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月老后,我成就了万千姻缘——浮华偷生
浮华偷生  发于:2019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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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恨我,我也恨你!”  “我怎么不懂,你才什么都不知道,你才什么都不懂!”  “你就赖着我也可以啊,我成仙又不是不会带着你一起……”  易晚风听见了也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任参陪着易晚风走过来最后的年岁,在他即将闭眼的时候,任参红着眼睛咬破了手指。

  可手指还没伸到他嘴边,就听到这个糟老头子喘着粗气吼:“不要!不……够、够了。

小人参,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任参眼泪就要掉下去。

  易晚风恰在这时睁眼,他牙齿几乎都掉光了,却在这时候咧开嘴笑了:“是……喜丧,小人参,要笑啊……”  这是易晚风留给任参最后一句话,喘着粗气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快得任参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他咬破了手指塞再多的精血到易晚风嘴里都无事于补了。

  易晚风嘴角分明还是笑的,可是他似乎是忘了吞咽。

精血从一边进去,又从唇角另一边流出来。

  任参嗓子都哑了:“你喝啊,你为什么不喝?你为什么不喝啊?”  林盼生一进来看见的就是林景来被任参死死搂在怀里,任参的手还在不断滴血,而易晚风脸上也是殷红一片。

  鲜血来自谁,不用言表。

  任参死活不愿意放开易晚风,最后还是太上老君过来敲昏了人,林家才能帮这个风光一生又孤独一生的老头子办葬礼。

  林景来下葬的那一天,太上老君不忍心看任参天天以泪洗面,就把人带过去了。

  任参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林景来静静地睡在那个黑色的棺椁里,周围的亲人撒上一圈纸钱,再把棺材关上、钉牢。

  黄土一捧一捧洒下,把黑色的棺椁深埋在这片大地下。

  葬礼结束,所有人都走了,唯独任参和太上老君还没走。

  任参这时才上前,眼睛黏在墓碑上,问太上老君:“这上面写了什么?”  “斯人已逝,吾爱莫念。

林家家主林景来之墓。

”  “吾爱?这是谁?”前两天哭哑了嗓子,这时候任参声音还是哑的。

  太上老君复杂地看了任参一眼,半晌才大笑:“傻人参啊!当真是傻,到了现在还不明白,林景来讲你当做挚爱啊!”  任参没能掩下眼里的错愕:“我……他?”  太上老君没有再说话。

  任参愣了很久,才再抬头看这一小小的坟冢。

这才下定决心:“您帮我吧,帮我忘了他。

”  这话刚落地,太上老君就看见任参满脸泪痕。

  “下定决心了?”太上老君问。

  任参点头:“是我不知爱,不是他负我。

他想我成仙,那我就答应他。

只是要是让我一边想着他,一边修炼,我怕是坚持不了。

”  太上老君没再说什么,他就决定好了,若是今天任参主动开口,他就是成人之美,要是任参犹豫,他也会尽力相劝。

  天灵地宝的人参,本就该是属于南天的。

  自从,这小小的坟冢上多了一株人参幼苗,里面藏的是任参所有的情丝。

  情丝落地,化作人参。

百年启智,五百年修成精,再遇任参。

  任参沉睡千年,一心修行,终修成仙。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这件事本就瞒不住,太上老君当时想瞒住。

可是谁料这任参又生了情丝?  小童子在一阵红光中化成一根长又绵延的情丝,承载了千年的爱恋,重新归位。

  千年的情||欲排山倒海般袭来,知道和记忆是不同的。

知道是知道一件令人错愕的事实。

  记忆是体会这千百年的孤独寂寞,以及那无边无际的思念。

  再睁眼,南天再无小童子。

  太上老君摇头,这下是没人陪自己下棋了。

  任参红着眼睛笑:“任参谢过老君。

”  太上老君摇头,开始自己与自己博弈:”你和他本就情分未了,去吧。

“  任参转头就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那他—— ”  “你是这南天月老,跟你连了姻缘线,就是绑死了,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

”太上老君头都未抬。

  任参喜笑颜开:“那等到时候我带他来南天亲自向老君道谢!”  “哼——”太上老君吹吹胡子,“不需要,你走吧。

又过了许久呢,耽搁的可是你的时间。

”  这么一说任参也急了,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还不知道现在人间又到哪天了。

  任参走得急,明白了所有事情后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当时就应该直接答应易晚风,为什么还要考虑呢?  任参有些懊恼。

  到了人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找易晚风,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任参一看来电人,嘴角就不自觉往上扬了几分。

  “晚风——”这时候,任参才有些害羞,耳朵红了一片。

  电话那边的易晚风更是红了眼:“你在哪儿呢?”  任参看了看周围,笑:“我快到你家了,你在哪儿?”  易晚风默了会,低声笑:“我在你家。

”  两人同时沉默了半晌,任参又才开口:“那你就在我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  易晚风漆黑的眸子在这黑夜也甚是明亮,他点了点头:“好。

那你快点来。

”  电话挂断,易晚风轻轻叹了声气,手机滑落在地毯上,半晌他才颤抖着把自己脸埋进了手心。



  回来了……回来了啊。

  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

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电话挂断,任参脸上发烫,唯一一个想法就是去换件衣服然后再去见易晚风。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任参害怕易晚风等久了,赶紧匆匆往市区走。

  清冷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任参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拿手机看时间。

  十月十五日,距离八月八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随着网络的恢复,短信以及各种提示也跟着涌进来。

就连任参手腕上的手表,都也开始运作。

黑暗里,一个小巧精致的定位仪也悄悄在恢复信号。

  足足等了五分钟,手机才恢复平静。

任参颤抖着手点开,手指滑下去,里面清一色的都是易晚风的短信,还有易晚风的来电提醒。

  看了许久,任参瞳孔猛地一缩,顿时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处人间,眨眼就到了自己公寓楼下。

  任参开门的时候易晚风还保持着最开始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随着灯被任参打来,房间恢复了明亮,易晚风才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不确定道:“任参……?”  “不是因为你逼我。

”任参关上门,在看到易晚风的瞬间也泄了气,“不是因为你逼我,我才离开的,也没有被你吓到。

”  易晚风喉咙微动,没有说话。

  任参对上易晚风能吃人的目光,心里一阵酸楚,又道:“还有,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跟你说了再去的。

”  易晚风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脸上多了分惊愕。

  任参声音闷闷,有些不开心易晚风不回答,当然更多的是心里的燥热。

踌躇半晌,他才慢吞吞往沙发的位置走。

  手机掉在易晚风的手边,十月的天有些凉了,易晚风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目光灼灼地盯着任参走进,却始终没有动作。

  任参走过来,跟着蹲在地上,又问:“你是怎么想的?”  易晚风猛地转过头,低头看着冰凉的地板:“我错了。

我不该在你手表上装定位卫星,也不该逼你逼得那么紧,你不要——”  “无所谓,你想装就装,装多少个都可以,就是我要去的某些地方可能卫星没信号。

”任参打断他。

  易晚风愣了一瞬,想解释卫星不会没有信号,又犹豫了下,什么都没说。

换了个话题:“我也不是故意来你家的,我——”  “我知道,以后你想来就来。

”任参再打断他。

  “不是,我真的——”易晚风摇头,脑子现在很是混乱。

  任参拍了怕易晚风的肩膀,安抚:“真的没事。

定位仪也好,逼我也罢,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也是。

要是你开心,你穿我内裤睡觉我都没意见。

”  这话说完,任参率先红了脸,想收回刚刚的话,又讪讪闭嘴。

  欲盖弥彰!  易晚风仍在混乱中,没有明白任参的意思,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疑惑。

  任参心一横,凑过去虔诚地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用自己不擅长的语气说:“没事,我宠你,你想干嘛就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第42章  易晚风愣了半晌,不确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他刚刚……  易晚风猛地抬头看向任参。

  任参侧过了脸,只留下一片绯红的耳侧,闷声道:“真的没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去给你拿钥匙。

”  说着任参想起身,易晚风一把拉住人,想站起来,只是蹲坐在地上久了,腿脚软麻,起身的一瞬间差些摔了下去。

  任参赶紧扶着人,脸上满是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易晚风忍着这阵麻劲儿过去,再抬头,眼里闪着耀眼的光:“你刚刚说——”  任参红着脸瞅易晚风:“我说我宠你。

”  易晚风眼睛兀地一红,直勾勾地盯着任参,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不行……”  任参瞳孔一缩,顿时急了:“为什么?你不是都给我告白了吗?我宠你不行?”  易晚风喉咙发出一声闷笑,这时候腿上的酸麻劲儿也过去了,把人一把拽进怀里笑:“不用。

你陪着我就行,不要走了就好,去哪儿都跟我说一声。

不用你宠我,我疼你。

”  易晚风的头靠在任参颈窝,热气就这样湿湿地喷在耳边,酥酥麻麻的。

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任参抿嘴道:“那你疼我,我宠你好了。

我也喜欢你呀,又不是不喜欢你,因为喜欢你,自然是要宠着你。

”  “把我宠上天?”易晚风笑问。

  任参却是认真点头:“对,我以后去南天也会带着你。

”  “南天?”易晚风愣了下,微微推开任参,像是恍然大悟,“所以定位仪才会没信号的吗?”  任参却是惊讶易晚风都不问什么,他不震惊吗?不会当自己在胡言乱语?  “我刚刚说的……”  “我信你。

”易晚风打断任参,“我信你。

”电话打了两个月,手表上的是国家最先进的卫星定位,绑定了两颗独立卫星。

  易晚风因为一己私欲,就把这个定位仪放在了送任参的手表里。

但是自从那晚他回到家里,那个定位仪就像是从地球消失了一般。

  无论易晚风怎么追踪,都找不到任参的踪影。

  从那时候起,易晚风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现在任参一说,他立马就信了。

  任参的来历本就不平凡,他人特殊也没关系。

只要……只要任参愿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什么他都不会在意的。

  双手又开始收紧,易晚风控制着浑身力量,不让任参觉得难受又不会轻易被人挣脱。

虽然任参也的确没有想过要挣脱。

  “那——我跟你讲一下,我是谁,从哪儿来的。

”任参学着易晚风也把自己下吧搭在人颈窝。

  易晚风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很是好闻,任参没忍住大口吸了好几下。

  这件事说来话长,两人不能站在这里说。

  任参想躺着,干脆就拉着易晚风进了卧室,脱了鞋就躺在了床上,还不忘拍拍一旁空出来的位置:“晚风,上来呀。

”  易晚风眸色一深,猛地对上了任参那清澈的眼眸,顿时心里一惊。

他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不行。

  脱了鞋,易晚风顺势躺在床上,又把人拉进了怀里。

  任参也不挣扎,他等这个怀抱等了好多年,等到最后都忘了,现在好不容易又回来了,自然是不会让这人再走了。

  两人像是连体婴,紧紧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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