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的脚从君涛的头上拿开了,只用鞋尖挑起了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可还记得我?” 君涛抬起头来,他本就生的十分的丑陋,三角眼又十足的猥琐,此时朝秦钰望来,即使明白了处境,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还是让秦钰觉得异常的恶心。 一脚踢在肚子上,看着他捂着肚子半天起不来的姿态,秦钰这才气稍微有点顺了“好好回答问题,回答的好了,或许本尊可以让你痛快的死去。” 君涛的三角眼转的厉害,被生擒来这里,他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活着回去了,至于痛快的死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什么痛快的死法,倒不如死前多看上几眼美人的美色,就算死了,也值了。” 痛快的死去,只怕他越是乖顺,这人才会折磨他折磨的越厉害,倒是如此说,这人一怒之下,才有可能给个痛快。 只是可惜,他若遇上的是别人,左不过给他一个痛快,出了这口气,但是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秦钰。 把握人心一事,秦钰擅长的很,自然他的目的,也被一眼看穿了,他越是想死,秦钰就越不让他死。 “你倒是个聪明人,”秦钰也不生气了,还十分畅快的称赞道,虽然长的有碍眼睛,但是能活到现在,脑子倒也不笨“只可惜,你想死,本尊偏偏不让你死,还要找上数百个丑陋的女子放在你身边,让你日日看,夜夜看,享尽其人之福。” “美人果然都恶毒的很,”君涛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只是嘴上倒是硬的很。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明明已经成为修士,但是仍然比之旁人要丑上许多,可他虽丑,实力却还不错,最喜欢的自然就是美人,看着那些个美人分明厌恶,却还要在他的身下表现出欲仙欲死的模样,还真是痛快的很。 能上手的就上,不能上的看上了就抢,男女不忌,只要是那等一等一的身段,一等一的美人,压在身下的滋味,比飞升还要爽。 长的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被他这个丑人艹。 “只不过你这身段虽好,但到底不是我君涛开发的,若是我开发的,自然让你成为那看见男人就饥渴的美人,哪里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君涛嘴上恶毒,让他去跟那些个丑女在一起待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次秦钰没生气,君铭生气了,这等的跳梁小丑,居然还敢打他师尊的主意,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君铭动怒,可以在转瞬之间要了这家伙的性命,只是到底是被秦钰拦住了“死是最简单最便宜他的事情,他越是嘴上说,就越代表着他怕这些,既然如此,多谢你给我提的建议,就让你成为那等货色吧。”最后得话,是秦钰对君涛说的。 想要调教一个人,秦钰比君涛来得精通,修真界之中,到底有时候会遵循古礼,便是双修一事,也会用一些比较雅观的词来说,哪里有现代来得简单粗暴。 秦钰虽不好这一口,却也知道一些事情,当初的上流社会中,可是有人养宠物的,不是狗一类的,而是漂亮的人,把他们训练的如狗一般的听话乖巧。 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都不是秦钰能管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生活在你无法挽救的地方,秦钰自然也不行。 只不过其中的窍门,他还是了解一些的,找这里一些专门调教人的人类,教导他们一些方法,效果,绝对要好上不少。 只不过为了避免让凡人被气势所压,秦钰直接拔出了秦绫别在腰间的剑,一剑刺穿了君涛的丹田,灵气入侵,不过是转瞬的时间,就将那丹田搅得支离破碎。 修为被废的痛苦,令君涛的脸色都变得狰狞,只是在他想要自尽的时候,连着根骨也被秦钰一并抽了出来,舌头直接被拔掉,连咬舌自尽都不必了。 “其实你这副容貌有得改的,”秦钰低下头给了他一个好消息“我徒弟这里刚好有这种丹药,保证服用下去能生的极好的容貌,肌肤也调理一番,再让人调教一番,想必用来发泄最是不错了,你若老了丑了也不必担心,我自会给你送去那等续命的丹药,让你一生都享用不尽。” 秦钰分明是和善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只是可惜,当事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也不能说话了。
不过他接下来的职业,本就不用他上面的嘴巴说话的。 君涛被秦钰吩咐的人拖走,虽然处理的方式看似过分,让人一时接受不能,但是于秦绫这种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却是着实畅快的。 当年她凌云宗数万弟子,虽她父亲将人散尽,但是总有一些不愿离开者与她的父亲共同把守宗门,而这些人之中,稍有姿色的在被擒之后的下场,都是秦绫所不能忍的。 如今只是如此惩戒那为祸之人,都算是轻了。 处理了君涛,秦钰的情绪有几分的平复,君家的对战,其实也结束的差不多了。 虽然没有一边倒,但是也差不多的,一边凝结成一股绳,一边却是一盘散沙,一边法宝众多,又有莫名的黑甲护身,一边又哪里次次躲得过那些个致命伤。 谁赢谁输,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一目了然,要不然,君铭和秦钰何必发动这场类似于屠杀的征战。 到此时,旁支那边伤亡惨重,散仙一个接一个的陨落,可是君铭这边,有重伤者,却并无一人死亡。 “旁支所剩散仙不过百人了,”秦钰看着天空的远方说道,这一场战争,死的人真的很多。 “我等认输,请清霁尊者手下留情,”远处传来的声音传到了秦钰的耳中,只让他一笑以后说出了一句话“我记得,我可没有给你们认输的选项。” 就像当年你们也没有给我父亲留下认输的选项是一样的。 你们当初未能斩草除根,让我们得以在此复仇,这是因果报应。 可秦钰,又哪里是那等不会牢记教训的人呢,说好的斩草除根,就一定要做到。 “不需要任何条件,一个不留,有恻隐之心者按同党算,”这是君铭下的命令,对于斩草除根一事,他比秦钰更清楚,这一路上的磨难,怎么能因为认输而轻易抹去呢?第一百零九章 有所怀疑 散仙下手, 但凡是渡劫以下的修士,没有活过一息的,即使是之前能够力战数十大乘修士的君则, 也陨落在了那雷霆手段之下。 当年君则可能只是奉命行事, 可是帮凶就是帮凶,天才陨落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君则此人,在秦钰最初的最初,代表着他对于强大力量的向往,只是可惜了, 如果不是敌对方,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人在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总会有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君家的旁支也不例外, 既然必死,那也只有拼死的反抗,或许才有一条生路可走。 一时之间,那些散仙受伤的几率大幅度上涨, 只是可惜, 以一百对几千,在某种程度上, 本身就是不明智的。 直到最后一个弟子的陨落, 这场征战才算是拉下了序幕。 也就在最后一个弟子死去的时候,秦钰顿时感觉心神一松, 仿佛压在肩头的重担一瞬间被移去,本来在渡劫初期的修为,不过也在这个瞬间,毫无征兆的跳到了渡劫中期。 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有散落的法宝沾染着血迹散落其中,看着有几分的惨烈和悲壮。 君家旁支之中,从来都不仅仅是只有散仙的,只一个旁支就能让混元仙宗礼让三分,那么在此地死去的人,便不止百万。 人都说,帝王一怒,伏尸万里,此时到了他秦钰这里,竟也有这般的效果了。 死亡,血迹,这些本都是秦钰最不喜欢看到的东西,可是这个世道,总是让你好像不杀戮,便无法活下去一般。 今日若是他们败了,只怕这百万伏尸之中不仅仅要添上他秦钰本人,连其中的人都要换了。 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只是人去楼空,却也不必过分折辱了,死去便是死去,魂归天地之间,尸身便也埋葬于大地才好。 “秦铭,葬了他们吧,”秦钰没有再看那处的场景,只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人去了,君铭手下同样养着炼丹师,只是散仙修为的人疗伤,只怕要君铭亲自出手才行。 轰隆声在秦钰的身后响起,移山倒海一般的恐怖,只不过瞬间,连同整个君家,都被埋葬在了一片沙土之中,再不得见天日。 从此,这世间,便再也没有君家了。 “师尊,我们回多宝阁吧,”在一切整顿好以后,君铭这般对秦钰说道。 君家从来都不是他的家,只有他自己一手创建的,有他师尊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心神所在之处。 “走吧,”秦钰点点头道,他本就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 一行人消散在了曾经君家所在的上空。 群情哗然,大概说的就是目前的修真界,不过是三日三夜的时间,那君家大阵开启的时候,本来富丽堂皇的君家,已经被厚重的沙土所掩盖,仿佛,那本身就是一座平原,谁又能想到,那其实是一座又一座的坟包呢。 两个人,都不到千岁的两个人,将曾经在九千大世界之中都威名赫赫的君家毁于一旦,而且全身而退,以往说出去,这些老怪物们怎么可能相信,可是现在,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秦钰他们已经回了多宝阁,君家又沦为了一片荒地,大宗门还在人心惶惶,而有的散修在听闻了此事以后,动的却是那些呗埋葬在沙土之下的法宝的主意,传闻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挖掘出了上品的宝器,也就有更多的人闻声前往。 此事散修都能得知,秦钰更是不会被蒙在鼓里,不过他闻言只是嗤笑一声“死人的东西也敢碰。”便也罢了。 君家旁支之人本就是被屠杀的,虽算是因缘果报,但是其心中的愤怒和仇恨,却不会因此而抹去,其心念,怨气,最有可能附着的就是生前的法宝之上。 要不然散落那样多的法宝,他秦钰难道还会轻易的便宜别人么? “总是有一些人要钱不要命的,师尊习惯了就好,”君铭安抚道。 秦钰不想理他,这家伙一没有了后患,就日日笙歌,恨不得做死在那张床上,秦钰即使再好的性子,也不想日日陪他胡闹。 “师尊生气了?”君铭作揖道“师尊别气,弟子知道错了。” 秦钰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知错能改?” 君铭回答的利索“不能。” 秦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开始对多宝阁的账单,云阳和玲珑二人找宝贝的能力倒是不错,可惜的是这管账管的是一塌糊涂。
秦钰本来是想偷懒的,想他几百岁的老人家了,当然应该修身养性,颐养天年,可是这两只小的实在太不省心,让秦钰实在看不过去之下,才接过了这多宝阁管账的事情。 没想到换了个世界,还是劳碌命。 “你那万木之精找的怎么样了?”秦钰翻阅着手上的账单,重新填写成标准的格式,所幸闲来无事,只当看书消磨时光了。 提到此事,君铭也叹气,多宝阁的渠道颇多,只是想要在短期之内寻找到万木之精等其他三样东西,却也不是那般简单的。 包括灵刹海心在内,哪个都是足以撑起一个世界的宝物,他们误打误撞得了两个,再想得到其他的三个,又哪里是那般容易的。 可不得到,若是贸然渡劫,只怕于天劫之下,尸骨无存了,他们时日很多,倒是不必去冒这个险。 “慢慢找吧,别着急,”秦钰安抚着说道“或者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陪你出去其他大世界寻找一下踪迹也好。” “是,弟子知晓的,”君铭还没有到认为所有的好东西都是自己的地步,只不过……“师尊似乎对于账目一类很是精通,不像是第一次接触,而且账本总感觉跟此处的账本有几分的不一样。” “那当然,你师尊我天下第一聪明,自然要跟旁人不一样,”秦钰无所谓的回答道,他用的,当然是现代的记账方法,只是远离那里数百年,也不知何时能够回去,倒是不必刻意提起了。 对于这句话,君铭便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毕竟在他的心里,秦钰怎么样,都是最好的,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他就愿意如此这般看着他,觉得他是最好的。 即便他很多时候,与这里的人有那么几分的不一样,即使他好像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他也愿意,一直相信并深爱着他。 君铭很聪明,秦钰是知道的,所以怀疑他的来历并不奇怪,秦钰虽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却并不想欺骗君铭或是如何。 现代之事并非不可言说,只是说出来之后,他又怕君铭多心,这家伙目前是信任着他的,但是如果告诉君铭他来自于他从未见过,也不知如何前往的地方,只怕他敏感的心又要被激发出来,不安定感加强,这家伙在床上就喜欢变本加厉,甚至用上一些锁链用来助兴。 秦钰不是不知道君铭有时候是想将锁链永远锁在两人之间的,只是他忍住了,不过分,秦钰便也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