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黎锦的农家日常——回眸已半夏
回眸已半夏  发于:2019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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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锦瞬间明白了,看来飘香苑已经知道头牌怀孕了的事情。

  那就自然也知道头牌昨日来过杏林堂,而黎锦分明诊断出喜脉,却什么都没说,顾全了头牌的名誉。

  那打手最后走的时候,还给黎锦到了个歉:“以前揍过黎大夫,是我的错,还请黎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

”  黎锦:“……都过去了。

”  原主以前为了头牌,还挨过揍啊,真可怜。

  “黎大夫高义,在下还想问一句,昨儿大夫说花柳病可治,是真是假?”  黎锦说:“这个需要看情况,如果初被传染,坚持用药一段时间,可以根治。

  但若是感染两年左右,在下也无能为力。

”  那人又道了谢,说:“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黎大夫,还请大夫不要介怀。

”  黎锦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新一天的诊治。

  今儿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就是镇子小,消息流通快。

  这才黎锦第二天坐诊,在正街摆摊卖木柴的李柱子就知道了消息。

  他卖完后,让旁边的伙计旁忙看着牛车,自己溜达到杏林堂,果然看到黎锦在问诊。

  李柱子不禁想到之前在河道边,自己脚崴了,黎锦也是直接一掰一推,当下就治好了。

  这人那会儿还谦虚说自己只会些皮毛。

  没看到如今杏林堂的吴大夫都在旁边问他要放的问题了么?!  就在李柱子准备走的时候,黎锦也正好坐诊到了时间,准备回家了。

  他看到李柱子的背影,赶紧叫住李柱子。

  “柱子哥,可是来买药?”

李柱子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听街坊说咱们村有个年轻的小神医在杏林堂坐诊,我一猜就是你,这才来看一下。

”  周贵手脚麻利地给黎锦整理好背篓,过段时间吴大夫走了,他就得跟着黎锦学东西。

  他也看出来了,黎锦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

  黎锦给他道过谢,就跟李柱子一起走出了杏林堂。

  正好李柱子也是现在回村,跟黎锦一路。

  李柱子说:“你这就能回去了吗?”  黎锦坐在李柱子的牛车上颠簸着:“我七月每天只当值一个时辰,回去太晚不放心夫郎。

”  李柱子感慨:“男人啊,还是赚钱养家最大,要是你不放心他,我让我媳妇儿多去你家帮忙。

”  黎锦心领了好意,但还是说:“我得看着他,才安心。

”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怔了怔,补充道:“他年纪还小,一个人照顾包子,我真的很难放心下来。

”  李柱子是个标准的乡间汉子,笑道:“你也才十八,跟你夫郎一般大,别拿他年岁小当借口。

  我知道,你们这年纪最是喜欢亲热的时候,赶紧给包子生个弟弟,你也算有后了。

”  黎锦老脸一红,坐在李柱子的牛车上,看着路两边的麦子里已经割完,只剩下短短麦茬的土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李柱子说:“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都懂。

”  黎锦终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咱能别说这个话题吗?”  李柱子大笑,只当是年轻人面皮薄,等到像他这么大,就成老油条了。

  李柱子说:“你们这些刚成亲没几年的年轻人,就是活力大,你难道没发现,村里一般蹲在门口吃晚饭唠嗑的都是我这么大或者比我更大的人吗?”  黎锦:“吃晚饭的时候,我很少出门。

”  真没发现。

  李柱子说:“对啊,就是这个理儿,村里跟你年岁一般大的,晚饭时候也都不出门,刚成亲,整天跟媳妇儿腻在一起都不够。

”  黎锦面无表情的想,他跟文文分明每天都很纯洁,村里人怎么就想的这么歪呢?  黎锦随口说道:“文文身体还没好,不能……”  李柱子说:“可以用手啊。

”  黎锦:“???”  这一波操作有点窒息。

  要知道他跟文文最近才开始每天晚上互诉‘好梦’,以前两人睡觉时候,中间还有个小包子呢!  最后黎锦生硬的岔开了话题。

  “柱子哥,你平时都这个点回来吗?”  李柱子说:“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咱可以一起回来,也快。

”  黎锦也是这个意思,他这个身体每天走这么久,迟早会把腿部肌肉练的很遒劲。

  但他显然不打算练出堪比体操运动员一样的肌肉腿,能坐牛车,还是可以坐一下的。

  黎锦道:“多谢柱子哥了。

”  李柱子只是拍拍黎锦的肩膀:“不客气。

”  黎锦感觉李柱子‘不客气’的语气回答的是他给自己开辟用手的新大陆。

  黎锦想,果然不能把古代人想得太纯洁了,这时候没有电没有网络这种可以吸引注意力的东西,晚上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当然,一个睡觉是动词,一个是名词。

第38章  黎锦回到家里,发现院子里向阳的地方摆了两个木盆和一个木桶。

  里面都盛满了水,好像在利用太阳把水晒热。

  黎锦把背篓放在书房里,如今多了书房,他一般都是直接先回书房,整理好书本和笔墨纸砚,再写出今晚需要学和练的计划,提醒自己就算很累了也必须勤奋、不能放松。

  业精于勤荒于嬉,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他是穿越人士,此前原主的基础又差,他脑海里可以熟练运用切换的东西除了这里的官话和方言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明年二月就得参加县试,黎锦想,自己比起那些从小就学习的人,已经算起步很晚了。

  所以他更是时时刻刻不敢懈怠,他自觉自己天赋也没有强大到惊人的地步,如此一来,只有自制力和恒心,才是他胜过同龄人最大的金手指。

  比如黎锦下定决心练字,他每天就会至少认真的练习五到十张大字,毛边纸双面练习。

  就算那天挑水种地,肩膀和胳膊已经酸痛不已,他依然坚持着。

  如今,黎锦觉得自己的字已经小有成效。

  但还达不到让他满意的地步,所以,每天的练习依然不能停下来。

  县试规定答卷必须用楷体,但时下流行的颜体和柳体却没有做过多要求。

  黎锦如今抄书用的就是柳体,他觉得等到真正考试的时候,自己的柳体应该已经写得不错了。

  黎锦今日一共列了三条计划。

  第一,温习《礼记(中)》,默背流畅即可。

  第二,誊抄《礼记(下)》,约莫一个半时辰。

  第三,习字笔画‘撇’。

  当然,所有的读书计划开始之前,黎锦得先吃完晚饭,再去给菜地浇了水。

  黎锦搁下笔,出了书房,正巧少年从后院走出来,看样子准备把院子里的水端回卧室。

  黎锦上前接过水盆,随口问道:“晒这些水做什么?”  少年跟在他身后,十分诚实的回答:“洗澡。

”  黎锦脚步一顿,差点要当场表演平地摔。

  少年解释道:“今日村里的稳公路过家门口,问了我一些身体恢复情况的问题,然后我请教他我最近是否可以洗澡,稳公说可以了。

”  黎锦想,少年生完孩子后也没有恶露,按理说可以冲澡。

之前他担心哥儿身子虚,这才没叫他洗澡。

  如今已经过去接近一个月,既然稳公都这么说了,少年自己也想洗,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黎锦却端着水盆,脚步方向一转,朝屋外走去。

  少年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动作,也没有丝毫不忿的神色。

对他真是无条件的信任。

  只见黎锦把水盆放下,拎起水桶,朝厨房走去。

  接下来,生火,看样子要重新烧水。

  少年这才开了口:“阿锦,只是洗澡的水,不用浪费木材了。

”  黎锦说:“你身子虚,水烧开了以后晾凉再洗澡,我才放心。

”  这时代已经有杀菌消毒的说法了,只不过只有在给刚出生的小孩子洗澡,才会烧开水再晾的温一点,给大人洗澡就没这么金贵。

  少年唇角抿出两个乖巧可爱的酒窝,黎锦最后一句‘我才放心’,让他今日开心到极致。

  他也好想做出事情来回报阿锦,但苦思冥想下,居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一瞬间,少年神情就变得有些气馁。

  黎锦转过头,正好看到他眼神中的郁闷,只觉得这人怎么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如此的乖巧。

  他没忍住在少年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在这里看着锅里的水,烧开后用瓢盛进盆子里。

我先去给菜地浇水,等我回来,水温不烫的时候,再去洗澡。

”  黎锦叮嘱一遍,看着少年乖巧的点头,自己这才放心去浇水。

  等到他回来,发现少年在烧水的空挡,已经擀了面,在另一个锅里准备煮面吃了。

  不得不说,少年做家常饭的功夫实在一流,就算是带着糠皮的面粉,他也能把面揉的十分筋道。

  昨日做的猪蹄汤还被少年存在墙角的坛子里,把面捞出来,猪蹄汤用锅热一遍浇上去,再撒一点葱花和盐巴,简直无比美味。

  黎锦墨背了《礼记(中)》,少年也把晚饭做好了。

  两人吃了饭,大锅里之前烧开水的水温也差不多可以洗澡用。

  少年把水用盆子装了,黎锦和他一起端进屋去。

  黎锦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于是他说:“我就在院子里,你有要帮忙的地方,直接喊我就是。

”  少年应了声,黎锦自觉地出门。

  他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屋里有水声响起,自己也去打了水洗把脸。

  然后静了静心,去书房抄书。

  黎锦这边落笔,才抄完一段,突然听到少年在屋里喊自己。

  “阿锦、阿锦。

”  黎锦急忙搁下笔,走到屋子门口,声音透进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少年声音有些小,说:“你能不能先进来。

”  黎锦:“好,等我净手。

”  他刚在写字,手上难免会沾到墨水。

  黎锦进去的时候,少年背对着他,没穿衣服,站在之前放案几的地方。

  地上有一个木盆,里面还有块布巾。

  少年说:“能不能,帮我擦擦背。

”  黎锦没说话,但他已经蹲下,把布巾拧的半干,去给少年擦背。

  屋里烛火昏黄,少年的背却很白。

而且他人瘦,后背的两片蝴蝶骨显地脆弱又精致。

  少年就算性子再怎么爽朗,此刻背对着黎锦,也是十分面红耳赤。

  他原本没想着叫黎锦给自己擦背的。

  但洗着洗着就想起阿爹之前跟他讲的话,阿爹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十分担心他以后的婚事,给他讲了不少话,也不管那时候他听不听得懂。

  毕竟在这个时代,哥儿的后半生幸福与否,全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一个人自立自强太难了,还会面临世俗的指指点点,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阿爹当时说过,就算丈夫宠他,也切不可恃宠而骄。

  后来阿爹问他:“你知道恃宠而骄的度在哪里吗?”  秦慕文还小,思考了一下,说:“自己能处理的事情,不能劳烦夫君。

”  阿爹笑了,道:“这话说得对,阿爹这院子里的采买用度,虽说要经过主母,但确实不会劳烦大人。

”  阿爹又问:“还有呢?”  秦慕文:“不可娇气,不可耍横,要、要……听话!”  阿爹看着眉目间单纯,却又因为自己病而蒙上一层担忧的秦慕文,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去了。

  他家孩子这样的性格,只要不是残暴的相公,自然都会宠爱着的。

  就算新鲜劲儿过了,宠爱不再,也可以有个孩子,平淡又安宁的度过这辈子。

  但他回忆起自己这辈子,思考了良久,还是让小秦慕文凑到自己身边。

  “在夫君宠爱你的时候,你偶尔可以娇气一下,但切记,要有度。

”  秦慕文觉得阿爹说的话好深奥,思考不来,只能强记。

  随后,阿爹举了几个例子,看着秦慕文瞪大双眼的模样,阿爹还想说什么,但最后终究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看着他的模样,感叹道:“这也算个人缘法,你这孩子从小跟着我,养了一副不争不抢的性子,我与你说这么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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