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胸是不是?” 费扬:...... “后背!后背...” “啊?哦。”姐姐像个瘪了的气球,火爆瞬间熄灭。 妹妹:...... 啊啊啊啊! 费扬耐心地替平胸妹子通了后背所有的大经络,然后又教了一套完整的胸部按摩手法。 后来的病号学到一半丰胸法,好像捡到钱一样,两眼冒着兴奋的光,手上不停地悬空练习着。 下午的30个病号,一直看到6点多才看完。 看病这个事,是个良心活儿。 你想糊弄,可以两三分钟一个,30个病号1个小时就能看完。 但糊弄不了病人,更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 入门的时候,师父教的得第一课,不是技术,而是医德。 右手快要帕金森了的费扬放弃了回家做饭的想法,直接带小豹子去吃了自助餐。 有肉有菜,可以吃得养生。 小豹子看着一排排的好吃的,哈哈,终于肉不吃完死不休了! 小豹子只吃肉,不吃菜,费扬戳着他的脑门教育了一顿饭。 不过,要是早知道这是和小豹子在一起吃得最后一顿饭,费扬绝不会对朽木不可雕也的娃进行什么养生教育了。第34章 直到沐浴更衣完, 全身放松地躺到两米宽的大床上,费扬的右手还是有点抖。 但实在是不想动弹了,费扬用下巴指指小豹子那边的床头柜。 “王子, 给我把针灸盒拿过来。” 小豹子仰躺在床上, 吃了肉, 精气神儿非常好, 连带着脾气都好了。 早早地跟着老年人...上床,百无聊赖,也愿意干跑腿儿的活儿来消耗过剩的体力。 费扬左手捻起一根细针, 给自己的右手手腕和小臂下针。 一阵酸麻直冲指尖, 针灸了足有几分钟,右手的颤抖才慢慢褪去, 手腕和指尖也不酸了。 转动手腕,发出咔咔的脆响声。 费扬盘腿坐起来,拍拍自己的大腿,“来!我再给你针一次。” 最近小豹子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对针灸治疗的反应非常好。 这也与他本身身体素质好有很大关系。 趁热打铁, 是中医一条铁的定律。 鉴于上次针灸就不怎么疼了,这次小豹子倒是没有太别扭,一骨碌爬起来,乖乖地趴到费扬腿上。 费扬露出姨夫笑, 比一般病号细心十倍地为自己的王子下针。 下针后的小豹子又开始嗜睡, 费扬抱起来小家伙放到床上, 拉过毯子盖上, 轻拍了几下,小豹子就睡过去了。 “呼~” 费扬终于了了心事,躺下连手机都划拉不动了,不过三秒钟就睡了。 费扬虽然累,但做了一个很开心的梦。 梦里在过大年,他和小豹子两个一块包饺子,玩玩闹闹的,小豹子弄得满脸都是面,自己还不知道。 他包好了饺子放盘子上,搁在沙发上,结果小豹子没跑好,一屁股坐上去... 梦里他掐着腰把小豹子拎过来教育,“去,把你自己压坏了的挑出来!” “单独给你做一锅吃!” 小豹子委委屈屈地去把那些盘子上压得奇形怪状、无比凄惨的饺子挑出来... 放一堆,看起来像是遭遇了龙卷风的洗礼似的。 ...... 不知是做梦太累,还是昨天挺着干了一天的后遗症。 一觉醒来,费扬感觉不太好。 腰还是有点酸,胳膊腿涨涨的。 今天不能那么早去了,一会儿先去锻炼起来,活动好了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地救别人。 费扬揉揉眼睛,懒洋洋地撑着坐起来。 身旁已经空了。 小豹子今天醒的早。 费扬迷迷糊糊地去洗漱,擦完脸,清醒过来了,去客厅溜达一圈,哎? 小豹子不在客厅。 阳台。 没有。 顺着阳台往下望去,除了光秃秃的法国梧桐和路,什么生物都没有。 厨房他应该不会去吧。 看看吧。 也没有。 再回到卧室。 还是空无一人。 费扬心下一沉! 第六感觉得不好。 “王子?” “王子?” “王子!” 没有任何回应。 小豹子平时就算再高冷,听到叫他,都会溜达出来露一面的。 费扬这下子真的醒了,醒得透透的。 胡乱披上羽绒服,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往外跑。 “王子?” 费扬在楼道里小声喊着,没有任何回响。 顺着楼梯一路跑下来,差体格好像一下子都好起来了,不知疲惫地奔跑在小区的环道上。 所有平时和小豹子去过的地方,都跑了个遍。 清冷的早上,生生跑出一后背的汗,凉风灌进去,毛衣上的凉汗贴着脊背,费扬也顾不得。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费扬站在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小区广场中央,使劲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再清醒一点。 别急。 再想想。 强迫自己冷静了一分钟,费扬突然拍了一下脑门! 赶紧掏裤兜。 糟糕! 刚才跑得急,没拿手机。 他丝毫不觉得累,以最快地速度又往家跑。 一口气冲上六楼,连电梯都忘了坐。 开门直冲卧室拿手机,手指有些颤抖,来来回回,密码输错了好几次。 点开家里的监控录像,最新的,床是空的。 费扬颤抖着手往前调。 幸好昨晚困得要死,忘记拉窗帘,清晨的光亮才勉强照进卧室,屏幕上大概是标清 的清晰度。 5点半,床是空的。 5点,床是空的。 4点半,床还是空的。 床是空的,费扬的心也空了。 4点,小豹子还在呼呼睡觉。 费扬从4点开始看,耐心地坐到沙发上,盯着屏幕。 4点8分,小豹子睡得开始有些不安稳,骑着毯子翻来覆去的。 费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熟悉的一小坨,生怕错过什么。 只见屏幕中间的小豹子翻来覆去一阵后,突然平躺,猛得睁开了双眼。 费扬心里咯噔一下。 那双眼睛,又散发出了那种充满了高等兽人征服感与掠夺感的眼神,盯着正上方,一动不动。 即使不是高清的画面,依旧压迫感十足。 费扬看到旁边的自己,规规矩矩的平躺姿势,两点是深睡眠时间,睡到正酣。 丝毫不知道什么发生了什么。 紧盯着那双掠夺性十足的眼睛,眼睛都不敢眨,心不自觉地开始砰砰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微弱的咔咔声顺着手机的音响口传来,费扬赶紧将手机声音开到最大。 那是关节发出的声音,是费扬最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最熟悉的声音此刻却让费扬感到无比的陌生与不安。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费扬的嘴都张大了,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小豹子可爱的四个小爪子奋力往四面伸去,一阵咔吧咔吧的关节声响之后,古铜色的毛发褪去,小小的豹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 一个美男。 一个帅哥。 铁帅铁帅的! 而且是......裸着的那种! 那麦色的让人充满欲望的皮肤,手臂上紧致而流畅的肌肉线条,简直要冲破手机屏幕。 要不是中间还搭着个毯子,这个画面,大概费扬要喷鼻血了。 是老人说得那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正气刚毅脸,但狭长的凤眼又给这张帅气的面庞平添了一丝邪魅的气质。 他的小可爱。 长大了。 熟悉的眼神,陌生的人。 床上的男子坐起来,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他站起来了! 哦! 天哪! 一览无余了...... 费扬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看的,他真的是吓呆了,忘记移开眼睛了! 真的! 还好,男子很快背对着摄像头,打开他的衣柜开始扒拉衣服。 但是,屁股也是裸着的! 不一会儿,让人喷鼻血的画面终于消失了,转身回头的男子已经把自己包起来了。 只不过...... 一看就知道是偷来的衣服...... 自己185的身高,衣服套在男子的身上,生生穿成了八分袖、七分裤。
而且这是个冬天,也不是穿八分袖、七分裤的季节。 所以,看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刚刚看着还有点刚毅又邪魅的气质,一下子就有点搞笑了。 男子活动了一下胳膊腿,非常受拘束,嫌弃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一身,眉头皱了皱。 跟小豹子皱眉的时候一样,又不一样。 可能是那种可爱的气质一下子没有了,费扬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帅气清冷的男子盯着躺在床上的他看了好一会儿,单膝跪上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露出一个难以言说的......大概是邪魅或无奈或尴尬或......的眼神。 费扬看不透。 然后利落起身,鞋实在太小,挤了几下挤不进去,放弃,直接踩着拖鞋出了门。 门已经关上。 男子的脸早已经消失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但却深深地刻在了费扬的脑海里。 费扬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试图去感受那只陌生的手是否留下了熟悉的温度。 无果。 只有自己跑了一早晨,微凉的脸颊。 他亲眼看着小豹子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里的人是兽人,幼时为兽型,长大为人型。 当然,不存在一夜之间长大的可能性。 所以,这个男子,不是普通的失忆,是什么样的极端情况,能让他既失忆,又变成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这有违兽人的身体原理。 - “神医?” “神医??” “啊?”费扬晃过神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神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啊?哦,也没有。” 费扬使劲揉了揉眉心,在桌子后面坐正,掩盖起疲惫神色,换上职业面庞。 “看哪方面?” “您真的没事儿吗?神医?”女人有点疑惑地坐下。 费扬苦笑,摇摇头,“抱歉。” “您一定是太累了!听群里姐妹们说,您一站站一天,经常累得自己捶腰!” “没事儿,你哪里不舒服?” 费扬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一个大夫,尤其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中。 “是这样,我和我丈夫结婚7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哎,去明德医院检查了很多次,各项功能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怀不上!” 哦。 不孕不育。 费扬把垫子推过去。 “来,我把一下脉。” 脉沉,手指轻轻搭上,几乎感受不到。 三指用力,脉象迟缓虚沉。 典型的宫寒。 西医能检查常见的输卵管阻塞、卵泡不发育、多囊卵巢综合征等器质性不孕不育病变,但宫寒一直是西医的一个盲区。 很多女性,器官没有问题,但就是宫寒不孕。 万物生长靠太阳,具体来讲,靠的就是太阳提供的热量。 所以,简单的来说,还在弱小期的精子or卵子or胚胎需要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中生长。
如果子宫寒凉,对这些弱小的东东来说,就好比是小婴儿遇到了暴风雪,活下来的几率是很小的。 就算勉强活下来了,一个寒冷的子宫本身血液流通就不顺畅,就像一片盐碱地,孩子在里面得不到充足的养分,就随时都有流掉的危险。 “小肚子是不是大?还凉?” “恩恩!神医,我穿着羽绒服你怎么知道的?” 费扬微微一笑。 “手脚凉吗?” “手有点,不过还好,脚特别冰,还冒冷汗。” 费扬点头,思忖了一会儿,道,“你这是长期体寒导致的宫寒。” “宫寒?” “恩,子宫寒。” “从脉象上看,你这是陈寒,应该很年轻的时候就怕冷。” “对对对!神医,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要不是亲眼见、亲耳听,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我什么上安了什么窃听机器人!” 费扬抿嘴一切,三根手指可以洞悉一切。 “针灸完就能好是吗?我看姐妹们都说您手到病除!” “也...不是的。” “啊?” “我这个病除不掉吗?!” “是要看什么病,具体病情如何。” “那我病得重吗?” “不算重。” “那就好!” “但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