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穿越)——期期小风
期期小风  发于:2019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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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温知南十分害怕这样的段纯宵,那眼神太过冰冷,看起来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  意识还在,四感皆具,但身体不能动是什么样的体验。

  就像现在,他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能听到碗筷撞击的声音,可是就是吃不到。

  “乖,该吃饭了。

”兰如月将他半抱着坐起来,舀了一口蛋羹送到了他唇边。

  张口就能吃到,好想吃啊,可是动不了。

  “吃啊。

”  “……”兰如月你是不是疯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吃嘛……  啪嗒。

  薛晚沉突然感觉到一滴热泪滴到了自己脸上,有些滚烫,随后又被人擦去了。

  由于闭着眼睛的原因,他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只能从兰如月的话来判断。

  数了一下,兰如月已经帮他洗了一个澡,喂他吃了四顿饭,替他梳了七次头。

  应该是才过了一天半,他总觉得自己再不醒恐怕兰如月可能过几天就要jian尸了。

  不过比较庆幸的一点就是,兰如月并没有将他给埋了。

  身下的褥子很软,但一直摇摇晃晃,根本不像是在床上躺着,倒是像在……马车里。

  在马车上?那兰如月这是要带他去哪里吗?  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里话一般,兰如月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为夫去替你去取样东西。

”  什么东西?  兰如月却没继续往下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又不知从哪里倒出一盒口脂替他擦上了,这样一来,青年原本死气沉沉的唇便有了点嫣红的颜色。

  满意地微微笑了笑,兰如月又以指为梳替他理了理因为久睡而有些凌乱的发丝,低声道,“真好看。

”  囧。

  薛晚沉现在倒宁愿自己连意识都没有,也总比这样好一些,兰如月像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总是对着他说一些奇奇怪怪又肉麻的话来。

  “谷主,到了,天色快黑了是不是要先找个客栈歇息?”  蓝衣侍女在马车外面小心地开口提醒道,她跟了谷主最久,算起来已经有三年了,还从未出过谷。

  “你去安排,我随后就来。

”兰如月将青年的披风拢好抱在怀里,又替他将帽子带上这才抬脚踏出了马车。

  一出马车,薛晚沉便感觉到周围风声紧了许多,就连人声都变得嘈杂了。

  小贩的叫卖声,车马的嘶鸣声,还有路边咿咿呀呀的二胡弹唱声。

  正是傍晚饭点的时候,客栈里里菜香酒香瞬间又钻入了薛晚沉的鼻尖。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客栈老板看这位客人衣着华贵,身后还跟了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女和衣着,便猜想恐怕又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只不过怀中那个倒是真的娇贵,竟然都不自己下来走路的吗?  “住店。

”侍女给那位老板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乱开口说话。

  老板也是个会看脸色的,自然知道有些话还是不问最好,“几位客官,要是住店的话请到这边来。

”  好奇心又让老板忍不住瞥了两眼,那位公子怀中但抱着的那位整个人都闷在了狐裘里,虽然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但从体型来看多半还是为男子。

  ……

推开门,兰如月将青年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又将他鞋袜给褪了,快速拉过锦被替他盖上,才转头对着跟上来的侍女和仆人吩咐道,“出去,再让人送些热水上来。

”  “坐了一天的马车,是不是累了?”一转头,兰如月又开启了聊天模式,自问自答一个人也可以玩的很开心。

  “一定是累了,要不怎么会在路上就又睡着了。

”声音听起来谨慎又温柔,仿佛怕是把他吵醒了一样。

  薛晚沉听了都不太忍心在心里吐槽了,只是觉得分外煎熬,一点,不想听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过了一会儿,小二便将热水送了上来,薛晚沉知道,他这是又要给自己洗澡了。

  作为一个死人,其实真的不需要洗澡的。

  兰如月却根本不知道他内心里的煎熬,手指熟练摸上他的衣带,慢慢地将他衣袍一点一点解开。

  然而掌下的皮肤一点温度都没有,兰如月手抖了一下,眼中又控制不住有了朦胧泪意。

  如月哥哥。

  “你不是最舍不得如月哥哥难过的么?怎么现在还在睡呢。

”  听着耳边的呜咽声,薛晚沉觉得有点难以想象那个画面,可更令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下一秒,兰如月竟然轻轻覆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混合着热泪和唾液,让薛晚沉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果然是离jian尸不远了吧,薛晚沉痛心疾首地想到。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具尸体?  [严格来说不是尸体,你目前只是没有生命体征而已,你的这具身体需要的只是好好休息一下。

]  [那就不能让我的意识也跟着休息吗?]  [不能哦,意识也跟着休息的话那叫人道毁灭。

]  [……]  一吻过后,兰如月又重新替他将脸擦了,这才把他抱进了木桶之中。

  作为一个搓澡工,兰如月真的很不合格,动作轻得让他浑身发痒。

又因为没有意识的原因,青年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兰如月一松手就要往旁边栽去。

  碰——  脑壳撞到木桶的边缘,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薛晚沉在心底吐槽了一下,马上却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能感受到疼痛了。

  兰如月慌忙地托住他的头,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语气紧张道,“为夫真是笨手笨脚的,疼不疼?”  薛晚沉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没脾气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个觉。

  身上的水珠被一点一点擦干,额头刚才被磕到的伤处也上了药,身体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薛晚沉满足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让自己的意识也慢慢沉入梦乡。

  耳边的水声仿佛一首轻缓悠扬的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薛晚沉朦朦胧胧想着,那好像是自己刚才用过的洗澡水。

  不过睡觉是不可能让他睡觉的,白天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就算了,兰如月晚上还要给他念睡前读物,这才真正令人窒息。

  “我们昨天读到哪里了……”伴随着他的话,是一阵哗啦啦的翻页声。

  妈呀,这是在虐待吧!  *  薛晚沉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的时候动了动眼睛,却发现竟然已经能够睁开了。

  在黑暗里足足呆了三天,不能说话不能喝水也不能吃饭,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日光透过琐窗微微发亮,薛晚沉凝视片刻动了动发现手脚有些僵硬,低头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锦被,半晌才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

  兰如月的确没有把他给埋了,可等一下自己应该怎么跟他解释关于诈尸这件事?  薛晚沉庆幸系统还没有太不靠谱,只有三天人还没死透。

  就在这时,门嘎吱被推开了。

  感受到周边的气流都为之一缓,薛晚沉僵硬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一双眼睛看过去,刚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兰如月,薛晚沉觉得在他眼里这一幕一定很像恐怖片。

  死了三天,身体都硬了的人却突然活了,不是诈尸是什么?  兰如月手里的托盘一松,直接摔到了地上,哗啦啦溅出一片汤汁,连他的衣摆都弄脏了。

  那汤还冒着热气,应该还是烫的,可兰如月却仿若未觉。

  因为刚醒的缘故,薛晚沉还觉得脑子很晕,有些难以适应明亮的光线,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兰如月已经到了床前。

  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兰如月担心又是自己幻境,仅仅只有三天,那种痛就深入骨髓。

  多少次求他睁开眼睛,可这人连一丝冰冷的呼吸都不给,只有体温冰冷彻骨,连脉搏也停止了跳动,但血液却偏偏又是热的。

  既不给生路,也不能痛快。

  薛晚沉看他一脸麻木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眉,不会真的把他当成诈尸了吧。

  手指颤抖着扣上他的脉搏,那一点点轻微的跳动让兰如月几欲落泪,青年的脸色虽然仍旧病态苍白,但却不再死气沉沉,呼吸是热的,眼睛也正在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灵动干净,眼中还能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如月哥……”薛晚沉忍不住出声喊他,可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抱住了。

  那怀抱很轻,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只要用力一点就能碰碎了。

  “醒了就好……”云淡风轻的四个字,兰如月却说的肝肠寸断。

  兰如月摸了摸他散在身后的发丝,努力迫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却仍然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哽咽,“醒了就好……”第四十九章  段纯宵对上温知南那双眼睛, 想从其中找出任何相似的地方,可竟然一点都没找出来,师兄的眼神是温暖的,明亮的, 甚至有时还未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经心。

  而当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专注地只看着自己一个人时,心中才会不可抑制地生出让人心慌失措的悸动来。

  如果仅仅是失去记忆, 不可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真正的师兄又在哪儿, 会不会已经……  想到这里, 段纯宵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什么失忆,我看你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另有所图!”  段纯宵眼里的寒意逼人, 手腕处传来剧痛,简直就像要被他捏碎一般, 温知南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连声求饶, “师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  看着那张脸上露出痛苦难忍的表情, 段纯宵的心不由地揪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也陡然轻了一些。

  段纯宵一松手,温知南就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然后缩到了床的角落。

  段纯宵看他这样, 心中又万分别扭起来。

再精致再高超的易容术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若真的是同一个人, 却又在为何如此短的时间里能表现出如此大的不同来。

  温知南看他神色莫测, 眉峰又紧紧锁着,担心他又要对自己动手,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了。

  他很怕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后,段纯宵心情很是烦躁地在屋内来回地踱着步。



  温知南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又紧张又害怕。

  *  薛晚沉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果然不是在落日谷了,这样也挺好,根本不用他担心怎么出谷的问题,兰如月直接把他带出来了。

  还有兰如月说的要取一样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如月哥哥,我饿了……”薛晚沉将视线移到正在为自己号脉的兰如月身上,恹恹地开口道。

  兰如月闻言便将视线转向了他,眼瞳深处翻滚的悲痛和阴戾瞬间消失殆尽,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也是该饿了。

”  饭菜送过来的时候,侍女看到他们谷主又在俯着身跟那位公子有说有笑,一开始还会感到惊恐,但多见几次倒也习惯了。

  “谷主,饭菜已经备好了,等下是要继续赶路吗?”  “不,先在这里停几天。

”他现在太虚弱了,根本经受不住路途的颠簸。

  “去把药炉拿出来燃上。

”  兰如月将青年扶着坐起来,拿出一块软枕放到他身后垫上,“先喝些汤?”  话音刚落,咣当——  汤又洒了。

  这是吃不上饭了吗?  胆小一些的黄衣侍女满脸惊恐地看着薛晚沉,瞳孔紧缩,拼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

  “你在干什么。

”旁边的蓝衣侍女压低声音,低头用力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黄衣侍女待反应过来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有多不敬,只是仍然克制不住的身体。

  眼看着那侍女吓得脸色惨白,似乎都快晕过去了,薛晚沉也挺抱歉的,只能偏了偏头尽量不去看她。

可能他刚醒,脸上青灰的死气还没褪下去,那确实应该是挺吓人的。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兰如月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只是叹口气道,“再去送一份来,动作快些。

”  “是。

”黄衣侍女双腿却像是灌了铅,站在原地动都不能动,最后还是被蓝衣侍女给硬拽出去的。

  侍女们一出去,薛晚沉就将头转了回来,可不一会儿他又觉得兰如月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让人难受了。

  饶是薛晚沉身经百战,一张脸皮刀枪不入仍然受不住他这目光,那眼神实在太腻了!  而且竟然出乎意料的干净,像是高山上融化的雪水,清冽剔透但又十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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