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穿越)——期期小风
期期小风  发于:2019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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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看起来更像是在做梦时说的梦话。

  薛晚沉看着他瘦削苍白的脸颊,一头绸缎似的青丝铺下来,丝绸薄衣叶早已被鲜血染了个透,干脆一并给脱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有种少年人独有的单薄。

  热气扑面而来,薛晚沉用沾了热水的巾帕将他伤口处的血迹清理好,才拿出药瓶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

  待上完药包扎好以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薛晚沉替他将被子小心地往上扯了扯,然后才开始坐到案边借着一点残烛写信。

  那些黑衣人使得分明就是一手地地道道的拂衣剑法,这么明明白白地给他招黑,不知道是何居心。

  江雁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辆马车上,马车里很宽敞,身下垫着软褥,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醒了?”这声音明明冷淡疏离,却带了点笑意,传入江雁回耳中却让他忍不住晃了好一会儿神。

  拢了拢视线,说话的人靠着车壁悠哉游哉地喝茶,长发松松地散在背后,眼尾向上飞挑,一双潋滟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拂衣宫宫主?  江雁回一动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剧痛,他闭目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情形,还未等他理出个头绪,就发觉自己的下巴被人不轻不重地扣住了。

  那人声音竟然有几分轻佻,“果然是有几分姿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指腹居然还在他脸侧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第五十九章  按在自己脸侧的那只手指腹有着薄茧, 江雁回先是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才拧了拧眉掩下心中的厌恶,面上却是丝毫都没有展露出来。

  “你就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薛晚沉手指捻了一缕他的头发在指尖缠绕把玩着, 一只手撑在他榻边,姿态慵懒又闲适。

  由于失血过多, 江雁回现在眼前阵阵发黑, 连视物都有点模糊, 他从善如流, 音色清冷如石落清涧,“好奇, 不知薛宫主可愿告知。

”  没想到居然这么乖巧听话,薛晚沉脸色柔和了一些, “自然是本座碰巧路过将你从那群歹徒手里救了出来,不过, 江少庄主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碰巧路过,路过到了枫眠山庄内庄的灵堂?  江雁回凝眉沉思片刻,“既如此, 那就先谢过薛宫主的救命之恩了, 不过薛宫主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  薛晚沉将他的一缕头发放开,动作轻柔地替他别到耳后,“去拂衣宫。

”说这句话的同时, 还顺手捻了捻他形状好看的耳垂。

  这一下极其轻, 江雁回却像是一只被人拽了尾巴的猫, 动作极大地躲开了,原本苍白的面色忽然涨的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

  “你你你……”江雁回想要骂些什么,可又觉得那样子太过难堪,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分沉静自持都没有了。

  薛晚沉指尖还捻了捻,低下头一脸的若有所思,似在回味那触感,明明样子很正经可江雁回却觉得比任何调戏都要无耻下流。

  拂衣宫历任宫主皆好男色,这在江湖中也传闻已久,自从知道自己对王大哥的心思不一样后,江雁回对男子之间的这种事情并不厌恶,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人如此轻浮地对待过,即使亲近如王大哥,也根本不曾。

  “别乱动,等下伤口要裂开了。

”薛晚沉将他重新扶着躺下,还小心地替他将被子重新往上扯了扯。

  待到红晕一寸一寸褪去,江雁回脸色又重新变得苍白。

  这人能在庄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恐怕也是有备而来,不知道是否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也不知意图究竟是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取他性命,那种情形之下自己必死无疑,但如果不是……他也根本不相信这魔头所言,而且刚才这魔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  脑中胡乱想着,又不知道何时重新昏睡了过去,忽然马车一阵颠簸停了下来,江雁回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一睁眼却看见那人正撑着下巴在看自己。



  但又不像是在看自己,那眼神有些远,又有点像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甚至有一丝说不清楚的落寞。

  “他来了。

”薛晚沉眉头一扬,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江雁回没弄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还等不及他细想,那人就撩开车帘出了马车。

  见到应鸿雪的时候,薛晚沉其实并不意外,但还是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车夫已经被直接拍晕了,车辙那处卡了一块大石头,怪不得刚才会有那么大动静。

  应鸿雪神色复杂,但语气还算得上和缓,“江少庄主在里面?”  薛晚沉点头,然后才含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应鸿雪说不清楚内心的滋味,只平平叙述道,“江家在昨晚被灭门了,庄内一百五十八口人无一幸免。

”  薛晚沉眼光一闪,顿了一下眼中最后一点笑意都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  可只笑了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朝着应鸿雪逼近了几分,冷声道,“既然现在来怀疑我,为何当时在栎阳又要说出那种话来哄我。

”  “我当然信你,只是江少庄主却是不能不放……”应鸿雪叹气,他相信眼前这人,可那些武林正道可不会相信,若是任他掳走了江雁回恐怕这罪名当真要坐实了。

  “信不信也与我无关,应二公子还是请便吧。

若是想要动手的话那薛某也奉陪。

”薛晚沉神色冷峻,连语气都骤然疏离了不少。

  应鸿雪只是摇头不语。

  “既然不愿动手,那就别挡路。

”薛晚沉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车夫,有些惆怅地想到等下谁来驾车呢?  应鸿雪见他眼睫半垂,遮去了眼底的情绪,薄唇紧紧抿着,怎么看都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又倔强又让人心疼,两人毕竟正邪有别,应鸿雪也知道自己向来不善表达,有些话明明并无深意,却又能平白地惹他伤心。

  可就在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了马的嘶鸣声,连地面都在震颤,薛晚沉抬眸望去,却看到了一片飞扬的尘土。

  山道的小路窄而崎岖,一阵叫骂嘶鸣声中,两人瞬间已经被团团围住。

  “魔头,还不快将少庄主给放了!”说这话不是别人正是梦牢刀的传人邱断刀,这些人三教九流,大部分都是熟面孔,这话一出,其余人也跟着应和。

  “你们倒也来得挺快。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邱断刀所说,目光却是看向了应鸿雪。

  应鸿雪脸色一白,知晓他这一定是误会了,只压低声音道,“你先走。

”  “这倒不用应二公子操心了。

”  话音未落,半空中就飘来了一阵摄人心魄的笛声,风声大作,仿若金石交鸣,瞬间卷起漫天狂沙。

  应鸿雪凝神戒备,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有埋伏!”  从山道两侧的树林中跃出几道黑影,这些人手持弯刀,动作迅如闪电,每一步都能跃出数十米,轻功十分了得。

  在场之人见状全都哗然大怒,一时间全是兵器出鞘的声音,瞬间厮杀成了一团。

  “哥哥。

”薛景忆十分开心地凑上来,满脸都写着求夸奖。

  薛晚沉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起食指往应鸿雪的方向指了指,“缠住他就行,别伤了他,其他人随便打。

”  薛景忆了然,那可是哥哥的心上人,肯定是不能打的,打坏了哥哥要心疼的。

  *  薛晚沉两人抱回自己的卧房,又重新替江雁回上了一遍药,薛景忆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像一条小尾巴。

  “哥哥,这人又是谁?我总觉得他长得好眼熟……”  “你也觉得眼熟?”薛晚沉也觉得像,只是那人的轮廓更锐利分明一些,而江雁回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绮丽隽秀,若说半年前还只有一分像,如今却是有三四分了。

  果然是表兄弟,血缘当真奇妙。

  薛景忆又多看了几眼,脑子一闪,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他眼熟了。

  这人长得……好像哥哥的心上人啊!他又看了眼自家哥哥,又看了眼那昏睡的少年,整个人都震惊了。

  “哥哥,你……”  这实在太苦了,薛景忆鼻尖一酸,实在不明白自家哥哥究竟有多喜欢那个人,竟然连个与他模样只有三四分相似的都看得如珠如宝。

  “景忆,你这些日子没有出去为非作歹吧?”薛晚沉之前离开的时候给他下了禁足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话,拂衣宫自己走了他最大,谁都管不了。

  “没有啊,景忆这半年都没有出过门呢。

”薛景忆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密密匝匝的睫毛一眨一眨,看起来还怪萌的。

  有点可怜怎么回事。

  薛晚沉握拳抵在唇边压下唇角的笑意,然后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景忆会不会怪哥哥?”  薛景忆摇头,顺势坐在地毯上将下巴搁在薛晚沉的膝盖上,“只有一点点。

”  “嗯?”薛晚沉撸毛的手一顿。

  “哥哥把景忆的生辰都忘了吗?”薛景忆不高兴地抠着手指,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薛晚沉这才突然想起来,前天农历十二月十六,正好是他这个脑残弟弟的生日啊。

  见自家哥哥竟然还要想那么久,薛景忆嘴撅得更高了,脸颊鼓鼓的,从薛晚沉这个角度看来竟然有点肉嘟嘟的。

  薛景忆皮肤很白,唇色却如腊月红梅一样鲜艳,稚气还未全脱,一双眼睛很是漂亮,乖巧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惹人疼的。

  薛晚沉食指点了点他皱起来的小鼻子,“是哥哥错了,那景忆像要什么生辰礼物?”  甚至都不用哄,薛景忆被他这一戳就笑逐颜开了,“啊,让我想想。

”  “那就慢慢想,不着急。

对了,我记得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白纹锦蛇?”  薛景忆点头,“嗯,已经养了三年了,现在长到很大了,哥哥想看吗?”  有点为难的,薛晚沉开口,“我听说白纹锦蛇肉对骨骼愈合再生很都有好处,也不知道对治疗腿疾有没有奇效。

”  薛景忆嘴巴张了张,微微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其中隐隐有水汽弥漫,“哥哥!”  “别哭啊,哥哥就说说而已。

”薛晚沉有些无奈地用指腹替他将眼角那滴泪给擦去了。

别看薛景忆长得软软的,人家可是铁骨铮铮呢,从小胳膊摔断了都不哭不闹的。

  不过也能理解,别人的宠物是小猫小狗小兔子,薛景忆的却是蜈蚣蝎子蛇,现在自己要把他的爱宠做成蛇羹,换谁都不会同意。

  若不是白纹金蛇可遇不可求,他就自己亲自去捉了。

  “哥哥要替他治腿吗?”这人的双腿膝盖处骨头微凸,小腿僵硬却又无力,很明显就是天生带的腿疾,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

  “那行吧,不过我要先去与它告个别。

”薛景忆对于自己哥哥的每一个“情人”都是有好感的,最好大家能够和谐共处,只不过区区一条白纹锦而已,只要哥哥开心就好了。

  “告别?”薛晚沉难得生出了几分愧疚,“景忆,若是舍不得的话哥哥再另想办法吧。

”  薛景忆却仰起头揉开他的眉心,嘴唇红润润的,“哥哥别皱眉了,景忆看着好心疼啊。

”  薛晚沉老脸一红,景忆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直白肉麻了,跟谁学的啊?第六十章  让人送来了几套换洗的衣物, 薛晚沉考虑再三,还是亲力亲为替他换上了。

  其实,对着比景忆大不了多少的江雁回他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若有别的,那更多的也是怜惜, 若是这次能趁机将他的双腿彻底医好,倒也不错。

  清晨的阳光有些微的刺眼, 江雁回一醒过来就发觉十分不对劲, 他攥住身上锦被的一角往下扯了扯, 霎先撞入视线的就是一头凌乱铺在枕上的青丝, 冬日的清晨寒冷彻骨,那人的被子盖得严实, 侧着身子整个人裹在被子里,里衣松松散散, 阴影中隐隐约约还露出了一小节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江雁回闭眼复又睁眼,那人仍然睡得安稳, 还打着细小的呼噜声。

  缓慢地挪动,慢慢地撑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面垂着灿霞织锦纱幔,帐顶悬着一盏琉璃纱灯, 八角菱格香案上, 鎏金香炉中吐出缕缕檀香,阳光从雕花琐窗中照入,光柱中有碎金浮动。

  江雁回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里衣, 抿了抿唇又惊又疑, 总之神色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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