。
  大仇得报。
  陆以澜毫不在意,甚至自己还拨了拨,抬头时看见谢长安唇角压抑不住地笑。
  “笑什么?”
  谢长安瞥了眼还躺在盒子里的粗银手链,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四个字:“攻、受、分、明。”
  热气贴着陆以澜耳廓,他耳尖又红又烫,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他俩腻歪得不行,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是在外面客厅的陆妈妈。
  自从他俩彻底以小情侣身份入住这个家后,陆妈妈有事都不上前敲门了,直接隔老远手机摇人。
  “快出发了,你俩还没完呢?”
  “来了来了。”
  下一个节目是一家人迪士尼一日游。
  大多数孩子都很喜欢迪士尼,喜欢那些活过来的角色,喜欢那些刺激的游戏,感觉就还未接触到的人生冒险游戏,他们总是充满好奇心和好胜心。
  而成年人来到这里,更像是为了追求一场梦,就像梦幻的迪士尼烟花,短暂的绚烂之后总会醒来。
  可那又如何呢,人生各有各的苦涩,短暂的美梦就像充电仓,醒来后又是一条大杀四方的好汉。
  陆以澜提前买好了套票,准备跟谢长安开开心心玩个痛快,结果第一个旋转大摆锤,他就感受到了什么叫痛快。
  两个年轻人下来后就虚弱地往长椅上一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起来呀,怎么不动啦?”陆妈妈挽着陆爸爸的手臂,质问她虚弱的儿子,“赶紧去排下一个啦。”
  陆以澜摆了摆手,“你们先去。”
  “行吧。”陆妈妈扭头离开,轻砸了下嘴,那似有似无的白眼好似嫌弃。
  谢长安口罩下的脸苍白如纸,他皮肤本就偏白,最近还在控制体重,窝在长椅上,俨然一个活灵活现的病美人。
  病美人的鸭舌帽掩盖着病容,小声说:“你也去玩。”
  陆以澜凉凉的瞪着他,“你这样的表情说这种话,显得我好像个渣男。”
  谢长安垂眸一笑,余光这才瞥见他手背上的掐痕,几乎要渗出血丝来,他半是不可思议,半是心疼,“抱歉,以前没玩过,不知道反应会这么大。”
  他拍戏肯定吊过威亚,但这玩意儿又跟威亚完全不同,它旋转着将人甩到高处还会有短暂的停顿,坠下来的失重感尤其恐怖,后面他基本上放弃了挣扎,感觉自己像条死鱼一样被困在座位上摇来晃去。
  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陆以澜的手掐成了这样。
  陆以澜表情无所谓,嘴里却不饶人。
  “我要是还在打职业,这点伤你得赔到倾家荡产。”
  谢长安拽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上,按住,揉捏。
  “也不是不愿意。”
  他俩后面就杵着没在动过,瘫在长椅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手牵手经过的和谐美满一家三口,也有一前一后正在吵架中的情侣。
  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路过时,可能觉得他俩这咸鱼瘫的态度影响了整个欢乐谷快乐活泼的形象,拽了好几个气球过来,冲着他俩又是唱歌又是跳舞。
  陆以澜本来不想动,想着玩偶服下跳得满头大汗的打工人,还是给面子地站了起来,陪他做完一个拍合照的小游戏,获得了一个红心气球奖励。
  他牵着气球回来,弯腰系在谢长安手腕上。
  红色的细线缠着男人白皙的手腕上,骨骼凸起,色彩碰撞,像是雪里落了瓣红梅,清丽又惊艳。
  陆以澜叹了口气。
  谢长安望过来,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
  陆以澜:“没什么。”
  他就是在想,要是自己早点弯,没准能在经验方面更胜一筹,就有可能是个大猛1.
  两人又继续躺着几分钟,陆爸爸和陆妈妈又玩完一个项目,接下来要去玩激流勇进,冲下来的时候浪花特别好看,让陆以澜给他们拍照。
  陆以澜起来,接过相机,取景框对准他妈,左思右想感觉差点东西。
  “妈,你怎么没带丝巾啊,我看那些小老太太出门旅游拍照片都带丝巾。”
  陆妈妈:“闭嘴,你才小老太太。”
  陆以澜还在琢磨拍照姿势,说他们人不够,要是人头,可以拉个五角星的造型,回去放大摆在家里当今年的第一张全家福,洋气又和谐。
  陆妈妈话都不想跟他说,直接翻白眼走人。
  最终,陆以澜还是被开除了摄影的岗位,谢长安竞争上岗。
  成片里,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洒落,卡着黄金比例的位置,人海中夫妻两人相视而笑,一眼万年。
  陆妈妈结果相机,被照片里的氛围感惊艳到了,立刻给谢长安升职加薪。
  “小谢,以后多跟我们出去玩儿,拍得太好了。”
  陆以澜在旁边不耻下问:“那我呢?”
  他妈白了他一眼:“你以后就负责拎包吧。”
  陆以澜此时肩上就挎着三个人的包,他爸妈的,还有摄影小谢的,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哼完又笑了起来。
  在长大的年纪再去做小时候的事,不一定会收获快乐,还有可能会显得很愚蠢。
  但好在他们也找到了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并且从中收获了加倍的快乐。
  网上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好在他身边良医颇多。
  五 关于家庭旅行;
  因为一次家庭旅行,洛水谣才知道她是最后一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像她这样的家庭条件,家庭旅行应该是非常常见的,最起码也得是寒假、暑假一年来两回,但事实上从来没有。
  洛女士和谢先生不会舍得把时间分给彼此,分给他们,如果只有洛奶奶带着她出去玩,那大抵也不叫家庭旅行,得叫夕阳游。
  认识了陆以澜的父母之后,她才真正的理解到了旅行的意义。
  并不是上网搜索一下某某国家某某城市必打卡圣地,就订机票或者是跟着旅行团出发,而是多番打听,找到「本地人」都认可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风景胜地,仔细查看路线、天气等方面攻略,然后租一辆房车正式上路。
  只有大概的路线,并没有太明显的时刻表和目的地,一路走走停停。这样闲暇散漫的时光里,路边一粒石子,一朵不知名的他乡花,日暮时分天边一抹晚霞,都是拥有独特味道的风景。
  又是一个悠闲的午后,洛水谣盘腿坐在野营的毯子上看河里的鸭子戏水。
  “这是什么鸭子呀,真可爱。”
  陆妈妈温柔地跟她科普:“这是鸳鸯,鸳指雄鸟,长得花里胡哨的,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雌鸟,长得低调朴素一些。”
  陆爸爸在旁边继续聊道:“鸳鸯也叫官鸭,确实也挺像鸭子的,尤其是雌鸟。比起鸳鸯的爱情故事,我认为鸳鸯幼鸟出巢的故事更有趣……”
  洛水谣很多喜欢听他们夫妻俩讲故事,不管是一只鸟的故事还是一朵花的故事,从他们的口中听来总是有趣的。没有太刻意的科普说教,就是单纯地给身边人分享一点这个大自然里最纯天然的乐趣。
  让人可以在这场旅行中真正的放下心来,让忙碌的眼睛可以看到,这世界除了努力负重的学业、冷血的老板和一眼望去几十年才到头的房贷以外,也有招人喜欢的事物。
  旅行中途,洛奶奶决定加入这场乡村旅行,洛水谣去机场接人。
  小老太太终于恢复了她昔日的精致,纯手工定制绣花暗绿小旗袍,羊绒编织小坎肩,霜白的发丝染了纯黑,盘在脑后别了根葱白简约的玉簪,一手打伞,一手拖着皮革行李箱,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民国佳人。
  ——上了年纪的佳人也是佳人。
  就是这身look跟质朴的乡村风不太搭。
  陆妈妈和陆爸爸跟她碰面的时候也稍微愣了一下,他俩照旧灰调运动套装,简单的遮阳帽,颈边还挂着毛巾——为爬山擦汗准备的,就显得非常……质朴。
  “洛姨,来啦。”陆妈妈稍微花点时间反应了一下,还是热情地迎了上去。
  好在他们出行的豪华大房车并不简陋,配得上老太太这身精致穿搭。
  参观完房车,小小歇息了一会儿,洛奶奶便问道:“哪俩孩子呢?”
  “拍照去了,这附近有个废弃的火车站,旧铁轨配夕阳,是非常棒的景色。”
  陆以澜其实是不太懂的。
  当谢长安发出一声「真美」的感叹后,他更是一脸懵逼。
  后面是一个破败的废弃火车站,并没有电影里那种灰败的优雅艺术味道,而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异味,闻着像是死老鼠。
  至于此时此刻他和谢长安一人一半的铁轨,也没什么看头,就平平无奇的一截铁轨,路边是叫不出来名字杂草,尽头是日落西山暮。
  他垂着脑袋一步一步往前走,想到了火车运行中那啥都是直接排到铁轨上,更加觉得难受了。
  他脚步停住。
  “要不……唔。”
  谢长安从另一半铁轨往前走了一步,拉着他接吻。
  咔擦一声。
  陆以澜挺直后背,摆好姿势,眼眸微张,提醒他再来几张。
  交往了一段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咔擦咔擦。
  结束后,两颗脑袋凑在一起选照片,陆以澜决定收回刚才的成见,这儿真的太美了。
  夕阳下的铁轨是两条平行延伸出去的直线,他们站在不同的轨道上,然后挣扎开命运,沐浴着晚霞拥抱,接吻。
  如果忽略掉照片角落里洛奶奶斜飞的墨镜,和错愕的表情,绝对是一张非常完美的构图。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而且还是这么直白刺激的画面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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