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奋起反抗:“萧煜,你对得起你心里的白月光吗”。 再后来,大婚的圣旨丢在沈初身上。 他压着他慢慢勾唇:“我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吗” 第62章 珍贵 用过午膳之后,小禄子在外边让人套好了马车, 萧煜还真的同沈初一起去了沈家。
坐到马车上的时候沈初发现自己旁边有一个小包袱, 里边是他昨日的衣裳,看起来应该洗干净了。 有些尴尬的是里边还有昨日他带过来的玉雕, 光着屁股在他的衣裳里躺着。一想起他昨日什么都没带只带着了这座玉雕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午后无事吗?”沈初故意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 “明日还有的忙, 今日暂时无事。”萧煜掀开帘子望了望马车外。 “今日是初一, 您没有去雍和宫看看怡妃娘娘吗?”沈初本来觉得萧煜数年不曾见过母亲,现在怡妃好不容易出来了, 应该会十分亲近才是。但是他没有感觉到萧煜对怡妃多亲近, 反而不冷不热的。 “有时候失去的太久, 反而不觉得珍贵了。”萧煜扭过头望着他, 眼神清澈得里边什么都没有。他的语气十分平淡, 像是说起了什么无所谓的事情。 他就像是一座漂亮又精致的雕像,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 “可……怡妃娘娘毕竟是您的母亲。”沈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幼失去母亲,所以一想起母亲这类问题,总是有些过于激动。 “可我也……不需要了。有些东西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才是你的珍宝。若是等你不需要了,便不觉得有多珍贵。”萧煜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沈初身上,像是要把沈初仔仔细细的在心中描绘一遍。 在他最需要的时候, 已经有人出现。所以等怡妃回来的时候, 他已经不需要了。 沈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一刻他仿佛触碰到了萧煜最柔软的地方,也触碰到他最坚强的地方。 楚王府离沈家只隔了一条街, 从大路过去也不是很远,很快便到了。这一次萧煜也来了,沈初也不好意思说去侧门,所以这一次来的前门。 沈初下马车的时候沈家家仆就守在门口,但是并没有过来欢迎的样子。直到萧煜下车才有一个机灵一些的过来询问。 沈初:“……”来的不是我的家吗? 沈初得到了萧煜戏谑的一眼。 毕竟萧煜是楚王殿下,殿下亲临守门的仆人立马进去通报。门口无人主事,沈初耸了耸肩,亲自领着萧煜进门。 侯府自然是不如王府豪华,沈家府苑贵在精致灵秀,仔细瞧瞧倒也有些看头。不过近些年沈侯爷在朝中只挂了闲职,没什么权力,沈家日益显得没落起来。 到了沈秋庭这一辈更是不行,沈秋庭如今职位低下,在朝中也是个不甚重要的闲职,就算是承袭靖安侯也难以超越他的父亲,更别说恢复祖宗的荣耀。 人可不能提,沈初刚这么想着,沈侯爷便从正厅里迎了出来。 大约是初一的关系,今日沈侯爷穿的很喜庆,暗红色的衣裳里绣着暗纹,贵重又大气,就连胡子都整整齐齐的梳好了,就是脸上阴沉沉的,笑容也不怎么真诚。 昨晚他最喜欢的儿子脑袋被打出了血,罪魁祸首还在他眼前完好无损的站着,他自然心情不佳。再加上萧煜的到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站了萧煜的队伍。 “楚王殿下安好,殿下到来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沈侯爷拱手躬身行礼,他身后服侍的下人也一并行礼。 沈侯爷身旁是把脑袋缠成一颗球的沈秋庭,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有些惨烈,他不甘心的弯腰行礼,低着头的时候目光还锁定着沈初,散发出一种不甘愿的仇恨的情绪。 沈初往后挪了一下,站在萧煜身后,也算应了沈侯爷和沈秋庭的礼,得到了萧煜“你真调皮”的眼神。 “沈侯不必多礼。今日来并无大事,昨夜曾叫思归过去一起探讨书法。同思归相谈甚欢,忘了时辰,便留思归在楚王府过夜。怕侯爷见怪,今日便亲自送思归回来。”萧煜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撒谎。 沈初在一旁看着萧煜撒谎。什么探讨书法,就教他两个字也叫探讨书法相谈甚欢?也就……也就他下边立的欢。还有昨夜叫他过去,听起来萧煜像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似的,过来替他作证。 按理说昨日的事情只有他和沈秋庭知道,他没说,沈秋庭应该也没说。 “小儿能同楚王殿下相交是他的福分,自然不会见怪。”说这话的时候,沈侯爷的脸色变得铁青,看起来被气到了。 按萧煜的说法,沈初一整夜都在楚王府,肯定与沈秋庭被打无关,他还不能因为整夜不归而惩罚沈初。 “令郎这是怎么了?”萧煜一抬眼,像是刚看到沈秋庭站在那里一样。他的语气不疾不徐,怎么看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沈初低着头,双肩颤抖,就快要忍不住笑了。 “秋庭昨晚踩了沾水的地,不小心摔倒了罢了,不碍事。”沈侯爷回头看了一眼沈秋庭,眼神里带了一丝“怎么这么不争气”的责备。 被父亲瞪了一眼的沈秋庭自然不服,但是萧煜在这里他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应和着。 “令郎还真是不小心,这伤看起来颇为严重,常人可摔不成如此模样,可去寻郎中来瞧瞧?”萧煜一板一眼的说着,好像他根本没有嘲笑沈秋庭一样。 常人摔不成这样,那说明沈秋庭笨手笨脚不如普通人。沈侯爷一直最讨厌别人说沈秋庭不如谁,听了这句话差点心一梗气得喘不上气来。 “殿下……殿下请里边坐。”沈侯爷声音越来越低,气的脸都白了。沈秋庭刚想冲上去说点什么,被沈侯爷给拦住了。 “多谢侯爷,不过今日来是送思归回来,我同思归还有话要说,便不多停留,先去思归的院子。”萧煜微微一拱手,这就准备离开了。 沈侯爷和沈秋庭一点也不愿意萧煜留下来,干脆连客气话都没说,戏都不想继续演,只是跟着送出了前厅的院子,并附送了沈初一双愤恨的眼神。 沈初被两人愤恨的目光扫过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反而神清气爽。叫你昨夜想占我的便宜,现在还不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思归很高兴?”萧煜一边走一边问,伸手揽在了沈初的肩膀上。 “嗯……没有……没有,我没什么可高兴的。”沈初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一点都没高兴。 “听说赵家的赵晴君大人替赵家小姐议亲,相中的便是思归,思归难道不高兴吗?”萧煜的语气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沈初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的感觉。 “我自然是没有答应的!”沈初连忙表示忠心,他怎么敢打赵寄心的主意,他绝对不敢的! “思归难道不想娶赵家小姐吗?”萧煜回头一挑眉,语气平淡又有些严肃的问。 “不想,一点都不想。”沈初就差对天发誓了。 “那便好,思归可要记得说过的话。”萧煜再一次提醒。 沈初一激灵,“自然记得。” “别忘了,你可是我楚王府的楚王妃。”萧煜戏谑的眨了一下左边眼睛。 那一瞬间,沈初感觉自己心脏都停跳了一下。 “殿下可别拿我打趣。”沈初低着头,想起今早关于当家主母的话题。 “既然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过几日休沐期一过,恐怕会有点什么事情发生。”萧煜停住了脚步,看起来确实打算要走。 刚好他们就在锦鲤池附近,绕过锦鲤池再走一段路便是回燕庭。本来沈初是打算带萧煜进去坐坐的,既然萧煜还有事要做,他也不方便留了。 “那我去送送你。”沈初说。 “不必麻烦,让下人带路便可。”萧煜挥手拦住了沈初,“你先回去休息,昨夜你也累了。” “好。”沈初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好像不太对劲儿。什么叫昨夜他也累了,怎么……有点……暧昧的味道?不过他也没好意思说话,只是目送萧煜离开。 让下人送萧煜离开之后沈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锦鲤池旁。这个时候锦鲤池里的冰已经融化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剩余的活着的锦鲤在池子里缓缓游动。 “绕了这么久……你这个小婊子,不还是要回来吗?” 沈初冷漠的抬头,看到沈秋庭从锦鲤池另一端的假山后走过来。沈秋庭的脑袋上还包着一大块,看起来十分滑稽。 “衣服都换了,昨天晚上怕是没少伺候楚王吧!”沈秋庭的眼神里满是贪婪和好色,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下沈初。 沈初连理都不想理沈秋庭,他微微一偏身,躲过沈秋庭想要摸向他肩膀的手。 “就你?还不配碰我。”沈初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连忙绕过沈秋庭快步离开了。 “你个臭婊子,以为狐假虎威我便怕你了?若不是父亲在家中,我定要干得你哭着求饶!”沈秋庭面目扭曲,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沈初。 而沈初只是淡淡的瞥了沈秋庭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沈秋庭愣了一下,继续在原地破口大骂。 回到回燕庭的时候既明像是只小鸟一样冲上来,着急的拉着沈初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进去再说话。”沈初给了既明一个眼神。既明微微一点头,明白了沈初的意思,关上院门领着沈初往屋里走。 回燕庭的下人已经在屋里摆上了茶水点心,摆放好之后便自动离开。 “昨夜都发生了什么?”沈初坐在椅子上,一边儿喝茶一边儿听既明说话。 “昨夜是奴才和几个使女先回来的,瞧见浴房有光才过去。结果看到浴房门开着,只有大少爷被绑在里边,并不曾看到您。检查一遍之后奴才去报告了老爷。”既明不疾不徐的回复道。 “之后呢?”沈初估计也是如此。 “老爷来了之后先是派人叫了郎中过来,又仔细盘问了咱们回燕庭的下人。可咱们确实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便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既明面上有些焦急,“当时奴才们确实是担心您,也顾不得月钱了。只是之后的事奴才们也接触不到了,只是听说……” “回燕庭的下人被罚的三个月的月钱从我私账里走,走双倍。”沈初说的爽快,“听说什么?” “大少爷那边的事最防着咱们院子了,不过奴才听说……听说大少爷行房上可能有些艰难了。老爷下令不许对大少爷提,大少爷现在还不清楚。”说话的时候既明一直忍着笑,说到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笑弯了腰还没忘记问,“是……是少爷做的吗?”
沈初也没想到他踩了几脚竟然能踩得沈秋庭房事艰难。不过也不是完全行不得房事,要不然此时沈秋庭知道了恐怕要撕了他。 沈初无辜的眨眨眼,没有说话。 按这样来说,沈秋庭定然没有说过昨晚的事情,那么他倒是有些手段可以用上。 【系统任务:沈雁初的复仇】也是时候该完成了。 “既明,你过来。”沈初冲既明招了招手,低声在既明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他的声音也格外的坚定。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害一个人,不过他不会后悔。 五日后。 夜色深沉。花街里却依旧灯火通明。每一家店都点着灯,使得整条花街亮如白昼。若是能从高空俯瞰,花街定然是全京城最明亮耀眼的一处。 花街最明亮耀眼的一处是花月楼。花月楼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它的招牌也是最响亮的一个,号称是在花月楼里,就没有客人想要却找不到的妓女小倌。 这一日,沈秋庭喝的醉醺醺的,刚从花月楼里被搀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